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玉与沈长安俩人应邀去了德源楼,大皇子楚渊的贴身侍卫将楚玉俩人请上二楼包间,侍从轻叩了两下房门,然后推门进去。
楚渊听见脚步声,掀开珠帘,从里屋走了出来,一身紫衣素服,笑容满面。楚渊大踏步走到沈长安身旁,沈长安连忙拱手作揖道:“见过大皇子”。
楚渊上下打量了沈长安一眼,先是愣了一下,随后爽朗一笑道:“传闻沈家三公子貌若谪仙,今日一见,果真是名不虚传。若非你是驸马,我倒还以为是天仙下凡,又美又俊。”
“皇兄莫要打趣我家驸马。”身旁的楚玉上前一步挡在沈长安面前,挽着沈长安的胳膊绕过楚渊,俩人径直进了里屋。
“皇兄哪敢打趣你家驸马。皇兄那是称赞妹妹有眼光,选中这般俊俏郎君做驸马,真真是羡煞哥哥们。”楚渊依旧满脸微笑,挥手将侍卫遣走,然后走进里屋,招呼着楚玉俩人坐下。侍卫端了两壶浊酒进来,放在饭桌上又悄悄退了出去,守在门外。
楚渊倒了一杯浊酒递给沈长安,“这是德源楼有名的醉仙酒,驸马尝尝味道如何?”
沈长安双手接过酒杯,轻酌一口,言道:“入口甘甜醇香,很是地道。”
楚渊爽朗一笑,正欲给楚玉倒上一杯,楚玉起身拿起桌上另一壶酒,自己倒满,饮了两口,问道:“皇兄今日好雅兴,这般得闲在此饮酒。”
“你这丫头,我是自小看着长大,如今已成婚嫁人,我这当哥哥的自是要多关心些。”楚渊说着,从旁侧拿了一个红木方盒,慢慢打开,里面放着一对透亮无暇的羊脂玉佩,上边刻着一龙一凤,栩栩如生,活灵活现。楚渊将玉佩递给楚玉,继续言道:“这是我南下寻到的一件宝物,想着你们成婚,正好龙凤呈祥,极是相配。”
“皇兄客气了,这般贵重物品,皇兄还是留着自己欣赏吧。”
“算不上什么贵重物品,却也是皇兄的一点心意,你们且安心收下,不许再推辞。”楚渊知道楚玉定会婉拒,便将东西直接塞到沈长安怀里,然后转移话题,故意问道:“不知驸马可有兴趣入朝为官?”
沈长安答道:“长安才疏学浅,平日里潇洒惯了,怕是学不来官道上那些条条框框,官场不适合我。”
“驸马过谦了,我一眼便瞧着驸马是个聪明人,他日若是为官,必定做出一番大事业,功成名就,只是……”顿了顿,楚渊继续说道:“其实这般也挺好,我倒是羡慕你们,洒脱自由。”
“我这妹妹平日里虽胡闹贪玩,但心性是极好的。玉儿是外冷内热的人,驸马可要多费些心思哄着我这妹妹。若是日后驸马受了欺负,可来找我,我一定为驸马寻个好对策。”
“长安一定铭记大皇兄教诲。”
三人在包间里饮酒畅谈,楚渊醉得迷迷糊糊,被侍从搀扶着回了皇宫,楚玉和沈长安喝得比较少,只是有些微醺,俩人乘坐马车离开。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楚玉的马车行驶到巷尾时,突然窜出一个蒙面黑衣人,车夫惊了一下,立马拉紧马车缰绳。
“发生了何事?”沈长安掀开车帘,一抹亮光直抵而来,沈长安第一反应便是伸手挡在楚玉面前,那剑尖极为锋利,冲着沈长安的心窝直射而来,眼见着便要刺入心房,车夫长鞭一挥,将那剑打偏,剑尖掠过沈长安的心窝,划破右臂外衫。
“长安!”楚玉担心地探出脑袋,一颗心揪得死死的。
车夫挥鞭冲了出去,与那蒙面黑衣人打斗起来。
“外边危险,公主且待在车里。”沈长安担心有其他刺客埋伏,一直护在楚玉面前,拦着楚玉,生怕楚玉闯出马车。话音刚落,沈长安腰间突然被人环住,身后用力一带,沈长安未反应过来,便跌入一个柔软的怀抱里。楚玉伸手将车帘打落,遮住车内的俩人。
沈长安此刻是坐在楚**上,背靠着楚玉的胸口,俩人姿势极为暧昧,沈长安脸色顿时刹红一片,扭捏着挪到楚玉旁侧。
“你受伤了吗?让我瞧瞧。”楚玉担心地凑上前。
“我没受伤,只是衣裳破了而已。”
楚玉依旧不放心,将沈长安浑身上下都瞧了一遍,没有发现血迹伤痕,方才安下心来,却见身旁沈长安皱着眉头一直紧盯着车帘外,楚玉伸手握住沈长安的手掌,才发现沈长安竟吓得手心里全是冷汗。
她明明怕得要死,却仍是一心护着自己,这就是她的长安,一如前世那个愿舍了命傻傻地护着自己的沈长安。
楚玉心底顿时一阵暖流涌上心头,柔声道:“别担心,驸马安心与我待在车里,一切有我在。”
外边剑声不断,蒙面黑衣人出招极狠,与车夫打斗了几招,本是占了上风,车夫不敌黑衣人,明明是最好的时机,可黑衣人却好似不愿恋战,翻上墙头瞬间离开。
车夫立马跑上前,躬着身子对着马车窗帘说道:“公主,属下无能,人已逃了。”
“先回府!”楚玉冷冷地回道。
“是!”
回了公主府,楚玉立刻召集府内侍从彻夜搜查,并派人去请了大夫为沈长安把脉,沈长安知道楚玉是担心她,便由着大夫诊治,大夫言道并无大碍,开了一贴安神茶。楚玉将人都遣了出去,房间里仅剩下沈长安与楚玉俩人。
楚玉瞧着沈长安右臂上被划破的衣衫,柔声道:“日后若是遇到危险,驸马不许再挡在我前面了,你若是受伤了,我会难过心疼的。”
“公主是千金之躯,容不得半点闪失,臣当下第一反应便是护着,理应如此。”
楚玉迈进几步,靠近沈长安,两眼柔情地看着沈长安,轻声说道:“长安,你我已结为夫妻,在我面前,不许你再自称臣子。你的命于我而言,同样重要,我不许你这般轻贱自己。”
“公主的厚爱,臣铭记于心。”
楚玉微微皱眉,“刚说完在我面前,不许你称臣,长安记性怎这般差。看来,要罚你才会记得住……”
沈长安抬眼,正好对上楚玉灼热的双眼,心底突然扑通扑通直跳,沈长安怯怯地倒退两步,拱手作揖,言道:“公主莫恼,臣……长安以后一定铭记。”
“唤我玉儿……之前在宫外你也曾唤过我玉儿,怎现在就唤不出口了?”沈长安退,楚玉便进,沈长安退到柜子旁,已无路可退,楚玉挨近沈长安,伸出细长的手指撩动着沈长安的发丝,沈长安紧绷着身子挨在柜子旁,垂着脑袋,眼神一直看着地面,不敢正眼看楚玉,袖口里的两只手也是紧紧揪着衣襟不放。
楚玉故意凑上前,慢慢贴近沈长安的脸颊,在沈长安的红唇边停下,温热的气息吹在沈长安的鼻尖上,沈长安只觉浑身上下每一寸毛发都竖了起来,又痒又燥,心里扑通扑通直跳,好像在期待着什么……沈长安紧张地咽了一下口水,楚玉将沈长安一切神情反应看在眼里,然后邪魅一笑,在沈长安耳边轻轻说了声:“呆子~”然后转身走出了房间,留下沈长安独自一人窝在房间里羞红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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