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暗夜卫双牌相遇,夫妻混合双打

“呦,花凌羽,看来今天心情不错嘛,说吧,又有什么好事儿发生了?”他开始讲起闲话来。

白风羡与他两人勾肩搭背。

“看!”花凌羽拿出一个类似于花盆的杯子在他面前展示:“姐夫,你觉得怎么样?”

“嗯,不错不错,花盆朴素中不失风度,简约中带着一丝华丽,极品。”

“这不是花盆,是我新买的杯子。”

“杯子?藏得挺深,我都没看出来。”风羡竖起大拇指比“棒”称赞。

“这杯子,做工精细,牢固坚硬,还好看,可是人间的上上品!”花凌羽得意洋洋的夸赞着。

“不愧是凌羽,果然懂得欣赏珍宝。”

“不过这杯子的精妙之处还在于它的外壳,那可是整个杯子的精髓之所在,虽然很难拼成,但还是被我解开了其中奥秘,你看啊…”

花凌羽拿出放大镜,给白风羡放大杯子的纹理。

“凌羽,你哪来的镜子?”

“哦,这个啊,叫做放大镜,是从我姐那顺来的” 花凌羽正执着于介绍他的杯子:"你看啊,这杯子上的花纹图案,足足可以串联成一幅画,形成一个牛郎织女的故事精妙不精妙?”

“妙啊,小羽毛。”花凌羽竖起大拇指,夸赞道。

白风羡有些好奇的问道“你那宝库里应该藏了不少宝贝吧?”

花凌羽:“那是自然。等等,你不会想盗取我的宝贝吧?”

白风羡慌忙摇手解释:“唉不是不是,你别误会啊,我没那个意思,我只是看你有这么多宝贝,能不能送我一件?”

“可以呀,你要哪件?”

“我要你手上这件。”他都想直接上手拿了。

花凌羽赶紧举着杯子躲开:“这件不行,这个是我今日新得的宝贝,在我手里还没热乎呢,不能给你。不过,你可以到我那宝库里随便挑一件。”

白风羡原来也喜欢收藏些小玩意儿。

“此话当真?那就多谢羽弟了”

花凌羽不会白给:“不过你可别高兴的太早,我那里面的东西可都是无价之宝,价值连城,你想要,不得拿出点诚意来吗?”

他动动手指,露出坏笑。

“哦~诚意啊,我近日新得了几张美人图,那可都是最新款,全部给你。”

白风羡也露出了一丝坏笑:“嘿嘿嘿嘿。”

指不定要搞什么事情。

……

白风羡回到书房翻找,他东翻西找,还是没能找到:“我明明就放在这儿的啊,怎么没有呢?”

他把整个书房都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找到:“难不成,家里进贼了?”

花夭夭突然进来,白风羡听到声音赶紧躲起来,可还是被她一眼发现,她从他背后轻轻的拍了他一下:“你干嘛呢?”

“呃,夭夭你怎么来了?”白风羡尴尬道。

“哦,我来找东西。”她看见书房一团乱,直呼:“我的天呐,拆家啊,你在找什么呢?”

羡羡找不到东西,只能先问问她:“没什么没什么,那个夭夭,你是不是拿了我的书啊?”

“是啊。”

“你还记得你拿了哪几本吗?”

花夭夭思考了一下。

“想不起来了。这不算入室抢劫啊,我问过白勺,这些书你没用,也问过你,不过当时你好像还没太注意,我就随便拿了几本用。”

“哦,没事。”

白风羡小声的嘀咕:“白勺,我饶不了你。”

花夭夭感觉他有啥不可告人的秘密:“你在滴滴咕咕说什么呢?”

“没什么没什么,你不会是从那个柜子的抽屉里拿的吧?”他指了指柜子。

她并不知道里面有什么。

“有什么问题吗?”

白风羡心想:夭夭啊,这书架上那么多书你不拿,偏要到这抽屉里拿,一拿就中了个大奖。

“那你有没有在书里发现其他什么东西?”

“没有啊,粗略翻了几下,还没看呢。”

他拍拍胸脯,松了口气:“那就好,那就好。”

花夭夭仿佛猜到了什么:“不会里面有什么我不该看的东西吧?”

“没有,绝对没有,那个,你现在能不能还给我啊?”

“可以啊。怎么,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羡星主想发愤图强读书?”

“惭愧惭愧。”

“那个,你要用多长时间?用完之后能不能再借我?我暂时还有用。”

姑娘背着手,眼神逃避。

“以你的性子,没事做也不会看那种经商朝代书,有什么用?”

她再次眼神逃避:“反正就是有用。”

他见她眼神逃避,脚尖移动,觉得肯定有问题:“哦,是吗?书不就是用来看的吗?既然不看,还会有什么用?”

他步步走近她,直至把她赌在书房的角落没退路,突然用壁咚的姿势盯着她。

花夭夭吓得马上甩开他的手逃离:“不就是几本书嘛,我给你就是了,跟我来。”

她把他带到房间里,从床脚抽出书:“给你。”

白风羡的目光一下就落到了床脚:“什么,你竟然用我的书垫床脚!”

花夭夭有些心虚的回应: “反正你又不看,借的时候你说随便用,我看着垫床脚正合适。”

他左右看看书,开玩笑道“我珍贵的书啊,就这么被残忍的压在底下。”

“对不起呀。”

“没事,其实也没什么大用处。”

她越发好奇:“究竟是什么书?让你这么宝贝。”

白风羡赶紧把书藏到背后。

“你躲什么?”

“就是一本普通的书而已,没什么特别之处。”

“真的?”

“真的真的。”

“没什么特别之处,你躲什么?”她好奇心萌发,试图夺过书,紧盯着他背后的书。

白风羡看左看右,左顾右盼: “真的没什么,我的好夭夭,你就别看了,不好看,喂!”

书中的几张美人图突然纷纷掉落,被她捡起,抓了个正着。他心想:这下完了。

花夭夭看到这种东西就有点尴尬,又有些无奈。

“呵,我说你怎么这么宝贝呢,原来是在书里私藏了这些东西。”

羡羡仅凭她的一个眼神,便明白意思,尴尬挠挠后脑勺认怂:“不是,夭夭这个…你听我解释。”

随后又感觉到了什么:父帝这窥探虚实的还真是时候,怎么总喜欢强制性呢?合作这么多次她应该能懂我意思,只是可惜要牺牲掉我这幅图了,哎。

白风羡开始了一本正经的演戏:“千万别撕,这我新买的可是典藏版。”

他使了使眼色:父帝在监视。

花夭夭也正常的继续陪他演了下去,躲过这次的突然检查。

“等会儿,你书房里的一些书貌似都抵给我了吧?我本来没想撕,你这一说正好给了我灵感。”

“这个…唉别撕!”

她把这些图撕了个稀碎满天飞。

“书,就是用来撕的,这是你自己婚前签的合法条约,算是经过你同意了。”

他看着满天飞的碎纸,心疼极了:“我的图啊!我怎么还给自己挖的坑跳?你赔我图,这还怎么跟凌羽换宝贝呀?”

“花凌羽?”

一不小心供出同伙。

“唉不是不是,我说凌羽了吗?这事儿跟凌羽真没关系,一定是你幻听了,我…”

没等他话说完,只听一声尖叫就被她扔出门去。

他非但不生气,还开玩笑,躺在门板上,捂着胸口说:“唉夭夭,我家的门都被你踹坏了,这你可得赔啊,另外的价钱。”

花夭夭拿出星流花鞭,眼神警告,眼中并没有看得出怒火,毕竟沉得住气:“花凌羽呢?”

白风羡被她此时扑面而来的气势吓到,无奈只能老实巴交的回答:“他现在应该举着杯子在后院到处炫耀吧。”

“花凌羽这个败家子,看我怎么收拾你。”

她迈着矫健的步伐走来了,这是来自姐姐的“爱的毒打”,白勺路过,给吓蒙了。

“花星主这迎面而来燃烧的气势是从哪来的?估计是羡星主与羽星主同流合污,私藏美人图被发现了,这下凉拌炒鸡蛋,歇菜喽。但应该庆幸来的不是苏楚两星主,要不然命都没了,羡哥,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啊。”

她气势汹汹地向后院走去:“花凌羽!“

花凌羽还不知道危险的到来,听到叫声还走上来:“唉姐,你看我这…”

花夭夭上去就是一鞭子,把花凌羽打在地上,骑在他身上审问:“姐什么姐!我们家没你这个众叛亲离的叛徒!”

花凌羽委屈巴巴地说:“叛徒?我哪儿叛变了,姐,你干嘛打我啊?”

她揪起花凌羽的耳朵扔入房中。

“姐,我到底犯下了什么滔天大罪,让你这么生气?”

“问你旁边那个跟你同流合污的帮凶。”

“帮凶?姐夫啊?”

花凌羽看看白风羡:“姐夫,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白风羡凑过他耳朵:“凌羽弟啊,哥对不起你,刚才我拿图的时候被你姐给发现了,然后我不小心嘴瓢把你给供出来了。”

“姐夫你出卖我!”

她注意到花凌羽手中的杯子:“这什么啊?你举着个破花盆瞎溜达啥?”

“姐,怎么连你也说这个是花盆啊!”

“还有谁?”

花凌羽指指白风羡:“姐夫啊!这不是花盆,是我新买的一个杯子,你可千万别动它,它是无辜的。”

花凌羽紧紧抱着杯子,花夭夭猛地拍桌子:“我管你花盆还是杯子,你是不是嫌你宝贝太多了多得发毛,想让人清理一下呀?”

“没有没有,杯子不重要,你重要。”

她把手抬起来,桌子也碎了,惊呆白风羡和花凌羽:力气小时瓶盖都拧不开,力气大时桌子一拍就碎,这真是同一个人吗?

“拿来我看看。”

“不行不行。”

“你信不信我把你那整座宝库都给炸了?”

“唉千万别,你可不能因为一颗桃而毁了这片桃林啊。都传闻说花界公主,婉约活泼,惠质蓝心,最好相处,跟秤儿在一块儿还聊的好好的,怎么每次一面到我这儿,就切换了另一种状态了?”

花凌羽乖乖交出杯子:“好好对它啊。”

她看了看杯子:“我说凌羽,这杯子底下这么大个洞,你看不见?”

他瞧瞧杯子,怀疑人生:“不可能,难道我被骗了?不能够啊。”

“我看啊,这就是个名副其实的花盆。”

“这就是个杯子!”他就是这么执着。

“自己被卖了还在傻傻的帮别人数钱呢。”

“我花一百两银子买来的,怎么可能,不会错的。”

“那你用给我看啊。 ”

“好,你等着。”他马上冲出去,白风羡也想趁乱逃出去:“那我也去。”

花夭夭知道他打定主意想溜走:“慢着,你不许走。”

“好好好,我回去。”白风羡怂了,乖乖跪回去。

没过多久,花凌羽就举着杯子回来了:“姐,你看,黑森林果汁,一滴不漏。”

正在此时,白勺气喘吁吁的跑进来:“羡星主,事儿干完了!”

“我说白勺,你打哪儿来?这么大喘气。”

“不行,我快渴死了。”白勺抢过装着水的杯子,里面的咖啡哗的贱了一地。

花夭夭拿过杯子:“黑森林果汁,半滴不剩。”

接着就把杯子拿走了。

“姐,你把杯子还给我啊!”

“白…勺!”他们怒视着白勺。

“白风羡,你可真是我的好姐夫!这可是我最稀罕的宝贝,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都得给我弄回来!”

花凌羽咬着后槽牙双手紧抓白风羡。

“唉凌羽凌羽,别慌别慌,我一定给你弄回来。”

弟弟开始说道。

“我再好心提醒你一句,我姐这个人向来好说话,如果你百般奢求都要不回来,要么就是实在不行,否则,要么就是她对你这个人有意见!”

“懂了懂了,死缠烂打的烦死她,她一定心软会给的。”

随后白风羡就一直撒娇紧跟着她,她看到他就跑。

“夭夭夭夭!我求求你,你就把杯子还给凌羽吧,要不然他一定会杀了我的。”

“那就杀了你吧。”

“夭夭夭夭!有个混蛋要砍你夫君呐,你不能见死不救,大好人! ”

他眼看这方法不行,就开启撒泼模式,紧抱着她大腿不放。

“你起来。”

“我就不,除非你答应我把凌羽的杯子还回来。”

花夭夭挣脱许久都挣脱不开。

她叉腰吐槽:“我一个穿越的,居然被一个古代的耍了?姓白的,你有完没完?”

“没完!”

她硬的不行,来软的:“不是,兄弟,你累不累啊,要不咱先吃顿饭再继续?”

“吃饭啊,这么好。”

他笑了,秒变脸:“不行。”

“白风羡!你若执意如此,我上手了啊,你切莫再纠缠。”

“唉别别别,手下留情!”

他被她追的满大街跑,一路好打,他的喊疼声整个王府都听见了,路过一个,笑他一个。

这一顿才刚刚完,他一出去又传来消息:“报!花星主,听说羡星主又在外面惹是生非,跟人打起来了!”

夭式疑惑:“才刚出去就打起来了?”

花夭夭立即赶到现场阻止,看到白风羡正跟那个恶霸拳打脚踢,还比谁喉咙大似的:“你再说一遍给我试试!”

“我再说一遍怎么了?我还要说千遍,万遍呢!”恶霸道。

“我跟你说这事儿没完!”

花夭夭无奈低头,示意伙计将白风羡带走:哎,拖走拖走。”

又对那个与他打架的人说:“我不管你们什么过节都一笔勾销,拿上医药费走吧。”

白风羡被拖走了还在喊:“你给我等着,我还会回来的!”

他瘸着腿走到床上,她给他手敷着药膏。

“我说你也太狠了。”

“谁让你这么死缠烂打的。”

“这还不是因为你不答应吗?好啦好啦,我自己来。”

“动什么动?为什么打架?”

他眼神逃避:“不为什么,就是老子纯属看他不顺眼,欠揍。”

她一眼识破:“你可拉倒吧,你是那种性格的人吗?说实话。”

“其实我刚才听见他说你坏话,还四处流传谣言,然后就…”

“就打起来了?”

白风羡乖巧点点头:“嗯,他嘴巴太欠了,我看不惯才与他打起来的。”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听见他说我坏话,你是因为我,才大动干戈跟他们杠上了?”

“确切的说应该…是吧,不过你别误会啊,我这是在守护我们白家的颜面。”

“行了,下次别这样,又弄得一身伤疤回来,这年头,金疮药都买不起了。”

夭夭脱鞋上床,羡羡高度警惕把枕头抱在胸口:“唉你干嘛?男女授受不亲的,你赶紧给我下去。”

“羡星主,我给你正筋骨。”

“不用了我没事儿。”

她靠近,他不知所措:“唉你别碰我!”

她一把拉住他手臂使他转身,给他正筋骨。

“好痛啊!”

“你还知道疼?既然疼痛,就忍一忍不要与人起冲突。”她拿起一个枕头扔向他。

白风羡: “当然了,不过你别多想,你的那点小打小闹堪称假打,你又舍不得,才伤不了我的身,我这痛是旧病复发。”

花夭夭: “还逞强,你身上到底有多少伤?”

白风羡乐观极了:“你还真舍得把一本本书往我身上砸啊,不过幸运的是,你从来不用鞭子那些武器抽我,我比凌羽他们好点,你都不知道,凌羽天天被苏姑娘用榔头打,老惨了。”

“疼吗?”她看着他。

“有你在身边就不疼了,嘿嘿嘿。”

他拿出一瓶药递给她。

“什么意思?”

“上药的意思,嗯?”

“你确定?”

“确定呀。”

花夭夭感觉他飘了:“你让我给你上药?我给你上柱香还差不多。”

“伤在背后,我怎么看得到?我又没有透视眼,而且白勺又出去办事了,凌羽现在也不理我,聂辰也在忙,所以,能担此重任的只有你了。”

说的在理。

“你说真的?”

“快点了,早上早解放。”

他乖乖坐好把一半后背露给她。

花夭夭看得有点心疼::“你这满身的伤疤是哪来的?”

白风羡不怎么在乎: “这有啥大惊小怪的?你见过哪个男人身上不受点伤,这些呀,都是我的光荣,伤疤越多,就预示着我有多光荣。”

“我看你就是爱出风头,惹出一堆仇家来报仇,好了伤疤忘了疼。”

“疼!轻点儿。”

“疼就别上了。”

“别,一点儿都不疼。”

“白风羡,我真的严重怀疑你到底是不是天蝎座的,天蝎的那份高冷去哪了?到你这儿简直碎了一地。”

“我是天蝎座啊,天蝎中的异类,要不要看身份证啊?”

“可以呀,这么快就学会我的词了。”

“夭夭,我说你看着也挺和善的,为什么对别人这么好,偏偏对我用怼法呢,再怼下去,以后谁敢娶你啊。”

她应和了一声:“你啊。”

话说出口,才察觉不对:“哦不对,我不是这个意思……”

他转过身来看她,空气突然安静。

花夭夭解释她的意思:“你看我干什么?我现在已经被迫嫁给你了,你亦是被绑来娶亲了,都是被强行挤到一块儿的,你看看你都成啥样了,还笑得出来,我先走了。”

差点被发现。

“等等!”他伸手抓住她,不料用力过猛将她扑倒在床,两人绝美对视,四目相对,两颗心怦怦直跳,紧张的喘气。

正在此时,花凌羽突然进来,目睹了这一切,拔腿就跑。

待白风羡反应过来赶紧起来:“那个,对不起啊,我刚刚用力过猛了,你刚刚,怎么心跳那么快?”

花夭夭:“明明是你的心在跳,那个,杯子在后花园,你带凌羽去找吧。”

“哦。”白风羡立马逃走,边逃边敲脑袋"我怎么会让她给我上药?太奇怪了,一定是脑子烧坏了,别老占人家姑娘便宜。”

小舅子花凌羽过来八卦了。

“姐夫,你们刚刚…”

“刚刚什么刚刚,那只是个误会,少说饭多做话。”白风羡道。

“是少说话,多做事吧,姐夫,瞧你慌的,字都说不清楚了。”

“对了,你的杯子有着落了,你姐说在后花园,赶紧去吧,过了这个村可没这个店了。”

白风羡赶紧推着花凌羽去后花园。

花凌羽撸起袖子,白风羡拿起铲子。

“姐夫,开挖!”

两人直接把整个后花园给挖了,人都要陷进泥土里了,身上全是泥。

花凌羽慢慢站起来,甩了甩酸疼的手臂:“这后花园里全是花,哪来的杯子啊?我说姐夫,我姐不会是太生气,骗你的吧?”

白风羡却不相信,不放弃:“不会吧,花夭夭怎么可能骗人?再找找,说不定在某个不起眼的角落。”

预言当真实现了,他猜的没错。

白风羡四处看看,突然注意到旁边的一个盆栽立马认出底下的杯子,故意咳嗽提示花凌羽:“凌羽弟啊,你说你姐会不会不一定把它给埋起来了,是不是可能会放哪个地方光花盆用呢?”

花凌羽还没意识到,那个所谓的杯子根本就是一个花盆:“不可能,我那是杯子,怎么能当花盆用?”

白风羡指了指那个盆栽:“你看那儿……”

花凌羽到现在还没有意识到:“这盆栽挺普通的啊。”

白风羡:“你看看底下那个花盆。”

“这花盆做工精细巧妙,与我那杯子相比…”花凌羽终于意识到:“我的杯子!我姐竟然真用我的杯子当花盆用,我可怜的杯子啊!”

他认命地跪下来,苦着脸,哭爹喊娘的。白风羡看他那副样子,刚开始还想劝一下,安慰一下他,后面被他那夸张的神情给绷不住了,在背后偷偷憋笑。

花夭夭正躺在房间里举着话本,在构思故事,苏沐沐跑了进来:“夭夭姐,告诉你个惊天大消息,你最最亲爱的四哥花魏,谈恋爱了!”

姑娘站起来:“真的啊?他把哪家的白菜给拐了?”

沐沐道“还不知道。是花凌羽先发现的。”

花仪又冲进来了:“我知道是谁了,姐,他那头猪拐了你店里的白菜,我刚才看见他们了,是莫冰儿!”

夭夭道“我这么快就有嫂子了,冰儿!”

她走了出去,一直到了温华坊,看见莫冰儿正在笑眯眯的跟旁边的姐妹聊天,冰儿看到了她:“老板。”

花夭夭上去就有一个鞠躬,叫了一句:“嫂子好!”

顿时姐妹们都开始笑扬了,莫冰儿脸上有些泛红。花魏从楼上走了下来:“什么事儿这么热闹啊?跟我分享分享呗。”

苏沐沐道“当事人来了。”

莫冰儿道“你妹妹喊我嫂子了。”

场面又是一阵欢笑。

花魏本来一愣一愣的,突然反应过来:“喊的好。”

花夭夭道“哟,花魏哥哥,你怎么还绑架我店里的白菜呀?”

花魏道“此时新鲜的时候不绑,难不成要等烂掉了再捡啊?你倒是挺自觉的,不对,你说冰儿是白菜,我不就成了猪?”

温华坊的姐妹们又笑了。

花魏道“那二老还不知道,没有上报,懂你四哥意思吧?口风严些。”

花夭夭道“解读成功,五妹已关掉了会说话的拉链,闭口不露。”

花魏:“好了,你还是活泼一点,不循规蹈矩,对我来说正常点。我不会有了夫人忘了妹的,你这个单身狗也赶紧让妹夫过来收走吧。”

花夭夭:“你竟然敢嘲讽我,还把你最最亲爱的妹妹给卖了,嫂子,干他!”

莫冰儿道“老板,他以后要是敢欺负你,你告诉我,我去揍他。”

花夭夭道“有威严了,冰儿姑娘,我不介意你打扁他,献上一个猪头丢回来。”

花魏道“你就这么怼你哥的啊,叛逃了单身狗家族就不值钱了?”

花仪道“这绝对是亲妹。”

夭夭道“我还准备在你成亲的时候,把嫂子给捞走劫持,让你大海捞针的找,没个十万八万的,别想结婚。”

花魏道“我可真是养了一个好妹妹呀。”

看热闹的一堆人,时不时的就笑。

苏沐沐道“这不是亲妹,都干不出来这种事。”

花魏道“那我就在白风羡面前说你坏话。”

花夭夭道“他信不信还不一定呢。我也可以在你成亲之前,跑去冰儿家里告诉她娘说,我哥就是个人渣,地痞流氓,疯狂说你坏话,要是把女儿嫁给他了,她这辈子就完了。”

“你敢?”

“试试?然后你只有一个人蹲在外面做一个空穴老人,孤独终老一辈子,都进不了她的门,坑到你倾家荡产。”

“喂,四个哥哥中,我跟你关系最好,你总不能卖哥吧?”

“把你卖了,值多少钱?一文不值。”

花魏:“……”

“我谢谢你啊,借你吉言,要是花魏哥哥成不了亲,就专门找你算账。跟天蝎座的白风羡待久了都染上腹黑的性质了,看来这妹夫也不能要了,早知道当初就不该收天界彩礼贿赂…”

花夭夭捕捉到关键信息:“哥!你刚说什么彩礼贿赂?”

“呃,你成亲时的份子钱,手头紧,去顺来了一点。”花魏有些心虚的东看西看。

“原来当初你也参与了把我卖了的布局,花魏哥哥,这就不够意思啦。莫冰儿,你快看这个男人的真面目!”

姐妹们还故意演戏,挤在一起后退了。

苏沐沐道“果然全天下的哥哥都是坑妹妹的,下一个不会对花仪下手了吧?”

花仪道“冰儿姑娘,救我!”

花魏:“……”

夭夭道“开玩笑,开玩笑。”

花魏道“我宠大了一个什么玩意儿,捡了只野猫还亏本了呢。”

刚过了一会儿,花凌羽又顶着炸毛的发型过来找花夭夭诉苦:“姐,有人欺负我,你可得帮我。”

她看着十分悠闲:“哟,还有人能欺负你呀,跟我说说,是哪个英雄人物除暴安良,为民除害。”

“姐,我都被欺负了,你怎么还嘲讽我?”

“行了行了,谁呀?带上家伙把他家给端了。”

“是太贵府嚣张跋扈的恶霸,不仅对我恶语相向,还语言攻击。”

“这不是一个意思吗?得嘞,你等着,姐给你报仇。”

月亮爬到了天空上。

花夭夭换上一身紫衣,深浅颜色结合相衬,戴上淡紫面纱,一朵夜昙花似的,羽毛挂着,暮色暗沉,优雅气质的月凝装扮,却不艳俗。

她的身材纤细,再加上一些装饰,完美的衬出了整个人的苗条。她是懂穿搭的。

在房间里面,她坐在那里,准备行动了,也想到:暗夜卫双排有一种联系方式,在手上刻字,可痛感相同。

本来是拿了把小刀,最后又放下,拿起了一个银针,一笔一划,小心谨慎的在手臂上刻着字:这万一一划,划到大动脉致命了怎么办?这种时刻,连个在字都觉得笔划多了。不好意思,不知道对面的搭档是否怕疼?不得已只有这种方式传信。

白风羡在他自己的房间里待着,拿起小的也准备刻字,正准备划呢,手就先痛起来了:“哎……”

聂辰:“怎么了?”

白风羡:“是对面在刻。”

手上有了印,成功传递信息:今夜子时。

聂辰:“轻点,万一对头是个姑娘,像沈姐姐那样体弱的,像夭夭姐那样细胳膊细腿的,可能会怕疼,并且伤了手臂,实在不好刻。”

白风羡也拿刀小心的刻着:太贵书房。

他开启了猜测:“对方用的应该是针,行医的,沈星主吗?可针灸手法显然不是学医的,两次都不一样,红衣,又似楚星主。”

聂辰:“从针再深入一点,医馆,捣药,苏星主又能扯上联系。字迹来看,这种针扎的看不出来多少,沈星主不会武功,应该只是辅助。”

白风羡:“从扎针深浅和手法来看,那姑娘挺小心,这是怕扎死自己,又勇敢的会扎,手最细的话,星主中还真没见过比夭夭还较细的。娇小的话,仪星主在内。容易伤及脉相,经脉平稳明显。”

他瞅了一眼聂辰:“哎,不会真是你嫂子吧?”

花夭夭也成功接收到对头信息。

“这对面的牌,一看就是用小刀刻的吧。字挺好看,花凌羽第一个排除,白嘉熠应该也不是。”

不会是我那扮猪吃老虎的羡羡吧?

夜幕降临,一颗颗流星从天空中坠落了,闪闪发光,凝结成冰糖。

她潜入到太贵府中:“狗仗人势欺负到我弟弟头上了,早就看你们不爽很久了,正好今天出来了,暗夜卫名义上虽是杀手组织,但王牌任务是锄强扶弱,让你尝尝我的手段。”

她来到他们书房,不料竟碰到了一身黑衣,戴着金色凤凰图案面具的白风羡,两人还打斗了起来,抓住了肩膀,互相在对方脖子上架着刀威胁。

他们一眼认出。

花夭夭: “你怎么在这儿?”

白风羡:“当然是来帮凌羽出气的。”

花夭夭:“我也是啊,花凌羽还真是没安好心,告状都要两个一起告。我俩合伙灭口,太傅府估计得搬家。”

白风羡:“说明我们心有灵犀,想到一块儿去了。”

两人收掉剑。

“我都戴面具了,你怎么还一眼就认出我?”

“你化成灰我都认得。”

“女侠眼力劲真好。”

“你不也看出来了。”

“眼前人毕竟是自家夫人,怎么可能会看不出来。”

门外突然亮起了一盏灯,在这屋外徘徊:“谁在说话?”

家丁举着灯进来查看,白风羡把花夭夭拉了过去,躲在书架的柜子后面,扭头偷偷的查看外面的情况,捂住她的嘴,那距离挺近。

直到那个家丁离开了,白风羡才放开夭夭这个小朋友。

花夭夭道“黄道班说会给我安排个搭档,果不其然,暗夜卫另一张王牌,还真是你呀。”

“万万没想到,猜了半天,竟然会是你。黄道班两张王牌暗夜卫,既然会安排我们这对夫妻上场,这究竟是看戏呢,还是真的选中实力了呢。”白风羡道。

“从此我俩又多个称号,黄道双牌。”

“可喜可贺,全国仅有两个王牌暗夜卫,都被我们给占了,黄道双牌是对夫妻。”

夭夭又把匕首架在羡羡脖子上。

“夫妻矛盾内部解决,你差点刺了我肩膀一刀。”

“夫人想如何,以命来偿,是吗?”

羡羡身手敏捷,反手就抓住了夭夭。

“暗夜卫双王牌,你平时连锅都拿不动,刀都提不起,鸡也不敢杀,莫非夫人深藏不露?”

“夫君心思缜密,想的够多嘛,我确实不杀人,但我可以坑人,救人,打人,吓唬人,估计也就捞了我这点用处,八成是看戏严重,可不能白给看。”

“回家收他们份子钱,打劫。既然是暗夜卫双牌,不必如此提防我。”

“夫君不必警惕,我知道我打不过你。”

”御罗双修天花板,翻脸比翻书还快。”

“扮猪吃老虎,暗箭难防啊。”

“我有两副面孔,你有双重人格,扯平了。”

花夭夭抽走白风羡腰间的令牌:“黄道十二宫就是一个组织,都是暗夜卫,而我们是两张王牌,第一暗夜卫,原来花落你手了。”

白风羡也抽走了她的芸花铃铛:“猜了一路的暗夜卫,我们竟是盟友。第二名,你加油。”

“我说你深更半夜干嘛呢,原来是目的不纯的小奶狼。”

“没想到我们对彼此的一举一动,其实了如指掌,妖狐暗夜卫。”

居然都没发现出去的时候,后头跟了个隐秘的尾巴。

“黑色羽毛的凤凰,称你为乌鸦不过分吧。”

“彼岸血脉的狐狸,称之为魔狐也不赖。”

“你扇子上还有我的彼岸花图案呢。”

“你鞭子上挂着我的黑色羽毛。”

“一半一半呢。”

“那正好,昼夜交替。”

这俩说个话,打个架,给人家里搞的一团糟,拆迁。

终于停下来。

“家伙带了吗?砸。”夭夭道。

办完这件大事之后,花夭夭撑开了那把紫藤萝式的伞,两个人若无其事的离开了,剩下的一片狼藉留给太贵府。

那个夜晚的天空上,住着满天的星辰,闪着月白色的光,有几颗还往各地坠了下去。

夜,是美好的,他们收获了一段佳景。白风羡拿着她那把伞,两个人又飞上了屋顶,最佳观光点,坐在那里,望着那些星星。

回家后,白风羡打着哈欠,从衣服里掉出了一堆武器暗件。

花夭夭道“你身上藏了东西不少嘛。”

白风羡道“身份反正也暴露了,你又不会在意这些,困了,老规矩,我睡地板,你睡床,解放。”

第二天早上,太贵府那恶霸一到书房,就看见书房被砸的一团乱,直接大叫:“我的珍贵字画,我的花瓶,我的椅子,谁把它砸成这样的啊!这可都是钱呢!”

旁边的侍从道“连床都塌了!昨晚的刺客是内讧,吵起来了吗,太凶残了。”

恶霸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来人,给我查!”

花凌羽在家乐翻天。

“姐,不愧是你呀,这报复手法果然别出心裁啊!”

“凌羽,你怎么都不谢谢我,昨晚我可是也去了。”

“姐夫,你也去了?哇塞!夫妻混合双打啊,我瞬间觉得我好幸福~”

花夭夭给他一个白眼:“你还说呢,信不信我现在就让你落个夫妻混合双打的待遇?”

“那倒是不必了,你那一百零八种整人方法我可受不起。”凌羽道。

夭夭又看向白风羡:“合作愉快。”

两人默契击了个掌。昨晚这衣服也是没有换掉,其实面纱面具脱掉了,毕竟两个牌都相认了,不用隐藏了。

她拿起桌上饮料拧瓶盖,不料刚开一半,气泡纷纷冒出,喷了她一脸。

他兴奋的拍桌子摔书,直言:“干得漂亮!”

花夭夭把饮料放在一边,白风羡边笑边递纸给她擦脸:“我都被喷了你还笑的这么开心,什么意思啊?”

“不是不是,没什么意思,就是纯属看你被喷好笑。”

“好笑吗?饮料还没开呢,一半全喷出来了。”

此时,远处高楼路过的一位浅言姑娘窗前冲他故意冲他抛媚眼,白风羡无意间也看到了她,也礼貌的回给那个姑娘一个眼神,就转身不理那姑娘了。

这可逃不过某人的法眼。

花夭夭故作平淡:“白风羡,看,接着看,外面的世界很精彩,对面的美女真好看,颜控。”

他急忙回答道“哪儿有,外面的风景一点也不好看,我不是颜控,我要是颜控,岂不是眉笔眼线样样都通?”

花凌羽又过来添了把火:“姐夫你就认了吧,况且你又高又帅又瘦,男人嘛,懂得都懂,你的意思就是我姐长得算不上是倾世容颜呗,难道你喜欢人间尤物啊?”

这波危险发言,他立刻用桔子堵住他的嘴:“你胡说八道什么?你姐长得挺好看的,又不浓妆艳抹,化妆品也不认识几个,省钱多了,我刚才只是礼貌回给那姑娘一个眼神。”

白风羡又折回去跟她说话:“好了好了,我给你重开一瓶啊。”

花凌羽又道“姐,金无湛和伍佰棋,还有苏沐沐和沈秤儿,刚才来找你。”

“他(她)们来找我什么事?”

“我也不知道,就说有事找你,你待会儿过去一趟吧。”

“哦。”

白风羡突然蹦出来一句:“她们是谁呀?”

这给另外两个惊的。

花凌羽差点以为他傻了:“姐夫,你可别吓我,你连那四个都不认识了?”

他懵懵懂懂回答:“我当然不认识,我又没见过她们。”

花夭夭道“沐沐是花凌羽未婚妻你不是认识吗?伍佰棋是那第一才子,金无湛是你看他不顺眼的孤傲猫,剩下的那个陪你在外漂泊多年,你跟我说你不认识?”

白风羡恍然大悟:“哦,是她们啊,一瞬间头脑错乱,记忆模糊了。”

花凌羽道“你都从没喊过他们的全名,当然记不住了。”

羡羡道“我不记人,偶尔记几个,差不多也是单个字的,你刚刚说她们名我就不知道了。”

“那我呢姐夫,我全名叫什么?”

“你叫花兄…不对,凌羽兄…我忘了。”

“这都能忘,你怎么不把你自己名也忘了?”

“我不是说了吗?我就随便记几个单个字的,记性差脑子装不下那么多人。”

“你这记性,和我姐有一拼了,但记人的话,她要比你好一点。那你平常叫人都怎么叫的啊?”

“也就单个字,什么苏姑娘沈姐姐,五子棋小金块,陈星主,嘉弟凌羽…啊。”

“五子棋是谁?”

“伍佰棋啊。”花夭夭道。

“我记得还有个谁叫小白脸来着,不是他啊?”

白风羡摆了他一眼。

“ 你记错了。”

花夭夭道“小白脸说的是你羡哥。”

白风羡没话说了。

花凌羽道“怪不得,我姐也经常头脑错乱,正常现象,那十二星座星主中,你记得谁的全名?”

羡羡思考了一下:“我记得聂辰…还有…你姐花念,再没了。”

凌羽突然八卦起来:“你记得聂辰还说的过去,那你记得我姐全名是怎么回事?据我所知,你跟我姐认识的时间没有他们长吧?我姐的容颜也算不上是倾世大美女,沈星主一个黄道第一美女你都没记住,你又怎么记得我姐?”

白风羡道“巧合,纯属巧合。连你姐都记不住,这日子还过不过了?沈姐姐和冷脸湛,从来没喊过全名,自然记不住,到此为止跳过这个话题。”

他给她拧瓶盖,把饮料递给她,她才刚喝一口,后劲就来了:“诶呀,白风羡,你这从哪搞来的饮料?后劲挺大,好酸。”

“是吗?我不会拿错了吧?”他把她的瓶子调转方向:“我还真拿错了。”

“你拿了什么?”

“好像是我用来试验的,酒与饮料的混合液。”

“防不胜防,你真坑我。”

夭夭颤抖着手指着羡羡,一杯就快醉倒,刚要倒向后头凌羽怀里,羡羡立刻弄开花凌羽靠上去,接住夭夭。

凌羽被他撞到桌角一边,在线喊疼:“姐夫,你干嘛撞我啊?很疼的知不知道,我又不会跟你抢我姐。”

“花兄啊,一时之间没注意,对不住,用力过猛了。”

羡羡伸出手指用符咒法,用瞬移带着夭夭火速离开。

凌羽吐槽:“明明就很担心嘛,还不承认。”

回到了人间的府里,白勺进来通报道“羡星主,金无湛过来讨债啦!”

白风羡慌了,立刻去收拾包裹:“收拾东西,立马走人!”

金无湛已经踏进门口:“小白脸,你想躲哪去?”

羡公子一个烟雾弹就往地上一砸,又成功逃脱:“等你抓着我再说!”

他去了天界,白勺再一次过来通报:“公子!讨债的又来了!”

“怎么又来了?穷追不舍啊。”

金无湛大门一踹又进来了,白风羡一个枕头就朝他脸上扔了上去:“恭喜发财!”

他又溜去了水界,在那寒冰洞中,金无湛还是用锄头挖出出口:“上哪儿去?还钱!”

白风羡这慌的手舞足蹈,拿起地上的雪就砸了过去:“没完没了,不用感谢我把你堆成雪人!”

湛湛道“你跑不了的,六界之内的我都能抓到,六界之外的我在门口也能守着,不信你永远出不来。”

羡羡这一路上飘啊飘:“这小金块追的这么紧,无论我逃到天涯海角,都躲不了啊。有了,谁说六界之内,没有他不敢要债的地方啊?”

他去了花界,大步流星的就闯进了房间:“花夭夭,你青梅竹马的哥哥要杀人灭口,快拦住他!”

夭夭坐在那里,手中还拿着毛笔呢,他就躲在了他的后面,用她挡着。

金无湛进来了:“还敢躲到这里来?”

白风羡:“我爱躲哪儿躲哪儿,你管得着?”

金无湛回答:“没事。夭夭,你看看你旁边养了一个什么玩意儿?来路不明,欠债不还,撒泼还能处事不惊。”

夭夭道“我觉得…还好吧。”

他走开了,离开了这个地方:“不追了,改天再来剁他,没见过催债还躲债主那里避风头的,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

结果没想到他竟然又去了羡王府,把兄弟们的都叫上了,直接设宴玩耍。

花凌羽道“湛哥,我们趁羡哥不在,在他家里胡作非为,他回来会不会一刀剁了我们啊?”

金无湛道“没事,他欠我妹钱。随便玩,随便浪。”

房子还真是被他们弄了个底朝天。

白勺上天界通报:“星主,你家房子被催债的给拆了!”

白风羡道“小金块!不慌,拆了可以再建,他拆了我房子,我就去夭夭那里住,气死他。”

金无湛就突然冒出站在他旁边:“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徒!”

“你今天算是开了眼界了。”

“见过无耻的,没见过你这么无耻的,带坏夭夭,还很高兴。”

“那就说明我和她才是一路人,你就算横刀夺爱也插不进去啊。”

“话多。”

晚上的时候,花凌羽,白风羡,聂辰这三个人不睡觉,整齐的坐在地板上,在思考啥呢。

聂辰道“我总感觉,还是有机会的,英兰她,对我的态度好像已经在渐渐的转变了。”

白风羡道“夭夭对我这个朋友,夫君,也应是蛮好的吧,傻傻的萌,特别正常,又有些青涩,她不会喜欢上我了吧?”

“你们两个要炫耀你们家女孩对你好,也没必要在我面前炫耀吧。”说这话的还能是谁呢,那个最憨的也只有花凌羽了吧。他这个状态一看就是被揍了。

两个人转头看了他一眼。

“呃,好像确实没必要。”

“你这个情况,看来是出了点意外。”

花凌羽怨气很大:“你们看看我,被沐沐那两个大铁锤给扁的,你们还有脸给我秀恩爱,看看,看!连嘉熠这偷偷摸摸,贼眉鼠眼的都要把仪星主给整来了,你们白家三兄弟多好,一个娶了好,一个攻了武,一个又追了厨,我怎么这么倒霉呀!”

聂辰道“其实苏星主只是有些任性,你就先省省吧。你去逛花楼,人家不揍你才怪。”

花凌羽看了一下聂辰那张脸:“你长得这么欠揍,为什么楚姑娘不打你啊?”

聂辰怼过去:“我何时长的欠揍了?英兰只是高傲冷漠,要不就不搭理我,居然在那里不说话,又不会打我。”

花凌羽道“夭姐对羡哥教育,都不带用打的,用电的。不过只是低幅度,一下子就可自动愈合,对人体没什么伤害,有事没事也不会拿出来玩意儿,基本上是她拿来防身用的。羡哥,加油,相信你和我姐会成为深情界的天花板。怎么扯到这里来了,不是在说我吗?”

白风羡叹了一口气:“哎,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

黄道班,很平常的一天,也是很快乐的一天。

兄弟们,弟子们可都聚在一块儿聊天,白风羡当时想认真做题,可是身边真的有太多人讲话了。

“走开,不要来烦我,我要好好念书。”

“大殿下不要再取悦作业了,是时候和我们出去潇洒一把了。”

“完蛋了呀,再也不走开,真做不进去了呀,做到哪一步了来着……”

他需要一个安静的环境才能更好的发挥自己。

聂辰指了指坐在离他不远处的花夭夭:“学不进去,不要迁怒我们,你看看人家,天塌下来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为,就静静的坐在那里。”

白风羡也就这些点能让他嘲讽一下的了。

“那位卷王不能比的,天塌下来都在那里寒窗苦读不说话。”

苏沐沐转过身去,加入他们的话题:“是的哇,那边那个,房子塌了都要带着书本慢慢跑的为,玻璃碎了都不知道看一眼的诶。”

白勺:“那边那位已经读傻了,一个麻袋一捆就能带走。少写一个字,等于浪费一粒米。夭夭可是特别看中你,高估,相信你的”

白风羡自认在这点上比不上:“多写一个字,喜提夭夭黑名单成员头衔。卷王也是我们能挑战的?”

但是其他地方,他都是优秀的。

花凌羽绕过一个空座位跑过来。

“姐,姐,给我换个位置,我要跟白勺他们玩剪刀石头布。没事的,可以换的,苏沐沐那边,先生老早就看见了,娱乐一下还是可以的。”

花夭夭开始“搬迁”,也相当于有那一个跟刚才比,没有特别吵的环境学习了。

苏沐沐一个转头看到了她:“这不是夭夭吗?是不是暗恋我,过来跟我坐?”

“花凌羽去跟那群兄弟们玩剪刀石头布去了,换个位置更方便。”

“剪刀石头布?他都多大了?这么幼稚。刚才怎么还看见他在外头跑步,又被罚了?”

“男孩子嘛,比较皮。他可能…有一颗好奇新事物的童心。”

花凌羽坐在那个位置就开始跟周围的一群朋友“布子!”,“剪子!”的叫着。过了一会儿,羽弟弟也玩腻了,又窜了回来。

花夭夭挺耐心的:“不去玩剪刀石头布了?”

花凌羽扭了扭身子:“不玩了,玩腻了,不好玩了。”

苏沐沐看着这副样子想笑,警告道“花凌羽,你能把你自己变成正常人之后,再跟我们讲话吗?”

花夭夭低头看题。

“等一下,这题解完,快了。”

她说到做到,写完那题就收拾东西返回自己的座位上。

终于到了下课的时间。

白嘉熠想出了一个新的玩法,还真是一刻都不让人消停下来。

“兄弟们,姐妹们。有没有人要一起玩扳手腕?”

大家都是很配合。

“我要我要!”

“我想我想!”

花仪想看戏,那双激动的小脚丫已经在桌子底下抖动了:“姐姐和姐夫去扳一个?”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白风羡与花夭夭都互相盯了对方几眼。

白风羡:“哟,想玩这个?那肯定,再不欺负咱夭夭吗?”

伍佰棋提醒他们:“量力而行,控制力量,点到为止,不必太过苛责。”

白风羡去到花夭夭位子上的时候,众人也纷纷围了过来。

“都盯着我们看干什么?我们有这么好看?”

两个人都各自伸出了一只手。

白勺:“大殿下要是连皇子妃都扳不过,我们看不起你!”

白风羡准备开始的时候,还问了一下。

“需不需要我手下留情?”

花夭夭想了一下,摇摇头:“不需要。”

“大战”一触即发,他刚开始的没有很认真,她也没有使什么力,见他也没使劲,才开始发力。

他感受到了她的力量。

“哎哎哎,有两下子。夭夭是有点实力在身上的。”

他也要开始时间了,要不然就可能要输了。两只手在中间阶段,任何一方都没有下去。

周围人迫切想知道谁赢谁胜。

“加油加油!”

“使劲使劲!”

“我们相信夭夭!”

“白风羡你在干什么?要正经了,不然要被超了。”

关键时刻,白风羡一个使劲,赢了。

花夭夭甩了甩手:“甘拜下风,我比不过他的。”

“没事吧,有没有弄疼你?”

“没有没有。”

花凌羽也突然来了兴趣,要过来迎战。

“轮到我了,姐!”

花夭夭准备好姿势。

“你也要比?”

“是的,是的,三二一开始。”

新的一轮又开始了。可是令人震惊的是,花凌羽的力气,竟然真的掐不过花夭夭。

“我不行了,我虚了,姐!”

“你的力气比我想象中的要大。“

“手麻了,手麻了,换只手!”

“花凌羽你怎么回事?你连你姐都比不过了!你连夭夭都战胜不了,想想你男人的尊严,给爷用力!”

“颜面扫地啊花凌羽!”

花夭夭:“我另一只左手没劲,七岁的时候骨折过。”

结果新一轮的掰手腕之战,还是花凌羽输了。

花凌羽感觉自己失算了:“这就是你说的左手不行!我本来想着姐姐左手虚一点,轻轻的往下一弄,一秒钟就赢了,结果没想到,姐姐你的左手怎么好了?”

花夭夭其实自己也没有想到,她观察了一下自己的手臂,心里暗想:看来这次穿越到古代,把我身体那些不完美的问题都给变好,恢复了。

苏沐沐早早地拿着杂志,转过头去对着花夭夭,挤了挤眼。

“我们的黄道第一奇女子,情人节想好送什么礼物给败家子先生了吗?”

花夭夭突然反应过来:“今天是情人节啊?不知道。”

苏沐沐:“就知道你不关注这些杂七杂八的节日,这不过来通知你了吗?黄道国的情人节,被皇帝俗称为黄道吉日,与其他地方不同,时间也不同,是最宜嫁娶的日子。”

花夭夭暗想:他会收吗?他好像什么也不缺。

只要有花凌羽在,这个家就散不了。

“姐夫,情人节你给我姐准备了什么礼物?虽然你们是协议夫妻,但这个节日不得凑合凑合过过,天帝陛下肯定会怀疑的。”

白勺:“天帝都天后娘娘准备了礼物了,大殿下不会连你爹都比不过吧?”

聂辰没什么可在意的:“他能有什么好礼物。”

白嘉熠大胆猜测:“不会是一个大Surprise吧!”

白勺开始抽筋似的瞎演,乱唱:“给我一个吻,可以不可以…”

聂辰:“你别搞笑。”

花凌羽:“到底送了什么啊?羡哥。”

白风羡十分淡定的回答道“送她离开。”

白勺没忍住,笑出了声。

聂辰再一次问:“什么?你刚才说送她什么?我劝你慎言。”

花凌羽:“太直了你,你这样会丢夫人的。”

白风羡再次淡定的答道“那送你离开,千里之外,然后我跟她过二人世界。”

花凌羽身体往后倒:“你竟然要赶我走,姐夫!”

白风羡:“开玩笑的。情人节啊,我忘了。”

花凌羽的凳子是会打转的:“哎呦你忘了,那我姐也肯定忘了,你俩记性差不多。等你喜欢上一个人的时候,不记也会强迫自己在日历上画红圈圈。”

白风羡此时脑子里已经在想送什么礼物好了,拔动书本,幻想着从书里面翻出点什么灵感:“现在知道了,之后补齐吧…补齐…现在准备也不迟。”

聂辰:“你不会飘路边随便拔根草就送了吧?”

白风羡:“不会。那太敷衍了,一点诚意都没有,我自有妙计。”

第二天早晨,聂辰踹门而入,看见白风羡还躺在地上睡觉,脸上还放着一本敞开的书。

他催促道“我说你个白风羡,还没睡饱啊?今天可是所有暗夜卫聚集在一起商讨成果的日子,你这副样子还怎么去叫别人啊?”

白风羡拖长音:“你去吧。反正十二星主都是暗夜卫,只不过分档次而已,还不如直接开星座大会呢。”

聂辰拽住了他的一条腿:“暗夜卫可是比星座大会还要严苛,要到密室里去,密室只有四个人知道在哪儿,暗夜卫双牌和他们的一个助手,结果通知密室所在位置那天,你像今天一样睡过头了,所以只有三个人知道了。”

白风羡还是很慵懒:“我昨天晚上可是趁着夭夭睡着,以她为模板刻了一夜的小人,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事,你就让我再睡会儿吧。”

聂辰问道“你没事做缺德地刻小人干嘛呀?她对你那么好,诅咒谁呢?”

白风羡觉得他不懂浪漫,活该追不到人 :“情人节礼物啊,夭夭这次送的比我还快,我总不能吃软饭吧?”

聂辰:“她送了你什么?让你激动的夜不能寐?”

白风羡:“其实也没你说的那么严重,送了我一个自己做的简易小枕头,还不错。”

聂辰松开了手,拿他没办法:“真是服了你了,我去叫她弟,她叫完秤儿姐应该会来帮你收尸的。”

不一会儿,太阳已经照射到了他的身体。花夭夭跑过去拉起白风羡:“起床啦,进密室了。”

白风羡也自己缓缓站起来,看他慢慢清醒,花夭夭暂且顾不上他了,牵着被蒙上眼睛的沈秤儿就往外走。

“你自己跟上来啊。”

“哦。”

她递了一把伞给他,自己也撑开了把伞,和沈秤儿一起撑,挡住刺眼的阳光。

这一路上,夭夭都是处处提点着沈秤儿的:“小心台阶,前面有石头。”

终于进到了密室里头,雨伞可以收起来了,蒙眼睛的纱布也拆下,光线也不再那么强烈,空调里的凉风吹的他们凉快了些,外面跟里面简直就是两个世界。

她们走进来的时候,花凌羽的脸上就已经写满羡慕嫉妒恨:“如今这是什么世道?太没天理了,秤儿姐就是这么被温温柔柔的请进来的,我就是被聂辰拿刀架在脖子上扔进来的!”

花凌羽注意到站在后头的白风羡:“你为什么不蒙眼睛?”

白风羡:“我为什么要蒙?”

楚英兰为他解释:“他就是暗夜卫双牌之首,本来应该第一个知道密室所在的,只不过那天他睡过头迟到了。”

花夭夭不需要去怀疑他的实力:“就算蒙着眼睛,这么大点地方,他也能判断心算出路线来。”

说到这里,花凌羽又要过来告状了,指着抱着剑的聂辰破口大骂:“你知道这家伙怎么来叫我的吗?简直就是虐待啊!一到家门口就举着喇叭大喊大叫,下一步就是踹门而入,当场给我身上来了一脚,然后把刀架在我脖子上,一路踹着我走来的。”

当时的场景确实如此,他描述的不算夸张。聂辰真的可以干出来这些事。

聂辰辩解道:“还不是你耍花样不老实,只能采取暴力手段了。你几个分身都是逃跑用的,没一个去做正经事,黄道国的暗夜卫,你可是排名最后。”

花凌羽竟然没有理由反驳下去了,他现在可是十分的羡慕迟到的刚刚溜进密室的两个人,一个是有隐身异能的苏沐沐,一个是跑的贼快的飞毛腿白嘉熠。

虽然自己有分身术,但是他比较喜欢用分身干其他快乐的事情。

“不好意思,我们来晚了。”苏沐沐打了个哈欠,连双下巴都能瞅见了。

白嘉熠用手指戳了戳她:“苏姑娘,你双下巴出来了一些。”

“是吗?一定是昨晚没睡好。”苏沐沐赶紧从衣服里拿出随身携带的小镜子照了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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