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听:“······”
陆伯元皱眉对着吱哇乱叫的妇人道:“女士,请你放尊重点。”说着一把甩开了那男人的手。
沈听不太高兴:“我不认识您儿子。”
结果那夫妇对地就啐了一口,翻出朋友圈的照片甩到他脸上:“你还说不认识!看看这是什么!”
陆伯元挡住了砸来的手机,沈听弯腰捡了起来,屏幕上显示的是一条表白当晚,沈听和周士泽拥抱的照片,旁边还有那束过于刺眼的玫瑰花。
而发这条朋友圈的人,不是别人,不是他们的儿子,正是“小红”。
那对夫妇恶狠狠地看着沈听愣神的样子,“就这样了你还说你不认识他?就是你勾引他,开房记录我们都有!”
沈听皱眉,话还没说出来,就被陆伯元冷冰冰打断:“女士,造谣犯法,没人乐意勾引你儿子。”
但妇人不买账,看着陆伯元,又看看被他护着的沈听,冷笑一声:“嘁,我说呢,原来是又勾搭了一个。”
沈听上前一步,沉下声,“再说一遍,我不认识你儿子,这件事和我的室友也没有任何关系。”
陆伯元看了眼沈听。
可那妇人接着道:“狡辩吧你们就,我儿子现在失踪了,我已经报警了!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饶不了你们!”
周士泽失踪了?
陆伯元嗤笑一声:“女士,您儿子是成年人了,自己找不到人别来胡搅蛮缠。”
可这对夫妇并不买账,拉着沈听就要讨说法。
这一来二去拉拉扯扯,周围就聚集了不少人。
那对夫妇见人多了,一下子更有底气了,大着嗓门道:“看看啊看看,这就是你们A大的好学生,勾勾搭搭不学好学人家搞同性恋,还脚踏两只船,现在我儿子不见了,就是因为他们两个,人才不见的!”
窸窸窣窣的议论声响起,把沈听和陆伯元他们包围在了中间。
表白风波刚过去没几天,正是热度高的时候,像看热闹的人不少,周士泽的父母一来闹,还把陆伯元牵扯进来,整出个模棱两可“脚踏两条船”的事儿来,人群的讨论声一下子高了起来。
“怎么回事啊?”
“卧槽!这是陆伯元?这个沈听厉害啊,一下子搞到手两个。”
“对啊对啊,周士泽也很出名,听说是他们院各位教授的心尖子。”
······
“失踪是怎么回事?真的吗?”
“不会是发现被沈听绿了,然后想不开吧······”
“我们走。”人群一轮的话题越来越过分,陆伯元彻底听不下去了,护着沈听就往外走。
他人高马大,又“声名在外”,加上此刻黑着脸一看气压就低的要命,不好惹的样子,他大步朝外走,居然没人敢拦他,还纷纷让路。
但周士泽的父母不干,跑着就拦在了他们身前,“不准走!今天的事不给我们个说法就不准走!”
沈听及时拉住了陆伯元准备硬闯的手。
这对夫妇看起来衣着体面,是高知分子的样子,可此刻他们眼圈红红,大喊大叫已经失去了所有的体面,想必是着急得不顾后果了,要是硬闯,还不知道他们会做出什么事来。
好在,事情闹得够大,传得够快,就这么一会儿,校领导已经带着保卫科的人到了这。
来的领导年纪不大,但看着很靠谱的样子,显示去散了在场看热闹的学生,又安慰周士泽的父母。
他父母情绪平复了一点,但还是不肯让沈听陆伯元走。
“你们是学校领导吧!那你们出来做主,我儿子,在你们学校失踪了,你们说怎么办!”
“还有这两个人,我眼中怀疑我儿子的失踪与他们有关,麻烦给我一个解释!”
校领导很明显是认识陆伯元的,又看了看被他护着的沈听,转头对周士泽父母说:“那这样,我们一起去到学院那边,坐下来好好聊一聊。”
陆伯元没说话,低头,发现沈听一直不在状态,而且从刚刚就没说话,“怎么了?”
沈听回神,望着陆伯元,缓缓眨了眨眼睛,心里疑云重重,怎么什么事都有小红?
但他没说出来,只是微微摇头,压下情绪:“没事。”
陆伯元问他:“要去吗?”
沈听看看对自己虎视眈眈的周士泽父母,又看了看无奈的校领导,点点头,“走吧。”
为了避免再起争执,校领导把沈听他们和周士泽父母分别安排在了两间调解室,并道:“经过核实,我们没有查到周士泽任何旷课、缺勤、请假的记录,我们刚刚已经联系了他的辅导员,一会儿让辅导员把人叫过来,大家和和气气沟通沟通。”
但和一去就去了好久,也没把人叫来。
沈听昨晚睡得不好,加上今天一上午的课,下午又去兼职,累得很。
调解室的沙发很软,坐了一会儿就涌出一股昏昏欲睡的感觉。
陆伯元见他困,就从旁边的沙发上拿了个抱枕垫在他腰下,又把身上的大衣脱下来盖在他身上,“休息一会儿吧,今天周五,说不定这个周士泽跑校外玩去了,一时半会儿也来不了,再说,他人有没有失踪跟你没关系,安心睡吧。”
沈听往下缩了缩,把半张脸埋在衣服里,点了点头,闭上了眼睛。
他陷在睡梦里,梦中,他路过一面镜子,镜子里的他脸上挂着为难,说:“很美好吧。”
“你要一直陷在美梦里吗?”
“既然周士泽不能让你醒过来,那就换个办法好了。”
最后给他留下来了一个渗人的笑,沈听简直不敢相信,这是自己能做出的表情。
“咯嗒——”关门声叫醒了他。
他猛然惊醒,直起身,看着声音的来源。
是陆伯元。
沈听揉揉眼睛,看着关门的陆伯元,唤醒睡意问:“他来了吗?”
结果陆伯元眼神冷冷的,略带讥讽地看着他:“谁来?你还要验伤?”
沈听一愣,看着与之前截然不同的陆伯元,张嘴问:“什么验伤?周士泽呢?他来了吗?”
但陆伯元站在门口,抱着手看着他:“什么周士泽?你在说什么?”
一瞬间沈听只觉得汗毛直立,他猛然站起来,身上的衣服掉了一地。
陆伯元看着地上的衣服,那是他的衣服。
显然他很惊讶为什么自己的衣服会盖在沈听身上。
又一位老师推门进来,对感受到屋内对峙的氛围,顿了顿。
沈听面无表情,但急匆匆地问:“老师,周士泽来了吗?”
老师摸不着头脑:“周士泽是谁?我们院没有这个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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