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果然和过去一样。”郁时无看上去很平静。

“过去？过去怎么了？”秦凰明还挺好奇的，过去她是什么样。

可惜的是郁时无不愿意多说。

秦凰明是真的打算去找云知白，她只是很好奇。

不仅好奇，也有一种赌的成分。

毕竟她的最终目的是毁灭世界。

自然要拉拢一切能拉拢的邪恶势力。

只是没等秦凰明出发，一白衣男子就踏月而来。

腰间的狐狸玉佩象征着他的身份。

秦凰明眯起眼睛，“云知白？”

“镇长大人，你果然还活着。”云知白轻启嘴唇，声音清冽。

“难为你记得我。”甚至还尊称她一句镇长大人，虽说阴阳怪气的成分居多。

“不过百年，说什么记得。”云知白脸上的笑容冷的骇人。

秦凰明却不怕。

“我不去找你，你倒是来寻我了。”

“镇长大人怎知我是来寻你的？”云知白这会儿说了几句话，倒是不愿意落下风了，开始顶嘴了。

“那就是来寻郁时无的，那你们聊，我走。”秦凰明转身就要离开。

却被拉住了。

一边一个。

“你去哪儿？娘。”郁时无咬牙切齿。

“镇长大人急什么？百年未见，应该好好叙叙旧，你说呢？”云知白捏紧手中的衣袖。

秦凰明甩开两人的手，不耐烦地拉着脸，“真是师徒关系，一个比一个烦人。”

云知白似乎被噎住，没说话。

郁时无暗下神色，“他早就不是我先生了。”

从云知白说要把秦凰明交给天清司的那一刻，他就已经单方面对云知白起了杀心。

秦凰明诧异地看他一眼。

她记得，那个时候，尽管她努力给郁时无灌输黑暗的思想，他却还是很信任云知白。

怎么今天，说出这般话？

秦凰明懒得深究，反正只要最后她的目的达到就好了。

秦凰明看着云知白，“我跟你走，不过前提是，你要答应我一个要求。”

郁时无顿时变了脸色，但不等他开口，云知白就露出一个笑容，看样子很舒心。

“好。”他笑的轻浅，君子温润如玉。

秦凰明就这样跟云知白走了。

郁时无破天荒的没有阻拦，只是问：“秦凰明，你真的跟他走？”

“是。”秦凰明一个眼神都没给郁时无。

郁时无抿唇，再没说一句话。

百荒山。

云知白的宫殿就建外当初他被禁锢的地方。

看着宫殿内穿插的锁链，秦凰明忍不住调侃，“这是有感情了？布置的还算样子。”

像是听不出话里的揶揄，云知白的睫毛微颤，眼下的泪痣衬托着肌肤更加雪白。

秦凰明微微张嘴，“你若是狐狸，也应该是个白狐吧？”

话题转移的猝不及防，云知白不经意间抬眸，望进秦凰明一片漠然的双眼。

云知白一震，似乎捕捉到什么，却一瞬即逝。

“郁时无说你很厉害，果真如此？”秦凰明的话比思考更快。

云知白轻点头。

“为何？”秦凰明不明白，郁时无是天生魔胎，天生魔神。

魔神没有妖王强，说出去，太掉价了。

“他有了弱点。”云知白淡声。

秦凰明一愣，便转移了话题。

“云知白，你陪我去趟人间吧。”

她不希望最后一刻，道心不稳。

“好。”云知白点头。

白光包裹两人，转眼间，就到了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