付文涵为什么要求查监控？
所有人的视线都投向角落的人影，心里不约而同的想到两个字！
作弊？！
不管是真是假，付文涵的举动就说明了他怀疑考试成绩的真实性，所以到底楼千泷考了多少分？
铃声响起，吵嚷的声音自动静音，付文涵拿着一摞答题纸走了进来，从面上看不出什么。
他将答题纸递给林软软，“发下去。”
五分钟后，所有人都拿到了卷子，除了楼千泷和唐启风。
“现在大家开始对答案，除了最后两道大题我来讲，其他的小题等下我抽人起来讲思路。”
纸张翻动的声音在教室中响起，一切井然有序。
“付老师，我们还没拿到答题纸呢？”唐启风的声音打破沉默。
付文涵看了他一眼，“反正都是全对，没有答题纸就不能听了？”
吸气声此起彼伏，全对？！满分？！
这次月考的难度大，好些人拿着分数心中哀嚎，居然有人全对？！
难怪付文涵要调监控，几乎所有人心中都对这个分数产生了质疑。
想到平常在班里成绩中等的人，突然在月考中就考了满分，再加上付文涵调监控，所有人心底几乎是肯定楼千泷和唐启风两人作弊了。
不然，付文涵为什么扣下两人的答题纸，肯定是要等证据出来对峙。
“当然要看着答题纸了，不然我怎么知道我写了什么。”，唐启风道。
其实这么说也没错，正常情况下考试过程中神经都会保持高度紧张，考完忘记题目忘记自己写的答案也都实属正常。
一般对自己写了什么记不清楚，反而对自己什么没写更清楚；就好比说是在卷子上看到某道题，清楚地记得老师上课讲过甚至记得板书位置，但是就是记不清楚倒地内容是什么。
会的记不清楚，不会的清楚地记得自己不会......
明明放在平时很正常的一件事，听在付文涵耳里，就是作弊的挑衅！
“你写了什么你会不记得？那到底是你在答题还是你在抄题？”付文涵目光阴沉，这次的数学考卷是他出的题，难度加大，尤其是后面两道大题，做不出来才是正常的，像林软软考的最高分也才135。
付文涵心里并不认同楼千泷两人的分数，所以排下来数学最高分也成了林软软。
“我已经申请调取考场监控了，我希望班里的同学不要走歪路，踏踏实实认认真真的学习，搞些歪门邪道最后被拆穿，丢脸的是自己。抄袭可耻，作弊更是大忌！”
付文涵感觉自己作为师长的权威被挑衅了，心中有气，彻底将班主任让他别动怒等看完视频之后再说的事忘得一干二净。
“你们俩要是主动站出来承认错误，下周一当着全校同学面前念检讨书道歉，接受学校的处分，也还是有改过的机会的...”
“付老师，”楼千泷加重语气，打断他的滔滔不绝，“你看监控了吗？”
“没有，那又怎样？这次考试我出的卷子，我清楚的考题的难度，就凭你的成绩也就是能及格，再往上是不可能的。我带你们两年，你们什么水平我心里清清楚楚，有些人脑子就是笨，猪就是猪，不认真不努力就算了，还自作聪明搞些歪门邪道。”
付文涵的模样就差没指着两人的鼻子说，“你们俩就是作弊。”
“所以说监控也没看，你就定了我们死罪？抓犯人处刑还得看证据呢，你这空口鉴吵倒是很熟练啊。”楼千泷站起来，“上了你的课考得差，你说是我们笨，不上你的课考了满分就说我们是抄的。”
“你教的差，还不许别人自学了是吧？”
楼千泷似笑非笑地扯着嘴角，教室里安静的掉根针都能听见声音。
当着付文涵的面说他教的差，这胆子也太大了吧。
学生们心中倒吸一口凉气，一个个安静如鸡地在座位上装死，心中紧张又期待。
“我教的差？！”
这可是踩着付文涵的雷点了，他最骄傲的就是数学年级前十里，他教的学生能有一半甚至更多。
他对自己‘省优秀教师’的身份极其看重，甚至已经在准备评选‘全国优秀教师’。
现在居然有个学生站出来，当着他面说他教的差？！
何其可笑！
“你这种作弊的人不配当我的学生，滚出去！”
此话一出，班上的人心思各异，有人相信有人存疑，大多都偷偷地看向后方角落，只有林娇几人幸灾乐祸地朝楼千泷笑。高天凯的目光一直看向前方，林软软倒是不断转身后望，也不知道看的是谁。
“原话还给你，你这种不分青红皂白的人不配当我的老师。”楼千泷拉开座椅，走出教室还回过头来，“监控就算你不调，我也会去调的。”
“慢一点，等我一下啊！”
楼千泷走在楼道，唐启风就追了出来，委委屈屈。
“好歹咱们是一起被骂，最后你倒是怼过瘾了。”
“那下次你来。”楼千泷就失笑。
“我们现在去哪儿？”
“办公室，让班主任调监控。”
事情总要解决，就趁着月考一次性解决付文涵的问题。
办公室，班主任刚好从监控室拿到楼千泷考场的监控。
“你们怎么来了？”
没课的老师也都投来好奇的视线，好像在问这个点他们不上课来办公室干嘛，听到回答有两个老师也都好奇地起身到班主任的电脑后面，打算一起看监控录影。
“付老师说我们作弊，不给答题卷也不让我们听评讲，说教不了我们这种学生，所以我们来找您看监控。”唐启风实话实说。
站在后面的老师神色古怪，对视一眼都看到对方眼中的不认同。
这监控都还没看呢，怎么能就这么当着全班的面说同学抄袭作弊，没有证据的事情可不能随便冤枉学生。
“那就一起看吧。”班主任无奈叹气，早上她已经提醒过的老付了，没想到他还是那么冲动。
监控是早早打开的，甚至还能看到考前一段时间的考场情景，在监考老师进门清场之前，楼千泷和唐启风都坐在自己位置上安安静静地看书，相比于其他考场，他们的考场还要更有秩序。
应楼千泷的要求，监控视频是从第一科看到第二天下午最后，也就是说四场考试全都看过一遍。
期间两人坐的笔直，双手都放在桌面上，专心致志地答题，甚至可以看到在提前答完后，两人也没有东张西望，等待着结束铃声响起，交答卷。
四场考试全看下来，愣是没找到一点可以怀疑的地方，他们完全是靠自己的能力完成的考试。
另两位老师抿着嘴角对视，拿着手机坐回自己位置听他们的对话。
班主任面上和善，安抚道，“我们也看过了，确实你们没有作弊现象，你们先回班上，等付老师回来我会跟他说的。”
“就这样吗？”楼千泷没动。
“额，嗯？还要怎样？”
“付老师在还没有调查清楚的情况下，当着全班说我们作弊，并进行不正当言辞的辱骂，极大地伤害了我们弱小的心灵，难道就告诉他事实就算了？”楼千泷脸不红心不跳地说道。
“老师和学生之间不是上下级，而是平等的，学生尊师重道，老师也要做出表率，老师就能随意污蔑辱骂学生？”
班主任犹豫了下缓缓说道，“我会和付老师商量的，你们现在主要目标是学习，不要想其他的。”
“所以这就是老师们给学生上的第一门社会课程吗？”
楼千泷偏过头看向她，目光认真又充满求知，期望着得到答案。
“你这是说的什么话！”班主任皱眉，“事情要先等付老师上完课回来再商讨，最后肯定是会给你们一个答复的，我也会在班上作出声明。”
“那就请您让付老师来做这个声明吧，”楼千泷看了一眼唐启风，想起之前说好让他来的。
唐启风收到，点头道，“是啊，付文...老师在班上说我们作弊，那自然是该他在班上声明我们没有作弊，不然以后谁还敢考高分，考一个被骂一个作弊，遇上下一个心灵比我们俩更弱小的，那可不得冤枉委屈死。”
“再说了，按照之前的赌约，是我们赢了，付文...老师就不应该赶我们出教室，但是他还是这么做了，摆明了不教我们。那我们是不是...”
班主任截住话头，说些场面话，“好了，这件事情我们会处理的，给你们一个交代，你们也体谅付老师的爱之深责之切，老师都是希望学生成绩好...”
楼千泷撇撇嘴，“这倒也不见得。”
班主任，“......”这气氛没法缓和了。
班主任是想两边缓和，偏偏楼千泷和唐启风都不是个忍气吞声的主。
两人配合着，将班主任和事佬的话堵回去，气氛一时沉默。
班主任的眼神在两人之间来回，然后沉下脸问道，“这件事等付老师回来再说，现在我想说一下你们两的事情。”
“我听说你们俩在谈恋爱，有这回事吗？”
ps：楼千泷&唐启风：“？？？”
不可以不可以，要专注学习！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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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第 11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