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第 21 章(二合一)

原来徐婵在众人面前丢了面子,心里恼怒,只想找个空旷安静的地方,发泄一下自己的情绪。她逆着人流,不知不觉地就到了梅园外。

走了一路又累又饿,徐婵记得梅园里有个石桌,就向那处走,想歇歇脚。

可刚走近,徐婵就见那处早有两人坐着,正在交谈着什么,刚想悄悄避开,就听见了他们谈话内容的只言片语。

“......蒙将军说郡主已归京,策划年三十的时候逼上君侧,你知道了吗?”

另一人道:“自然知道,当年受了白展白将军的恩惠,只要有用上我地方,就算是谋反,又有何惧!”

谋反!徐婵心下骇然,一个趔趄就要站不稳,急忙扶住一旁的梅丛,发出不小的声响。

听见声音,那两人都警觉起来,见来的人是一个女子,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里看到了杀意。

事关重大,他们帮不上忙就算了,一定不能成为泄露秘密的那个人。

徐婵见他们提着刀向她走来,知道自己听到了不得了的秘密,当下用尽全力往外跑,嘶声裂肺地呼救:“来人啊!救命啊!”

没注意到脚下的枝条,徐婵慌忙间狼狈地扑倒在地,她听着身后人慢慢靠近,却怎么也爬不起来。

“姑娘,我们也不是滥杀无辜之徒,要怪就怪你命不好……”那人脸上不忍,手下却毫不留情。

刀光将至,徐婵心里绝望一片,颤抖着闭上了眼睛。

白瑶跟在陆泽行身后,耳朵动了动,面色突然有些凝重:“大公子,你有没有听到有人在喊救命?”

陆泽行仔细分辨,好像真听到有人在喊着什么。

不等他回神,白瑶就闪身直奔声音的源头,陆泽行不禁瞪直了眼:“白瑶,你站住!”她不要命了!

也不知道对方有多少人,陆泽行本来想让白瑶去报官,自己去拖延时间,哪想到白瑶首先冲了过去。

陆泽行下意识追上她。

白瑶转进梅园,就见刀光悬在徐婵的喉间,立马飞身去救人。

听见刀剑戳进血肉的撕裂声,徐婵却没感受到疼痛,以为自己已经从鬼门关走了一遭。

浑身被冷汗浸透,徐婵睁眼,就看白瑶挡在她面前,知道是她为了自己硬生生地挨了一刀,眼里满是复杂:“......是你......”

见白瑶受伤,陆泽行心里仿佛被刺了一下,神色紧了紧,当即踢开了持剑人的手腕,与那两人缠斗在一起。

想起自己刚刚还当众无理的为难她,徐蝉本就后悔自己一时的冲动,此时心里更加愧疚了。

徐婵抬手捂上白瑶受伤的后背,感觉有温热的血液不断涌出,失声惊叫:“你受伤了……”

“你顺着小路出去,”白瑶知道陆泽行挡不了多久,简单压制了一下伤口,她拧眉低声对徐婵说,“我没事,你出去叫人来。”

徐婵知道自己留下来只会增加他们的负担,忍着泪应下来,当即哆哆嗦嗦地往外走。

“快追那个小姑娘,她要跑了!”两人中稍黑点的给自己同伙使眼色,手下使了点阴招吸引陆泽行注意力,让白脸男子趁机逃脱拦阻,去追徐婵。

这两人的武艺都十分平常,加起来才勉强牵制住陆泽行,但相比起来,白脸的功力更甚一筹。

知道自己上当了,陆泽行脸色旋及一变,却被面前的黑脸大汉缠着,分不了心去顾及那处。

白脸男子见白瑶还捂着伤口蹲在地上,对她便放松了警惕,却没想到自己刚刚绕过白瑶,双手被被反剪在身后,腿也是一痛,不由跪倒在地。

那边陆泽行也摆脱了黑脸大汉的胡搅蛮缠,见白瑶压制住了另一个人,松了口气。

触及白瑶后背因为伤口崩裂不断涌出的鲜血,陆泽行看着她毫无血色的脸庞,担忧的话还没说出口,就听身后传来呼唤。

“二弟,边兄?”

陆泽行心里挂念着白瑶,这一声猝不及防,他没来得及捂住黑脸大汉的嘴,挡住手下人呼救:“大哥,救我!”

听到呼叫声,平缓的脚步声陡然急促了起来,鱼贯出十几个与黑脸同样打扮的魁梧大汉,将陆泽行和白瑶团团围住。

人多势众,别说现在白瑶还受了伤,就算没受伤,就凭他们两人,想硬闯出去也不是易事。

陆泽行目光一冷,手中压制住黑脸大汉,慢慢往白瑶那处走,低声询问白瑶:“没事吧?”

借力勉强稳住身形,白瑶苍白着脸点头。

刚刚压制白脸男子的时候扯到了伤口,流了不少血,白瑶眼前不由晃出了虚影,手下脱力松开,又蓦地握紧。

虽然她掩饰地很好,但还是被白脸男子察觉出了点不对。

白脸男子眼珠一转,朝领头围住他们的大汉喊道:“他们已经是强弩之末,姜兄不必管我们,赶紧擒了他们!”

见周围的人蠢蠢欲动,陆泽行又因为顾及白瑶不敢轻举妄动,眼风骤厉,扫过身边人,冷眉喝道:“知道我是谁吗,你们敢!”

“陆大公子,”领头人显然认出了陆泽行,只是拱了拱手,道,“对不住了。”

*

“你们也是够蠢,在梅园里就敢讨论起事情来,”姜元怒气冲冲地骂着黑脸和白脸,“被人听去了不说,还让她跑了!”

姜元本以为是陆泽行和白瑶听了他们的谈话,虽然镇国公独子的失踪会引起不小的风波,但为了保密,却也是值得的。

哪里知道事情竟然是这样的,若是走漏了风声,连累了大家......姜元看着弟弟理直气壮的脸,只想以死谢罪。

“刚刚那两人来就那位姑娘,就说明他们是相识的,只要一天找不到人,那姑娘心有顾忌,一定不敢乱说,”黑脸还觉得自己挺聪明,“得了一个人质,我这也算将功补过吧?”

明明是错上加错,他竟以为自己做好事了?

看着自家弟弟自作聪明的倒霉样,姜元气不打一出来,朝他吼:“姜之!等蒙统领来,我看他怎么收拾你!”

见他提到蒙深,姜之抖了抖,瞬间蔫了下去。

“姜之行事粗莽,不懂事也就算了,边兄怎么也和他一起胡闹?”姜元转向白脸男子,深深叹了口气。

边伯安十分羞愧。当时他也是没禁住姜之的左问右问,糊里糊涂就这么谈了起来。

但错了就是错了,边伯安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不像姜之那样为自己狡辩,只是问道:“蒙统领知道了吗?”

闹了这么一出,姜元怎么敢不告诉蒙深。

“当场就派人去请了,”姜元知道事到如今再怎么也没有用,没好气道,“应该在来的路上了。”

十年前,姬白氏将复仇的计划告知蒙深后,蒙深就暗地置办了两个宅院,姜元现在就在其中的一所。

也是考虑行事方便的原因,这两处房屋都离宫门很近。蒙深又策马疾行,因此来的很快。

“姜之,边伯安,给我滚出来说清楚!”身后仆役刚把门关上,蒙深就怒不可遏地将马鞭甩在地上,抬脚跨进了前厅。

姜之没了刚刚在哥哥面前的狡辩劲,和边伯安一起低头装鹌鹑。

见他们两人一声不吭,姜元只得硬着头皮给蒙深解释了一遍原委。

听完姜元的话,蒙深目光锐利:“所以,你们不仅把听到话的人放跑了,还伤了镇国公府的大公子?”

“不不不,”姜之急忙解释,“陆公子没受伤,是他身边的姑娘受了点伤。”

姜之本以为自己说的话能宽慰到蒙深,却在他脸上看到了从未见过的慌乱。

陆泽行身边的姑娘......不就是白瑶吗!

蒙深神色大变,急忙问道:“是不是一个不施粉黛,容貌秀丽的女子?”

京城女子惯喜欢浓妆艳抹,姜之当时见到白瑶素着一张脸,没忍住多看了几眼,影响十分深刻,磕磕绊绊地确认:“是......应该是没错的。”

“倘若郡主有半点闪失,看你们还有什么颜面面对将军!”蒙深大怒,“关在哪了?快带我去!”

“柴、柴......房。”姜之声若蝇蚊,反应过来蒙深对那位姑娘的称呼,“什么?她是郡主?”

边伯安也是十分惊讶,袖下的拳头不觉握紧。

如果他伤的真是郡主,日后奔赴黄泉,又还有什么脸去见白将军。

当务之急是去看看白瑶怎么样了,蒙深没理身边神色各异的众人,正要大步流星往外走,突然有人来报:“大人,有人求见您。”

蒙深一直将这处宅院挂在姜元名下,刚刚从宫中疾马而来,他虽然心中焦急,但也小心翼翼地多绕了一圈。

按道理没人会知道他在这,蒙深皱眉道:“来人叫什么名字?”

“他说他姓温,单名一个渡字。”

蒙深瞬间铁青了脸。

*

虽然梅园中已经空无一人,但弥漫鼻尖的淡淡血腥气味却骗不了人。温渡俯首碾了碾嫣红的梅花瓣,手上果然沾染了点血迹。

温渡捻了捻指尖,见血液黏糊而未干,知道那帮人才走不久。

心中成形的猜测越来越清晰,温渡知道白瑶和陆泽行不会有生命之忧,便回茶馆,向徐婵问话。

瞥见温渡身后无人,徐婵嘴唇微抖,没忍住失声痛哭:“他们,他们......都是为了救我,都怪我,我太慢了......”

“那处已经没人了,但却也证明他们还活着,”温渡心中已经有了猜测,但还是问徐婵,“姑娘是因为什么,惹上麻烦的?”

面对温渡,徐婵自然和盘托出。

“我进了梅园,不想正撞见那有两人,正在密谋......”但这话说起来实在惊世骇俗,徐婵心一横,“......见他们在谈谋乱的事情。”

温渡轻轻抬眼,脸冷了下来,“你没听错?”

“错不了,”徐婵想起刚刚发生的一切,还觉得历历在目,“我不可能听错的。”

温渡心下一紧。

转头面向浮禀,温度定下心神,问他:“派人报官了吗?”

“刚刚才派人去......”浮禀又要照顾徐婵,又要派遣人马,也是刚刚才到茶馆,因此慢了一点。

他本以为要被大人责罚,却听温渡道:“去,让人回来吧。”

温渡的声音很轻,又夹着浑浊的叹息,浮禀几乎以为这是自己的错觉,不觉重复道:“让人回来?”

见温渡“嗯”了一声,浮禀急忙领命而去。

看着浮禀走远,温渡转向徐婵:“我有办法救他们,但这件事还请小姐暂时保密,对谁也不能说,不然......”

温渡为人正直,并不擅长骗人,尤其是对着不谙世事的孩童。但这件事上他有自己的私心,不希望事情被人知晓,只能引徐婵入套。

徐婵果然以为这关系着人命,惨白着脸连连点头:“我一定守口如瓶,求温大人一定要救他们出来。”

温渡冲她安抚一笑,眉峰还是皱着。

“浮禀,送徐小姐回府,”谈话间,浮禀已经回来了。温渡风轻云淡,眼底却一片凉意,“回来的路上,多注意宫门出来的动静。”

浮禀听明白了他话里的暗示。

温渡坐在茶楼里,目光虚虚望向窗外,记起十五年前的某天,他也是在这里坐着。

从天明坐到日落,他耗尽了手中杯盏里微薄的暖意,明知道在默许陛下手段的同时,他与那人的缘分也尽了,却直到店家催人关店也不肯走。

十五年了,温渡每每想起,都懊悔不已。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浮禀去而复返:“大人,蒙将军纵马出了宫门,虽然掩盖了行踪,但属下还是跟到了最后,看着他进了城北的一处宅院。”

温渡的眼角有点干涩,他伸手挡住,良久才又开口。

“走吧。”

躬身垂立一旁的浮禀,似乎听到了一声隐藏许久的呜咽。

茶楼离那处住宅得不远,温渡下马车后,拒绝了浮禀的陪同,独自上前叩门,神色坦然地报上了自己的名字。

没等多久,他就被人引入院内。

蒙深静静地看着温渡,眼神里十足十的抵触。

看出蒙深的防备,温渡垂眸:“前些日子,我无意提起城外兵防部署,故意说错了几处细节,是你及时地纠正了我。”

那日温渡果然是故意的,蒙深心里咬牙切齿,面上却没什么表情,道:“我侍奉陛下左右,知道这些有什么稀奇的?”

“可这是陛下要我秘密部署的,”温渡盯着他,“除我之外,他没有给任何一个人看。”

能查到这里,说明面前人早就怀疑他了,蒙深也不兜圈子,直言逼问,“温渡,你不妨干脆一点,今日来这,到底是想做什么?”

温渡一脸平静:“帮你们。”

没料到这个回答,蒙深的警惕僵在了脸上,转而变得有些不可置信:“你说什么?”

*

将陆泽行和白瑶绑了手脚丢进柴房,那群人就锁上门出去了。

见白瑶靠在墙边一动不动,陆泽行担心她的伤口,只能抿着唇,眉目冷凝地直起身子,借着粗糙的墙壁磨开粗糙的绳索。

“白瑶!”陆泽行声音艰涩急促,连声唤墙边的人,见她一动不动,心里焦急,手下也更用力。

白皙的指节蹭在墙壁上,慢慢有血迹渗出来,陆泽行却浑然未觉x手中束缚渐松,知道差不多了,稍微使了点劲,果然将绳索挣开。

“你还好吗,”陆泽行急忙替白瑶松绑,等抚上白瑶的额间,触及到一片滚烫,又见她脸上有血迹,顿时惊怒,“白瑶,你什么时候被他们伤了头?”

白瑶努力睁开眼,有气无力地说:“我除了身后那一处伤,其余地方都是没事的,”余光瞥见他的手,提醒他,“你手破了。”

陆泽行这才察觉到手上的刺痛,白瑶脸上的血迹估计也是他刚刚不小心碰上去的。

柴房里有一处水缸,知道白瑶没事,陆泽行松了口气,撕开袖袍,用水打湿,下定决心:“我帮你处理一下伤口,放心,我会对你负责的。”

白瑶虽然发着高烧,但还没糊涂,立刻警觉地拍开陆泽行伸过来的手:“你干什么!”

“我帮你处理一下伤口,”陆泽行耳朵跟都红透了,急忙摆出一脸“色即是空”的正气凌然,想让她信服,“我是正人君子,不会乱看的。”

“谢了,”白瑶放下心来,指着后背的上方:“伤口靠上,我脱了外衣就行,刺中的地方只是深了些,出血多了点,其实没有多疼。”

白瑶其实预料到自己的高烧,但眼下却是也太不合时宜了。

她睡姿向来不规矩,昨夜蹬了被褥,受了点寒气,今早起来就有点不舒服。

“没有大碍就好。”陆泽行板着脸为她擦拭脖颈处的伤口,却被鼻尖萦绕着独特的少女气息,晃得心神不宁。

白瑶察觉到他的轻手轻脚,心里有愧疚:“其实,是我连累了你......”

如果她不那么冲动地过去救人,陆泽行也不会因为她深陷险境,沦落到这个地方。眼下不知道劫持他们的究竟是什么人,他们又能不能安全脱身。

“说的什么话。”陆泽行替白瑶擦拭了伤口,红着脸为她整理好衣服。

又脱了身上的外衣,陆泽行撕下一块干净的布料浸在水中后,将其余的覆在她身上。

见白瑶脸上有不正常的潮红,陆泽行将布料浸水,拧干了,敷在她的额间:“你先休息一下,我看看四周有没有可以逃出去的缺口。”

这个柴屋虽然破旧,但却意外地密不透风,连一个窗户都没有,陆泽行在昏暗的光线里摸了半天,一无所获。

见白瑶抬着头看过来,陆泽行松了紧皱的眉,软声安慰她:“没事,官兵很快就会追查过来的。”

虽然他现在也有点束手无策,但此刻不能慌张。

陆泽行在白瑶旁边坐下,“别怕。”

白瑶听到他的声音,心里突然定了下来:“你放心吧,我才不会害怕呢。”

也是,陆泽行笑了笑。

他就没见白瑶害怕过什么。

“说来好笑,当时第一见你鬼鬼祟祟地在府内穿行,我还猜忌过你是不是抱着别的心思来的,”陆泽行声音很低,轻轻地滑进白瑶耳中,“但其实是我想太多了。”

陆泽行嘴角的笑意柔软,“你只是,和别的姑娘都不一样。”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视觉的消弱,白瑶都能听到身边人清浅的呼吸声,夹着闷闷的笑意,一点一点地撞着她的心。

也不知道能不能活着回去了,但有些事情,白瑶很想和陆泽行说一说。

“你之前问过我到底是什么人,”白瑶头有些昏沉,慢吞吞地说,“今日也不知道能不能活着回去,我就告诉你吧。”

“其实大家都说我是郡主。”

陆泽行根本不信,只当白瑶在说胡话:“你高烧烧得开始说胡话了?你倒说说,你是打哪来的郡主。”

“姑母说我父亲是前朝的白展白将军,母亲是仁盛长公主,”白瑶睁眼,一瞬不瞬地看着陆泽行,辨认他的反应。

还诌得全须全尾,挺让人信服的。陆泽行笑出了声,“我熟读百家书,前朝的事,但凡记载在册的,我都能倒背如流,但从没听过一个叫白展的将军。”

白瑶说她自己是长公主的孩子,就更可笑了。天下人都知道长公主体弱,最后不幸病死宫中,都没嫁过人,又哪来的孩子。

听着陆泽行的笑声,白瑶却脸上却没有丝毫松动:“那如果那些卷册里被人掩盖,抹去了一部分呢?”

陆泽行从未见过白瑶这样严肃的神情,也敛了笑意,正色道:“掩盖永远只是暂时的,就像梦一样,总会有醒的一天。”

“也许,我就是在做梦,梦醒了就好了。”白瑶慢慢闭上眼睛,“可......在梦里,别人总是喊我郡主。”

这梦还挺美的,把当自己是郡主呢。

陆泽行笑了笑:“别管别人说什么,你觉得自己是郡主吗?”

“我不是。”白瑶意识模糊,喃喃细语。

“那就是了……”陆泽行还想说什么,就听门外突然又有了动静。

有开锁的声音传来,似乎因为开锁人太慌张总对不上,旁边有人高声埋怨:“你行不行啊?不行我来,急死了!”

陆泽行听出这是黑脸汉子的声音。门锁风吹雨打上了锈,开锁的人拧不开,似乎烦不胜烦,火气很大地回吼了一句,“闭嘴!”

这声音......是那个认出他身份的绑匪头头!

他们来做什么,难道是要用私刑?陆泽行警觉地挡在白瑶面前,心里焦急地想着对策。

“咔嚓”一声,门锁被打开,刺眼的阳光肆无忌惮地涌进狭小的柴房中,中间还夹杂了一张龇牙咧嘴的大黑脸。

“郡主!臣来迟了!”

陆泽行:“......”

天还没黑,白瑶的美梦怎么就成真了?

温渡/蒙深:合作愉快.jpg

白瑶:各位大人,我还被关在柴房受苦啊!

陆泽行:......我觉得我更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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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第 21 章(二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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