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故事的陈述

龙窟散山距离六月雪的住处并不算太过遥远,更况还有身旁人带路,不多时,几人便到达了洞穴之外。

一面厚重的石门将外界与内部隔绝开来,见不得里面的真容。

六月雪将手中的马绳捆到一旁的古槐树上,转过头向石洞的一个角落走去,拨开层层腐烂的树叶,显露出一个微小的小孔,看样子是个锁洞。

他除下自己的发簪,对准了直直的插了进去,身旁的石门应声打开。

六月雪重新将簪子戴回自己的头上,拍拍手,回头对刚刚安排好行李的众人开口:“稍后我便会将石门打开,里面会极速散发出一种白色的烟雾,扰乱我们的视线,到时你们只要顺着通道向前跑便好,这里没有岔路口。”

其他人听了后点点头。

六月雪站到石门前,深吸一口气:‘原来已经过了这么久了……”

手上发力,石门被打开,紧接着一股白色的烟雾便喷涌而出,引得他们咳嗽不止。

六月雪用手帕捂住口鼻,对着上官归弃说:“快走!”

上官归弃点头示意,他第一个进入其中,紧接着是其他人,自己留在了最后,半柱香过后,石门自动关闭,他们最后的退路被斩断。

上官归弃他们顺着通道进入一个房间,几人拍了拍身上白色的粉末,突然,上官归尘急促的问道:“阿若哥呢?”

上官归弃这才发觉少了一个人,手上的动作还未停便要出去寻人。

“我……咳咳咳……没事……咳咳咳……咳咳……”六月雪捂着口鼻,急促地从门后跑出,额头青了一小块,应该是刚才不小心被石壁撞击形成的。

“我没事,这粉末被换成雪影粉了,咳咳,有毒,你们快服用月草丸,咳咳咳……”六月雪剧烈的咳嗽着,眼里不停的冒出生理泪水。

众人听闻立刻翻找自己的囊袋,取出了先前六月雪给他们的药丸。

上官归弃向前一步扶住六月雪,轻拍对方的背,“阿若哥,这是怎么一回事?”

六月雪好不容易回过神来,说道 :“这密是是我的族人耗费了无数心血才建造而成,更是我们的秘密。在我还小时阿娘便时常带我出入其中,这里的所有机关陷阱,哪怕细微到一个榫卯我都熟知于心,可现如今……”

六月雪的话卡在嘴边:“这密室的机关被别人调换了,所以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我们所经历的困难,我都不知晓……”

他苦笑了一声,“有人要我死!”

还有一种可能,或许有人早就料到上官归尘他们会至此处,便设计更改了此处的机关。

现在的情况不允许他有过多的思考时间,后面发生的事无人知晓,如今的他们只能死马当活马医的走下去了。

六月雪抬头望向上官归弃:“喂,小归弃,现在我们除了往下走,没有退路了。”

上官归弃只是点点头:“知道了。”

上官归尘在一旁仔细的观察着密室里的布置,很简陋,只有一面墙和几把弓箭,还有几根散落的木箭,墙上还有五个小孔,他通过小孔看到了对面的靶子。

“这是……要我们练习射技吗?”上官归尘盯着地上的弓箭,喃喃自语道。

“世子,我总感觉事情没有这么简单。”墨逸站在他的旁边。

六月雪却眼前一亮:“射箭,这个我熟,让我来,好久没拿过弓了。”他小跑过去,抓起了其中一把,但弓体上却缠绕了一根细长的丝线,随着六月雪的发力而被扯断。

随即,从石顶上便直直的落下来一道水幕,流速极快,硬生生的将地面给切割出一道不小的痕迹。

上官归尘立刻回头看向上官归弃:“哥哥!!!”

上官归弃察觉到动静想要躲闪,即使未接触到水幕,却被其中夹杂的尖锐的石子和水流巨大的冲击力给震出一段距离。

刘介闻立马奔向他的身旁,刚刚发生的一切都太过于突然,刘介闻才发现上官归弃受了伤,也赶忙从怀里拿出药膏,上官归尘接过:“让我来。”

上官归尘接过药膏,还未打开就被上官归弃抢了去:“我又不是受了什么严重的伤,何必如此大惊小怪,平时爹娘都是这么教你的?!”语气里带着一丝愠怒。

上官归尘愣住,随即低头:“知道了,以后不会了。”

六月雪跑过去将上官归尘护在身后,指责上官归弃:“这件事是我的错,你为何要责怪他?”

上官归弃垂睫不语,胡乱的抹掉自己脸上细微的血珠。

“归儿……”

上官归尘走进他,蹲下身子,靠近上官归弃,道:“哥,我在。”

“以后行事不可再像今日这般鲁莽,我不过被蹭破了皮,又不是残废了。”

上官归尘点头,他哥的言外之意,他懂了。

上官归弃站起身,他从地上捡起一颗石子丢向水幕,结果被弹开了。

“有人从地下凿出一条通道,将龙窟散山周围河流中的水通过通道传入此处,再经过特殊的处理,使水经受高度的压力,最后通过极薄的出口喷射而出,形成水刀,有的水刀甚至可以将石头切割开,更何况我们的身躯。”上官归弃抬头盯着出水口,又看了看地面,发现水流都被地面极快的吸收,只留下深色的地面。

上官归弃从六月雪的手中接过那把弓,又透过小孔看了看对面的靶心,心中有了答案,他转过头看着六月雪:“你们不是会射箭吗,这几个靶子交给你们了,我现在始终想不明白,为什么在这里会形成水刀。”他把手中的东西重新放到六月雪手中,再次走近那面水幕。

一直在旁边的霍邱也抓住另一把弓,拿起一根箭,拉弓上膛,这把弓的拉力不小,直至完全张开,霍邱的手也有些发颤,但他稳住心神,头微微右偏,两只眼死死地盯着九丈外的靶心,手的动作幅度但凡有偏差,就极难命中目标。

手起箭飞,只听“嗖”的一声,再一看,命中目标。

霍邱露出了一个笑,他将手中的弓放到上官归尘面前:“世子,交给你了!”

正在一旁兴致勃勃的扣手指甲的上官归尘抬起头,在他茫然的眼神中,霍邱将弓塞到他的手里。

上官归尘看了看手中的东西,又看了看墨逸,嘴角荡漾起一抹灿烂的微笑:“墨郎,你也知道,我气力不足,所以……”

墨逸盯着笑得明媚的上官归尘,心里浮起一丝无奈,但还是接过来。

“没关系,世子,您还有我。”

没一会,墨逸便射出两箭,刘介闻也添了一箭,再加上先前霍邱的,还差一个靶子。

正当刘介闻准备射出第二箭时,却被六月雪给拦住,他扭过头,对着刘介闻说:“小刘,辛苦了,最后那个让我来便好。”说着,便抢过了弓箭,可刚拿到手中,他便后悔了。

他偷偷了一眼墨逸,发现对方也在看他,便没再多想,伸手便去拉弓。兴许是弓的拉力太大,他废了好些力气才张开一半,单是看他这射箭的姿势,上官归弃就知道没戏了。

六月雪不出所料的脱靶了,就在弓箭刺入后面墙壁的瞬间,那水幕以极快的速度朝他们袭来,将他们的空间挤压掉多半。上官归弃这次警戒心很强,水幕刚刚运行时他便后退,于是这次没有被误伤,并且原本静止的靶子却也移动起来。

六月雪意识到自己又闯祸了,赶忙道歉。

“抱歉,我又连累你们了。”

‘我一个灾星罢了,害死了自己的父母和族人,现在还有什么资格与被别人携手并进……’

墨逸发觉六月雪情绪不太对,正准备向前安慰时,却被上官归尘拉住手腕。

上官归尘小声地对墨逸说道:“这事我们都不要插手,让我哥来,虽然他的脸有些瘫,但是他却是我们之中同理心最强的人了,这种情况让他来最合适,相信他。”

“大世子吗……”墨逸看着上官归弃,脚步退了回去。

果真如上官归尘所料,上官归弃走向前,轻轻拍了拍对方的肩头:“我又没有受伤,你为何要自责?”

六月雪不语,上官归弃冷峻的面容多了些温柔,他抓住对方的衣袖向前走,带着他来到了最后一个靶子面前:“你再试一次,这次,我同你一起。”

六月雪不可置信的望向上官归弃,见后者望向自己坚定的目光,心中不知为何多了一份保障,他点点头,再次搭弓设箭,这次,上官归弃在一旁纠正着他的错误。

“射箭时,我们的双脚要与与肩同宽,身体重心稍向前,保持稳定,就像这样。”上官归弃的手扶住六月雪的肩,让其与双脚在一条直线上,又把身体稍稍向前,让重心分离双脚。

“其次,手要紧握弓把,但不可过紧。”上官归弃握住六月雪的手,两个人一起握着弓。

“搭箭时,箭尾搭在弓弦上,箭杆与眼睛保持水平,用背部和肩部力量拉弓,保持直线。”六月雪被上官归弃教着将手带着木箭捏住弓弦,对方只是微微发力,这难为了他半天的东西就被轻松的拉开。

“瞄准的时候,切记不可毛燥,视线集中靶心,呼吸平稳,减少身体晃动。”上官归弃的眼睛死死地盯着移动的靶心,“现在的靶心不是静止的,你所要做的,便是预测它的行踪。”

“赶在它到达那个位置之前,我们的箭就已经出去了,刨去中间的时间,直到靶子到达我们预测的位置,恰巧箭头也抵达那个位置,让后……”

只听“嗖”的一声,一根木箭被直直的射出,正中那红色的靶心。

接着是一阵巨响,阻挡他们的石门向下,为他们铺开一条道路。

“你看,射箭其实并不难的。”上官归弃迅速离开六月雪,保持一个正常的距离,他看着对方,就这么看着,不知在想些什么。

“谢谢。”六月雪先笑了。

‘我在他的身上,竟然想起了曾经的那些回忆,这么多年过去了,竟又经历了一次。’

“啊?”上官归弃回过神来,摆摆手道:“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罢了,不足以挂齿。”

“以后不必太过自责,你本事无意之心,并不是要真正陷害我们。”上官归弃也笑了,“况且,我们不是伙伴吗,伙伴之间理应相互包容彼此。”

六月雪点头,他望向墨逸,此时墨逸也正望着他,两人相视一笑,随即看向了别处,在没了交集。这一切都被一旁的上官归尘注意到了,他的手指不自觉的攥紧,心里莫名的有些不舒服。

“看吧,这就是我哥的能力。”上官归尘轻轻撞了撞墨逸的胳膊。

“对,大世子他的确很厉害。”墨逸唇角微勾。

但更多的,是那身为团队中主心力量的责任。

责任可以支撑着一个人做很多瞠目结舌的事,没有缘由。

不多时,密室左上方位的一道门被打开,几人收拾好了自己的囊袋,进入其中。

尽管几人很谨慎,但他们还是忽略了,石门打开时被埋没的齿轮转动的咔嚓声……

上官归尘刚一进去便被里面的场景所震撼,无数面铜镜所拼凑而成的地宫出现在他们的面前,可能是设计者故意所为,为了让别人永远留在这里,这里的火把尤其的多,门刚一打开这些火把便自动点燃,照的人眼睛尤其肿胀酸涩。

“嘶……”霍邱的反应尤其明显,他发狠地闭住双眼,扭过头钻进刘介闻的怀中,死死地抱着他:“刘哥,我的双眼疼得厉害。”

刘介闻想起霍邱有着较为严重的眼疾,不能接触强光。他心疼的背过身子,替霍邱阻挡住那些强烈光线,右手在囊袋里寻找着什么。不一会,他在众人的目光中抽出一条白色的丝绸,遮住了霍邱的眼睛。

“邱儿,现在感觉如何?”刘介闻靠近霍邱,轻声的询问。

“刘哥,我好多了,谢谢你。”霍邱说完却挣脱刘介闻的怀抱,扭头喊起了上官归尘的名,“世子,世子,你在哪?”

上官归尘听闻连忙走进扶住霍邱的肩膀:“霍小邱,我在这呢,你小心一些,毕竟这眼疾可不能再度加重了。”霍邱点点头,没说什么。

六月雪看到霍邱的眼疾,心中无比疑惑,他从腰间的布袋里掏出一块白布,让后靠近上官归尘和霍邱:“小邱,你信我吗,让我看看你的眼睛。”

霍邱的身体一僵,抓着上官归尘的手也收紧,一旁的上官归尘安慰着他:“没事的,没事的,阿若哥他不是坏人,我保证。”

此时的霍邱明显与先前的不同,现在的他更加敏感,也更加脆弱,这代表他之前受过很严重的伤,并因此留下了副作用。

‘你们曾经究竟经历了些什么……’

霍邱点点头,他伸出手摸索着:“阿若哥,你过来吧,我相信你。”

至此,六月雪将手中的白布递给一旁的上官归弃,

“小归弃,你和其他两个人一起帮个忙,用这白布盖住我们,这白布是特制的,可以阻碍光线的渗透。”

上官归弃点点头,接过来,他们三个人将这白布展平,持在了另外三人的头顶,白布下方的光线立马柔和了许多。

六月雪慢慢的解开附在霍邱眼上的布条,此时霍邱的眼眶已有些发红肿胀,睁开眼,原本清明的瞳眸里尽是血丝。

“废疮粉……”只是一眼,六月雪便发现了导致霍邱眼疾的原因,连一旁的上官归尘都被震惊到了。

“阿若哥,就是这个东西,你有什么办法治好吗?”霍邱握住六月雪的手,兴奋的问道。

六月雪看了看上官归尘,又看了看霍邱,笑道:“能,当然能,我是谁啊,天下的病没有我不能治的。”他摸了摸霍邱的头,又将布条重新系上,“尽管如此,你还是将这系上,不然片刻后你又要喊疼了。”

霍邱乖乖点头,任由六月雪给自己系好绸带。

六月雪重新重新站起身,眼里却是无尽的苦楚,没有人比他更清楚,霍邱的眼疾,几乎没有痊愈的可能性,这无疑是对一个医者最严重的打击,甚至稍有不慎,便会彻底失明。

但现在不是哀怨这个的时刻,他们当务之急是走出这恶魔一般的地方。

“大世子,在下刚刚仔细观察了周围的情况,发现了此处竟有四条通道,您看我们该如何前行?”墨逸围绕着这个铜镜迷宫的外围观察了一周,排除了存在其余机关的可能性。

上官归尘看了看自己和六月雪被霍邱紧紧抓住的衣衫,又看了看剩余的三人,一个妙计涌上心头:“哥,我、霍小邱、阿若哥我们三人一起,你们其余三人一人一条,如此可好?

上官归弃听到了这个计划一开始是不同意的,但是当他看到上官归尘兴致勃勃的模样,还是赞同了这个计划,因为他知道,他的弟弟必须要学会独立,万一哪天他失踪了,或是遭遇不测,上官归尘应当承担起他应当承担的责任。

反观刘介闻和墨逸,他们却是比上官归弃更担忧,还是后者安慰他们放下心来,不要担心。

就这样,六个人兵分四路,进入了这个弥漫着诡谲的地方。

“话说,这个迷宫的建造者还不够聪慧,只会摆几面铜镜,连个机关也不设计,诶……”上官归尘在前面探路,六月雪在最后,霍邱因为戴着眼罩被两人护在中间。

“但愿如此,谁能料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六月雪观察着周围的情况,以防不测。

“归儿,归儿!”上官归弃的声音传来,但是非常小,这些铜镜被做了特殊的处理,还能阻隔声音。

“哥,我在!”上官归尘也吼出声。

“归儿,我这里的铜镜上面发现了壁画。”上官归弃的声音又传来,不过这次大了一些。

“阿若哥,我哥在这铜镜上发现了壁画。”上官归尘回头对着六月雪说道。

“壁画?”六月雪心中一阵疑惑,突然,墨逸的声音也传来,“世子,我这里也有,好多好多。”

刘介闻也开口:“大世子,我也看到了,好像是画的……人?”

上官归尘更疑惑了,他有些不满的开口:“我们这为何什么也未曾发现?”

他摸索着一面能够推开的铜镜 ,只是刚刚打开,就被里面的情景给震惊到了,他迅速的关上铜镜。

“怎么了?”六月雪关切的声音传来,他察觉到事情有些不对头了,内心没缘由的浮起一阵恐慌。

“里面,有壁画,但是我不确定是不是颜料画的……”上官归尘木讷的开口。

“什么?!”六月雪更疑惑了,他向前几步,也小心翼翼的推开那面铜镜,里面的真容也显露出来。

待到六月雪看清里面的真貌后,眼里是无止境的的震惊,他看着里面可以称上混乱的场面,愣愣的站在原地。六月雪看着看着,突然反常的说:“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阿娘……为什么……为什么……”

“你们和他们,究竟瞒了我多少事情,你们究竟在害怕些什么?!”六月雪自顾自的说,神态自若,如果忽略掉那止不住的泪水,看的一旁的上官归尘很是震惊,正想开口安慰,对方就先他一步说话,“归尘……真正要害我们的,是我的爹娘和我的族人……”

“什么……”上官归尘瞪大了双眼,连一旁的霍邱也捂住了嘴,“你骗我的吧,阿若哥,怎么可能呢,这肯定是个误会……”上官归尘安慰六月雪。

“不,就是他们,这些壁画就是最好的证据!”六月雪伸手在铜镜上抹了一下,随后举到上官归尘面前,“这材质像什么?”

上官归尘仔细观察,但就是看不出来这是颜料,正常的颜料风干后颜色会变鲜艳,但是这种……看起来像血。

“怎么,这么像血……”上官归尘盯着六月雪。

“世子,我现在视力受损,无法了解现在的情况,如果是用血液作画,时间长了会氧化变黑,而且会散发出特殊的气味,您真的确定吗?”霍邱紧紧拉着上官归尘的衣袖,开口道。

“不是,这不是血,只是材质相似罢了。这颜料是无问医谷的特殊产物,质地粘稠,颜色偏暗,且可保千年不消,因为稀少,所以只有族里才有这些东西。”六月雪苦笑,“而且,这上面画的,乃是我族的起源与发展时期,还有……”他顿住了,没再说下去。

上官归尘一边听一边仔细观察周围的情况,他在尝试寻找壁画的开头或者结尾,但失败了,这些画都蔓延到铜镜的内侧,显然隔壁也有。

六月雪走到霍邱面前,将他面上的白绸解下:“小邱,这里的光线对你的眼睛并无伤害,你趁这个机会放松睛目。”

霍邱嗯了一声,缓缓的睁开眼睛,让后就被眼前的景象给震撼到了。

整整四面铜镜,密密麻麻都是斑斓的壁画,以赤色为主,其间也点缀一些其他花色,最惹人注目的,便是正中央的那颗参天大树了。

“你们想听故事吗。”六月雪走进那棵大树,“你们拥有这件事的知情权。”

六月雪闭上眼,祐祜,奘玉,双玉壁……一切的一切都在他的脑中徘徊,经久不衰……

很多年后,故事的撰写者,开启了他的陈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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