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乱世佳人

费尔希尔庄园里,瑟薇娅坐立难安。她记忆觉醒地太晚了,现在战争迫在眉睫,两个哥哥也必定是要上战场的,她能做些什么呢?瑟薇娅用尽全力回忆小说中的剧情,对了!当地的年轻人有两个选择,一个是就近参加韦德·汉普顿先生的南卡罗来纳兵团,还有一个则是加入亚特兰大的城防警卫队。亚特兰大是佐治亚州的首府所在地,那里要到1864年9月才会彻底陷落,并在很大程度上影响到之后南部邦联的投降。只要在战火波及亚特兰大后,再返回费尔希尔庄园就安全了!那时斯嘉丽也带着刚生产完的梅兰妮回到塔拉庄园,后面只是偶尔有些逃兵和强盗经过。北方彻底攻陷亚特兰大后,这里反而更安全了,绝不能继续往南逃。

厘清时间线后,瑟薇娅又在为如何劝服两个哥哥去亚特兰大的城防警卫队而苦恼。还有家中这些黑人奴仆,战争来临后都会逃走,不如现在就放他们自由。时间来不及了,她必须得找个缘由让家人们信服她的话。

“妈妈,在爸爸和哥哥们回来前,我有些话想和你说。”瑟薇娅急切地把母亲拉进书房并摒退了仆人。

“宝贝,你是不是害怕。没事的,有我们在呢。”比阿特丽斯抱住她,轻轻拍打着瑟薇娅的后背。

“妈妈,接下来我要说的都是真的。你必须相信我!绝不能让哥哥们参加军团,生病的那晚我梦见过了,他们都死在战场上了,连家都回不来。这场战争绝不是爸爸他们说的一个月就结束了,它打了四年!我们费尔希尔庄园被那些北方佬抢的抢,烧的烧,什么都不剩下了。我梦里的最后,家里只剩下爸爸妈妈和我了,我们连食物都不够吃,庄园差点都要被拍卖了。”瑟薇娅紧紧盯着妈妈,浑身都在发抖。

“什么宝贝,这可不是开玩笑的。千万别让别人听见。”比尔特丽斯听到女儿的话,非但没有怀疑,反而是谨慎地推开书房门看了看外面。

“妈妈,你相信我吗?我说的都是真的,我保证。”瑟薇娅有些激动。

“宝贝,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何说这些。但这场战争,我也持悲观态度。军备处已经把咱们家的马都订下了,其他储备的棉花、烟草我也早就疏通关系卖出去了。现在家里只有谷仓和地窖里的一些粮食。别害怕宝贝,妈妈一定会保护好你的。”比尔特丽斯这时也把瑟薇娅当作大人了,柔声安慰着她,把家中事务一五一十都告诉了她。

“那么,妈妈,爸爸也是这样想的是吗?”瑟薇娅急需一个肯定答复。

“是的,你爸爸从知道会打仗就寝食难安,你要知道他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呀,瑟薇娅。如果真的打到我们这,像你说的庄园连吃的都不剩下,你爸爸会因为照顾不好你自责死的。”比阿特丽斯因为女儿的话也有些伤感了,母女俩一时紧紧抱在一起。

“妈妈,把家里的钱拿出来在亚特兰大买座房子吧,那里在三年内都是安全的地方。等亚特兰大也陷落,我们就重新回来费尔希尔庄园。到时我们全家都会安全的。”瑟薇娅继续道:“妈妈,这个时候南方邦联货币还值钱些,等后面打仗了,钱只会越来越不值钱的。而且等战争结束后,亚特兰大会重建成为经济中心的,到那时我们做些生意也能有出路了。”

“瑟薇娅,你可千万别和你爸爸说什么做生意,他最在意的就是土地了。妈妈相信你,瑟薇娅,你害怕失去你的两个哥哥,对吗?”比阿特丽斯的眼泪几乎就要落下,女儿从小就生病关在房间,她绝不会懂外面这些事情。刚刚瑟薇娅的话她是信了七八分的,她的两个儿子,在不久的将来都死了么…

“妈妈,我真的很害怕。我那一晚梦见哥哥们都战死了,那真是个噩梦。我本以为是假的,可今天在十二橡树庄园,有个人骑马来报信,说是真的要打起来了。”瑟薇娅眼圈通红,“妈妈,你和爸爸劝住哥哥们好不好。他们不用非得上一线战场的,只要我们搬到亚特兰大,哥哥们直接加入城防警卫队就好了。”

“宝贝,我不能这样做。”比阿特丽斯劝慰女儿道。

“为什么妈妈,你明知道哥哥们会死的…”瑟薇娅非常不解。

“我们南方人有自己的骄傲,你哥哥们也是。他们参军是为了保护我们,保护我们的家园,哪怕最后会战死,但那也是骑士的归宿。我会伤心,却也会更加为他们骄傲。”比阿特丽斯把话掰碎给小女儿听。

“我知道了,妈妈。那其他的你要答应我,好吗?”瑟薇娅内心恍惚了下,是啊,她不像她的家人们,是土生土长的美国南方人。这个时候的南方贵族,还拥有着他们引以为傲的骑士精神。为了保卫家园,哪怕战死也是死得其所,可他们的家人呢?余生都只能在悲痛中度过了。

“宝贝,我不能干涉你哥哥们的选择。但是其他只要事关你的部分,相信爸爸也会听你的。”比阿特丽斯轻轻吻了吻瑟薇娅的额头。

“好吧,我相信你妈妈。”瑟薇娅得到母亲的保证后,内心终于放松了一些。

等父亲吉姆带着两兄弟返回费尔希尔庄园,就宣布了他们应召入伍的决定。瑟薇娅颤抖着双手,真的改变不了吗?不,还有机会。她得说服父亲让两个哥哥跟着艾希礼去参军,艾希礼是他们这个圈子的领头人物,也是为数不多活着回到家乡的人。比起战死在某个不知名的地方,起码跟着艾希礼还是能得到不少消息的。

于是在晚餐结束后,母亲比阿特丽斯先是把父亲吉姆叫进书房密谈了一番,紧接着就招呼瑟薇娅。在三人的商量下,父亲吉姆终于决定了。不过他们还不会这么快去亚特兰大,现在庄园里还有些粮食没收上来呢。而两个哥哥也经过吉姆的一些关系,终于被安排和艾希礼一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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