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术展的海报被雨水浸透,黏在画室玻璃上,模糊的莫奈睡莲在夜色中泛着诡异的光。林小满将撕碎的请帖扔进垃圾桶,碎片却像记忆的残片,扎得掌心生疼。手机屏幕在黑暗中亮起,陆沉的头像跳动:"明天早上七点,我在画室楼下等你。"
晨光刺破云层时,陆沉果然撑着黑伞站在梧桐树下。他脚边放着保温桶,热气透过缝隙飘散:"鲜虾粥,你最爱的。"林小满抱着画具绕过他,高跟鞋在积水里踩出凌乱的水花,却听见身后传来布料摩擦声——他竟脱下雨衣裹住她的画箱。
设计公司的电梯门即将关闭时,一只手突然挡住缝隙。陆沉带着潮湿的气息挤进电梯,领带歪斜,额发滴着水:"顺路。"林小满盯着楼层数字跳动,余光瞥见他悄悄将湿透的西装外套塞进背后。顶楼电梯口,同事们暧昧的目光如芒在背。
午休时分,林小满在茶水间撞见抱着咖啡杯的陆沉。他面前的电脑屏幕上,是她未完成的壁画设计稿,每个细节都标注着修改建议。"你的用色很大胆,"他推过温热的拿铁,"但建筑承重结构需要调整。"指尖相触的瞬间,两人同时触电般缩回手。
傍晚暴雨倾盆,画室的屋顶再次漏水。林小满浑身湿透地抢修时,陆沉举着工具箱撞开大门。他的白衬衫紧贴后背,却小心翼翼将工具举过头顶保持干燥。当他踩着梯子修补瓦片,闪电照亮他紧绷的腰线,林小满慌乱移开视线,画笔在画布上划出歪斜的线条。
深夜收工时,陆沉递来叠好的毛巾:"我在附近订了酒店,你先去换衣服。"林小满正要拒绝,他突然剧烈咳嗽,指缝间渗出暗红血迹。"只是感冒。"他擦掉嘴角,笑容却苍白得刺目。林小满攥紧毛巾,指甲几乎掐进掌心——这抹血色,和他锁骨处的疤痕一样,在她心里掀起惊涛骇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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