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岁听闻此言,心中恍然大悟,原来这一切竟是源于梦瑶那扭曲的嫉妒心理。
她强忍着怒火,一字一顿地说道:“梦瑶,你简直不可理喻。你的心胸狭隘只会让师父失望,我会将真相告知师父,他定能明辨是非。”
梦瑶冷笑:“你觉得师父会信你吗?”
江岁微微一怔,但瞬间眼神中燃起坚定的火焰,她缓缓说道:“梦瑶,无论师父信与不信,我都不能任由你这般诬陷而默不作声。我只坚信,真相总有大白之日,公理自在人心。即使师父一时被你迷惑,可我不会放弃追寻真相,还自己清白。”
梦瑶脸上的嘲讽更甚:“那你便去试试,看师父到底是信你这个突然回归的弟子,还是信与他朝夕相伴、乖巧可人的我。”
江岁不再与她多言,转身快步离开。
她心中明白,此刻必须冷静下来,寻找能证明自己无辜的证据。
第二日,梦瑶敲响了江岁的房门。江岁打开门,看到梦瑶,眼中闪过一丝警惕。
梦瑶却一改往日的嚣张,眼神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与讨好:“师姐,我……我想跟你谈谈。”
江岁冷冷地看着她:“谈?你我之间还有何可谈?你昨日那般诬陷于我,今日又想耍什么花样?”
梦瑶突然一跪大声说:“师姐,我错了,我不应该和师傅说是你推的我,应该说是我不小心摔倒,求师姐不要再打我了。”
江岁看着跪在地上苦苦哀求的梦瑶,心中满是震惊与疑惑:“梦瑶,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何时打过你?你莫要再胡言乱语,妄图混淆视听。”
云深正好听到梦瑶说江岁打了她,脸色顿时一沉,他快步走进屋内,目光先落在跪地的梦瑶身上,随后移向江岁,眼神中带着一丝审视与失望:“江岁,这是怎么回事?为师一直教导你们要友爱同门,你怎可出手打人?”
江岁急忙上前一步,向云深行礼后,焦急地解释道:“师父,您莫要轻信梦瑶之言,徒儿从未有过此举。这一切皆是梦瑶为了诬陷徒儿而编造的谎言。”
梦瑶一边抽泣一边说:“师傅……师姐没有打我。”说着梦瑶将衣袖往下拉了拉,试图遮住手臂上一块隐约可见的淤青。
然而,她这个细微的动作却没能逃过江岁敏锐的眼睛。
江岁心中一凛,立刻意识到这可能是梦瑶新的阴谋,她大声说道:“梦瑶,你这又是何苦?你以为伪造伤痕就能让你的谎言更加逼真吗?”
云深的目光也随着江岁的话语落在了梦瑶的手碗上,他眼神严肃地看着梦瑶:“瑶儿,你说实话,这淤青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师姐……”梦瑶欲言又止:“昨日师姐推了我,她却想让我和师傅说是我不小心的,我不肯,她便打了我。”
江岁听闻此言,气得满脸通红,向前一步大声说道:“梦瑶,你简直是满口胡言!我江岁行事光明磊落,从未有过你所说的这些恶行。你三番五次诬陷于我,到底是何居心?”
云深眉头紧锁,眼神中满是疑惑与凝重,他审视着梦瑶:“瑶儿,你若坚称此事为真,可有证据?仅凭你一人之言,难以让人信服。”
梦瑶眼神闪躲了一下,随即又硬着头皮说道:“师父,当时只有我们两人在场,我身上的淤青便是证据,师姐比我厉害许多,推我之后又打了我,我怎敢编造谎言来欺骗您。求师傅为徒儿做主。”
江岁听到这话,心急如焚,她刚开口道:“师父……”
可是云深却打断了江岁:“够了!江岁,你太让为师失望了。”
梦瑶露出得逞的笑容,然而这笑容在云深转身看向她时,迅速收敛。
云深虽呵斥了江岁,但目光仍带着审视:“瑶儿是你师妹,你却一次次的诬陷她。你可知同门和睦乃是门派根基,你如此行事,是要破坏这来之不易的安宁吗?”
江岁闻言,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却倔强地不肯落下,她“扑通”一声跪下,直视云深的眼睛说道:“师父,徒儿对天发誓,绝无此事。徒儿自幼敬仰师父,入得师门以来,一心只想遵循教诲,勤修苦练,绝无半分嫉妒师妹或伤害她的心思。若有半句虚言,愿遭天打雷劈,不得好死。请师父明察,不要被表象所迷惑。”
云深看着江岁坚定的神情,心中微微动摇,但眼前的事实又让他难以释怀。他沉默良久,缓缓说道:“你且先回房思过,待我与瑶儿再详细了解情况后,若真有隐情,为师自会还你公道。”
江岁无奈,只得起身行礼,缓缓退下。
江岁满心的委屈与无助,独自来到河边发呆。
她望着潺潺流淌的河水,思绪如乱麻般纠结。
近日所遭受的诬陷与冤屈,像沉甸甸的巨石压在她的心头,让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就在这时,掌门路过此地,恰好看见江岁落寞的背影。
掌门微微皱了皱眉,他深知江岁一向乖巧懂事,如今这般失魂落魄,定是发生了不寻常之事。
他轻咳一声,缓缓走近江岁。
江岁听到声响,急忙转身,见是掌门,赶忙行礼。
掌门抬手示意她免礼,目光中带着关切与疑惑:“江丫头,你为何在此独自伤神?”
江岁的眼眶瞬间红了,她强忍着泪水:“为何师傅不信我。我与梦瑶师妹之间的纠葛,明明我是被冤枉的,可师傅他仅凭梦瑶的一面之词,便认定我是罪魁祸首,我实在是有苦难言。”
掌门轻轻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地说道:“江丫头,你先莫要太过激动。你师父他并非不明事理之人,只是梦瑶所言之事乍一听确有其事,且她又拿出了所谓的‘证据’,你师父难免会一时被蒙蔽。但你放心,我会与他好好谈谈,重新梳理此事的来龙去脉。你且把你所知道的,毫无保留地告诉我。”
江岁点点头,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五一十地向掌门诉说了一遍,从梦瑶的诬陷到师父的误解,每一个细节都饱含着她的委屈与不甘。
掌门听后,脸色变得凝重起来。叹了口气:“江丫头,你所言之情形,的确不容小觑。此事关乎你之清白与师门之公正,我定会彻查。你且先安心回去,莫要再为此事过度烦忧,一切自有我来处置。”
江岁感激地看着掌门:“多谢掌门,不过掌门为何会信我?”
掌门微微仰头,目光深邃而悠远,缓缓说道:“江丫头,你也是我看着长大的。你生性纯善,待人诚恳,且修炼之时极为刻苦,心思皆放在正道之上,为师怎会不知?而今日见你这般委屈模样,眼中的诚挚与冤屈不似作伪。”
江岁听闻,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不知我师父何时收了梦瑶为徒?”
掌门听后回想了一下:“在你历练的一年后。”
江岁轻轻点头,若有所思道:“原来如此。这一年间我在外历练,对门派之事知之甚少,不想回来竟遭遇这般变故。”
掌门微微皱眉,似是陷入了回忆之中,缓缓说道:“梦瑶初入师门之时,确如那春日新绽之花,温婉柔顺,模样乖巧,言行间尽显谦逊之态。你师父见她伶俐,便将自身所学倾囊相授,平日里对其呵护备至,关怀之意溢于言表。其余同门亦因她这副和善模样,皆对她赞誉有加,常与她结伴修行,切磋技艺之时亦多有包容。不过不知为何,本座不喜梦瑶。”
江岁听闻,心中不禁有些诧异,抬眸问道:“掌门,您为何不喜梦瑶?难道您当时就察觉到她有何不妥之处吗?”
掌门轻轻摇头,目光中透着一丝难以言喻的神情:“并无确切证据,只是一种直觉。她虽看似乖巧,可眼神深处偶尔会闪过一丝异样,那瞬间的锋芒与她平日里塑造的形象略显不符。但此等微妙之处,难以言说与众人,亦不能仅凭此便对她有所成见。然而如今之事,却似乎证实了我当初那隐隐的不安并非空穴来风。”
江岁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原来如此,或许掌门您的直觉正是洞察人心的一种体现。如今她这般诬陷于我,也让我看清了她隐藏至深的另一面。”
掌门微微叹气:“无论如何,此事必须查个水落石出,不能让恶意在师门中肆意蔓延,也不能冤枉任何一个清白之人。我会即刻着手调查,你且先回房静候消息。”
“是,多谢掌门。”说完江岁转身离开。
江岁沿着蜿蜒的小径缓缓前行,微风轻轻拂过,却无法吹散她心头的阴霾。
她一边走,一边在脑海中仔细梳理着事件的每一个细节,试图找到更多能证明自己清白的线索。
回到自己的住所后,江岁坐在窗前,望着窗外熟悉的景色,思绪飘远。
与此同时,掌门独自站在原地,沉思片刻后,便开始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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