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可是写好了,给我吧!”易灼华进得客房内,看到叶蓁蓁坐在书桌旁,手执着毛笔,正在写着什么,听到易灼华的脚步,也未抬头,只是伸了下手。
“小道并非为此而来。”易灼华于书桌前站定,看着叶蓁蓁纤细的手指,略是几分抱歉道。
叶蓁蓁收回手去,同时亦搁下了另一只手上的毛笔,抬头望向易灼华,露出些许不解之意。
“可否能告诉小道,你备了多少粮食。”易灼华略是歉意的望着叶蓁蓁,他虽然知道这样直接问,不太好,但是如今情况危急,他也是为徒安心才是。
“我可能未曾告诉你,我有不少粮食铺子,自洛京出发之前,我已经传信各地的店铺,收购粮食,送往颍州,所以,灼华还请安心,粮食的事情,便包在我身上便是,对了,我让烈叔准备了一些药材放在你的马车,这才是你现在最应该操心的事。”
叶蓁蓁自然不会告诉易灼华,她为了此次的洪涝,囤了数十个粮仓的粮食,不过这若是告诉易灼华,只怕会引起他的反感。
“看来是小道多虑了。”易灼华闻言,也是彻底缓了口气,脸上也是露出几许舒心之态。
“既然如此,小道便不打扰了。”
易灼华向叶蓁蓁道别之后,见起点头,这才转身而去,只是才刚走到门口时,便听到一喧哗吵闹之声传来。
“砰!砰砰!哎呦!”
随即,易灼华便看到,客栈的小二,直接被人直接给扔在了不远处的地方,狠狠的砸在了地上。
紧接着便看到一队官家冲了进来,为首官家的旁边跟着的一个下人,看到易灼华,顿时眼前一亮,顿时伸手指着易灼华,向身边的官家喊道,“官家,就是这道师,他和打伤少爷的人是一伙的。”
“是你打伤了齐少爷!你的同伴呢,让他们都出来,你们有必要跟我府衙一趟。”为首的官家看着易灼华,手握着腰间的佩刀,然后向易灼华走来。
“这位官家,你们是否弄错了。”易灼华愣了一下,眼中闪过几许警惕,下意识拦在了叶蓁蓁的门口,试图向官家解释。
“你若有何狡辩,还是回公堂之后,和我家大人说吧!你们跟着刘二去搜,那和他一起的那些人,都给我抓起来。”官家根本就不愿意听到易灼华的狡辩之词,直接朝身后一挥手,其身后的官卒,便是一拥而上,挨个踹门而入,引得一一阵阵惊声惊叫。
而那为首得官家,却是径直走到易灼华的跟前,拔刀出鞘,刀架在了易灼华的脖子上。
“让开。”
“这里面不是你要找的人。”易灼华虽然对人情世故不太懂,可是基于上一次,韶天佑的事,再加上之前齐鹏程表行于色的表现,自然知晓,那是垂涎于叶蓁蓁的美色的窥探。
这一路上,叶蓁蓁虽行所为,皆为帮他,于情于理,他自然也得护住叶蓁蓁才是。
只是易灼华的话,对官家而言,自然无半分信服之力,他手中的刀,又向易灼华的逼近了寸许,同时皱了皱眉,威胁的语气,不言而喻。
“让开。”
刀刺破肌肤的痛感,让易灼华下意识里后退一步,而这一举动,显然是触怒了官家,官家直接伸手,刀就往易灼华劈了下去。
无法,易灼华只能急身退让,这却也让官家抓得了空子,直接将门给踹了开来。
“谁?”叶蓁蓁其实一早便听到门外得动静,但此刻,她仍像是被吓了一跳般,满脸惊愕的望着门口提刀闯入的官家。
“这位小姐,麻烦你跟我走一趟。”那官家看到叶蓁蓁,也是怔了一下,倒是知晓了齐鹏程死拽着这群人不放的缘由了,虽然心中对叶蓁蓁有所同情,但也只是同情罢了。
“去哪?”叶蓁蓁待易灼华走到自己身前时,这才开口问道。
“府衙,小姐你最好还是跟我走一趟。”美色是最容易让人放松警惕的诱惑,对上叶蓁蓁,便是官家,语气也是不由得轻柔了几分。
易灼华见叶蓁蓁脸上露出些许犹豫之态,忙向叶蓁蓁解释道,“不能去,他们是齐家请来的。”
齐家?叶蓁蓁闻言,脸上顿时露出厌恶的表情来。
如此,官家自然也就明了叶蓁蓁的态度,他向叶蓁蓁道了一声,“抱歉。”
然后提刀直接冲上了叶蓁蓁。
“小心。”易灼华向叶蓁蓁提醒了一句,然后护着叶蓁蓁,就直往房内而退,便是那官家大刀如何挥舞,易灼华就是与其正面交锋,虽护得她周全,可却极为狼狈,这模样,倒是直看得叶蓁蓁脑袋疼。
几次下来之后,叶蓁蓁终是忍无可忍,“式微。”
一声轻唤,一直未曾现身的式微,瞬然乍现,直接朝那官家跃了过去,一脚便踢掉了其手中的大刀,另一手,直接扣住官家的脖颈,让其无力挣扎。
“小姐,没事吧!”而不多会儿,王烈亦是出现叶蓁蓁房门口。
“其他人处理的如何?”叶蓁蓁也是暂时放弃了让易灼华面对尘世这种种不太美好之事,她从易灼华身后站了出来,然后向王烈问道。
“一个未逃。”王烈看清屋内的状况,也是放下心来,向叶蓁蓁回禀道。
“将人都带到一楼堂内,派人去通知知府,还有叶家。”叶蓁蓁的视线瞟了一眼被式微按在地上,挣扎不脱的官家,朝王烈吩咐了一句,然后转头望向易灼华。
“灼华,你先回房歇息,我还有些事要处理一下,你若写好信,直接交与烈叔便可,他会替你传回洛京的。”
易灼华对上叶蓁蓁的目光,眼角余光瞟到式微身上,然后点了点头,“好。”
等叶蓁蓁下到客栈大厅,客栈大堂之中,桌凳皆以收拾到了一侧,之前气势汹汹而来的官家和齐府的侍从,这会已尽数被捆绑扔在了大堂之中,而叶蓁蓁带来的人,确实将客栈团团守住,以确保叶蓁蓁不会有半点损伤。
“你们究竟是什么人,竟敢如此大胆,私自缉拿我朝廷官员。”
闻讯被请来的永州知府潘成仁,叶家长辈,一进得客栈,便是看到这场面,跟在潘成仁后面的一个幕僚,顿是上前,向叶蓁蓁指责道。
只其话还刚落音,叶蓁蓁身旁的式微,便是一动,直接将那说话之人给按在了地上。
“你,你想干……”什么?
那幕僚话还未没说完,直接就被式微一拳击晕了过去。
式微伸手从怀中掏出廖怡留给叶蓁蓁入宫的玉牌,递到了潘成仁的跟前。
“这,这是长公主的……?下官管束下属不力,还请上官恕罪。”潘成仁也是有几分眼力见的,在认出式微手中之物后,顿时撩起衣袍,然后跪在了地上,堆了笑,朝叶蓁蓁说道。
而一旁齐家的人,自然也就知晓了叶蓁蓁的身份,顿时脸色大变,面面相觑之下,忙是在潘成仁身后一并跪了下来。
“上官,我儿冒犯上官,实乃无心,还望上官看在我儿尚且年幼的份上,就放了他这一次吧。”
倒还真是一堆软骨头!
叶蓁蓁一脸无趣的看着跪成一堆的几人,她还未亮明身份,便吓成这般模样,本想找个乐子,看来也是不行了。
“烈叔,让人守着,若我明日起身之前,有人跪不住了,那便带去颍州,还有让他们各派一人回府,若想了结此事,各府各拿一万两银子出现,这事便算是揭过了,若是不允,便去信洛京。”
叶蓁蓁站起身来,看也不看地上滚跪了一堆的人,直接朝王烈吩咐了一句,便转身往楼上而去,式微自然也是越过人群,跟在叶蓁蓁身后,一并离开。
“诺!”王烈应声之后,便是让两府各请一人回去通风报信,又让下面的人守好这一群子人,这才折返回去。
被叫过来的潘成仁,及齐府一众,心中自然是叫苦不已,可如今居人于下,也只能老老实实跪在原处,不敢动弹八分,将苦往肚子里咽了。
等叶蓁蓁一夜酣睡而醒,自然也就收到了两府孝敬上来的两万两银子,吩咐王烈发出,直接将两府一干众人晾在客栈之内,直等到叶蓁蓁出得城外的消息传了回来,潘成仁这才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然后被传信而来的人,给背回了府邸。
而昨晚得了讯息,愿意同叶蓁蓁一并返回颍州的难民,一早便在城门外等候,叶蓁蓁一处府,自然是二者汇合,叶蓁蓁让王烈给难民每人分发了口粮,原本只不到三十人的车队,再行时,已逾五十多人,虽有车马,可重负增加之下,赶路的速度,自然也是慢了下来。
叶蓁蓁此为善举,易灼华自然不会反对,一行人出得城外不远,便是偏离了官道,所行之路,也是越加偏僻不好走。
“官家,这条路可不走了,前面的土匪太多了,再走,只怕就会出事了。”赶了半日的路程,难民中,有认得路者,自然惧怕不已,寻得王烈,希望其能改道而行。
“区区几个土匪,何足以惧,你且让大家伙儿,把心搁回肚里,我定保你们安全抵达颍州。”王烈微眯着眼睛,望着一眼望不到尽头的小路,对说话之人安抚道。
“可是……”那人还想劝几句,却被其旁边的将士,伸手拍了拍肩膀,畅快言道,“怕什么,兄弟几个谁手里没杀过百八十个人,那点儿小瘪三,可不配放在兄弟几个眼里,小哥尽管把心放回等肚子里便是。”
将士说话的声音及大,自然也就被那些惴惴不安的难民,听在了耳里,原本提心吊胆的心情,也是稍缓了下来。
“呦呦呦……哒哒哒……”
只是,那将士话音才刚落不久,便隐隐听得吆喝声,及马蹄飞跃声,渐行渐近。
“停!”为首的王烈,顿时表情一凝,抽刀在手,一声令下,二十精兵,顿时分散,将车队团团围住,还未见来人是谁,难民中,隐隐已有抽泣声传来。
“封六,前去探探。”
“诺!”名为封六的精兵,听到王烈的吩咐,顿时驱马前行,前去探路。
只是其马身善可见时,便闻得他略带欢喜的声音遥遥传了回来。
“头,是少爷。”
少爷,杜府的少爷,除了杜江沅还能谁有。
原本警惕的精兵,顿时松懈开了,口哨声起,打马向前,皆往前迎去,不多时,杜江沅便被拥簇而归。
“表姐,可想死我了。”杜江沅老远便看到叶蓁蓁坐在马车上,立刻堆了笑脸,撇开众人,直接爬上车去,伸手就往叶蓁蓁迎去。
只还未碰到叶蓁蓁,便看到式微一提脚,毫不留情的直接将杜江沅给踹下了马车。
“式微,几月不见,你下手还是这么重啊!”杜江沅落在地上,直接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身来,掸了掸身上的尘土,向式微打趣道。
式微还未来得及给杜江沅任何眼神,一个娇小的身姿,就像是冲天炮一般,直接砸进了杜江沅的怀里,小手往杜江沅身上乱摸了起来,语气可谓十分关切,“可是伤着那了,让我看看。”
“别,别动手动脚的,大家可是看着呢!”大庭广众之下,这实在有失体统,杜江沅手忙脚乱的抓住扒在自己身上乱摸的手,轻咳一声,提醒道。
“怕什么,反正我们是要成亲的,再说,表姐又不是什么外人,怕什么?”被拽住手的姑娘,满不在乎的说道,这倒是让被围观的杜江沅,脸上浮现出一丝不好意思来。
“你是?”声音耳熟,这五官也是有些耳熟,可偏偏,这人却不认得,叶蓁蓁出了马车,细细打量了一番哪姑娘,却还是摸不准来。
许湉湉听到叶蓁蓁的疑惑,直接从杜江沅身上滑了下来,然后蹦到叶蓁蓁跟前,眼角笑成了月牙湾,咧嘴露出两个小虎牙,然后伸手指了指自己的鼻尖,“我,许湉湉,表姐不认得我了”
听到那小姑娘的自我介绍,叶蓁蓁当真还是愣了一下,看着许湉湉娇小的身姿,再想想记中,许湉湉那圆滚滚,一身肉的模样,实在是料想不到,几年不见,许湉湉竟然有了这么大的变化。
“当真是女大十八变,我竟一时未曾认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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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烟从死人堆里,将苏柏捡出来时,她自冠其母,带苏柏隐于市。
其后十年,对苏柏,冠以母,冠以姨,冠以姐之称。
虞烟本以为,此后之年,苏柏于她,会冠以妹,冠以侄女,冠以女,然后再冠以孙之命。
却没想到再即将冠以妹之时,成了夫人。
要嫁给被自己一手带大的孩子,这情感,有些微妙啊!
他是朝堂上只手遮天的鹰犬,人人谈之色变,最后却因谋逆,身死异处,再醒时回到族灭之时,本该被作为暗手长大的她,却阴差阳错的被虞烟带走。
十年间,因二人身份,他们辗转于各处藏匿,他呆在其身边,本想以虞烟为棋子重回权力高峰,可十年相处,虞烟成了他软肋,成了他的命。
他可舍命,舍权,舍财,舍弃一切,却不让虞烟伤之分毫。
为虞烟,他可举世为仇,为虞烟,他可大逆弑君,为虞烟,他可弃满腹野心,只为能堂堂正正相守于其身侧。
《棺材铺里的太监》
桐花:我受过牢狱之灾,很是晦气。
惑于:我一年大半时日都住在监狱,更是晦气。
桐花:我在新婚夜,差点杀了我家公。
惑于:我杀过的人十个指头数不清。
桐花:我是别人的童养媳,经此一事,对男女婚嫁,已无绮念。
惑于:我是皇宫里的太监,本就是无根之人,于男女婚嫁自无肖想。
桐花:我出生卑微,行事全由己心,并不愿意留住宫中。
惑于:我已向厂公请释,他已答应,让我离宫。
桐花:我一介罪民,当不得大人如此相待。
惑于:我为残缺之身,得姑娘如此厚待,无以为报,唯愿护姑娘一世周全,还望姑娘不弃成全。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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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送上个乐子玩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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