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控,姓名自代。厌线专情。男主控抵触勿入。
笔力青涩不才,请诸位多指教。 )
天方破扯暮色,沿着纤凝晕足几层小红,立守官衙的侍卫就远远瞧见你朝这头步来,行履轻盈得像踩着云。
穿得齐齐整,脸染悦愉色,哼着小曲儿进了大门。
而这是你连着第四日趁天亮来匆匆办公了。
知你素来做个公务都苦大仇深的模样,待把目光收回,那看门的侍卫遂奇怪互视,不由即琢磨起缘由。
“这x大人这几日是受了什么刺激了,每天扬着个笑来、携着个笑去,真是奇了怪了……”
“谁知道啊,不过人家怎么做是她的事。除非大着胆子去问,否则就算是打破砂锅,也猜不到人家的心思——”
点了卯,你就挂着浅笑坐在案前,微揽起袖研墨,听着窗外透进的鸟雀清鸣。
至于这些日子天天赶早来行事的缘因,原由不疑有他,自是多多抽出时间去陪陪你家的厌大统领。
咳,给他亲手绘一幅自身像。
丹青笔墨早是备齐,然几天都难见到其鬼面,不是扑空就是说嫌费事,叫你有这闲暇不如去做些别的事情。
你瞅他一眼:
“哎,为什么不配合我?”
厌旋即静静赠你计眼刀:
“……麻烦死了。而且很没意思。”
于是你微微转眸,秀眉弯弯,扶着他手臂低下眼帘,轻轻叫一声:
“厌~统~领~”
他身子僵住。鬼面下立时蹙起了眉,眸有些发暗,很冷地低首看你。
“……需要我把你嗓子毒哑吗?”
嘴上这么说,手却很诚实地搂住你的肩膀。
你更紧地抱了他手臂,紧跟着眨巴一下,头极轻蹭蹭,一丝发扰得他脸有点发痒。
“求求你了,厌统——”
身边人霎时用手指掐住你的两颊,那张面具愈寒而可怖。
你还真是……惯会用这些来令他受不住。
“……”
厌沉默几瞬,直你嚷着他把你掐疼了,才松手放下。
你眼中期待地望着他。厌又沉默了。
……
最终还是紧紧握了下你白嫩的手,应下你的请求。
辰时二刻,你洗罢笔置在小架上,细细拾掇一番,就起身打道回府。
归了府拿足物什,遂走去府巷进了厌府。
厌听了你昨夜在榻上与他的话,果真呆在房里没有出去,也省得你再度扑空。
他坐在桌前恰看着你幼时便读过千万遍的启蒙书本,但明显心不在焉。
见你拿着画料各东西进来,厌便弃了书,一手抵着下巴,透过那鬼面打量着你。
“你来了。”
这人依然有些态度淡冷,你此时却不甚在意,走到他桌前一把放罢物什,几近堆满了桌子。
厌盯了一眼桌上的齐备纸砚,又举头瞧了你一眼。嘴唇微张,却又没有说什么。
“厌统领你起来一下,我得把这些都收拾好。然后再给你画像。”
他没有动,再垂目看了案上满的物什,像有些不解和咬牙切齿:
“……你拿这么多东西,是生怕我桌子放不下?”
你拿起他那本书放在桌上一角,随即笑得嫣然,一本正经:
“当然不是。为厌统领作画自不能敷衍,所以必须要用最好最完备的画具,给你画一幅丹青呀。”
厌静默,厌旋即站起身走到一旁。只是他的站着依泛出生人勿近的威势。
案上整理好一切,你便从一边拿过一把椅子放在案的面前,这样方便你为他绘画。
“厌统领就坐在这把椅子上,我给你画画。”
厌似难得有些不自然,在你眼色下坐在那把椅上。
然后就端正坐着,鬼面直直挂你眸前。
“你可以多点姿势的……”
他听了你的提议,认真地点点头,于是双臂交叉于胸。鬼面仍然冲着你,然后就又不动了。
你提着笔,瞧着他的鬼面忽有些无从下手。
这人压根不会摆姿势啊……
厌见你久久不下笔,像有些不耐烦,冷语顿出:
“……你是不会画吗……?”
你咽了口水,瞥见他放在一边的刀,就让他把自己的刀拿上。
“……”
厌依你言照做,但周身仿佛更冷冽了。
松一口气,便摊开宣纸,蘸墨在卷上画绘。
行云流水,笔如有神地在纸上浓淡相宜,亦不时抬头看一眼厌。
他开始倒很有耐心地坐着纹丝不动,抱着刀,毫不掩饰地看着你全神贯注地画画,犹如一尊大佛。
两炷香过后,见你尚未停笔,就些许皱起眉,抿唇悄悄低眼,在你画时用修白的指尖玩起垂在身前的长发。
……要不是你是他的人,他恐怕早就炸毛提刀要砍人了。
一个时辰后,他终于有些忍不住了,瞪着你直接发问:
“你是手残废动不了?磨一幅画还没磨完?”
你微抬起头,温声地含笑安抚他,笔未断停:
“等一下嘛,再有一炷香就好。”
厌咬了咬牙,便抬起头摆好刚才的姿势,真就又等了一炷香。
这对他来说好比酷刑。
而你也刚好停笔,紧接着举头看向他。
“辛苦啦,厌统领。”
厌立刻起身,将刀搁在一边,向你走近。
你也旋即拿起那幅画,笑得嬿艳,搁着书案靠近了他。
——画上人跃然纸上,灵气莹然,自与眼前人一般无二。
“厌统领,怎么样?”
厌站着,嗅到你身上的暗香,似很仔细地看着那画瞧了又瞧。
他紧握了一下画轴,低低笑了一声。
“画得一般,不如我十分之一。……你画得真差,丑死了。”
却一眼望见他鬼面后绯红的耳尖。
——这人真是……心口不一。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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