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轻易就放弃梦想
追不到的梦换个梦不就得了
为自己的人生鲜艳上色
先把爱涂上喜欢的颜色
——稻香
No.89万晨曦VS尚堃
潘明淮他妈有心惦记万晨曦,奈何小万万眼里只有尚方方,而男孩心里又有自己一杆秤。他父母均是中航旗下某厂员工,附中在西飞有部分名额,内部招录考试只要能达到要求就能入学,当年尚堃也算是干掉身边不少人,才挤进名校内,入学成绩比之严正、周鼎天这些纯靠自己在辖区内被拔尖进来的学霸成绩虽略逊一筹,但比之我这小县城鸡头,尤数佼佼。
所以他有他的骄傲。
他父母也给了他入世即坐拥车房的资本。
因此他毫无高攀之心,更不想折了自己面子,甚至里子,因此在万晨曦并非他钟意那一类时,便对万晨曦怀揣的心思视而不见,甚至有意疏远。这波操作比起周鼎天不清不楚、不拒不爱的行为磊落的多。
久而久之,时至今日,万晨曦也被晾的心灰意冷。
当她告知我她要留在上海时,我就知道她要为自己的恋爱重新上色了。我恭喜她脱离相思之海,上岸大福,是时候遇到一个双向奔赴的男孩了。
她说,但愿吧。
想了想又说,希望吧。
语感的转变,是无奈和遗憾的结束,更是重拾憧憬的信心。
No.90苗千朵VS李毅明
还记得那个聚餐之后问我要李毅明微信、并暗搓搓打听人家有无女友之人吗?
没错,她就是苗千朵,这个将喜欢的对象一路从潘明淮换成严正,换成其他,最终换成李毅明的花痴,说她喜新厌旧吧,她也不过是长期单相思,相思无果提早跑路很正常,或者说她这种做法是极对的,对她来说,再是钟意,她都不会过分投入,更不会出格骚扰,边上乐呵呵没事人似的等一等看一看,真发现没自己什么事,就不疼不痒退出去了,比起万晨曦坚固的信仰和方言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她这种清醒的自我保护实为上谋。
看似最不专情的她却用最明哲的方式保护着自己的专情。
她同我说,她一眼就看上了李毅明,就像小时候一眼看上潘明淮一样。
我闻言鄙视:“小小年纪不学好。”
“一眼心动的感觉。”她骄傲的翻了翻白眼说,“你这种没经历过一见钟情的人,不会懂的。”
我心说你怎知我当年看见潘明淮第一眼有无心动呢?子非我,别瞎想!平心而论,若没有一点滤镜,当年冲他“胎记”“倩女”的梁子,说破天也不会和他坐同桌。
苗千朵说她之所以舔着脸问我要联系方式,是因为李毅明也多看了她一眼,不过即便没有这一眼,她也会出口要,只是有了这一眼,她就有了必胜的信心。
苗女士具体怎么撩的,我知之不多,但从她对我不厌其烦的主动汇报来看,李毅明八成是招架不住的,小女人小花腕,猪油一样,腻的我都投降了,果然甜妹才是食物链顶端的生物,何况李毅明本质上也属于吃甜妹的大多数。若说他心悦于我,现在想想,八成是少年书读多了,看女孩时间少了,根本没搞清自己的情感需求导向。
他两真好上以后,苗千朵反而一脚踹开我,未跟我通一声气,准确消息还是林安安同我说的。
我大无语,果真是见色忘义、猪狗不如的好朋友。
他两能成是我预料到的,因此在我将安安引荐给万姑妈、给她高三小孩补习物理时,饭后我拉着林安安多聊了几句,点明她是要留在北京的,而李毅明是要留在本省的,有些事应该想多一点。安安当时未必完全理解我的意思,在北京待了一年后就理解了。她回不来,他去不了,注定不能开始。
而李毅明果然也选择了苗千朵,首先苗千朵活泼,其次林安安学习太好了,和他智力思维根本不是一个level的人,她本是清北之才,仅仅因为报考失误才错失机遇,她同潘明淮属一类人,天生的科研圣体,学术敏锐,思维极快,前途不可限量,将来会自然而然留在北京。而他诚如我言,既没信心去北京,家庭经济也根本无法保障他留在北京的可能性,他极其清楚,像他这样的小镇做题家,和来自广大农村家庭的子弟兵本质上是一样的,在大城市生活纯靠自己打拼,同时还都有一类共通点,就是拥有“大事上无能为力、小事上斤斤计较的父母”。
这是一个客观陈述,不含任何语气色彩。
李毅明很尊敬他的父母,他的父母也竭尽全力在培养他,但是这句话背后的事实,也是不容否认的。
因此在他和苗千朵确认关系前,他清楚明白的将自己解剖给了她看,说清楚其中厉害,希望她谨慎考虑。苗千朵以诚换诚,接住了他的真心:“我爸爸也只是个园林所小所长,不是什么大官,跟万晨曦她家没法比,我们都是一个阶层的人,无高低贵贱,只不过是我们家手头零花钱比起你们家稍微多了点而已,仅此而已。”
苗千朵给了他梯子,并扶稳梯子,让他往上爬。
有了这份心意,李毅明即便是有高攀之嫌,他也就不在乎了。
所以说到底,他是喜欢苗千朵的,因为喜欢,在岳父母面前折降些面子便无所谓了。
这就是妥协。
不愿意妥协,只能是双方心意没到位。
安安明白了这个道理,也坦然恭喜了他们,安心留在了北京寻找属于她的鸿雁了。
No.91方言VS周鼎天
这一对冤家,手心手背的朋友,偏袒谁、抨击谁都不是。
在他们三天一闹、五天一吵的节奏里,我们都跟着挠头,但也只能挠头静观,没法过多插话,顶大劝和几句。
缝缝补补、不再值得珍惜的这段感情,终于在苗李二人蜜里调油、准备订婚之际,彻底撕裂了。
分手的决心是方言下的。
她说她累了,千疮百孔,赶在自己断气前,救人救己,放过彼此。
她说,八元素是最好的朋友,这份友情,太珍贵了,放之四海,原子化的当代年轻人能拥有一个如此凝心聚力的团体、拥有这么多位凝心聚力的朋友,是中六/合彩的气运,她不想为了这破烂不堪的感情,搅的友谊不得安宁。
她哭着说:“我用尽了全部力量维系,可就是老要吵,老要闹,天生的八字不合,我真的尽力了,你相信我。”
我说我信。
我也信周鼎天也是努力过的。
可是感情,不是努力就可以的,它像磁场,像万有引力,是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一如尚堃和万晨曦、一如方言和周鼎天,不论我们如何看好、百般促和,就是相斥,终归背道而行。而我和潘明淮、苗千朵和李毅明,似那N、S两极,只要不是被巨大的悬殊或距离所隔开,早早晚晚,会冲开外力,相吸靠拢。
苗千朵和李毅明的订婚宴上,方言很大方的坐周鼎天身边,伸出手道:“这位前男友,朋友们跟前握个手呗,大家往后还是过命的兄妹。”周鼎天笑着握紧了。
方言也握紧了,然后很快松开,吐槽道:“握一握得了,酒宴上小姑娘挺多的,别耽误狗子你猎艳。”
周鼎天也吐槽:“嘴还是不把门。”
方言:“把门了也没用,就不把了呗。回头我找个就喜欢不把门的,气死你。”
周鼎天道:“好啊,到时候带哥跟前,哥先给你把把关。”
方言:“别,让你把跑了怎么办,我自有妹子鉴宝呢。”她说着信任的拍了拍我肩膀,“她可是那把鉴宝锤子。当年她要锤你的时候,我不该拦着的。”
金童玉女敬酒过来,苗千朵百忙之中不忘插话,“是啊,假东西在潘姐这,只配破碎之音。”
周鼎天笑着拦道:“过了哈,给点面子。”
我任由他们调侃,习惯了,挠痒一般,还怪舒服的。
我起身祝酒:“琴瑟和鸣,岁月静好。”
苗千朵缠着我非得喝下那一小杯白酒,作为“大媒人”的我,如何也会把这杯贡献酒喝了。
在一众高兴里,我把方言面前的那盅也喝了。
酒气上头,就潜到外面去吹风。
我拨通潘明淮电话,痴痴道:“我们也结婚吧。”
电话那边的人说好,说过年回来什么都不干,只做好结婚这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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