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言不惭！
宵小岂敢！
“两千两！”被激怒的小修扶案喘着粗气。
林昭惊讶的张大嘴，啊？两，两，两千两？
这这这，魔头满意，可他却好像还踩在云里。
出来义庄就找了个偏僻的角落扯了扯魔头，“阿月，欺负傻子不好。”
在村里会花两千两找人办事的，那人真的，不是残，就是傻，不然又残又傻，总之不是普通寻常人。
大聪明，遇上了，还一堆。
这简直是惊天言论，有幸跟在后头的沈陌离顺耳听了一嘴后差点摔跤，而且还是很傻的那种左脚绊右脚。
直到被魔头用，怎么，连路都走不好的鄙薄神情瞧了一眼后目光复杂，想再上前，魔头还在。
罢了，只是……姓沈的不由想，“明华，多年不见，你这骂人的手法可真是越发高端。”
不上前了，义庄门前还有几双隔的老远的眼睛。
江落月完全忽视，揉揉林昭的头说：“没事，小钱。”
就和试箭的时候一样，魔头如果有尾巴，身后的尾巴一定常开屏。
小钱？
可这回魔头的算盘落空了，林昭也就开心了一瞬然后霎时僵住了。
小钱……
趁着天黑之前去赶集，只是在集市上小傻子也心不在焉。
买了米面，扯了布匹，还有许多许多小玩意，阿黄在看家，还记得瞧瞧市集上头有没有竹果，可是……
“阿昭？”在他第三次走神的空档，江落月终于发觉不同，手中的风车都放下，魔头面上没了笑。
“你怎么了？”
身旁的街坊小摊在流动，可林昭脸上只有勉强挤出的笑容，小钱。
“没，没事。”他眼神飘忽。
撒谎！就差把我有心事这些字眼刻脸上。
是被吓到了？那个该死的义庄？
江落月在心里骂人，两千两黄金收少了！
拉住小傻子向前走，林昭小跑了两步。
魔头想尽办法逗他笑，可是林昭一路都不好，直到重新坐上牛车回了家。
在院门口的时候，江落月在前头推门，他才算是突然鼓起很大的勇气问，“阿，阿月。”
“嗯？”
“钱还完了，阿月你……能不走吗？”
等钱还上我们立马就两清！年少轻狂的话语好似在昨日。
江落月按在门板上的手都不动，“你，是因为这个？”
闷闷不乐了一上午，魔头想拆了那些小修的心都有，结果……
“傻子！”魔头骂人，又凶又急。
伸手将他拉过来，顶的草帽都不小心微微向后掀，可是他抱林昭都要习惯成自然，“怎么，钱还完了你就赶我走？”
林昭大大的眼睛，满满的疑惑，离得魔头太近了，除了那频率稳定的心跳外就什么都不能感知，“可是钱。”
“没有钱。”
“两千……”
“伙食费。”魔头给了个无比奇葩的理由来证明他现在还没有能力去偿还五两。
于是林昭抬眼看看他。
皱眉，阿昭不是小骗子！如果魔头的伙食费需要两千两黄金，那他大概也和黑店老板没区别！
但当魔头从怀中掏出钱袋子，小小的钱袋在他跟头晃啊晃。
“要不要？”
“要！”
还是很诚实的垫脚伸手一把夺过来，江落月手中一空，就见小傻子已经将到手的东西收在身前，然后背身。
老天爷爷对不起，阿昭做了高|利|贷，可紧接着当他朝魔头小心看一眼，发现江落月也在看他，急！收好。
手忙脚乱的，落到魔头眼中，小傻子就像你一只抢他钱袋，然后转身挖坑，过程中还不忘心虚看他一眼，结果却又被自己吓到，于是小心又慌忙的将钱袋埋起来的……兔子？
哈～他家阿昭真可爱！
“主人——”
耳畔一声尖锐的鸟鸣，江落月猛地回神，玄羽像个小炮弹，在开启一条的门缝中瞧见人影就冲了出来。
打住！
木门都要被创飞，魔头拉着林昭就退后一步，哟，炮弹飞远了。
玄羽一头撞树上，炸了鸟毛，头上又一堆星星。
鸟：～#·#～
啊啊啊，好像喝了假酒啊～
魔头黑线：死鸟！
……
在家只吃了便饭，顺道告诫完那两个看家，小傻子有心出门分糖了。
“你们两个记好。”江落月端着瓷碗坐在院中椅头上：“我们这次走了要几天才回。”
家里的东西也不说值钱，但有人敢摸进来就动手打他！
家里二亩水田魔头插了几根葱。
“记得半夜去干活，家里的葱还有鸡棚里的那两只。”养死了魔头回来拔鸟毛，做烤鸭！
“保证完成任务的大王！”野鸭的蹼掌抬起倾斜了角度，然后啪的一下放下连带着另一边鸭翅。
很正式，就算是一只鸭做出这种动作也莫名庄严。
行了吧魔头挥挥手，让他还是回去叨苞米。
“主人。”只是鸟有点疑惑，“没事干嘛帮仙门？”
“打个招呼啊。”江落月道：“顺便告诉他们我还在。”
躲躲藏藏总不是办法，但也不知道能不能安稳过百年。
百年吗？心头突然有一种异样，百年……
“那主人你应下了干嘛还抽空回来？”玄羽歪脑袋，总觉得魔头除祟不专心。
“你说什么？”江落月抛了抛手中的物什，然后把他装进行李包。
“他们叫我除邪祟，我又没说要查案。”两千两能包那么多？两千两不能包含那么多！
收多少的钱，就做多少的事，魔头的原则，于是很快背好行李出门，左右瞧瞧就寻见了远处，正与村里的叔婶闲聊的林昭。
“去玩啊？好好好。”
“镇上好玩的可多，这回去了可多住两天。”
“阿昭饭吃了吗？来来，婶子家刚烙的烧饼，带着，路上吃。”
落花村一直偏僻且富庶，因为和镇里相聚不远，于是就连过路的牛车都比别的村子多两趟。
林昭开心收下，坐上牛车都没了今天中午回来那趟的低气压。
“去镇上玩啊。”架车的阿叔也是个情报探子，来来往往消息多，“那夜半子时可别出去了。”
要睡死，就看见什么人影也不要好奇。
这都说好奇心害死猫，可偏偏那叔一说林昭就更想知道，整个人都趴上了中间的草垛，“阿叔，怎么了？”为什么不能出去？
“嘿，你这娃！”赶车的阿叔笑了。
魔头默默瞧着没出声，看来镇上的怪事根本就不止昨日。
只是昨日死人，事情闹开了。
阿叔压着声音吓唬人，“半夜出去啊，听说能遇上女鬼，吃人，给你吃了怕不怕？”
女鬼最喜欢你这种细皮嫩肉，听说会一寸一寸爬上来，那触感像冰块但又不像，没有实质的接触，但浑身上下都过电，毛发竖起，女鬼的呼吸是冷的。
听完林昭就呆了，一张小脸死白死白，想象被人从里面扒皮。
“谁知道那东西在哪？娃儿，你看你后头？”
“啊！”
明明远处的斜阳没落下，但林昭愣是一个屁股墩，向后被手疾眼快的魔头接住，可他怕的分不清冷热，只觉背后真的有东西。
“别吃我别吃我别吃我！”
“阿昭？阿昭！”
江落月抓住他闭眼挥舞的双手，这下可真是无奈叹气，这么怕？
“阿月？”林昭睁眼，然后一下扑上来，如劫后余生般，“阿月！”
赶车的阿叔都笑了，“这娃，胆小。”
林昭涨红脸，在后知后觉的时候。
这下可真老实了，安静坐着，听魔头询问前因后果。
原来镇上的怪事真不止一天，但夜半遇上的女鬼却有着两幅面孔。
“有人说瞧见的女子身量纤细，面如桃李。”
不说美若天仙，但也绝非人间俗物。
“但另外的人又说，瞧见的是个奇异腐尸，咦，那浑身的烂肉，只远远一眼就吓人的很！”
那人的嘴啊，鼻子啊，眼睛啊，哎，不如说是整张脸和整个人。
是真能瞧见白骨，只是还覆盖上一层将掉未掉的东西，眼珠子半拉的垂落，后头就只一根极细的经脉牵扯。
就那样夜半三更在人家的屋外游荡，有时走家串巷，更有时……
“总之看到了也要当成没看到，做梦呢，别对上。”
对上眼那你也就完了！
叔说扑上头给你吃了，嘴里还咔咔的，面目狰狞，林昭不想再听，他现在甚至不想去镇里，五指死死的抓着魔头，手心都出汗。
江落月在他背后轻轻的拍打，是可怕，这听着是会叫普通百姓吓死的程度，跟何况阿昭知道他们这回是去直面怪东西。
不过，难道是半面妆？一种一半倩影一半鬼怪的邪祟。
“哦，对了。”车到了，赶车的阿叔又想起，“不过那女鬼瞧着也不是姑娘。”
说起漂亮的那个，阿叔说：“大家都猜测她在找人，而且她鬼手里抱布包。”
从远处看是卷成一个婴儿的模样，不过长的丑的似乎就没有。
不是半面妆！魔头轻易推翻了之前的一切，递铜板的时候顺道问：“叔，她们，不是同时的？”
“不是，那哪能啊。”
这要一半仙女一半鬼，大半夜遇上，那不是……
其实大半夜遇上点啥都吓人，江落月沉默着思索。
“哟，来了。”
谁知刚到客栈，法华宗的弟子就那样大咧咧的杵在门前也没什么好脸。
“还以为你自知贼喊捉贼就跑了。”
多么拙劣的表演，他们依旧有人认为凶手不用捉，那是魔头！
至于原因？魔头还要有原因？是个魔头不就坏！坏！
江落月都懒得理会，拉着林昭进去时直接将人撞开，然后在走上台阶时回头，“麻烦请你搞清楚，这可是你们请我来。”
不然现在出去打，一群蝼蚁，不知哪的脸！
“哼。”那人不甘心又气急败坏梗着脖，“我到要看看你今晚能捉出些什么！”捉不出花样，仙门的前辈很快就来把他捉了！
“阿月。”林昭有点担心。
江落月斜睨了一眼底下，那气不过眼却又干不掉他的小修勾起唇角说：“理他做甚？废物一个。”
“你！”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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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魔头评价说废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