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做到吗?我看他根本就忘不了你。我真的能比过你吗?我真的能让他爱上我吗?”陆如萍根本没信心,泪眼朦胧的瞧着沈迦萝,视线在扫过她脸上那道愈合了、但是痂还在的伤口上停住了,现在除了脸,我还有哪里比得过你?
“你不试试怎么知道能不能?软磨硬泡,死缠烂打,撒泼打滚,一哭二闹三上吊,”看着陆如萍露出不太赞同的表情,沈迦萝忍不住道:“别跟我说你不熟?”
陆如萍被她说的愣住了:“确实不太熟……”
“那坚持不懈,水滴石穿,精诚所至,金石为开你总理解吧?”看着陆如萍迟疑的点点头,沈迦萝快速道:“就照你理解的去做,别说他是个人,他就是个蚌,都能给她撬出一条缝来。”
“那他要是个棒槌呢?”方瑜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了,凑热闹地问道。
“那就只能铁杵磨成绣花针了呗!”沈迦萝顺嘴回了一句,下一秒就在心里暗暗慨叹,中华文化真是博大精深,怎么说都行得通,舌战群儒、口灿莲花果然不是盖的。
“可是你不觉得,强扭的瓜不甜吗?”方瑜走到二萍身边坐下,饶有兴趣地问。
“管它甜不甜,解渴就成嘛。”沈迦萝狠狠咬下一口梨子,那里子新鲜的很,一口下去,汁水四溅,唇齿生津。她囫囵地吞下一口:“总比渴死强。”
“真是天下理就凭你这一张嘴!”方瑜嗔了她一眼,又看了看郁郁寡欢的陆如萍,道:“今晚我们画舍同学家里的昙花要开了,你们有没有兴趣去看?”
有有有!沈迦萝点头如捣蒜,她还没亲眼看过活的昙花开放呢?!
可陆如萍好像被触到心事一般,泫然欲泣道:“我听说昙花的花语,是等不到的爱。”
一看她要哭,沈迦萝脑子里的警铃玲玲作响,她扫了一眼四周,把阳台上一株开的灿烂的仙人掌拿了过来:“我们不看昙花,看仙人掌,坚强、耐涝。”
陆如萍只看了一眼:“我听说仙人掌的花语……是得不到的爱呜呜呜呜。”
又哭!沈迦萝头都大了,下次干旱求什么雨神萧敬腾啊,把你搬过去哭一场就解决了!
“那看这个,赛波花,外国品种,一看就喜庆!”沈迦萝把出院的时候医生送他的一盆开的红艳艳的花搬了到了陆如萍的面前。
陆如萍却像是崩溃了一般:“我听说赛波花的花语是绝望的爱!我和书桓在不了一起了,我们就是绝望的爱!”
我听是谁?她怎么这么能说?!沈迦萝心里恨恨地想,我真应该送你一朵白日菊,不知道“我听”告诉过你没,它的花语是——特奶奶的永失我爱!
方瑜看见她那要喷火的眼神,赶忙去劝慰陆如萍,等她渐渐止住了哭泣,立马牵着往外走:“我们还是去外面看看电影,听听歌,散散心,不要老想这些不开心的事。”
她一手推着陆如萍往前走,另一手还不忘拽着沈迦萝跟着一起,沈迦萝不乐意地跟在他们后面,心里只想翻一个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超级大白眼。
但她白眼还没翻,就只见走在最前面的,出了大门的陆如萍似乎又看到了什么,她尖叫一声:“蒲公英——留不住的爱!”
沈迦萝一个没忍住,“啪”地一声就把门给甩合上了,你自己玩儿吧,姐不干了!
沈迦萝无论如何没想到,她出院的时候没见到何书桓,出院的了好几天后却看见了他。
当时是傅文佩买菜回来,沈迦萝去开门的时候,忽然就敏锐的察觉有人在看她,顺着那种感觉瞧回去,却正和马路对面、靠在杆子上的何书桓的眼神撞了个正着,他似乎又瘦了,衣服穿在身上都有点松垮,只是勉强的还维持着风度。
沈迦萝惊得当场愣在了原地,何书桓也没想到她会看到自己,他愣了一下,眼神立刻躲闪开了,手足无措了两秒,也没打招呼就匆匆走了。
“妈,”沈迦萝现在已经习惯叫 ‘妈’了,她叫住正要进屋的傅文佩:“你回来的时候有没有人在后面跟着你。”
傅文佩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没有。”
“妈!”沈迦萝加重了音量。
傅文佩踌躇了一下,说:“书桓,书桓这几天,一直都有跟我去菜场买菜。”
“妈!”沈迦萝急了:“你怎么能这样?!你怎么都不跟我说?!”
“他那么可怜的求我,说只要帮忙买菜就好,不让你看见。”傅文佩脸色十分为难:“我,我实在是不忍心。”
“你的不忍心只会给他希望,只会害惨他!”
“依萍,书桓是真的爱你,我看得出来。”傅文佩苦口婆心地劝道:“他是那么好的一个孩子,你可能再也不会遇到了,你们曾经那么相爱,你为什么,为什么就不能给他个机会呢?”
“因为我不爱他!不管他好不好,能不能再遇到,我都不爱他,我对他不来电!”沈迦萝怄的几乎要吐一斤血出来:“ ‘我不爱他’这四个字有那么难理解吗?!”
“好好,你不要生气,不要生气。”傅文佩看她气的脸都白了,两忙给她拍着胸口顺气:“是妈的错,妈跟你说对不起。”
沈迦萝见不得她这样低声下气,一把拉住傅文佩的手,诚恳地说:“妈,不止你不忍心,我也不忍心。可是不忍心不是爱。”沈迦萝难过极了:“我给不了他要的爱情,所以哪怕我现在给他的一点希望,将来都会像滚雪球一样给他带来成倍的伤害。你以为这些天我心里就不难受吗?我这颗心像是在火上烤的一样,可是如果为了消减我心里的负疚感,就去安慰他,实在是太自私了。”
傅文佩心疼的看着她:“依萍……”
“妈,在爱情里面,最残忍的,不是无情,是多情啊!”沈迦萝的眼眶潮湿了,情真意切道:“当初,何书桓就是该无情的时候太多情,所以陆如萍才会一直怀有希望,念念不忘,直到现在还深陷其中而无法自拔。你想看到何书桓也变成那样吗?”她顿了顿:“一刀斩断情丝至少痛的痛快,慢刀子才是最折磨人。”
她本来捅他一刀可能不会致命,但是要是这一刀要是来回捅可就要了亲命了!
傅文佩伸手把她搂在怀里:“依萍,你真的成熟了。这件事是妈不好,妈活到了这把年纪,还是没看透。”
沈迦萝紧紧地反抱住傅文佩,大力地摇头:“不是的,你已经做得很好了,你也只是为我操心而已。”她放开傅文佩,坦诚地看着她的眼睛:“可是人各有命,我们能做的,只是尽人事,听天命,不是吗?”
“是。”傅文佩慈爱地将她的碎发拢到耳后:“你能这么想,妈很开心。”
“那今天奖励我吃素三鲜饺子好不好?我想吃很久了!”沈迦萝压下心底那丝沉重,故意撒娇着说。
傅文佩连连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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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第 2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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