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OPE—LAN集团,19层,总裁办公室
宽大冰冷的办公桌后,我深陷在皮质座椅里,目光落在屏幕上不断跳动的数据上,思绪却早已挣脱了这钢筋水泥的囚笼,飘向了远方。白黎……这个名字像一颗投入心湖的石子,漾开层层叠叠的涟漪。她这几年,究竟过得怎么样?上次商业晚宴上遥遥一瞥,她举止得体,笑容无可挑剔,可那双曾经清澈的海蓝色眼眸深处,却藏着一丝难以捕捉的……空洞与勉强。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像一幅完美画作上的一道微不可察的裂痕。
“叩、叩、叩——”
清脆的敲门声将我从纷乱的思绪中拽回。“楚总?”是淮安的声音。
“请进。”我迅速坐直身体,指尖划过鼠标,屏幕瞬间切换成待审阅的合同页面,仿佛刚才的失神从未发生。
淮安推门而入,脸上是按捺不住的兴奋:“楚总!今天刚接洽的新合作,市场部和财务部初步核算过了,利润空间非常可观,预计能达到这个数!”他伸出手指比划了一下,激动得几乎要跳起来,“七千万!”
看着他这副模样,我不禁失笑,略带无奈地摇头:“瞧你那点出息,跟没见过世面似的。行了,既然评估通过,就去安排后续推进吧。还有别的事吗?”
淮安这才稍稍收敛神色,正色道:“老爷和夫人刚来了电话,请您务必回老宅一趟,说是有要事相商。”
“嗯,我知道了。”我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掠过一丝疑虑。
待淮安带上门离开,办公室重新归于寂静。我没有丝毫犹豫,拿起加密的内线电话,按下了一串烂熟于心的号码。
“嘟…嘟…”两声后,那边接通了,一个慵懒中带着几分戏谑的女声传来:“哟,稀客啊,澜总找我何事?”
“查个人。”我言简意赅。
“嗯?”对方语调微扬,似乎来了点兴趣,“谁这么大面子,劳您亲自过问?”
“白黎。”
“白黎?哦?”她的声音里透出明显的惊讶,尾音拖长,带着探究,“好啊,三天。”
“明天给我。”我语气不容置疑。
“明天?澜总,您这未免也太……”她抱怨的话还没说完,便被我用三个字打断。
“五百万。”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瞬,随即响起干脆利落的回应:“成交!”
第二天,lust地下会所,隐秘包厢
灯光暧昧朦胧,空气里弥漫着昂贵的香氛和一丝危险的氣息。我坐在柔软的沙发里,几乎全副武装,帽檐压得很低,口罩严实地遮住了大半张脸。在这种地方,与这种人会面,若是被任何熟人甚至狗仔拍到,后果都不堪设想。
对面,同样戴着口罩的女人,将一份薄薄的资料推到我面前。
“钱呢?”她开门见山。
“放心,少不了你的。”我将一张不记名支票轻轻推了过去。
她瞥了一眼,满意地收下,然后用指尖点了点那份资料:“你要的东西都在这儿了。啧,这人可真不好查,信息保护等级高得离谱,数据库的防火墙砌得比某些人的脸皮还厚,可费了我不少心血。澜总,得加钱啊。”
“知道了,事情办妥不会亏待你。少说点废话。”我拿起那份轻飘飘却重若千钧的文件,深吸一口气,翻开了第一页。
白纸黑字,清晰地勾勒出她这几年的轨迹:
白黎,女,21岁,白氏家族唯一法定继承人。自幼接受极其严苛的全面教育,礼仪、商学、艺术……无一不精。然,其四岁时,生母黎女士病逝。次年,黎父再娶……
读到此处,我的呼吸猛地一滞,脑海中瞬间闪过晚宴上白黎那个完美到无可挑剔,却毫无温度的“标准微笑”!像一把钥匙,骤然打开了我心中所有的疑团。原来如此……那笑容背后的疏离、那眼神深处的落寞,一切都有了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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