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共犯

对峙的局面谁也不想看到,但若尔兹和阿勒斯别无选择。

漆黑的伤口对上阿勒斯的眼睛,阿勒斯站起身,一把长刀在阿勒斯的手中显现。

偏爱冷兵器的猎犬站直身体,挥刀向若尔兹攻击,过快的刀光化作实体掠过若尔兹的肩膀,若尔兹微微偏头,扣下了扳机。

子弹被长刀挡下的那一刻,电流声也迅速扩散,阿勒斯偏转刀背,俯身向前冲去。

若尔兹没有被阿勒斯的攻势吓住,她冷静的拉开距离,像个训练有素的战士一样瞄准阿勒斯的位置,连开数枪,爆裂的电流声闪过,黑暗中,阿勒斯的长刀闪过暗蓝色的火焰,若尔兹看着刀身上的火,心口灼痛。

“走神会让你丢掉性命的,若尔兹。”阿勒斯劈刀的那一刻,有另一把刀为她抵住了攻击,若尔兹怔愣的看着出现在这里的戴笼,重新握紧了手中的枪,“你来的真快。”

若尔兹侧身夺过飞溅的刀光,重新寻找着阿勒斯的身影,现在是二对一,形势对阿勒斯不容乐观,但阿勒斯不肯放弃。

借助戴笼袭来的横劈,阿勒斯迅速后退,将棺椁背起。

戴笼攥紧拳头,肆意滋长的藤条便迅速涌现,按照戴笼的想法向前蔓延缠绕,阿勒斯挥刀劈砍,但断裂的根茎很快愈合,不容拒绝的继续向前。

阿勒斯不得不动起真格,锐利的刀光闪过,巨大的裂痕也被劈砍在了地面上,藤蔓被锋利的斩击折断,再难生长,戴笼冷哼一声,重新握紧长刀向前攻击。

子弹还有两颗,若尔兹站在地面上,看到了高处纠缠的两人,这一枪如果射中阿勒斯,那对方余生可能都会在牢狱里度过。

若尔兹眯起眼睛,听到戴笼的催促,“开枪,若尔兹!”

阿勒斯的刀擦着戴笼的胳膊,差一点就能将戴笼的胳膊斩断,戴笼横刀再次看向地面,举枪的女人看起来很犹豫,到底是什么撼动了她开枪的决心?

戴笼还想催促,却听到了一声枪响,子弹擦着阿勒斯的手臂消失在天边。

打空了!

戴笼震惊,阿勒斯抓住了机会,迅速躲开了戴笼的纠缠,消失在眼前。

又是一声枪响。

子弹消失的无影无踪,戴笼来到若尔兹面前时,后者展示了她空空的弹夹。

“我的枪术不好,同事们都叫我人体描边大师。”若尔兹收起枪,冲戴笼笑了笑。

这个笑容让戴笼熟悉,责备的话语已经没有意义了,戴笼收起刀,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应该叫你法外狂徒小姐,你故意放走了他,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若尔兹装不明白,歪头看着戴笼,“我以为12区的猎犬无所不能,没想到你只有那两下子。”

被质疑的戴笼有些不满,戴笼郁闷的看着故意装糊涂的若尔兹,一把撸起了自己袖子。

蓝紫色的晶体深嵌在手腕上,其中紫色的核心散发着妖异的微光,周围的皮肤都因这块晶体变色,不健康的蓝色让他的整个手臂显得格外不正常。

若尔兹有些惊讶,她还没仔细观察过戴笼的手腕,“这是什么?”

“蓝晶。”戴笼嘲弄的笑了笑,低声道,“我是研究所接受**蓝晶改造的一员,这项晶体的研究并不成熟,所以,它给我带来的后遗症很强烈,一但使用过多力量,我就会失去理智。”

被改造的猎犬随时都有可能失控,怪不得他们都说戴笼很危险。

若尔兹神情复杂的看向戴笼,“你是自愿参加这项实验的吗?”

“你觉得呢?”戴笼反问,脸上的表情耐人寻味,“关于生命的研究都是禁忌,我就是活生生的例子,自打植入这块该死的晶体起,我就一直被痛苦折磨。”戴笼抬眸看向若尔兹,提醒道,“你的那位朋友走在了错误的道路上,稍有不慎,就会万劫不复。”

“道理我都懂,但他和你不一样。”

“两只眼睛一张嘴,大家都是人,哪里不一样?”

“他……没有退路了。”

“你觉得我有退路吗?”戴笼嗤笑,“研究所里都是疯子,你可怜他,谁又来可怜你呢。若尔兹,你知不知道,故意放走逃犯也是会背上罪责的。”

“我故意放走他了?”若尔兹抿唇,“我只是枪术不好,瞄不准阿勒斯的心脏,你不是也没用藤蔓困住他。”

“我已经向你展示过原因了。 ”戴笼皱起眉来。

“是的,你展示过,所以你也没想抓住他,咱们都放水了,算共犯。”若尔兹眨了一下眼睛,收起了手中的枪。

她还真是机灵,戴笼摇摇头,主动对要离开的若尔兹说,“先别急着走,和我喝一杯可以吗,若尔兹·兰登小姐。”

若尔兹回头看向戴笼,迟疑过后,点了点头。

两人在酒馆落座,各点了一杯朗姆酒,戴笼对酒水没有研究,若尔兹则是没兴趣,蜂蜜柠檬甘蔗水很适合不懂酒的初学者。

戴笼主动端起酒杯,对略微出神的若尔兹道,“我听说程然进了审讯室,他被研究所审判了吗?”

提起那个讨厌的男人,若尔兹忍不住蹙起了眉,“没有,他像个没事人一样,根本没受到惩罚。”

清冽香甜的酒水滑入喉咙,戴笼抿唇笑了,“他是研究所珍贵的收容物,很有研究价值,研究所不会对他怎么样的。”

身为曾经的友人,戴笼当然知道关于程然的一切。

那个该死的维塔司人对生命有着变态的执念,不愿享受孤独,戴笼有些怜悯的看向若尔兹,低声道,“这些年他犯下的罪孽数不胜数,假如他不是维塔司人,早就枪毙千百次了。”

“可惜,他是维塔司人。”若尔兹端起酒杯,语气不善道,“阴魂不散像个赛博鬼魂,癞蛤蟆死不掉,知错不改,还要恶心别人。”

“听起来你对他恶意很大啊,怎么回事,上次见面你们还好好的。”戴笼有些感兴趣,看若尔兹咬牙切齿的模样,难不成程然做了混蛋事?

若尔兹冷哼,“他是只披着羊皮的狼,我看清他的真面目了。”

“他有千万张面孔,你看到什么,取决于他想让你看到什么。”戴笼放下酒杯,微微低头道,“算我给你留个忠告,若尔兹,别再和他纠缠了。他的童年在研究所度过,那些非人的实验早就把他折磨疯了,他没有家人,也没有归处,人生存在的意义就是被研究所研究,这是收容物的宿命,没必要怜悯。”

“他也有个不幸的童年?”若尔兹翻了个白眼,“这不是他肆意作恶的护身符。”

“我认识他的时候,他才刚成年,他那时还没犯下那么多的恶,像那个年纪的所有孩子一样,他那时还很迷茫,不知道要做什么。”

回忆起过去,戴笼的目光柔和了一些,“我那时也一样,所以我们一拍即合,决定先组个乐队玩玩,那段时光很快乐,哈哈,要知道,没有哪个乐队会像我们那么糟糕。”

“有多糟糕?”若尔兹有些好奇。

“乐队的每个人都很火爆,当然不是人气火爆的那种火爆。乐队在台上演出的时候总会出现各种事故,比如比如主唱写歌控诉玩弄感情的渣男,又比如贝斯手抡起贝斯砸人脑袋……”戴笼说到这停了下来,眼底的柔情渐渐消失,“可惜,一切都回不去了。”

这真遗憾。

若尔兹刚想开口,却被另一个声音打断了。

“这真遗憾。”

声音的主人缓步走来,在若尔兹的怒视下,格外自然的落座,向酒侍点了一杯玛格丽特。

枪和刀谁快呢?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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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共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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