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3

不过现在更重要的是倒在地上的艾欧里亚，艾欧里亚似乎受了很重的伤，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就连小宇宙都很微弱。

艾欧里亚的旁边站着奥丁现在大地上的代理人，莉菲雅。

时间似乎没有在莉菲雅身上留下痕迹，莉菲雅外表看着和二十几年前几乎没有差别，正在用小宇宙把艾欧里亚完全包裹住，整个人却是神色紧张的看着前方的尼德霍格。

“莉菲雅。”穆上前叫道。

“穆！！”莉菲雅听到是穆的声音，立即开心的回过头来。

刹那间，刚才还纹丝不动的尼德霍格张着巨大的嘴攻了过来，锋利的牙齿仿佛要将一切都撕碎。

“水晶墙！！”穆召唤出水晶墙，直通天际的透明墙体将尼德霍格的头隔了开来。

尼德霍格的头撞在了水晶墙上弹了回去。

显然这一弹让尼德霍格愤怒了，直接从嘴里吐出了火焰。

穆皱了眉头，释放出更强的小宇宙，只是没有了圣衣，他又刚复活没多久，水晶墙难以抵御尼德霍格的攻击。

“师傅。”贵鬼的声音在穆耳边响起的同时，水晶墙变成了两层。

“贵鬼？你怎么来了？”穆知道帮忙别人瞬间移动是很辛苦的一件事，他本就准备让贵鬼在嘉米尔休息的，他知道贵鬼当时也看懂了他的意思，所以并没有跟过来。

只是这才多长时间？

居然在帮了别人瞬间移动后，又马上自己瞬间移动过来？！

这太危险了！！

“感受到师傅的小宇宙……唔……”贵鬼话还未说完，一口血便从嘴里吐了出来。

“贵鬼！！”

“カ一ン！”（沙加的防御技能，梵文实在打不出来，要乱码）

“冰壁！”

“异次元空间！”

四个声音同时响起，地上卷起一阵风后，所有人消失不见，只留下两道水晶墙和一大块冰壁。

一道巨大的响声后，水晶墙轰然倒塌，碎成一片一片玻璃，消失于无形。

冰壁和火焰融合，刹那间升起了浓厚的白雾。

白雾散去，世界重归于平静，尼德霍格在左右看了看后，重新飞回了世界之树的根部位置盘踞了下来，慵懒得像是睡着了一般，静止得如同是一幅画……

瓦尔哈拉神殿内，穆把贵鬼扶到椅子上坐下，并严厉的说现在好好用小宇宙疗下伤。

这时候贵鬼听话多了，点点头，便闭目开始用小宇宙疗伤。

穆看着贵鬼比小时候成熟了的脸，一些酸楚涌了上来。

他离开的时候，贵鬼还那么小啊……

是不是也经常这样逞强呢？

那时候的圣域可是百废待兴啊，而且贵鬼还说，有十几年女神和青铜圣斗士们都几乎无法燃烧小宇宙。

所以贵鬼……这些年真的辛苦了……

卡妙把没有醒来的艾欧里亚放到了床上，一旁的莉菲雅紧张的看着艾欧里亚，手上紧紧握着一个吊坠。

穆走了过来，看了看莉菲雅，再看了看莉菲雅手里的吊坠，不由得有些佩服这位女孩儿。

那是艾俄洛斯给艾欧里亚的吊坠，吊坠里有女神的祝福，那时候艾欧里亚正是因为这个吊坠，才能唤醒神圣衣。

应该是艾欧里亚在消失前，把吊坠给莉菲雅了吧。

上次的分别对于他们没过多久，但是对于生活在这片土地上的人来说，已经过去了26年……

26年了，莉菲雅还记着艾欧里亚的吗？

细细算来，他们也就只相处了几天而已……

“艾欧里亚没事。”穆探了一下艾欧里亚的小宇宙，说，“只是消耗太大，又刚刚复活，一时没能醒过来……”

莉菲雅垂了头，懊悔的说，“都怪我……如果不是我带艾欧里亚去世界之树的话……”

穆拍了拍莉菲雅的肩膀，温柔的转移了话题，“那个真的是世界之树吗？世界之树不是消失了吗？怎么又出现了呢？”

“这是上次洛基之乱后的一株小树苗长大的，奥丁用他的神力复活的真正的世界之树。”

“那尼德霍格是什么时候在那里的呢？”

“其实尼德霍格一直在那里，随着世界之树的长大而长大，我能感知得到，只是现在才显现出来……”莉菲雅说。

“所以，是因为我们的复活吗？”穆看向了沙加，想问问沙加的看法。

结果沙加闭着一双眼睛，就差没原地打坐了。

穆清楚的看到沙加的眉毛微微抖了抖。

不知道为什么穆看懂了沙加的意思。

沙加在说，穆，如果你答应之后两个人一起旅行，就回答你。

穆更想说，沙加你和以前不太一样啊……这个时候还在这里耍小脾气……

记得之前听那群年轻的青铜圣斗士说，这叫人设崩了啊。

不会这才是去了最接近神的外衣后，沙加真实的性子吧……

穆不由得想到沙加“教训”小时候贵鬼的情景，每次他狠不下心来教训淘气又不懂事的贵鬼的时候，都是沙加帮他“教训”贵鬼的。

还记得十二宫之乱后，那也是他十三年后再次主动回到圣域，艾欧里亚问过他，问他为什么能和沙加成为朋友，总感觉沙加像是神一样高高在上的，从来不知道沙加在想什么，仿佛和他们不是同一个世界的。

穆只是笑着和艾欧里亚说，“沙加其实有点孩子气的。”

穆一直到现在都记得艾欧里亚惊讶和不相信的眼神，仿佛比听到女神不在雅典娜神殿还要惊讶。

虽然艾欧里亚没有追问，但是却再也没有问过他关于沙加的事情。

现在想来，指不定艾欧里亚觉得他在敷衍他吧，还是连小孩儿都不会相信的那种没有一丝丝诚意的敷衍。

又或者，是沙加在别人面前未免“装”得太好了吧……

还记得上次在阿斯加德复活的时候，米罗偷偷用小宇宙向他吐槽了沙加，说明明就是他先遇到沙加，为什么沙加没有把黄金剑给他。

穆只能笑着安慰说沙加是为他好，怕他冲动。

米罗却一口咬定就是沙加偏心。

其实米罗说沙加偏心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穆的心底里有一丝的开心，只是不知道这个开心是源自于他在沙加心中的不一样，还是沙加开始在别人心中有了“人”的感觉呢？

神是博爱的，他们的爱是伟大的，对每个人都是均等的，所以他们不会有私心。

而沙加，无论怎么接近神，却也只是一个人啊……

每次别人会觉得他承受了很多，其实穆一直觉得，沙加承受得比他更多。

他仅仅只是承受了老师去世的悲伤，沙加却是在六岁的时候，就问过了佛祖这世上所有人的悲伤……

沙加和佛祖关于死亡的那段对话，穆和师傅在寺庙外面听得真切。

虽然不知道佛祖对沙加说了什么，沙加的话穆却是字字都听到了……

只是小小的穆没有听懂，他却是看到了师傅脸上欣慰又哀伤的笑容。

那个笑容师傅只露出过那一次。

后来沙加寻死，穆似乎是明白了六岁的沙加和佛祖说了什么……

只可惜……那时候他们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穆。”沙加说，并且疯狂用闭着的眼睛示意。

穆想笑，沙加你闭着眼睛怎么给他使眼色啊。

不过这样的沙加真的很好啊，仿佛回到了几年前沙加来嘉米尔找他的时候。

那时候的沙加，现在细想起来一点儿也不像那个最接近神的人，不会做饭，也不会整理床铺，甚至连最基本的钱的概念都没有，出去买点生活物资竟然把警察给带回了嘉米尔，穆还不得不在圣衣坟场前把警察消除了记忆再送回去。

正是因为那时候的沙加，穆觉得他才能那么快从师傅被撒加杀害的阴影中走了出来。

或许，沙加在他心里，可能比他自己想象中的更重要啊。

穆用小宇宙对沙加温柔的说，“好，一起去旅行，我们两个人。”

沙加立即开始了如同解说六道轮回那样流利的说明，“奥丁为了复活我们十二个人，神力使用过多，以致于本来被封印在世界之树树根的尼德霍格醒了过来。”

“那尼德霍格为什么要攻击艾欧里亚和莉菲雅呢？”卡妙问。

“可能是因为艾欧里亚身体里奥丁的神力。”沙加说。

“所以……”穆皱着眉头想了一下，“我们到了的时候，尼德霍格不是攻击的莉菲雅，其实是攻击的我？因为我的体内也有奥丁复活我的神力？”

沙加点头，“是的。”

“这也解释了为什么我们走了，尼德霍格又回去不动了……”撒加说。

“但是我记得尼德霍格是象征着……”穆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沙加忍不住上前用手轻柔抚上穆的眉分双印，说，“是的，诸神的黄昏……看来这奥丁……总是不喜欢做亏本的买卖啊……”

穆只觉得额头上突然有了个细腻的触感，指尖很软，完全不像是一位身经百战的战士的手，却是……温暖到穆不想让这只手离开。

穆觉得他甚至想要伸手覆盖上那只手，再带着那只手，抚上他的脸。

一定是更加的温暖……

等等。

穆心里一惊，他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穆连忙后退了一步，生生的拉开了和沙加的距离。

沙加的手僵在空中，眼里划过一丝的不可置信。

穆别开脸，不去看沙加的眼，转而问莉菲雅，“奥丁有什么神谕吗？”

莉菲雅摇头，“我最后一次听到奥丁神的声音，是在奥丁神救你们之前，还说……之后就拜托我了……”

“这样啊……”可能还真是沙加说的那样，奥丁复活他们的同时，也是想让他们为阿斯加德做些什么吧。

“但是我并不明白奥丁神的意思，我没有能力支撑起阿斯加德啊！”莉菲雅说。

“莉菲雅小姐。”穆说，声音低沉又好听，如人沐浴在轻柔的春风里，拂得人心尖儿都有点颤颤的，“阿斯加德的人们已经在您的努力下幸福生活了二十几年了，所以，您应该更自信一点哦。”

“可是……”莉菲雅小脸微红，连忙把对穆的那份心尖儿的颤动给制止住。

“不要忘了，这次也有我们黄金圣斗士哦。”穆给莉菲雅打气。

“是啊！那个奥丁好不容易又把我们复活了，我们总不能什么都不管就去逍遥自在吧！至少得把这摊子给收拾干净了！”一个爽朗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米罗？！”穆惊讶的看着来人。

米罗却是直冲冲的就跑到卡妙面前，想抱怨又不敢抱怨的说，“妙妙，你怎么不等我就自己走了。”

卡妙眉头皱了皱，看也没看米罗的说，“把称呼换了。”

米罗像是根本没听到卡妙的话，继续自顾自的说，“妙妙，你知道吗？我先跟着你的小宇宙去了嘉米尔，结果只在那里看到一个红毛小鬼，然后又追着你的小宇宙来了阿斯加德……我又不会瞬间移动，都是用光速跑的，一口气儿也没有歇，妙妙，我好累啊……”

“……”

“妙妙……你都没正眼看看我……妙妙……”

“……”卡妙手一挥，米罗成功进了冰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