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
轰!!!
冥王殿那两扇由万年玄冥铁铸就、刻满强大防御符文的巨大殿门,毫无征兆地,从外部向内轰然爆碎!
不是被撞开,不是被推开!
是彻底的、粉碎性的爆裂!
如同被无形的灭世巨锤正面砸中!坚固无比的玄冥铁碎片混合着崩碎的符文,如同暴雨般激射向殿内!带着尖锐的破空声和毁灭性的力量!
“啊——!”
“保护冥王!”
惊呼声、惨叫声瞬间炸响!靠近殿门的鬼差判官猝不及防,或被碎片洞穿魂体,惨叫着化为黑烟消散;或被狂暴的冲击波掀飞,狠狠撞在远处的石柱上,筋骨尽断!整个庄严森冷的冥王殿,瞬间陷入一片狼藉和恐慌!
刺鼻的硝烟(神力与冥力碰撞的残留)和玄冥铁粉尘弥漫开来。
在那破碎的殿门缺口处,弥漫的烟尘如同被一只无形的手缓缓拨开。
一道身影,踏着满地的狼藉与哀嚎,缓缓步入。
墨色长袍流淌着暗红、幽蓝、银灰的光纹,无风自动,衣袂在身后拖曳出长长的、如同夜色凝结的轨迹。每一步落下,都仿佛踩在冥界所有生灵的心跳之上,沉重而冰冷。冰火交织的瞳孔——左眼燃烧着毁灭的暗金,右眼沉淀着主宰的幽蓝——穿透烟尘,精准地、毫无感情地锁定了高台王座上的阎煊,以及他身边面无人色的苏漓。
死寂。
绝对的死寂笼罩了残破的殿堂。
所有侥幸存活的鬼差判官,都如同被无形的寒冰冻僵,连呼吸都停滞了。他们看着那道身影,感受着那源自灵魂本源的、令他们只想跪地臣服的恐怖威压,大脑一片空白。这……这真的是当年那个被他们亲手押入地狱的冥玥殿下?不!这根本就是从地狱最深处爬出来的……冥王本身!
阎煊的身体在王座上绷紧到了极限,指关节因用力而发白。他死死地盯着烟尘中走出的身影,那张冰冷到完美的面容,那双冰火交织、漠视一切的眼睛……是他!不,是她!真的是她!冥玥!她怎么可能回来?!怎么可能拥有如此……凌驾于他之上的力量?!
“冥…玥……”阎煊的声音干涩沙哑,带着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颤抖。他试图调动冥王权柄,试图引动冥界之力压制对方,却发现平日里如臂使指的冥界法则,此刻如同沉睡的巨兽,对他的呼唤毫无反应!反而隐隐有种……在向那个身影朝拜的倾向!
巨大的恐慌如同冰冷的毒蛇,瞬间缠紧了他的心脏。
“放肆!”一声尖锐的、带着色厉内荏的尖叫打破了死寂。是苏漓!极致的恐惧让她彻底失态,她指着烟尘中走来的我,声音尖利得变了调:“你是哪里来的妖魔!竟敢冒充已死的罪魂!擅闯冥王殿!毁坏殿门!罪该万死!哥哥!快!快拿下她!把她挫骨扬灰!”
她如同疯妇般嘶喊着,试图用声音驱散心中的恐惧,试图抓住阎煊这根最后的稻草。
我脚步未停,甚至没有看苏漓一眼。目光始终锁定着阎煊,那冰火交织的瞳孔深处,翻涌着二百五十年的地狱寒冰与焚天之怒。一个冰冷到骨髓的声音,清晰地回荡在死寂的大殿中,每一个字都如同冰锥凿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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