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宋南雅与吴霈到办公室的时候，终于见到了尤里金大律师，昨日就见过的年轻助手安德烈也在，达齐亚娜在茶水间，已经清洗了咖啡机。

莫书枍提着一盒蛋糕甜品进来，吴霈说：“我买了二十份小蛋糕，有甜甜圈和黑森林、布朗尼、芝士柠檬，初次见面，想请大家吃蛋糕，还请大家多多指教。”

尤里金大律师正在自己打咖啡奶泡，看样子还能给自己拉个花，他是个中年男人，没有发福，英语也非常好，用英语说了多谢，并表达自己不饿。

莫书枍打开蛋糕盒，达齐亚娜过来看了一眼，对淡黄色的柠檬蛋糕表示了兴趣，吴霈将盘子递她，说：“亲爱的尤利娅，千万别客气，我们都非常感谢你的照顾，请用，都是非常美味的莫斯科小蛋糕。”

宋南雅回了办公室，办公室她在昨日与吴霈各选了一间，莫书枍是吴霈的助理，就在吴霈的外间办公。刚打开电脑，就看见凌序霜的邮件，对方说：“不想打扰你休息，等你上班，回复给我。”

莫斯科时区是东三区，而纽约时区是西五区，中间相差近七小时，宋南雅看一眼手表，莫斯科上午九点半，纽约近凌晨两点半，她再看一眼手表，还是回了邮件。

本是不欲打扰凌序霜睡觉，谁知对方的视频电话马上就打过来了，凌序霜贴着面膜，在她的高层住宅里，背景是宋南雅十分熟悉的纽约街景，“凌主任，还没睡。”

凌序霜怎么睡得着，她当上主任接触的信息面得到提升，案子质量与过往不可同日而语，毫不夸张的说，她做完彼得堡船舶，立马退休。从此不回美国，长久呆在瑞士，或者是挪威丹麦，再也不用住高层，再也不用忍受城市的拥挤，去法国买个葡萄酒庄，从此过上质朴而不拮据的生活，谁肯睡觉。

“别说客气话，我同你分享几句最新消息。”凌序霜打开电脑，“是这样的，彼得堡船舶还没进入拍卖环节，只是有消息说它将要破产，登上了洛杉矶的报纸，我这边知道时已经延迟了许多。”

报纸凌序霜展示给宋南雅看，宋南雅看了新闻标题，又仔细阅读了内文，说：“严格来说，彼得堡船舶还没申请破产，只是有申请破产的传闻，这里头变数很大。”

凌序霜拿开面膜，问宋南雅：“说话方便吧？”，宋南雅点头，“凌主任继续说，方便。”

“那好，我今天晚上刚收到的消息，各家律师事务所的精英团队蠢蠢欲动，尤其是洛杉矶的那几家，因为听说彼得堡船舶的现任当家人身体不好，甚至已经有人上门毛遂自荐了，彼得堡船舶的掌门人目前就在洛杉矶养老。”

“养老？”宋南雅道：“律师团队定下来没有？”

“没有，”凌序霜摇头，“我们律所的洛杉矶办公室也想拿到代理权，具体进展，洛杉矶那边还在激烈角逐，尚未有人拿到合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