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转动到夜晚,月黑风高,花夭夭一个人盘腿坐在床上漫不经心地伸个懒腰,整理被子,准备入睡。
突然,窗户被一把锋利的斧头当场劈成两半,一个白色的人影冒在窗前,她慌得大叫一声。
那个男人也发出了熟悉的声音。
“喂,没事乱叫什么,又不是采花贼,慌什么?”如此又冷又硬的语气,再找不出第二个人。
花夭夭冷静下来,仔细一看:“金无湛!记得赔窗户钱。”
大晚上不睡觉,用粗鲁无理的方式擅闯姑娘闺房偷鸡摸狗,准没好事。
金无湛从窗户跨进来,因为身高优势,后面夹着蓝发带的头发被窗户边缘的框架卡住,钻不进来。
他这狼狈的样子,那么在意形象的他不刻意搞头发,故作高冷,命令道:“帮忙。”
她愣愣地说了一声“哦哦”,便伸手抓住他的头,试图帮他搞出来。
“唉等等等,你轻点,本公子得罪你了吗?你谋杀我?”严重怀疑此事涉及私人恩怨。
“不好意思,金兄,你头卡在里面,我无能为力。忍着点,待会儿我把你往里拉,你头悠着点儿往里钻。”
金无湛无条件相信她不是趁人之危的人,放一百个心:“尽管动手。”
他们一个往里钻,一个往里拽,磕磕碰碰,一用力他被拽出来了,恰好扑倒在她身上。
社死的尴尬场面。
他看着面前衣衫不整的她,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她的眼神,她顿时麻木,不敢动弹,从没离得这么近过。
金无湛咽了口水,抿住嘴唇,感受她的体温,她的呼吸。
他喘不过气来,反应过来后立刻起身躲开,整理衣衫掩饰紧张,维护形象,那无处安放的小手在床铺上四处摆动,眼神没处乱瞟。
正在他不知道说什么的时候,敞开的窗户外飞来一只鞋,朝他的脑袋砸去。
无声的痛感露于其表,防不胜防。
罪魁祸首白嘉熠隔着窗户一段距离,对他喊道:“不许轻薄我嫂子!”
花夭夭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大跳,她看见那张无语厌烦的臭脸,询问道“你还好吧?”
金无湛的要求很简单:“把他支走,我就好了。”
花夭夭扭头对窗外人道:“嘉熠,深更半夜,你怎么在这儿?”
白嘉熠有些迷迷糊糊,好像是喝了点酒睡着了还没醒,在这里梦游呢。
“我怎么在这儿?我也不知道,嘿嘿嘿……”
他走到窗前,伸出手去往下翻了翻,眼看着就要爬进来:“我来找一找我的鞋子。”
金无湛强忍住不在她面前当野蛮人,否则一等他靠近脸上就该多个红肿包。
花夭夭将他刚刚扔过来的鞋子从地上捡起来,还到他手上。
白嘉熠抬起脚,穿上鞋子,往屋外离去。走的时候二人发现他的鞋子还是穿反的。
金无湛晃了晃脑袋,关上窗户,懒得跟弟弟计较:“梦游男。”
花夭夭警惕地把被子卷成一团躲他:“你干什么?往哪看呢。”
金无湛极力掩饰着自己的心态:“抱歉啊,你怎么这么不小心,还把我拽过去?”
他这番狡辩词不分青红皂白,引火烧身无疑,这锅不背。她反过来拎着他的衣服,把他拽过来:“你这疯狗怎么乱咬人?简直贼喊捉贼。”
金无湛甚是喜欢听,高傲中略带一股撩人欠揍的劲,冲她笑道“夭夭,没想到你挺开放的嘛,你觉得这样聊天合适吗?”
他反手就又把眼前女子搂住:“乖些,这种事,还是男人来主动。”
花夭夭听得毛骨悚然,立刻推开他:“金无湛你犯贱啊!别对我动手动脚,上下其手,登徒子。”
莫名其妙,哪根筋抽了是不是?
她说话的语气永远让人生气不起来。
金无湛动作灵活,悠闲地从床上走下去:“没错,我就是犯贱啊,吓唬你。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我这正人君子会对你做什么?”
天塌了,今天才发现他是这样的人!
他随手一挥,在桌子上变出一桌饭菜:“过来吃宵夜。”
也是被安排上了?偏不过去。
他深知她的心思,举起风铃瞎摇:“学会反抗了?看来你和他待一块儿的时间真的太长了。谁会跟吃的过下去?你的心思,别人不知,我会不知?”
青梅竹马果然了解。
果不其然,花夭夭径直走向他:“你…你这是坑蒙拐骗,威逼利诱。”
金无湛态度好了些,哄道:“坐下吃饭,别跟我拌嘴啦,信你湛哥的话,吃完我就还你,本少主日理万机,整个麻袋睡就行。”
从小一起长大的交情就是不同,即便穿越来的花夭夭并不和他感同身受。
“姑且信你,你这厮怎么大半夜到我这儿蹭地板?”
门外响起阵阵敲门声,门在不停地响抖,显得非常急促。
金无湛:“谁?”
哪个混蛋打扰老子的好事?滚出去。
“可能是白风羡。”这么晚了哪有那么多客人。
“你…我…成何体统。”
“找个地方藏起来,被误会了凉拌炒鸡蛋。”
金无湛:“对对对,白风羡那只小奶狼的脑子里,指不定又会蹦出什么稀奇古怪的想法,要来找茬我可受不了。”
不对,我乃魔界少主,凭什么还要藏人屋子里怕他?传出去颜面何在?
偷鸡摸狗的家伙四处乱走没处藏。金无湛发现了一处:“这桌底下!”
“我没来得及打扫,那那那!藏床底,用布盖住挡好。”
花夭夭调整好状态,去开门:“稍等。”
谁知一开门闯进来的人不是白风羡,而是她那个败家弟弟。
“姐姐姐!来不及解释了,江湖救急啊,她就要杀过来了!”
花凌羽二话不说,就急忙跑进来,钻到床底下,与金无湛碰了个正着:“我去!湛哥,你怎么也偷鸡摸狗进我姐房间了?”
“少废话,没事干嘛一惊一乍的?这床里容不下了,滚别处去!”金无湛道。
他一脚就把这个坑爹玩意儿踹了出去,花凌羽无奈,藏身之处床底被占用,他只能躲在桌子底下。
花夭夭前脚刚关上门,后脚门再次被敲响,她打开门,是白风羡。
“你又来?”
“我的被子老被我爹没收,你这么奇怪干什么,我不是天天过来蹭被子的吗?”
“是哦,说叉了…”有猫腻。
一点不擅长说谎。
“突然这么说,难不成今夜房里还来了其他的客人?”
“当当…当然没有,好吧,就是小插曲。”
“小插曲?”
“我这小破屋会有哪位贵客大驾光临呢,你拿完被子就去忙你的吧。”
花夭夭把被子塞到白风羡怀里直把他往外赶,而此时,门外又有人敲门:“花夭夭!你给我开门,今天必须把事情说清楚!”
听这声音就知道是谁,白风羡慌了:“陈芙儿?这大晚上的,不会是来烦我们的吧?”
“这么大声响一听就是冲我来的,你还不赶紧躲起来?”
“噢噢!”
白风羡径直走向床前掀开床布,与藏在床底下金无湛撞个正着。
“你…”
“巧合”
白风羡又返回,掀开桌布抓着花凌羽。
“你们两个…这……”今晚太热闹。
“姐夫,这桌底容不下了,你另寻他处吧。”花凌羽道。
花夭夭拉开窗帘,把他拽过去:“我待会儿跟你解释,这是一个误会,你先藏窗帘里,别动啊。”
她面对情敌,再一次调整状态,打开门:“陈星主,光临寒舍有何贵干?”
陈芙儿撇了几眼,见男神不在房间,完全放下了她平时在人面前的礼貌,直接闯进来。
“花星主,有些话不得不说了,在你面前我也装不下去了,女人专懂女人,破罐子破摔正面刚。”
“想到什么新词来骂我啦?洗耳恭听。”她说话就是很平缓,正常,没有很自信的感觉,要么就语速快些,没有特别活性,却灵动。
陈芙儿警告她说:“你…我来就是想说,羡哥哥是不会喜欢你的,配得上他的,他该娶的人,是我陈芙儿,你以为你俩的关系有多好呢?他只不过是一时新鲜,想逗逗你,逗的时间长了一点而已,你不是喜欢自己一个人在房间待着独立吗?没事做就不要去烦他”
花夭夭:“我竟不知道,自己有这么大的魔力,多谢陈姑娘告知,可很抱歉,我不是听风就是雨的性格,三言两语钻不了牛角尖。”
好心提醒,谨言慎行。
“你是不是忘了?你的羡哥哥和我在同一个房间。”
陈芙儿:“这只是暂时,早晚有一天我能收了他。就算有了你,我哥哥对我照样是照顾的,只是时间被分去了一半而已。羡哥哥也一定能包容我。”
提出一个良好的建议,值得采纳。
“我觉得吧,水瓶座星主伍佰棋,那可是第一才子君子,俘获不少姑娘芳心,他能看上你,还不知足烧高香拜佛,你干不出来吊人这事,小心人家后悔了,你想弄也弄不到。”
花夭夭讲述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的道理 :“他确实温润如玉,那你去答应他的求亲。”
“他不适合我。你最好别缠着我的羡哥哥,离他远一点,别跟个狐狸精一样,把男人迷的团团转。”
陈芙儿这番话说出来,藏在床底下的金无湛心里听的不爽,用拳头狠狠打了一个床脚,怎料用力过猛,床脚断了,陈芙儿发觉异样:“谁在下面?”
花夭夭立刻过去挡住床,用脚往床底踹了一脚,给金无湛手疼的,强忍不叫出声。
“你听错了。”
陈芙儿感觉抓到了什么把柄,咄咄逼人:“花星主莫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才不肯让本小姐来查看,今日我还偏要查查,让羡哥哥看清你这个金屋藏娇的狐狸精的真面目!”
陈芙儿野蛮地冲了上来,花夭夭还手,一不小心把她推向桌子,谁知她竟踩到了花凌羽的手,他痛的当场推翻桌子大叫一声:“啊!我的手!”
这下事情暴露了三分之一,花凌羽处于十分尴尬的状态。
“羽星主?怎么是你?”陈芙儿并不希望见到的人是他。
“额,我就一路过,来偷吃的。”花凌羽凭空变出一块饼啃起来,又钻回了桌子底下,用桌布好生盖好。
陈芙儿掀开桌布,把他给拉出来:“你出来。这…那床底下那个呢?”
金无湛一个人躲在床底下还演了起来:“外面的人给我听着,本仙是床神,今日刚刚修成灵识,就被你们这群不知道是怎么的小鬼给吵醒了,尔等宵小之辈,岂敢擅闯我的房间,还不快速速离去?”
这话说的自己都不信。
陈芙儿不怕也不信:“少在这里给我装神弄鬼,解释就是掩饰,你到底是谁?为何感觉我们是认识的?何不出来对质一二?”
一不做二不休,花夭夭做戏做双套,毫不掩饰暴露真相:“噢金星主!金无湛,别藏了你,可以出来了,今夜良辰美景好时光,几只小馋猫齐聚一堂吃夜宵,实在太巧。”
这么离谱的解释,她会信吗?
金无湛从床底狼狈爬出来,又故作高冷,也是尴尬。
陈芙儿就算把脑子想破了,都想不出来是他,她根本不相信他竟然会到这个地方来: “哥哥,你怎么…”
金无湛顺势跟着瞎掰:“额这个…来还风铃的,顺便蹭顿宵夜,今日所见,不许在魔界宣传。”
生性高傲的兄妹俩这下全都瞧见了对方的社死现场。
花夭夭脸上写着震惊:“他是你哥?”
陈芙儿又注意到了凳子底下掉落的一把扇子:“花星主,你这作何解释?房间里竟然藏着一把男人的扇子,朝三暮四,水性杨花,别祸害我哥。”
看得出来魔界兄妹是真不熟,连兄长有青梅竹马都不知道。
花夭夭感觉这不足为奇:“一把扇子还能看出男女?我看看。”
陈芙儿开始得意傲娇了起来:“不给!你还想销毁罪证,我要留着它,让你身败名裂!”
“陈星主不演了?老白啊你都听到了吧。”夭夭道。
白风羡拉开窗帘,可以说没听到吗?姓陈的那位姑娘喉咙那么大声,除非他是聋子。
陈芙儿妄图狡辩,挽回一点颜面,可白风羡早已看清她的心思,只是一直没在意,对她道:“陈星主说错了,她不是朝三暮四,她不擅长拒绝,喜欢交朋友,比较受人欢迎,跟她混在一起玩,对于异性也有一定距离,警惕心重,敏感的很。”
为什么这么说?因为他的夫人连对他的接触都有防备。
白风羡抢过陈芙儿手中的扇子:“至于这扇子,我的,拿东西的时候不小心落在她房间了,有问题吗?”
陈芙儿快速地抢下花夭夭头上的发簪,狠狠地往地上一扔,算是解气。
花夭夭心平气和的告诉她:“勇气可嘉,连天帝陛下赏赐的簪子都能扔得如此爽快,明日天帝陛下追问起来,该怎么回答呢?”
听到这里,陈芙儿倒有些慌,但还要硬气:“你撒谎,天帝陛下为什么要赏你簪子?”
花夭夭:“因为我是他的儿媳呀,不止簪子,还有手镯,都是我成亲的彩礼。你要不介意,再多摔几个,只要陈星主胆子够大,能力够强,能马上就造出个一模一样的赔给我,或是修复得完美无缺,没有瑕疵就行。”
花凌羽不禁看戏看的笑起来。
陈芙儿只好硬着口气快速捡起地上的簪子:“不就是个破簪子吗?本小姐会找人来修好的。”
花夭夭:“原来陈小姐是在质疑天帝陛下的眼光,藐视皇威,觉得自己命太长,想用这个法子解决。。”
“我没有!你不要诬陷我。”陈芙儿急得像一只炸毛了的绵羊,又像一只羽毛乱飞的孔雀。
对于这女人的刁蛮任性,花夭夭觉得幼稚:“为了表诚意,请陈星主动手修复,陈星主心灵手巧,一定不会把机会让给其他闲杂人等。”
话已经说到这里,白风羡也来了兴趣,暗暗偷笑:“看在你叫了我这么声羡哥哥的份上,可能会留你一命。”
“可是…”陈芙儿极力的抹黑那个她,看向白风羡,想要挽回自己的一点形象。
花凌羽这时候倒是靠谱了,废话不多说,就喊人把她给赶出去。
“可是什么可是,第一才女,别把自己整的跟什么心思单纯,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姑娘。”比如黄道第一才女的头衔是用了什么手段得来的,十二宫内部不是没人知道。
花凌羽:“我告诉你,我姐宽宏大方不与你计较,我们这群野狼可受不了,赶紧从我家滚出去,勺星主,仪星主,关门放蛇咬!”
“是!”
白勺,花仪来得正是时候,直接硬把陈芙儿拖走,陈芙儿终究是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初二,输了,再喊冤也没用:“白风羡,你怎么能这么对我?你听我解释!”
白勺道“陈星主,我已经放你进去过了,外加损坏桌椅费,精神损失费以及等等费用,还有交易的费用,给钱吧,一分都不能少。”
陈芙儿一个钱袋往白勺那一扔就走:“哼!你这人怎么满脑子都是钱啊?这么爱钱,怎么不跟钱过一辈子?你们合起伙来欺负我,这个仇我一定会报的,给我等着!”
房间,白风羡道“夭夭,大半夜你房间可真热闹。”
花夭夭道“过奖。”
鬼知道怎么一个两个都喜欢往这里钻,一定是屋子的朝向风水太好,想来沾沾喜气。
白风羡:“陈星主她只是性格有些刁钻,不懂事,你别跟她计较啊。”
花夭夭:“没事,让她骂吧。”
“为什么别人骂你都不生气呀?你当真…脾气这么好?”天底下真有这么傻的人,就是这样太容易原谅别人的人,才不会被重视珍惜。
“我倒觉得,这位陈姑娘,敢爱敢恨,自信骄傲,大胆追爱有什么错?让人讨厌不起来,甚是有趣。”
白风羡笑了:“你的思想我是真的大开眼界。”
“在她知道我身份之前,我们聊的挺愉快。女人心,海底针,男人又不是全部。”
“你心态倒是挺好的。”难得的乐观。
花夭夭:“过去的都已经过去了。”
“没有绝对的朋友,也没有绝对的敌人,但愿能这么美好下去。”
金无湛叹了一口气,低下头看了看手中的风铃,显得有些担忧,心中想:怎么断了?这下怎么还给她?真想宰了我自己。
他开始转移话题:“我说花凌羽,你看看夭夭的房间,再看看你的房间,云泥之别可以形容了吧!”
花凌羽知道他什么意思,确实,他自己的房间一团乱,包装纸垃圾掉地上也不知道扔,与姐姐相比没那么爱干净。
“哎呀,这还用说吗?你别看我姐房间里头什么东西都整理的很整洁,她小时候可是很调皮的。”
花夭夭质问他:“你怎么知道?”
花凌羽得意的说出来:“爹告诉我的啊。小时候你看爷爷拿着蒲扇躺在床上闭目养神,当即就把蒲扇顺来,换上一根铁棒,等爷爷半睡半醒抬手扇风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抱根铁棒亲密接触,床头还被贴满一堆画纸。娘亲当年的画本子被你翻出来看,看着看着就一剪刀剪成屑了。”
花夭夭把自己知道的说出来:“我也就这么两件事,那时候才多大。你更加,到现在还没改,在爹爹房间墙壁枕头上乱涂乱画,把席子都睡破,塌子上的木头都没了,在爷爷的鞋上粘胶水。”
某些人明明没有在说他,他却莫名感到有一点点心虚,好像是有相似的经历想起了自己的什么。
金无湛才没功夫听他们把家里的陈年旧账都讲个遍:“你两个可别争,论顽皮,白风羡才是第一。”
花凌羽闲着无聊没事做,找话题:“唉,湛哥,以前没注意,你这左耳朵画的羽毛,还挺好看的哈。”
凌羽上手要摸金无湛的左耳朵,无湛用手打走他,后退:“滚,拿开你的咸猪手。”
白风羡解释道“众所周知,左边耳朵是金无湛的底线,你没事动他耳朵,把他给惹怒了,凌羽,你不挨揍才怪呢。”
花凌羽倒是越发的好奇了,他可是八卦协会的会长。
“干嘛这么凶啊?湛哥。你的左耳朵里,到底隐藏着什么秘密呀?”
金无湛摆了凌羽一眼,对他开启死亡凝视,突然靠近一小步,眼神凶狠。
花凌羽秒怂,后退:“我错了湛哥,我嘴欠,您先请。”
金无湛故作高冷,板着个脸。
白风羡缓和气氛,道“小金块,你能不能不要天天板着个脸啊?笑一个嘛。”
金无湛表示不想理他。
花凌羽道“湛哥,劳驾你开开窍吧。你骨子里是有多高冷啊?从小到大,我就没见你笑过。”
白风羡道“一个硬邦邦的冰块脸,不说话时高冷,一说话就是高傲,嘲讽别人,跟别人欠你钱似的。”
在某人面前就敞开心扉,笑的跟个二傻子似的。
金无湛:“你这么说倒是提醒我了,某人好像还就是欠钱不还。”
白风羡:“……”
花夭夭这才意识到什么,回想着自己与他的片段,尴尬想:从来不笑,忌讳别人动他左耳,不与人触碰,我好像…碰过一次他左耳,他在我面前笑过,我岂不是…完了…
金无湛第一时间看向夭夭,别怀疑,他知道她在想什么。
大哥,你别用这种眼神一直盯着我啊,一句话也不说,搞得我渗的慌。
白风羡察觉出了一些端倪,这个冰块对她和其他人不一样:“我们正聊你,你看她干什么?”
金无湛甩出两个字:“无聊。”
他转过头去,看向羡羡:“对,极其无聊,简直无聊至极,吃醋啊?”
白风羡道“不敢当,高攀了。”
他心想:貌似小金块这家伙,对谁都是一个好像别人欠他十万块钱似的态度,毫不留情,但有时在花夭夭面前,似乎倒挺放得开的,湛小摩羯的深情,太可怕了,应该…不会吧…
门外闯进一只毛茸茸的狗,把白风羡吓的,立刻后退喊:“夭夭!”
花夭夭立刻护住他把狗引出去。
“别怕别怕。雪狼,冷静,雪球在隔壁房间玩,去吧”
金无湛趁乱后退,从后面翻窗溜走了。他回到房中,研究着怎么修好这个风铃,绞尽脑汁地想尽了一切办法,努力拼凑风铃。
拼一下,断一下,此时高傲的他显得有些笨手笨脚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一种纠结的感觉,自言自语。
“怎么会修不好呢?我堂堂摩羯座星主,居然连个风铃都修不好,她会不会生我气呀? ”
“以我对她的了解,她这个小笨蛋应该不会在意这些的吧?可我这算是欺负她,金无湛,你干什么呀,把人东西弄坏了谁去哄啊?即使她不在意,你的良心也过得去吗?哎呀,真的是”
金无湛一头雾水,盯着那串风铃,失去耐心:“我质疑它!我堂堂摩羯座星主,怎么可能连个风铃都修不好?”
一定是风铃的问题。
怎么会,夭夭的风铃怎么能被我这么骂呢?
他似乎有了一点点眉目:“要不…我干脆把这风铃拆了,串成个手链还给她作为补偿吧?反正我现在也修不好,就用这个去交差吧。”
说到做到,说干就干,他把风铃拆了,选取一些有用零件,加上自己的设计,一颗颗亲手串起来,这些精美的钻石珠子晶莹透亮,极具梦幻感。
他就这么一直坐在这儿小心翼翼串珠子,生怕一把它搞砸了,串好了还时不时的断掉去,不牢固,便又重新开始串,有时扎破了手指就用嘴吹吹,继续做刺激的事。
这么个针线活般的工作,给直男整蒙了,他从没这么小心翼翼,忧虑一件事过。
少年花了好长时间,终于大功告成,看着自己的成果,嘴角上扬,渐渐露出了一丝微笑"这个礼物,不知我是否有勇气送出去,要是送不出去的话,可能就错过了吧”
如今魔界这对兄妹都在拼一个人的物品。且心态都快要炸掉去了。妹妹陈芙儿,拼凑了一下簪子,根本进不下心来,没弄几下。就扔回桌上:“什么嘛!一个发簪怎么还会有这么花里胡哨的珠子!”
终于嘈杂的房间里,只剩下了他们两个。夜已经深了,灯火已歇,一个在床上躺着,一个在地板上。花夭夭看着旁边躺在地板上的白风羡,不由自主的发起了呆,正巧今天晚上睡不着,她不由自主的用手比划着他的名字,也不知怎的就轻轻叫出了声音:“白风羡…”
怎料躺在地板上的白风羡也还未睡着,他听到了:“找我有事?”
花夭夭慌的翻了个身:“没事。”
白风羡:“睡不着吗?还是太无聊了,在那里发呆。”
“我也不知道。”
“需要我讲个睡前故事?”
“不用。你在底下睡的习惯吗?”
“要是不习惯的话,花界公主愿意把床铺分我一半?”
这话说的,都给她整不会了。
“要不我们轮换着来,一天床一天地板?其实我挺喜欢睡地板的。”
“那可别,父帝知道了,肯定说我虐待你,又要罚我了。”连他自己都没发现,何况她会注意打地铺的地方离床越来越近。
白风羡:“你一个姑娘着凉了也不好,万一大半夜的有只大蜘蛛就是另一个故事了,小爷我还一个人在荒山野岭找个麻袋吊起来睡过呢,体质好的很,我挺习惯的,我们两个现在认识了将近一个月,就是不知道,你万一哪天从床上滚下来了咋整,我负责?”
花夭夭:“我会注意的。”
苍天,那么好的人再说下去,他会无法劝服自己她不是在心疼他的 。
他跳过那个话题:“不打算对外解释一下?我看你根本就是鼻塞,躺在那里醒着呼吸都有吹笛子似的声音,哪里是睡觉有时打呼?”
“你们相信吗?”
“朋友之间,当然相信。”
“对,你们会信的,现代的不信。”
有时候真的挺希望黄道国的一切都是真真实实的现实,她无法改变她是现代时空人的事实。
正在迷迷糊糊的睡着,半醒半晕,突然之间,天花板就要从中间塌下,幸好没砸到人,只掉在地上。
花夭夭第一反应就是起身看向床下,白风羡则是一个翻身上去抓紧了她的手腕:“没事,天花板太久没管被风吹塌了,明日便会找人来修理,别怕,我在。”
花夭夭盖上被子:“不怕,我也一直在。”
白风羡随即就躺下了地板。
今天起的倒是早。
花夭夭怎么也没有想到,穿越到古代,也有朝一日会进厨房,并且亲自下厨,不靠任何外力。
她举起菜刀看了看:“菜刀兄弟给点面子,加油。”
姑娘撸起袖子,开始搅拌,揉面粉,又小心翼翼的去拧煤气,火生不起来,又凑近再拧,烟雾缭绕的,打着喷嚏。
边上的杂役道:“花星主,这个菜不能这么切,要斜着切薄一点。”
虚心求教,接受批评:“啊?哦。”
随后尴尬笑扬:“这个菜怎么被我搞成这样了?”
自己都怀疑面前的东西,是否出自己之手。
跑出去呼吸了一下新鲜空气,她感叹:“太危险了,厨房炒菜更适合我,其它的拧煤气,做面团,拿锅倒油,对我来说太艰难,锅都那么重,提不动。”
白风羡今天一大早起来,就被一阵浓浓的饭香吸引,他走去桌前吃早饭。
“唉,不对啊白勺,今天早饭的味道怎么变了?换厨师了?”
“没换啊 。”
“那我怎么感觉这味道变了?不像以往的风格,不过还是很好吃。”
花凌羽进来:“味觉挺敏感嘛,一看就是跟我姐待久了,好吃吗?”
“当然好吃,凌羽你做的啊,想不到你还有这一手。”白风羡道。
“什么啊,我一登徒浪子怎么可能会做饭?”梦里的我其实什么都会,你可以做一场无中生有的大梦。
“那是谁做的啊?”
“我姐呗。”
“你姐?她不是不到下午都起不来吗?”
“是啊,今天她难得在早上起来了,恰好听说厨师生病告假了,她就顺手做了一顿”
“我还以为她不会做饭呢,你姐厨艺挺好,要不然我今天肯定要饿肚子了”羡羡对于夭夭的认知又刷新了三观,正在一点一点的了解中。
“她会是会做一点,就是不想做,切菜怕把自己手指给剁了,拧煤气拧不了,怕把自己给炸了,我还怕你吃不惯呢。”
“怎么会,她人呢?”
“在厨房呢。”
白风羡见花夭夭走来了,道“哟,这谁呀,怎么那么美?是你呀,小仙女。”
花夭夭过度理解:“反语嘲讽?”
“没有,实话,句句真心。这饭你做的啊?没被火烫到吧?”
她回答:“厨艺拙劣,能吃就行。”
“哪里拙劣?挺好吃,没把厨房炸掉就不错了,我第一次整的时候,厨房真被我炸了。你脸颊上蹭的是灰吗?”
花夭夭四处看看找纸巾,白风羡从锁灵囊中拿出一张鬼画符就给了她。
“可能是煤气有问题,谢谢夸奖啊,不过那锅是真不行,锅里的油四处乱溅。”
花凌羽道“姐夫,我现在都有点羡慕你了,姐姐可是连切个菜都不会的,还会给你做早饭,你自己不是会做饭吗?还可以抽空教教姐姐。我家沐沐,天天拿榔头打我,那叫一个凶神恶煞的母老虎,还总让我滚,没办法,只能哄了。”
白风羡道“也没那么夸张。”
花凌羽认为没人能理解他的感受:“你没经历过,当然不知道,我就问,我姐骂过你吗?让你滚过吗?”
“夭夭从来没对我说过'滚'这个字啊,打我是小打小闹,恶语相向的话半句没有,她也就那几个词说说。”绝世好男儿标准答案。
“她对每个人都好,除了渣男坏蛋。经典怼人名言,有病,脑子抽了,其它的也说不出口,如果再生气些,那就是你烦不烦,没了。”
花夭夭道“两位,我人还在这儿呢,当着我面议论我?”
白风羡道“夸你呢,夭夭,除了身体上一些毛病,也挑不出什么不好的刺了,毕竟你也没得罪过人,性格好。”
“哎呀,都拒绝了多少朵桃花了,我来一个人她赶一个人,一个都没感觉,老是问人一堆问题,特别统一,加个好友还要验证一下防贼呢,夭姐还是适合安安静静唱歌跳舞,写作看书,让我姐自己化妆,都能化个眉笔眼线全落,不认识那些各种各样的化妆品。”凌羽道。
“这年头还是小心谨慎好。”夭夭道。
“你姐是比较慎重的人,就那些小贼。哪能轻易把她拐跑,就怕遇到几个不讲理的强的狠的混混。”白风羡道。
“也是,毕竟是你白风羡都追不到的人。”花凌羽净说些大实话。
“你他妈别搞事情好吧。”白风羡道。
“姐夫,这你和我姐反差就可大了啊,出口成脏了怼人 ”花凌羽道。
白风羡:“你那才符合这个四字成语。”
花凌羽怀疑人生,问道:“我姐怎么受得了你?”
“他说的话在我承受范围内不过分。”顶多也就你大爷,他妈的,没什么难听的词。“倒是你那些确实过线了”夭夭亲自认证。
“听到没?”白风羡道。
“略略略。 ”凌羽吵不过就扮鬼脸。
吃饭吃的好好的,饭桌上传来轻飘飘一句话:“夭夭,你为什么不想谈恋爱啊?”
花夭夭在此事上从一开始就想的很清楚 :“为什么要谈?准确来说是不敢。世间唯有爱情二字,最伤人心,根据我身边经验,分分合合,合合分分,不是你虐我,就是我虐你,还要防止瞎眼遇渣男葬送一生,有什么意义?因为别人而影响自己的情感,我岂不是亏了?我可不想困情局,给自己套上个枷锁 。”
“意见一致,太麻烦。再深的感情也会淡,人本就是个多变动物,没人能保证下一步会发生什么。”白风羡道。
花夭夭:“我点高香敬神明,神明偏偏喜欢看薄情的人风生水起,深情的人挫骨扬灰,不然就不会有抵我心中意难平。就算是当世大侠,留下高深造诣的著名诗人,情也是有不专。”夭夭道。
“比如呢?”白风羡道。
“明教教主张无忌,姑娘缘旺,可惜是个中央空调,坦言愿意照顾殷离一辈子,许诺一定会娶周芷若为妻,决不反悔,却在大婚当日抛下周芷若,惹的周芷若打伤赵敏,与他恩断义绝。结果他直接和赵敏手拉手混在了一起。后来周芷若黑化,却不知她黑纱下是一件嫁衣。他们在客栈中遇到她,张无忌倒也知撒手,行了那未拜完的一礼,赵敏出口羞辱,说武当叛徒配峨眉毒女的话。每个人想法不同,说实话,我不是很认同赵敏。”夭夭道。
“我记得,当时看《倚天屠龙传》这本书的时候,差点撕书。”白风羡道。
“我姐都不知砸了多少了回电视了。”花凌羽道。
“在读者观众的角度,抒发我们的个人意见,没有恶意。”夭夭道。
“不被世俗所扰乱,是好。但处理不好家庭事务,中央空调眉来眼去,不想接受。”白风羡道。
“你们俩的脑洞,还真是太稀奇古怪了,要按你们俩这想法再走下去,可以想象老了之后与鸟为伴的日子了。”花凌羽道。
聂辰走了进来,花凌羽又道:“唉,老聂,我倒想问问你,你为何对楚姑娘如此痴迷呀?”
“呃…”聂辰刚进来就被问这么严峻的问题,总得给人时间考虑的嘛。
他回想当年第一次和女神见面时的场景:“我记得,我与她相识是在围猎场上的一场比赛之中,当时她拔得了头筹,取走了十分之五的猎物,我们在一起征战了几年,互相斗殴,只谈事业,不谈风月,我看到了一位穿着红衣服的姑娘策马而来,与她谈话不久,就知道她是个烈性子的人,话少又冷漠,但同样也有着医者仁心,听别人说她是出自名门贵族的一名将军,我当时就想,这位女将军,必定英姿不凡,从此……”
白风羡插话道:“你便坠入爱河,生生世世不离不弃到现在都没敢表白。”
花凌羽疯狂笑扬,聂辰道“你能让人把话说完再插进来吗?”
白风羡道:“对了,白勺,我这个月的例银怎么还没送啊?”
白勺一脸无辜的看着他:“不是已经送来了吗?”
白风羡道:“可我没有收到啊。”
白勺道:“那就奇怪了,我想想,哦,当时发例银的时候你正好不在,所以你的例银是被羽星主拿去了。”
花凌羽蹑手蹑脚的就要溜出去,明显是心虚的表现,做坏事被发现了。得亏白风羡发现的及时,将其揪了回来:“凌羽,小舅子往哪儿跑呢?老实交代,你拿着我的钱去干嘛了?”
羽公子花钱还能干什么正经事呢?他可是一个登徒浪子,一夜黄粱梦,虎落平阳被犬欺,当然需要大富大有啦。他尴尬地回答:“姐夫…”
白风羡道“嗯?”
花凌羽道“你要有点心理准备,听我精确的跟你扯淡啊,这回是真心实意的不小心就手头变得有点紧了,把兜里的钱都花完了,然后我就顺水推舟,顺手牵羊,借了你的钱来救我这条蛇命。”
白风羡道“这回倒用对了两个成语。”
他伸出手,羽星主表示不理解:“什么意思啊?”
白风羡道“剩下的呢?”
花凌羽一直在冲他傻笑:“不瞒你说,小弟啃骨头啃的可干净了,俗话说粒粒皆辛苦,没有浪费粮食,花得一滴不剩”
白风羡举起手就想打过去,其实是恐吓,手放下:“我打……”
他指着花凌羽说道“既然你用了我的钱,就不许找你姐借钱。”
花凌羽道“知道了姐夫。”
白风羡:“叫多了就改不过来了,别忘了我和你姐是有协议的。”
改不过来就别改,认定站在姐姐身边的人是你。
花凌羽道:“黄道十二宫星主中我姐的钱最好借,但她是最穷的一个,那我就遗传一下天蝎座的腹黑本质,你也不许借,你要是借,估计她会直接甩给你,考虑自身情况,竭尽所能,再看人态度。”
白风羡道“你倒还反过来阴我了是吗?但我知道我比你幸运的是,私房钱这玩意儿我从来都不需要”
花凌羽想靠近一下那把生人勿碰的黑色扇子,差一点沾到魔音,白风羡快速拿开了手中的扇子:“别碰。”
“碰一下又不会死。”
“你没听说过我这把扇子的传说吗?”
“听说过,但为什么我姐就可以随时随地,轻而易举的拿到你的扇子啊?你到底对人女孩干嘛了?”
“你怎么又话多?禁言术!”废话不说,我上去就是一个封牢嘴巴。
花凌羽:“你听我说,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层纱,如果我姐和你表白,追你,你会同意吗?”
白风羡真想呼他一巴掌,让他醒醒:“现在是夏天,你不用做春秋大梦。”
前提是你姐的想法是这样吗?
聂辰翻开旁边的抽屉一看:“白风羡,你说好放抽屉里,要还我的钱呢?”
白勺道“聂辰,你怎么还没追到手就知道提前藏私房钱了?”
花凌羽道“那是你的私房钱?老聂!”
他跑的简直比兔子还快,聂辰追了出去:“我掐死你这个王八蛋!”
羽公子这个团欺,一路上连爬带滚到了花夭夭房间,拍她桌子:“姐,有个吐沫星子壮汉要毁尸你弟!”
聂辰道“死蛇妖,简直枉为皇子!”
花夭夭放下毛笔,站起来:“毁的好,毁的妙,毁的呱呱叫,聂星主随便打。”
凌羽像个球一样的被聂辰在地上拽着。
“不要啊,姐,救我呀,我还想知道你小说的后续呢!”
花夭夭道:“还想看后续,我房间地面被什么东西搞得一团乱,那味一闻就是臭蛇。”
花凌羽冲进衣柜:“啊!家门不幸啊,姐姐,姐夫都不要我了,媳妇儿也跑了,钱也输光了,我一无所有!”
他死死的躲在那个衣服堆里,像是被胶水粘着一样,聂辰不断拽他:“你给我出来!”
花夭夭道“败家玩意儿别藏我衣服堆里,三秒钟之内滚出去。”
羽公子叫嚷着:“啊啊啊,不嘛不嘛,除非你们再给我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聂辰,我是真不知道那是你的啊”
白风羡也过来:“难道本殿下的就行吗?”
聂辰道“胆肥了你,你这只腾花蛇怎么这么撒野呢?”
花凌羽道“这一看就是我跟白勺混久了,所以才最金钱有极高的敏感度,兄台,我看你眉目祥和,必有富贵之相,要不我免费给你算上一卦?”
白勺道“污蔑我,还抢夭姐饭碗,你今天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陈芙儿加入混战:“你们干什么呢?羡哥哥,我来救你了”
这么大点地方被搞来搞去的,连衣柜都倒了,小孩子打架似的,衣柜里的衣服全散了一地,孔雀羽毛炸毛了满天飞,白风羡把衣柜抬起来。
陈芙儿爱干净,有洁癖,起来用绢布将自己的衣服擦了又擦,暴躁直跺脚:“地上脏死了,你们一个个都神经兮兮的,还不赶紧滚”
花夭夭站起来:“都走开。”
几个大男人乖乖配合走出去:“好嘞两位。”
花凌羽即使出去了也逃脱不了被群殴的命运,白勺道“臭蛇哪里跑!”
夭夭回到房间,把手机插在插座上充电:“得亏我是射手座星主,能力是想象力,靠意念除了钱想什么有什么,要不然还真弄不了那么多方便的东西。”
花仪正坐在床上:“夭夭姐,把你手机借我一下。”
“你手机又不见了?又想用我手机登你号跟白嘉熠聊天。”姑娘一猜就中。
花仪拿到手机,点开通讯录联系人界面:“看看姐夫在不在线。”
夭夭坐在她旁边:“别拿我手机胡作非为。”
花仪穿上鞋子上床:“我出去一下。”
目的不纯。
夭夭偏不让她得逞,上前拦住:“ 别想。”
“就五分钟。”
“休想利用仅有的五分钟,用我号找那些小哥哥谈情说爱。”
“嗯~就一下。”
“一下也不行。”
小仪姑娘又坐了回来,花夭夭就在旁边盯着她。你看我,我看你,两姐妹闹腾,姐妹情深。
“那我用我号,找沐沐聊天,苏沐沐啊。”
没过几秒她又站起来要跑,夭夭再次拦住。
“哎呀,就出去一下子。”
“不可能。”
“那进厕所。”
“厕所战神一进厕所就老半天出不来。”
花仪又再次拿着手机坐回来,花夭夭也坐在边上写字。趁着姐姐写字入迷之时,妹妹花仪拔掉了充电器,又要跑:“你慢慢写,我先走了。”
夭夭堵住她:“花仪花魅灵,又想去哪儿?”
花仪傻笑着又折了回来,虚晃一下猛的站起来,夭夭也站起来。来回一走一来,她露出了尴尬不失礼貌的笑。
花仪边用手机发信息,边盯着花夭夭:“只要我跑的够快,你就追不上我。”
夭夭道“只要我反应够快,我就拦得住你。”
“只要我打字够快,我就发的出去。”
“只要我夺回手机,你就作不了妖。”
看妹妹在傻笑,花夭夭不由自主靠近:“你到底在发什么?”
花仪竟然还在躲避后退:“没什么,找的就是姐夫好吧。”
乱哄哄的一团,谁知竟意外的发现了花仪的手机,花夭夭立马捡起:“发现你手机了,你要敢在我手机上装神弄鬼,乱点鸳鸯,我就敢在你手机上兴风作浪,败坏形象!”
谁知这么一说花仪更来劲:“唉,好的,那我肯定要找姐夫好好聊一聊好吧,探究人生哲学跟你说!”
“那我也要把你的那点形象毁于一旦,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好吧,我觉得我也可以找嘉熠好好探讨探讨!”
“我这是戏点鸳鸯,帮帮你这个枯朽木头,趁早想入非非。”
“我还错点鸳鸯呢,断了你个小疯子的后路,让你狗急跳墙!”
“兔子急红了眼,还助攻咬人呢!”
“你在盲人打架,乱搞!”
“你歪嘴巴和尚念经,越念越歪!”
“你还秃子打伞,无法无天呢!”
“不行,我没词了,让我想想再跟你斗,你一窍不通,死磕到底。”
“你无中生有,暗度陈仓,鸡飞狗跳。”
“你冥顽不灵,情感之路懵懵懂懂,等待接收爱情不开花,愁死个人了。”
“你搬弄是非,七嘴八舌,红颜祸水。”
“你把月老红线打翻。”
“你把月老红线偷走。”
“你和他心心相印,白头偕老,天作之合!”
“你和他心有灵犀,情比金坚,比翼双飞!”
“白日梦该做了。”
“醒醒吧孩子。”
“去山顶观光。”
“做你的春秋大梦。”
“现在是夏天,你不会游泳,别掉海里了。”
“外面水都是烫的,我淹死了你可以把我捞起来。”
姐妹争吵,大气都在喘。
花仪道“吾毕生之所学都在这里跟你吵架用完了,大才女,以后得再到你那里盗点词语来。”
花夭夭道“让你自投罗网,自取灭亡,我也吵不动了。”
休战!。
花仪道“发出去了,姐夫回复了!一看他就看上你了。”
花夭夭一听就扑上去抢手机,手上妹妹的手机扔到床上:“你给他发什么了?白嘉熠也回复你了!”
花仪也寻找自己的手机查看:“什么鬼!世界上有个人,专门坑妹妹。”
她一看啥也没有,放心了。
夭夭的手机上却真的被她留下了痕迹,发出去的是一条直截了当的表白短信:我喜欢你。
手机上白风羡微信回复:你别吓我。
花夭夭斜眼看着花仪:“世界上有个人,专门坑姐姐。”
她发信息解释清楚:刚刚那条不是我发的,是花仪调皮搞事。
羡羡信息回复:吓我一跳,明白。
说真的,他刚才真的有点兵荒马乱了,脑子里浮现出一堆想法:原来是虚惊一场,亏我还以为…给我吓个半死,构思出一堆剧情来。
怎么就不是真的呢?本公子就这么毫无魅力吗?
他开始打游戏,白勺好奇问道:“大殿下,你怎么打着打着突然没了?刚刚听你手机响了一下,谁给你发信息了?”
白风羡:“我祖宗。继续下一把。”
白嘉熠:“是嫂子吗?绝对是小姐姐,哥,你居然不要江山爱美人。”
白风羡:“需不需要让她妹给你发个信息?”
白嘉熠:“那就先不必了,熠儿还没准备好呢,突然这样,我会败下阵。”
楚英兰正在府内训练着新兵,带领着一支支队伍:“叫的再大声点!保家卫国,就要有着强健的体魄,不怕苦,不怕累的精神!”
一些士兵被扔进去:“将军…大事不妙,隔壁的军队来人了!”
一位年少的将军扔了一位侍卫,带着一伙人走了进来:“楚姑娘何在?”
楚英兰没空记得在哪儿见过他,来者不善就对了:“住手,哪来的刁民?竟敢处置我的人!你们什么意思?”
副将军道“别来无恙,楚将军,我特意向皇上请命帮助你们,眼看着你们养了一群没用的酒囊饭袋,我们实在忧心。”
楚英兰:“我的兵还不需要你们来教!”
“女人火气这么大可不行。”副将军拿出了一个令牌:“我是奉皇上的命令前来的,你不敢打我,打我就是逆反圣意”
楚英兰:“什么!”
副将军威胁道:“奉皇上口谕,过来为楚将军清理门户,楚将军还是不要反抗的为好,没想到这么好强的狮子,也会有这么忍气吞声一天,今天,你们一个都不许走。”
花夭夭正巧在此时进来,听到他们的对话。
楚英兰抓起副将军的手:“你休得在我这里胡作非为,皇上让你清理门户,没让你胡乱抓人,不代表兵权就是你的,让你底下的人停下,不然我定会让你死在我手里,很难看”
副将军料定她不敢抗旨,才会这么为所欲为:“你敢动我吗?”
她不敢,自然有人敢。
谁知有人背后突然袭击,这个胆大妄为的人会是谁呢?没错,她就是花夭夭,一巴掌就冲那个将军的脸上呼了上去,脚上再踩一脚,然后身上再踹一脚。
楚英兰这时也懵了:“夭夭…”
副将军勉强站起来,却又被一脚踹了下去:“从哪冒出来的丫头,知道我是谁吗?得罪我就是得罪皇上,我今天可是奉皇上之命来的!”
花夭夭道“我只不过是将死之人要命一条,倒不如趁现在还活着的时候做点好事,到时大可自行了断,还能确保留个全尸。满口皇上,虎假虎威,还说什么得罪你就是得罪皇上,在这里仗势欺人,这不得不让人以为你想称帝呀,把自己跟皇上评为一个身份,你怕不是在我之前犯了杀头的欺君之罪吧?”
副将军捂着肚子:“看你这小姑娘现在懵懂无知,给你个机会下跪道歉,给本将军磕十个响头,饶你一命,恕我直言,在这站着的几位,都是窝囊废!”
花夭夭即使身为文艺生,也会以婉约的形象伸张正义感,丝毫没有咄咄逼人的感觉,却很有气势感:“既然活不了多久,屈辱不能忍,丢性命之前先把你干掉。一个大男人不请自来楚姑娘家里,砸楚姑娘的东西,打楚姑娘家的人,当着主人的面,贬低人家的骄傲,旁观者也无法容忍。”
楚英兰不想再隐忍下去,不给他点颜色看看,真当他们狮子座好欺负:“夭夭姑娘,你打够了没有?带我一个!”
她拎起那位将军就开始一顿打:“我让你狂妄自大!让你目中无人,窝囊你个锤子,本将军家里的人只有我能打,只能被我骂,你又是从哪个阴沟巷子里冒出来的鼠辈?敢在我这里放肆!”
花夭夭道“关公面前耍大刀,自取其辱。”
楚英兰道“这句话运用的好,本将军是皇上身边的红人,当今郡主是我朋友,我还认识太子殿下,聂星主暗恋我,你给老娘告个状去试试?李副将军,带上你的人,滚回营地耍大刀去!”
“别打了,我们走!”眼见情况不妙的副将军带着一伙儿士兵撤退。
楚英兰道“今日之事,多谢花星主出手相助,单凭你的身份,那位欺软怕硬的将军不敢来找你麻烦,经过今天这件事情,想必他也不敢在我府邸造次了。不过以后遇事还得小心点,不可这么贸然行动。”
白风羡站在门外,花凌羽这条破蛇探头探脑的就蹿了过来:“姐夫,你在这看什么呢?”
“你怎么又来了?”
“我都跟了你一路了,还不回答我,我今天要是还套不出你喜欢什么样的姑娘,我就不姓花,这可是你爹交给我的任务。”
“那你改姓吧。”
“没事,一家人,我跟你姓也行。你怎么着也得硬编也编出个标准来吧。”
白风羡寻思了一会儿,背着手向前走了几步,突然一跳转身:“让我想想啊。对我好的,乖巧听话,会闹些小脾气,温文尔雅,温婉居家,不卑不亢…吧”
“其实我姐有一半人格也是这样的,起码她脾气好,对别人不凶,要是在恋爱中,她更加会对对方这样,对我就是拳打脚踢,看对方是谁决定态度。所以我觉得你们两个可以深入交流一下。”花凌羽说白了就是想抢月老的职位牵红线。
白风羡看懂了他的用意。
“相亲呐,又卖姐姐,你对你姐不会也是这么说的吧?”
花凌羽:“那不会。怎么被你发现了?”
“你姐夫我这么多年被多少人撮合催婚,成天打趣开玩笑,结果都一个没成,纵使你比他们还好,也休想。”
“你料想中的不卑不亢,温婉居家,是我理解的那个最表面的意思吗?”
“你觉得呢?”
“我只知道,我姐听你的,你听我姐的。平常你们还会听的都是近亲之人的话,但是丧失理智,发疯的时候,你只听得进去她的话。”
“你见过我发疯?”
花凌羽:“一次。我去房间找你,门被你砸出个窟窿来,看见你房间里一团黑气。”
白风羡抬手警告:“不许说出去。你这个大嘴巴。”
尽管花凌羽答应了,白风羡还是不太放心这个大嘴巴,毕竟这是个重要秘密。
所以呢,他洗去了他的一段记忆。
“间接遗忘术,真是为你量身定制的。”
只有助不完的攻,和起不完的哄。
在一个屋檐之下,两个人都站在那里。雨滴又过来瞎逛了,来寻找有没有什么机会可以制造大雨。
花夭夭准备将自己的雨伞献出去,小心翼翼的说:“给。”
白风羡的手下意识已经接住了雨伞,才反应过来回答:“谢谢,我不用了。”
她微微一笑,似乎是看出了他的顾虑,眼下只有一把小伞,他撑走她就没了,所以宁愿等到雨停。
“你帮过我,你忘了吗?”
他摸了摸后脑勺,想了一会儿:“哦,是吗?我不太记得清了。”
因为自己从小就淋过雨,所以只要别人给她一点点温暖,她就会特别感激。
她记得,同样一个地方,同样的时间,同样的人,同样的场景,他把伞递到她手上,说了两个字:“撑走。”
当天两个人也是有事情在身,他说完之后就用衣服挡着雨在路上冲着,怕她拒绝,不撑走他的伞,把伞留给他,干脆不给她拒绝的时间。
不知是雨水模糊了眼睛,还是烟雾遮住了双眼,黯然无光的眼逐渐澄澈起来,在这清澈的环境中,它比星星还要耀眼。
是那天的雨来的太温柔,还是那天的人不可多得。
于是她硬把伞塞到了他的手里,双手提起裙摆跑走了,只留给他一个背影。
他也打开伞,犹豫了一下,便立刻追了过去,直到家门口。鬼知道那一刻少年在想些什么。
“快去换衣服,你走的那么急,要是感冒了,我可要内疚了。”
“好。”
他们不是对对方好,而是自己本来就很好,将最大的温柔给了残破不堪的世界。她可能早已习惯了有他在的日子,而他也早已超越朋友,把她当成了自己的妻子。
细雨绸缪,辗转反侧,这才是活生生的动情,只愿长相守,伴你左右。
晚上,花夭夭瞧地板上有些脏,拿起拖把拖干净。
才刚刚拖过去,白风羡一个手滑,倒水的时候将地板弄湿,他赶紧找出抹布过来擦,夭夭听到动静,转过头。
他拿起抹布,解释道:“不小心打掉了。”
她用拖把重新再拖了一次。
“哦。”
知错就改就是好孩子,她觉得没多大问题。
洗漱完熄灯睡觉。
人人都知道黄道十二宫星主中,她睡得最早,起的最晚,由于前期的失眠有补不完的觉。
完全凭靠自己从梦魇中挣脱,控制压住分裂人格,劝服黑暗记忆中麻木的自己变勇敢,解决处理好一切矛盾。
“你是谁?”我是温雪影。
“他们为什么叫你夭夭?”前世的你已经被献祭了。
现代家庭原因使她的精神世界变得一团黑,在童年就留下深刻阴影。黄道国的幸福日子,是她理想的状态,一日复一日渐渐冲淡的那些不愉快的事。
不管曾经是否来过这里,留下怎样的记忆,为什么会进去到这个世界,想不起来也不重要了。
人性险恶,世俗不平,早晚会让她彻底某一天变成自己不喜欢的样子。
“没有人能使唤我,你永远是自由的。相信你自己,坏人,该诛!”
众星捧月和跌落尘埃的区别。
既然跌落尘埃,与其起起伏伏,一路衰退,不如在泥潭里拖泥带水,沉者为王。无论怎样都不讨喜,就让所有人厌恶,让流言四起,任他们仇恨。以至于后来戴上了那副面具 ,以冷血无情的外表保护自己。
幸运的是,在他跌落尘埃的时候,她众星捧月,在她众星捧月的时候,他跌落尘埃,他们虽然截然相反,却有着本质上的相同。所以,他们互相拯救。
谁又想抗拒光呢?有那么一瞬间,那束光确实照耀在深陷谷底的我身上。
快乐都是别人的,你羡慕不来,也别去争抢那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了。
若它属于你,好好捧着别摔了,喜欢你的,它会一直在原地等你。
人生应该靠自己主宰,纵使强大的神明也无法支配,不是所有少女漫长的等待都会有回应,这取决于你遇到的那个人。
天界。
天帝拿着竹鞭对着他就是一阵乱抽,整个房间里追着打:“臭小子,外面浪够了知道滚回来了是吧?”
白风羡突然开始从软的方向攻击,故作惊讶的样子:“爹爹爹,我突然发现你今天又变帅了!”
天帝摸着头发,罩起了旁边的镜子:“是吗?难道你爹我昨日不帅吗?”
他突然反应过来,一把拎住白风羡的头发:“你个逆子又想去哪儿?你是不是在外界惹什么大祸了?突然给我卖乖,莫不是得失心疯了?”
白风羡将他的手放下:“虽然身体发肤受之于父母,但是你儿子天生的逆向而行,我行我素,所以别拽我头发。”
天帝摸了摸胡子,想了想,说道:“你英年早婚,到现在还被长辈追着打,确实会令人耻笑。关起门来,喂上哑药,无伤大雅,”
白风羡撒腿就跑:“太不公平了,又这么对你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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