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晚饭吃的好饱——”
在北极星区被徐雪疯狂投喂,表示实在吃不下了还被塞了两大包吃的回来。简易提着袋子歪在墙上等余亦时开门。
本来余管还提出让他们在那住一晚,简易还没来得及回应就被徐雪截断了。
“留在这干什么,陪你下棋?赶紧让他们回去。”
余管还想说什么下棋多有意思,徐雪连忙把两人从余家新晋棋艺大师的唠叨里推了出去。
于是他们回来了。
进屋后,简易还没来得及坐下就被余亦时从后面用一条丝带蒙住了眼睛。
“诶?干什么?”
“别乱跑。”余亦时按住他,“有东西给你看。”
简易被余亦时扶着,感觉走了很长一段路,其实只是从门口到杂物间的距离而已。
他听到了用锁开门的声音,双手环胸道:“什么东西藏这么深?能摘了么?”
余亦时打开灯,轻轻扯掉了简易眼前的丝带。
眼前恢复亮光,简易半眯着眼睛缓了一下才抬眼去看屋子里的东西。
这一看,浑身血液凝固。
余亦时嘴上说的“杂物间”,现在地上用灯串和气球围起来的,是一架通体黑色的钢琴。房间的大小、装修、摆设、甚至连书柜的款式,都和绿芜边琴房里的一模一样。
灯串闪着光,简易呆呆地站在原地,眼前什么一闪而过,视线追随过去,瞬间被书柜上的一件物品吸引了注意力。
余亦时把那件物品拿下来放到他手中,“重新定制的,可能有些地方和之前那个不太一样。”
简易抖着手指接过。
是被简洺禹打碎了的,那个他最喜欢的奖杯。
简易握着奖杯,跨过气球掀开琴盖。和那架被砸了的钢琴,一模一样。
他忽然有些喘不上气了。
所有的、所有的,都是一样的。
要复刻成绿芜边琴房那里的装修很难。这需要很多钱,很多时间,很多爱。
幸运的是,他喜欢的人,都有。
简易抽了一记鼻子,声音已经哽咽了,“余亦时,你准备的?”
“嗯。”余亦时捧着他的脸,用指腹轻轻擦掉简易脸上的泪痕,“别哭,不喜欢么。”
“喜欢,很喜欢。”简易把头埋到余亦时肩膀上,说出的话尾音都有些颤抖,似是在自言自语,“我这样差劲的人居然能和你在一起。”
“简易,你不差劲。”余亦时扶着他的肩膀,逼他和自己对视。他看着他被泪水朦胧的眼睛,一字一句道:“你很好,特别特别好,好到我愿意心甘情愿等你,五年、十年,只要最后是你,等多长时间我都不在乎。”
“小时候被欺负也有可能因此滋生出异样心理而去霸凌别人,频繁转学没有朋友也可能会有性格和心理上的缺陷,就算是被父母逼着当成炫耀的工具,你除了拒绝,其实做什么过激的事都能理解。”
“但你没有。”
“以上我说的,你都没有做。你还是那个对朋友热情又细心的简易。没有变坏,没有受到任何影响。”
“你不差劲,你是最好的。”
简易眼眶发酸,眼梢通红,刚洇下去的水汽又漫了上来。
以前哭就算了,二十几岁的人了还能哭成这样……
余亦时俯身吻了吻他的眼睛,他抓着余亦时的后颈追着吻回去,被抵到了钢琴边。余亦时把他抱起来坐在了钢琴上。
细长的手指上,指尖卷了卷裤绳,然后被人扯开。
“余亦时……”
简易抓着余亦时的肩膀,头深深地埋在他的颈窝里。
过了一会儿,余亦时抽出两张纸擦手,“我去趟洗手间。”
简易在一片光晕里捉住了他的手:“别去。”
“余亦时,我想和你做。”
……
卧室的床头柜被人有些粗暴地拉开,从里面拿出两个带着塑料封皮的盒子后又被关上。
简易以前没发现,卧室天花板上还有内陷的小灯,打开后上面会出现满天繁星。
不过他现在没心思欣赏。
余亦时循环利用,把刚刚那条用来蒙眼睛的丝带又给他戴上了。
简易感觉小腹上被冰了一下,然后就是难以言尽的感觉。
某些事情就算是刚成年的时候尝试过,也和现在的处境完全不一样。环境、设施、还有人。
简易的头后仰着,在某个迷乱的瞬间才敢梗着脖子,借力抬头从丝带下面飞快地撇一眼,整张脸都是熟的。这么一番动作,刚刚松松垮垮系上去的丝带滑落半截,露出一只眼睛。
他看着头顶的星空灯,眯着眼努力想聚焦视线,只能看到上面的一点星光,然后逐渐晕染开一道光环,最终变成一个不大不小的光团。
生理性眼泪被逼的源源不断地聚集在眼底,细碎的、可怜的呜咽从唇齿间溢出。
简易伸手胡乱地摸索着余亦时的胳膊,眼前忽然恢复了视力,丝带被绑在了手腕上。
余亦时系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俯身去亲他的泪痕。
“宝宝,你知不知道哭成这样是不会让我心软的,反而……更想欺负你了。”
简易一开始还会喊着“哥哥”求饶,后面就被他吻着失了声。
……
结束之后的所有工作,都是余亦时抱着简易去浴室清理的。
简易的脑袋昏昏沉沉,倒在床上睁不开眼,嘴里还在骂他混蛋。
“嗯,我混蛋。”余亦时关上灯,把他搂在怀里,“那你还和混蛋睡在一起。”
简易嘴里嘟嘟囔囔地骂他,余亦时没听清,只是应下来,给他把遮住脸的头发拨到一边。
-
第二天简易又是被身上熟悉的酸痛感拉扯醒。
这次比上期……貌似更严重了些,尤其是……
那个地方。
平时那么正经,一到那种时候就变的禽兽不如。简易试图踹一脚余亦时,但一动,浑身的神经就被牵扯着,酸软疼痛。
简易感觉到旁边的人肩膀在轻轻抖动。
余亦时在笑。
“余亦时!你还有脸笑!”简易脸红到耳朵根,“始作俑者。”
“还是之前那几个地方疼么?给你揉揉。”余亦时侧躺着,手在简易腰上某一处按压穴位。
简易觉得这个位置有点熟悉,问:“你这不会还是之前学到那个视频吧?现在还记得?”
“好像挺有用的,早上又看了一遍。”余亦时说。
简易:“……”
你凭什么不困。
对比余亦时结束后还能有精力看视频,他结束后沾床就睡显的他体力很不行。
余亦时也不知是故意还是无意,如此安慰道:“没关系,才第二次而已,不适应很正常。”
简易:“?”
这句话在简易这翻译过来就是:没事,你很棒了,下次加油。
草。
我要跟你拼了。
这个想法持续到晚上,然后消失得干干净净。
简易躺在床上,想给昨天早上脑子里想这些有的没的的自己来一拳。
原以为只是偶然放纵一下,某人平时看着清心寡欲,应该也不会做什么太过分的事情,平时就止步于接吻、拥抱、两人一起在床上睡觉而已。
事实证明,简易错的一塌糊涂。
第二天是周一,中途简易受不了了还会用这个借口试图让他停下。说出口时余亦时明显顿了一下,似乎在思考。简易感觉有戏,继续说万一你明天上班起不来怎么办对吧,边说边抓着床单试图逃离。
后续就是被余亦时拽着脚腕抓回来,把他放进了浴缸。他像只猛兽般紧紧锁着自己的猎物,周围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再跑一个试试。”
……
简易掀开被子,看着自己腿上青一块紫一块的痕迹,有一半都是被浴缸磕的。
疼倒是没多疼,就是……
简易闭了闭眼,脑袋里全是浴室里的雾气氤氲,瓷砖上被照出的影子。交叠、接触、喘息。
这让他一进去洗漱就能想到昨晚这里发生了什么,甚至还弥漫着一股不可言说的味道。简易用冷水狠狠拍着自己的脸,用毛巾擦脸。擦的有点用力,连鼻尖都是红的。
他心虚地把洗手间的窗户开到最大通风,忽然想起还有垃圾,低头看一眼垃圾桶,已经被余亦时早上上班时带走扔掉了。
确认没有什么遗漏,简易折返房间。
其实他有个问题想问,但这种话问余亦时有点问不出口,干脆直接来看了。
根据记忆拉开床头柜的某个抽屉,简易和里面各式各样、五颜六色的盒子打了个照面。
简易:“……”
他硬着头皮大概翻了翻,有大半的盒子都是一个颜色,应该是一款。
抽出其中一个翻过来看,上面的标题甚至还用了镭射字体,规规矩矩地印在小盒子的正面。
——“甜蜜氛围何处来?清新香草来渲染!”
简易:“………………”
他毫无留恋地把盒子扔回去,面无表情地把抽屉一推,发出哐啷一声。
某些事情一旦开了头,后面就算是有成年人的自制力也很难控制的住。
接下来的一周时间,简易每每早上醒来时余亦时已经上班去了,桌上每天摆着不同的早饭,有时候是小米粥配包子,有时候是蛋包饭,有时候是抹好酱的烤面包。
简易往往在床上赖一会儿,洗漱吃早饭。因为要开新的分店,许扬青要去现场监工,他吃完早饭后就去Miss那里帮着许扬青看店,晚上顺路去接男朋友下班,回家,然后做。
一周都是这样,循环往复。
直到有次余亦时很明显收敛了许多,简易迷迷瞪瞪地问他怎么了,余亦时塞了一个枕头垫到简易的腰下,说:“白榆说明天来淮城,想和我们聚聚,去么?”
简易阖了阖眼:“肯定得去啊……什么时候?”
“下午。”
“那也不耽误起床啊……”简易低着头,声音气若游丝,“你正常点……这样……难受……”
余亦时很少见简易这样子,偏头笑了一声,捏着简易的脸:“那,叫声好听的?”
“哥哥……”
指腹陷进皮肤里,简易的嘴唇被捏的嘟起,余亦时动作轻缓地磨着简易的唇。
“哥哥听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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