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恶狼扑食被群殴

晚上,花夭夭正架着二郎腿躺在床上看话本,白风羡一进门就看见房间垃圾桶里扔了一堆烤串签。

“夭夭,你这是吃了多少啊?家都被你吃穷了。”

“不只是我,还有雪球呢。”

“雪球?”

不知从哪里传出几声猫叫。

床上突然蹦出一只白色小猫,白风羡笑着抱起小猫,饶有兴趣开始他的撸猫之旅。

“这怎么会有一只猫啊?好可爱。”

花夭夭:“我养的。”

白风羡掐着小猫的脸,对着小猫说话:“原来你就是雪球啊,还真是个雪白的球球。”

他又对她言:“没想到你居然会养猫,雪球,你看你和你娘亲在我房间创下的光辉战绩,让你爹爹我该怎么睡呀?”

花夭夭果断撇清关系:“谁是它娘亲,你才不是他爹。”

他以一种“你要不要重说一遍的”眼神盯着她:“不是我,是谁呀?”

夭夭抢过小猫:“反正不是你,他没有爹。”

“没有爹,怎么可能?”白风羡刚靠近一点,花夭夭就往后退:“哎哎哎,一丈远啊。”

白风羡退了回去:“这么敏感?怪不得凌羽和苏星主,脸都豁出去了,还是没让你动摇不找对象的心,一个个的全都被你给拒绝了。”

花夭夭:“你也不差,在威逼利诱下才勉强成了亲,见到那些仙娥们身体就在抗拒,但与人聊的倒挺欢。”

“我们是一样的人,我看你啊,是还真的不懂得什么是喜欢吧。”

“对呀,要不然你懂啊?所以说终身大事,还是要考虑清楚。”

“硬把两个铁树绑在一起,不知道怎么想的,看你的被子,歪七扭八的盖着。”

“这么盖舒服。”

“对了,你养猫我不反对,但是它在这儿,我怎么睡呀?”

“这你放心,明天我就把它送到温华坊照料。”

“哦。”

白风羡正整理被子打地铺,花夭夭把猫放进笼子说:“今天你不用睡地板。”

他被这突如其来的福利吓到:“啊?”

她上前抢过被子:“我的意思是,今天我睡地板你睡床,干嘛这么惊讶?”

“夭夭,我是不是又做错什么事了?你今天怎么对我这么好?”

“没有,就是看你这些天表现不错,天天睡地板太可怜了,想让你睡个好觉。”

“真的就这么简单?”

“不然你以为呢?”

“不行,这里面肯定有猫腻,是不是雪球在床上干坏事了?”

他翻了翻床铺。

“没有,你别翻了,真的就是纯粹让你睡个好觉。”

白风羡半信半疑,又抢回被子:“经过我深思熟虑的思考,还是你睡床吧,我这几天睡地板都唾习惯了,突然换个地方也睡不着。”

花夭夭又抢过被子:“不必了,我小时候天天睡第地板的,我也很习惯,我就是喜欢睡地板”

他料定了有猫腻:“这怎么能行?那你是女人我是男人,男人当然要让着女人了。”

“真不用,这个时代男女平等。”

“我一个大老爷们让你一个小姑娘睡地板,这样传出去威名何在啊?”

“反正你已经臭名远扬了,再多一个也不足为惧,再说了,冤冤相报何时了?我们这明争暗斗的多累啊。”她倒是挺豁达。

“没事儿,我还不想这么快就跟你分开”他真会说话。

这被子就被他俩抢来抢去。

“我不管我已经躺下了,除非你把我拉开呀!”她用力拉他,可他还是纹丝不动。

“你怎么这么重啊,给我起开!”她拉不动便想激走他,自己躺到地板上:"我也躺下了,我看咱们谁能熬的过谁。”

他立刻起身走开:“还没见过谁抢着睡地板的,你赢了。”

第二天早上,白风羡一觉醒来,发现自己睡在地上还抱着花夭夭,吓得赶紧坐起来:“我去!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是我昨晚一个翻身从床上滚下来了?”

白风羡啊白风羡,夭夭这好不容易心血来潮让你睡一次床,你怎么这么按耐不住自己啊?败类!

他扇了自己一巴掌:“不行,我得赶紧跑,要不然等花夭夭醒了,非得打死我不可。”

他刚起来,她一个翻身将他拢入怀中,他小心将她手拿开,怎料一碰就好像快要醒的样子,吓得赶紧安抚好:"再睡一会儿,不着急醒”

不料花夭夭还就真醒了,怕什么来什么,大叫一把推开他:“你怎么在这儿?”又指着他道“你干什么了?”

白风羡举起双手投降求饶:“我什么也没干,我真的什么也没弄。”

“你不是在上面吗?怎么到我这儿来了?”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我昨晚上一个翻身从床上滚下来了,然后就…”

“滚下来?我让你滚出去!”她拿个枕头砸向他,他机灵一躲,被她追得无处可藏:"这么大的地儿,你滚哪儿不好非得滚我这儿”

“谁让你离我最近呢?”

“你别得寸进尺啊,还怪起我来了是吗?”

“没有没有,绝对没怪你。”

……

此时,聂辰开门走了进来:“白风羡,今天…”

话刚说一半,就被花夭夭的枕头砸了个正着。她虽然在打闹,但也不忘道歉:“聂辰对不起啊!”

聂辰还看到两人衣衫不整打架,他立刻转身,才不要看夫妻两个打情骂俏:“呃,我是来告诉你们,宴会马上要开始了,这都大中午了赶紧的。”

两人异口同声:“哦!知道了!”

聂辰摇摇头,尴尬走人。

“大清早的就不让人耳根子清净。”

宴会片场,众多人走动,都在试穿皇家特制的衣服,陈芙儿看见了挂着“花夭夭”牌子的那件衣服,便趁众人不备,偷偷摸摸从袖子里拿出一把剪刀,并使用星座异能,隔空移物控物,把衣服剪破。

待花夭夭过来,碰到陈芙儿惶恐离开。干坏事差点被抓个现行,但凡早点进来,也不至于得逞。

她在衣服上发现了陈芙儿掉落的绿丝线,双手摆桌上叹了一口气:“绿丝线,又是陈芙儿干的好事。”

白风羡换好衣裳出来:“你怎么还没换啊?”

花夭夭跟他说:“我衣服被人剪了。”

他翻了翻衣服:“谁这么过分啊,眼下宴会就要开始了,这可怎么办?要不你现场用法术变一套一模一样的?”

“我才刚来,不知道皇家特制衣服长什么样,衣服的稿子也肯定被毁尸灭迹了。”

“你先别着急,跟圣上禀明一下就行了。”

她转头看向他:“白风羡,想不想体验一回穿奇装异服的感觉?”

“啊?”

她突然靠近他,他慌得退后:“你要干什么?我警告你啊,别过来,喂!”

……

谁知他一换上青春学长风现代装,转身回眸的那一瞬间,堪称一绝,连平日里对帅哥不闻不问的她都沦陷了。

在落日余晖的衬托下,呈现完美的45度角,还有这逆天的大长腿,是人类该有的身材吗?

请容许我浅浅飘一下。

“你一直盯着我看干什么?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白风羡对着镜子好好照了照:“可以呀夭夭,完了,我自恋症又要犯了,我怎么这么帅?这无处安放的魅力呀。”

花夭夭催促道“别自恋了,赶紧走吧。”

“那你衣服怎么办?”

“路上再说喽。”

宴会。

聂辰不停朝门外瞅:“这马上就要开始了,他俩怎么还没来?打架打睡着了?”

皇上也开始发问:“奇怪,这宴会马上就要开始了,怎么还不见羡夭两星主前来呢?”

“回皇上,这两个星主向来比较懒,估计待会儿就到了。”

还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门外传来一声:“我们来了。”

她踩着光彩亮丽的恨天高就出场了,一席粉色分叉拖尾满天星礼服长裙,头发飘散,温婉大方,皮肤水嫩剔透,楚楚动人,像湖水星空里被捞起的惹人怜爱的月光。

他身着白衬衫白裤,短发依旧帅气侧漏,光环太耀眼,在座诸位目瞪口呆,引得全场瞩目 :“哇塞,这也太好看了吧!”

“我的天呐,小姐姐和小哥哥简直是神仙颜值!”

陈芙儿气急败坏,找茬道“花夭夭!你为何不穿皇家特制的衣服,难道是嫌弃皇家的衣服吗?”

花夭夭向皇上行了个礼:“皇上,不是我嫌弃皇家的衣服,而是别有用心之人抢先一步将我的衣服剪成破烂,这才迫不得已,换上了自己设计的衣服,望皇上恕罪。”

皇上并不责怪她:“花星主客气了,何罪之有啊,岂有此理,宫中竟有此等事情,来人,给我查!”

花夭夭提建议:“唉皇上,您这么查查半天也没用,我记得我为了加强皇宫守卫,曾在皇宫安装了监控,往监控里查,保证漏不掉一只鱼。”

皇上对衣服感兴趣:“行,就按你说的办,唉你刚才说这衣服是你自己设计的,射手座星主的想象力真是无人能比。画师,赶紧记录,朕要这衣服在全国流通,决对大卖。既如此,众爱卿随意入座吧!”

花夭夭走到陈芙儿耳边说:“还要多谢芙儿姑娘呢。”

她拿出绿丝线:“下次作案时小心点,可别又留下证据了,有本事你把监控也毁了啊,不过我好心提醒,监控的位置只有我知道,你想毁也毁不了。”

陈芙儿不服气地哼了一声。

聂辰逼问他:“你老实交代,你和那花界公主到底怎么回事?大早上还打起来了?”

白风羡懒得说了:“你小声点,不过是昨晚犯贱从床上滚下来到她那儿去了。”

聂辰感觉是他又犯抽:“你要人家姑娘睡地板,自己睡床上,还滚下来占人便宜,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呢?卑鄙无耻之徒都不过分。”

白风羡知道他是误会了:“不是你们想得那样,以前都是我睡地板的,是昨晚她突然说要踉我换个地儿,我跟她抢地方就抢半天,最后她把霸占了地板,我就只能睡床了,很正直的好吧,决对清清白白,什么也没有。”

聂辰很认真的说:“要真有什么,你负得起责吗?”

白风羡:“当然能了,我一个人翩翩君子从你嘴里说出来,怎么就那么坏呢?”

“就你,还君子,哪有你说的这么简单。”

“切。”

这边,一堆人向花夭夭敬酒。

“不行不行,我真的不会喝。”

“花星主这是存心不给我们面子喽?”

“没有没有,这…”

白风羡一把抢过杯子干了:“好酒。”

他转身看她:“没想到堂堂射手座星主,酒都不敢喝啊。”

花夭夭: “你得瑟个什么劲?不能喝,到时候醉了谁送我回去。”

“我啊。”

“你,那更危险。”

花夭夭走到御花园,陈芙儿使用隔空移物的能力,一个飞镖飞过去,眼看就要推入河里,幸好伍佰棋及时赶到拉住,陈芙儿立刻逃跑。

“别放手,我不会游泳。”

伍佰棋来了兴趣,浅浅一笑:“不放手,对我有什么好处呢?”

“你这是趁人之危的小人行为,先把我拉上去。”

他刚把她拉上来,谁知用力过猛,一个翻身自己又掉了下去,幸好水浅没危险。她见状笑扬做鬼脸:“略略略,叫你套路我。”

不料背后陈芙儿又将推入湖中,干完坏事就跑了。花凌羽冲到宴会现场:“姐夫,我听说我姐落水,掉入御花园的湖里了。”

白风羡听后立马冲出去略过已获救的两人,跳入湖中喊。

“夭夭,夭夭!”

那两人在岸上一脸懵:“你干啥呢?”

他扭头:“你不是不会游泳吗?”

花夭夭: “我是不会,但老伍会啊。”

他尴尬游上来,花凌羽聂辰赶到。

“喂,怎么回事?你不是说你姐掉水里了吗?”

“我姐是掉水里了,但被救了,我这不是话没说完你就冲过来嘛,你是有多担心我姐。”

“胡说,我哪儿担心她了。”

他看向伍佰棋:“你怎么在这儿?刚才发生什么事了?她为什么会落水?”

伍佰棋:“我怎么不能在这儿?我倒还想问你能不能管好你那心机颇深的陈妹妹呀!一个不爽就飞刀来偷袭,还把人推下水”

“谁呀?”

“还能有谁?天天缠着你一口一个白哥哥的陈芙儿!羡星主,这里没有别人,我妖族殿下喜欢的人,怎么能这么被欺负?”

伍佰棋展现妖族老鹰的真身。花凌羽震惊道“你竟是妖族殿下!”

他变回原样。

白风羡觉得要热闹起来了:“没想到妖界的人也喜欢来人间玩啊。”

伍佰棋警告道:“为何不来?以天族皇子的眼力,想必一下子就看出来了吧,还请殿下最好将你那不识趣的魔界妹妹就地正法,否则等我出手,可不会心慈手软。”

“她竟然还敢造次,看来是上次的教训没教化够。不劳烦你,我自己会处理,有我在,她休想伤我的人,不会有好果子吃。”

花夭夭突然晕倒在地,众人紧张蹲下:“姐!”

剩余的两人道 “夭夭!”

原来飞刀刺了她肩膀一刀。

“不好,这飞刀上有剧毒”白风羡将她抱起一脚踹开房门放床上:“你们先出去吧,别放任何人进来,尤其是凡人。”

“你要施法?”伍佰棋道。

“对,五子棋你也不许进。”

聂辰等人布下结界守在门外,白风羡运功疗伤,防止毒性蔓延:“不行,还有点余毒,可隔着衣服没用啊。”

白风羡刚伸手又犹豫收回来:"不行啊,男女授受不亲,要是花夭夭醒来肯定又要揍我,说我是地痞流氓,淫贼无赖之类的,可是不吸性命就不保了,这可怎么办啊?白风羡,你不能老占人家便宜啊,不管了,救人要紧,死就死吧,大不了负荆请罪,骨灰盒来见。”

他刚伸手,花夭夭就醒来迷迷糊糊摸摸脑袋坐了起来,他慌得立刻收回去:白风羡啊白风羡,叫你不赶紧动手,这下好了,人醒了更难靠近了,不行,我得想个办法靠近她才行。”

花夭夭问:“我怎么了?”

“呃…刚才还你的飞刀上有毒,你晕倒了。”

“陈芙儿暗算我?”

他偷瞄她,又看看自己身上,一个鬼主意又从脑子里出来了。他弄弄衣服领子,准备解衬衫的扣子。

"你干嘛?”

"换衣服啊,刚才掉湖里衣服的湿透了,我都快冻死了”

"不是…你就在这儿换啊?”

"不然呢?”

"我还在这儿呢,你当我是空气呀,请出去换。”

他表现的毫不介意:“怎么,你不是我媳妇儿嘛,这种事也要害羞?”

夭夭没发现他原来这么放荡不羁:“要死啊你,我们是有合约的,没见过你这么明目张胆的人。”

“那你今天见到了。”

羡羡故意把前面两颗扣子解开吓吓她。

“不是你还真解啊!我告诉你,不要以为你长得帅就可以肆意妄为。”

夭夭慌得立刻躲开,他紧盯着她慢慢迎面而上,一只手放在她的肩膀上道“夭夭,对不起了。”

她一脸懵:“啊?什么?”

他盯着她:“唉,好像你的衣服也湿了吧?”

她警惕性紧紧护着自己:“你往哪看呢?别想打我主意。”

他直接饿狼扑食上手抓她肩膀:“我帮你啊,衣服湿了会感冒的,看我多心善,你躲什么啊?”

“白风羡你无赖,我看你就是蓄谋已久居心叵测,你给我走开!”

“我帮你啊,帮你!”

他弄开她衣服就上囗吸,她拼命挣扎:“你放开我,救命啊,非礼了!”

花凌羽闻声立刻冲进去查看,羡羡进攻不断,夭夭与他大打出手,一拳将他打倒在床,他把她扑倒继续吸。

眼看凌羽要进来:“怎么了?”

他忽的用被子一盖蒙住她的头,赶紧把她拢入怀中:“没事儿!”

花凌羽秒懂,立刻回头把聂辰伍佰棋赶了回去,开始选择性眼盲:“这屋怎么没人?姐夫呢?走错房间了!走错房间了!”

聂辰一脸无辜道出真相:“没走错啊,明明就有人啊。”

花凌羽眉飞色舞:“就你那破眼神,你看错了,姐夫和姐姐在那屋呢!我说没有就没有,走了。”

混战结束后,白风羡叹了一口气。

他们感受着对方的温度,在怀中是异常的温暖和舒适,心跳的声音逐渐加快,呼吸慢慢急促。他拍了拍怀中的她:“好了,人都走了,出来吧。”

花夭夭从被子中扑腾出来坐起来:“白影!你有病啊,是不是疯了?真敢撕。”

白风羡解释道“对不起对不起,我这次真的不是故意的,是有特殊情况,我只是想帮你吸掉身上的剧毒,刻不容缓,真的没有别的意思。”

“你要吸剧毒不会跟我说啊,干嘛非得用这种下三滥的方式霸王硬上弓?”

“不这么办你能让我吸嘛,我发誓我全程闭着眼睛的,什么也没看到。”

“我信你个鬼!我算是看清你了,你个海王,你不会对每个姑娘都这样吧?”

“才不会呢,我很正经的好不好,我对天发誓,聂辰作证,只对你这么干过,就算刚才看到了几眼,我们一人一次很公平的。”

花夭夭一个枕头扔向他:“你还有理了,就我好欺负是吗?”

白风羡一脸委屈:“当然不是,对不起啊。”

“你前几天还说离我十丈远,我算是悟出了一个道理,男人的嘴,骗人的鬼,你自己算算,从我们认识到现在,你占我多少回便宜了。”

他竟然掰手指数起来了:“一,二,三……”

“你还真数起来了,我…”

“对不起。”

少年一脸歉意的模样,想让人不原谅都难。

“好了好了,别对不起了,搞得我很凶一样。我发现你怎么总是给我道歉啊?”

“我也不知道,你也不凶。”

“每次都能编出一堆借口,先把你衣服穿好。”

“哦。”白风羡乖乖扣好衣服还偷瞄她,看到了她肩膀上的半朵彼岸花印:那是…

花夭夭拳头警告:“还看,很好看吗?”

“对不起啊,是我鲁莽了。”

“不过你刚才心跳怎么这么快?怎么,干亏心事没脸见人了。”

少年捂着胸口:“我心跳很快吗?没有吧,是你听错了,应该是你的心在跳吧。”

“是吗?不是我吧。”花夭夭看着畏首畏尾,不敢直视他的白风羡,心想:从他的表情,还有这几日的种种迹象来看,他不会是对我动心了吧?应该不会,就这个榆木脑袋怎么可能。

花凌羽把这两个闲人堵在门口不让进。

伍佰棋有些不解: “羽星主,你为何拦着我们,没听见你姐在里面叫吗?”

“听见了听见了,所以才叫你们别去打扰他们嘛。”

伍佰棋听后一震耸:“你在里面看到什么了?”

“我什么也没看到,他们夫妻俩的事儿,我们就别管了吧。”

“何为他们夫妻俩的事儿?”伍佰棋产生一种不好的预感,非要亲眼看到才肯罢休 :“不行,我得进去看看 ”

花凌羽死拦着伍佰棋:“你进去捣什么乱啊?”

她们换回古代装走出来,伍佰棋上来就一句就质问:“白风羡,你把她怎么了?”

白风羡无聊用魔音(黑色扇子)敲打着后背:“我能把她怎么样?”

伍佰棋拉着花夭夭的手:“你没事吧?”

白风羡立刻用魔音打开伍佰棋的手保持距离:“唉,说话就说话,别动手动脚的啊。”

花凌羽道“唉姐,姐夫,你们怎么把衣服换回来了?出什么事了?”

花夭夭责怪道“你还说呢,你个坑姐狂魔!”

姑娘瞅了一眼白风羡:“没事儿,就是房间里冒出一只恶犬发疯扑食,往我肩膀上扒了皮吸了血。”

伍佰棋听后,向来温润的他脸色阴沉,泄愤似的踹了他一脚:“羡星主,你要不要脸?青天白日之下趁人之危干这种事,女子名誉重要,你平常做什么我都可以容忍,但今日我就要替天行道!”

伍佰棋露出老鹰翅膀,白风羡也不甘示弱,挥舞着魔音,露出凤凰翅膀:“那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两人打了起来。

本意去劝架的花凌羽被误伤,头发被打的炸毛:“你们两个干什么?有话好好说,何必动手呢。”

聂辰暴躁劝道“你们两个赶紧给我停下来!这样是引起了天妖两界战争可怎么办啊?”

那两位听不进去。

竟然敢无视本殿下!他气的想拔剑加入他们赶紧结束这场战斗。

轮到花夭夭劝道“你们两个能不能不要一见面就打架,这可是凡间,引来凡人怎么办?”

二人才理会,暂时休战。

白风羡道“喂,上天界打去!”

伍佰棋道“凭什么上你的天界,有本事上我妖界打去!”

“去就去,谁怕谁!”

打架还要挑地方呢。

聂辰花凌羽也变真龙和蟒蛇真身加入混战阻止,劝不动就加入他们一起厮杀吧,谁赢了谁说了算。

花夭夭低头摸鼻子摇头,这群不省心的家伙好无聊,长得高大帅气的,谁曾想到一个比一个幼稚:“天呐。”

她喊道“你们一个个都给我变回去,小心我把你们全扫地出门!”

二位大爷变回人身,休战的俩人互相拳打脚踢,聂辰和花凌羽各抓住一个不放,试图不要他们离这么近。

“一个是天族皇子,一个是妖族殿下,传出去分分钟上报纸热搜,能不能消停点?”

正在此时,房顶传来一阵清朗的笑声。

“我说这唱的又是哪出好戏,因为一个小丫头,堂堂天界魔界花界的几位皇子就打得天翻地覆,要是再加上我魔界,那可就要翻天喽。”

金无湛飞下来,正巧落在她的面前。

花夭夭有一种他是来添乱的感觉:“我说这位高冷的魔界狼少主,您老大驾光临有何贵干?请移步吧,我们这儿可接待不起你这臭架子。”

“魔界少主?花星主,你们认识?”聂辰察觉来者不善,并且感到这人有些奇怪,可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劲。

天界两位殿下,妖界殿下,魔界少主,花界六皇子五人面色不善地你看我,我看你。

这下好了,能凑成一桌麻将。

花夭夭道“我跟他不熟。”

白风羡主动出击:“我说怎么感觉太子殿下有一股妖气呢,瞒我那么久,看来人间真是个好玩地方,天花妖魔四界都喜欢往这儿钻。”

金无湛对他兴师问罪:“我还想问你呢,胆子挺大啊,招惹谁不好,非得泡我小妹。”

“你小妹?谁啊?”

“你媳妇儿,花夭夭。”

“你是她哥?亲生的?”

“那倒不是,毫无关系,青梅竹马,说说吧,你对她干嘛了天界非让你娶她,分寸呢?”

“我没对她干嘛,我也不知道天界咋相中她的,铁了心让我成婚。”

显然,金无湛不是很想听他辩解。

“你没干嘛天界吃饱了撑的绑你去成婚?那么多名门仙女不选,非盯着花夭夭。”

“不信你问她。”

花夭夭扫了金无湛一眼:“无事不登三宝殿,有话快说,无事退朝。”

金无湛朝她走过去:“你猜。图财我不需要,图色你没有,说到底我们也是同族,你是妖界与花界之后,花系九尾天狐,而我是妖界与魔界之后,电系天狼,我们又是青梅竹马,按辈分和年龄算,你可算我小妹,怎么也不请我进去坐坐就下逐客令。”

他摸了一下门上的灰:“夭夭,该擦擦了。”

她一脸嫌弃:“洁癖,你到底来干嘛?”

“还不是人间有俩看不住的麻烦,让我特地下来当个保镖,不得不说,你这小姑娘长大后还挺好看的。”

“为什么叫你来?我不还有四个哥哥吗?”

“那四个来肯定跟你们一起胡闹,这不,就派了又帅又聪明的我来看着你们,你可是已经成婚的人了,还这么到处跑。”

你还怪了解他们的嘞。

花夭夭手按在门上:“怎么,我结婚你不爽是不是?”

金无湛不想回答这个问题:“NoNoNo,你成不成亲都与我无关,我第一次跟人说了这么多话,浪费时间。”

“浪费时间的话你可以走啊,又没有人求你来,脾气太臭,我招不起。”

“你…太无情了。”金无湛一个转身气走了,她翻了个白眼关门回房。

苏沐沐开开心心的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就大胆走出了府。

花夭夭道“哟,这不苏沐沐嘛,打扮成这样要去哪?什么事那么开心?”

“夭夭姐,我今日满血复活,终于逃离了我爹的魔掌,可以堂堂正正的走出去了”苏沐沐道。

“一看就是要去见花凌羽的样子”

“谁说的,有这么明显吗?”

她刚拖着花夭夭走几步,就被不远处一个人吸引了。

“怎么了?”

她抬起手来向她指人:“夭夭姐你看,那有个大帅哥,这颜值简直比那姓花的强多了,小公子,我来了!”

“你不去找他了?”

“谁爱找谁找吧,那位公子真的好帅!我受不了了,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帅的人?”

花夭夭过于了解自己的这个闺蜜了,知道她对于颜值是非常看重的 ,见色忘友的家伙:“完了,这人没救了。”

她走回去的路上,恰巧遇到了花凌羽。

“姐,你看到苏沐沐了吗?”

“看到了,她半路被人截胡了,不对,应该是她自己魂被勾走了”

“什么意思?他不是来见我的吗?”

“本来是来见你的,但是后来路上她瞄准了个帅哥,心就飘去搭讪了,看来还是你魅力不行,趁人还没走远,你赶紧去追吧”

“什么!这个苏沐沐,就是爱犯花痴,颜控,什么鬼德行,也不知道谁带的。”花凌羽知道她是个海后 ,这种行为也是在意料之中的 。

花夭夭:“吃她醋了?”

“我怎么可能吃那个女人的醋?就算娶花楼里的姑娘都不可能看上她。”花凌羽这句话刚说出口,就跑去追了。

“还说自己不担心?”

“姐你别八卦了!我女朋友都要被别人捞走了!再晚一点,你弟媳就没了!”

“早点把人抢回来啊!”

“那小子要是敢动手动脚,小爷我立刻灭了他!”

她八卦嗑cp,笑的不停。

花夭夭研究着一个老年人才用的东西,拉着二胡,那声音嘶哑难听,刺耳吵闹,堪称噪音,连她自己都听不下去了:“哎呀,平时看爹拉的不是挺简单的么?怎么到我这儿就画风突变了”

白风羡刚刚进门就被那声音给震了:“夭夭,你这是把爹的二胡给偷来了是吗?”

“你怎么知道?闲来无事,拐来玩玩。”

“拉一段试试。”

“我拉不来。”她又尝试着拉一段,羡羡刺耳的闭上眼睛,扭头听不下去了,上前拿过二胡放在边上,将她拉起来道“你以后还是唱歌跳舞吧。”

白风羡有着无奈感:“我收回我刚才的话,二胡这东西,你还是别碰了,可能不适合你。”

花夭夭点了点头。

“但是如果你有意愿想学习专门技艺的话,倒是可以认真尝试一下”

“那我有空再说吧”她松开他走了。

刚刚推开门,就看见了满天的蒲公英,似飞雪落下,月色正宜人,皎洁而灵动,姑娘走出去,伸出手接住一片蒲公英的绒毛。

抬头一看,原来是一个小飞机在天上飞着,洒下了发着七彩光芒的蒲公英。一扭头,白风羡便举着发着银光的芸花花束对着她:“开心吗?”

花夭夭道“是你搞的啊?”

白风羡道“当然了。可惜本公子没有挥手变花的能力,只能借助一些小发明了,碰巧又听说某人一直想见见真正的昙花长什么样,在晚上睡着了又见不到错过了,这些昙花和蒲公英都是我费了好大力气才弄来的,够捧场吧。没想到,今夜的月亮竟然奇迹般的圆了。”

夭夭道“既如此,我也送你一份薄礼,听说最近某人一直嚷嚷着要看七色莲,正好满月,是一个好时机。”

“本公子可是很期待你的七色莲呢,什么时候开花呀?”

“这就来。”

姑娘飞到莲花池,像是一面水镜,轻功水上漂,施法布莲,轻轻一挥手,莲花变满池开了,还发着七彩光。

两人联合起来步下的大阵仗,一下子就引起了人民的注意,一个小孩走出了家门口,看见了发光的芸花,立刻朝家里喊道“爷爷,门口有芸花开诶,好漂亮!”

老爷爷走出门,低头看着芸花:“这…哎呦喂…还真是神了,不止昙花,还有七色莲,走了什么大运啊?还没到黄道吉日,就有着犹如天仙下凡之感!”

花凌羽从家里的某个角落钻了出来,在角落偷看:“又秀恩爱,姐夫从哪里找来了那么多蒲公英和芸花稀有物种?”

他注意到莲花池:“唔,七色莲,真的是七色莲!”

花夭夭飞下来,手拿芸花,正对着白风羡:“十分感谢,让那么多人终于等到了昙花一现,实不相瞒,只要有花靠近我,一到了我的手中养,就活不过几日,草的生命力倒是顽强,能活的茂盛,所以你确定,要将这芸花送我吗?”

白风羡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花期本来就短,昙花既然落在了花界公主的手中,就是决定它命运的荣幸。”

夭夭道“少年话说的好,但小女子不够优秀,伴君左右只有这么一点小小的用处,在下向你诚恳的道歉了,还请见谅。”

羡羡道“本公子看你还有发展空间,前途无量啊。”

窗户门突然被一下子打开,冒出一个人站在那儿,白嘉熠手里的茶杯都没拿稳,掉了下去:“喂!湛哥,你怎么出现都没声音的啊?”

金无湛道“陪聊去。”

白嘉熠没反应过来 :“啊?”

一阵风一吹,两个人影就没了。

明月几时有?今昔是何年,水云天之景,魔界有孤冷俊朗公子,抬头望着苍天月朗,扇着白折扇。

白嘉熠摆着两壶酒:“哀愁啊,居然还有事情让我们鼎鼎大名的魔界少主这么愁苦,过来借酒消愁吧,想聊什么?”

金无湛拿起酒壶喝了一口:“人为什么总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心碎?”

“心碎?大概是遇到什么事情心情不好,白天又表现不出来,只能晚上一个人默默哀愁了。”

“可是,白天明明很快乐,为什么心里会想着一个人,那个人又对我很好,只是一点她满足不了我,就因为这一点,越想越心痛。”

“那肯定是他爱上这个人了呀!你喜欢的人不喜欢你,自然心痛。”

“你懂的不少啊。”

“等等,湛哥…你…不会吧?”

“我的心在很久以前,喜欢了一个人”

白嘉熠开始拍桌子笑扬:“哈哈哈哈……我没听错吧?你,高傲的魔界少主,平常连人都不搭理的浑身带电的狼,竟然会喜欢一个人!你可别蒙我了,谁信啊,哈哈哈哈……”

金无湛撇了他一眼:“有什么好笑的?”

白嘉熠立刻停了下来:“你说真的啊?谁呀?”

金无湛转过头,并没有回答。

白嘉熠又问道“那人还活着不?”

“你这说的什么话?当然活着。”他觉得他是异想天开了 。

“那你得上啊,趁虚而入,以你这身份还能活的这么窝囊不成?”

“趁虚而入这个词语怎么感觉这么奇怪?”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得去抢啊。”

“抢了,输了。”

“你怎么可能输?”

“她喜欢别人,我把她绑来了一段时间,然后放她走了。”

“你怎么能这样呢?像绑匪一样把人绑来囚禁起来,能接受你才怪,而且绑来了你还把她放走了,你这,让我怎么说呢。”

“她是我未婚妻。”

“那没事,也不行,湛哥,你都有这层婚姻优势了,还不把握好。”

“就是因为这一走,她出了意外,去了忘川,轮回转世了。小时候,她在我最危难的时刻,给了我一颗苹果,从那时候起,我便已经认定她了。现在是第二次机会,我该怎么办啊?”

白嘉熠把金无湛拽过来坐下:“我就说你这个木头不懂爱情吧,我要是她,我也被你给气死,听你刚才所说的,应该是前尘往事吧,不对呀,前世的事情你怎么还记得?先不管这个,那今生她是不记得她前世跟你的那段缘分的吧,正好给你自己按一张好人牌,你得想办法,温柔的,用最有恰当的方式把她给夺过来,你不会人还没找到吧?”

“早就找到了。”

“那你赶紧采取行动。”

“我怕,要是跟以前一样去抢了,她会不会再一次命丧黄泉?”

“不能再等了,上天给你们重新安排了一次相识的机会,就应该好好把握,她不会现在已经爱上别人了吧?”

“应该没有,但是以前的那个情敌还在。”

“这不就是正好的时机吗?抢在他之前,把人给拐了,然后把他扔一边去。”

金无湛采取他的建议,拍桌子下定决心:“行,那我现在就把白风羡给办了,把丫头抓过来!”

白嘉熠的脚被桌脚给弄到:“你喜欢的是嫂子啊?那不行,那不行,其实有时候呢,得让步,不是非要中间插一脚,横刀夺爱,爱是一种成全。”

“怎么跟刚才说的不一样?”

“不同的人有不同的情况,刚才你没告诉我你要的是小姐姐,现在我知道了,当然得保护我方花夭夭。”

“那我需要怎么做?”

“什么都别想,什么都别做,只需要借酒消愁,继续默默守护。”

“你这说了不也跟没说一样吗?”

金无湛又喝了一口酒。

“今日我同你所言,不准说出去。”

“知道了,我对天发誓,绝不吐露半个字。”

“有一点我挺好奇的,你们魔界的人都穿着黑衣服,为什么偏偏你这个少主穿个白衣呀?”

“魔界煞气本来就重,我要是穿那身出去,在人间游荡,还不吓死人。”

刚刚到了房间门口,隔着大门都能听到里面的吵架声,是聂辰和楚英兰。

“聂公子,你为何看着我说话都这么紧张,结结巴巴的,还有你看看你干的好事,这药材都被你弄废了。”

“楚将军,我不是都已经道过歉了吗?而且我又不研究医学,我怎么知道?”

“你不知道还要过来帮倒忙,真的是毁了我的药材。”

“你简直不可理喻,一定要这么凶巴巴的咄咄逼人吗?”

“我哪里凶了,我生来就是这样,你不也是狮子座吗?怪不得当不上正主,都没有狮子座的性质。”

“你不要口出狂言好吗?干完这件事还要去游湖呢。”

“我不去了,你自己去赏风景吧。”

花夭夭正巧要进来,听到这番声音都不敢前进了,生怕会牵连到自己身上 :他俩怎么吵架了呀?我来的好像还真不是时候…

她刚准备走掉,不料楚英兰正好发现了她:“夭夭,进来,有什么事吗?”

花夭夭刚走进来,聂辰就抓着她的手臂,闹脾气故意这样说:“嫂子,你陪我去,游湖!”

“啊?”

她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硬生生的拽出去了,楚英兰也追了出去:“聂星主,请你放开我朋友,别拿她当挡箭牌,既然如此,就冷战吧,小心你哥揍你!”

聂辰也是急了,他就是想要气一气她,看一下处变不惊的她吃醋是什么样子的:“你不是不跟我去游湖吗?我现在找到人了,你又不让了,我还就偏游一个给你看看!”

他拽着人就走了,用的劲还特别大,怕是把刚才传来的怒气也弄在了抓人手的力度身上。

花夭夭没有说话。

白风羡这人也在街上晃悠:“奇怪,聂老狗带着夭夭上哪儿游湖去了?”

一只乌鸦突然飞过他的脑袋,他正巧就踩到地上的一块石头就要摔倒,幸亏背后有着楚英兰一手撑着他的背。

他转身看:“楚将军?”

现在这姿势异常奇怪。

他还没有来得及调整呢,也恰好正巧在这时,花夭夭和聂辰出现在他们的眼前,她假装咳嗽提醒:“呃呃呃…”

聂辰道“打扰到你们了?白风羡!”

两个人正好双双捉到了现场。

白风羡道“夭夭,聂辰,都说来的早不如来的巧,我说是意外你们信吗?”

花夭夭回答:“我信。”

聂辰朝楚英兰走了过去,那像是要道歉的表情:“刚才是我鲁莽了,楚姑娘”

楚英兰并不领情:“聂公子不必跟我道歉,毕竟我又不是你的什么人,你说什么做什么都与我无关。”

她转身就走人了,聂辰紧随其后:“楚姑娘,英兰。”

白风羡转移到了花夭夭的阵营:“唉,怎么回事啊?”

夭夭道“如你所言,来的早不如来的巧,我去的时候他俩正好吵架,我就被当成挡箭牌,稀里糊涂的拽出去了,经过一番思考之后,终于给他劝回来找英兰了。”

羡羡道“聂辰把你撸去之后你俩都干啥了?我找了一圈都没找到人,去哪片隐形的湖游了?”

“我逛了一圈,跟他能干啥呀?根本没去游湖,当然是闲聊了一会儿他和英兰的事情,结果他又认怂了。”

“没出息,又这么怂,他对我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管他三七二十一呢,我们两个路痴都不认路,可别被绕弯了。”

“你弟弟一直如此吗?”

白风羡一副随便的态度,又好像很正经的样子:“是啊,这么多年,还是没变过。我跟你讲啊,这个聂辰小神龙,一向居功自傲,只是性子急了点,容易看不清事情本质真相,不懂用意。他也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心有余而力不足罢了。”

他回忆起小时候的一段往事,脑中浮现的场景是,他在黑漆漆的天牢里面,一个人孤苦伶仃,而聂辰那时候也是细胳膊细腿的小孩儿,却会拎着一些其实偷偷摸摸的送进来,虽然嘴上是在谩骂着,但还是在意的。

[儿时聂辰指着蹲在地上的他:“给你。虽然你不能继承大同,但是有我在,总不能让我以后的下属现在就饿死在牢里吧?你也给我争气点,我可没见过哪家大殿下这么狼狈。你可必须给我吃完,不许挑食,不然饿死!”

小时候的白风羡点点头,那时候乍眼一看就是一个乖乖的好孩子,很懂事,但骨子里的桀骜不逊是掩不住的。

聂辰蹲下去。

“你也别怪父帝和母神心狠,其实有份歉意在你身上。我每天被教导着学规矩,生怕犯一点错,倒更羡慕你无拘无束,你就知足吧。”]

白风羡决定跟她敞开心扉的聊天。

“以前我被关牢里的时候,那么一个无依无靠的小孩儿,也就老聂这个弟弟算把我当哥哥了,那边管的本来就严,他还会偷摸着进来给我送饭。嘴上说着让我不许挑食,行动上却变着花样的送。”

听他说这个经历,她不由得想到了自己,在现代时的日子

花夭夭:“之前我也有个表妹,会偷偷摸摸的从小门给我送饭。虽说我被罚没饭吃的原因是跟她掐架吧,两个小女孩年少不懂事,一掐就哭了引来大人,但长大后的关系依旧没崩裂。”

有着在现代时的相似记忆,所以她多少能体会到他的感觉。

“你那几年都被关在暗无天日的牢里,才出来闭关修炼过一段时间就一鸣惊人,已经很强了,说明你在那里面没闲着,没少下功夫修炼。”

白风羡回答:“正是如此。我在那地牢里面,可是用一根树枝创造奇迹,循环往复的画了一屋子的地图。每当提笔画画,也总是会时刻想起在地牢里的日子。”

提到弟弟,花夭夭脑海里想起两个人,一个是古代的花凌羽,一个是现代的温郝涵。花凌羽可以说算是她的理想型弟弟了,而温郝涵是个不学无术的小变态,带给她的全是黑色的记忆。

温郝涵就是喜欢无缘无故的突然冲过去,莫名其妙烦她,拿东西砸她,时不时就要来一下,说出口的都是一些不雅之词,他喜欢吵吵嚷嚷的,大声的凭空诬陷。

所以她总是对他有很强的警戒心与防备,走路的时候也都让他走在前面,避免他突然背后偷袭她。

他从没叫过她姐姐,她也从没叫过他弟弟。

[下楼吃饭的时候,他就走在她后面蠢蠢欲动,她又不是不长记性,把他拽到自己前面去。

“你走前面。”

走下楼梯,去电饭煲前拿勺子盛饭的时候,温郝涵故意盛得很慢,好像没什么心思盛饭似的,然后把电饭煲的盖往下用力一按,盖的紧紧的,跑的时候还用力打了一下她的腿。

“去你的!打死你温雪影!”

吃饭的时候,全家只有温郝涵一个人没在饭桌上吃,碗里面加了几个好吃的菜,然后从楼梯上跑,跑到房间里边看电视边吃。

“温雪影神经病!我要去看电视了,你不能上来!你上不来,嘿嘿嘿!”

起跑的时候还要故意的朝她那个方向吐了口口水,幸亏她反应快,拿起旁边地上撑开了一把雨伞挡住了。

她把伞扔到门口,让雨水冲淋。冲干净之后,雨过天晴,即使把伞拿回来了,但那把伞她再也没用过。

她成为霸王花之后,对这个弟弟要么不理睬不与之说话,要么就说一个滚字。

温度馨的手机铃响了,由于是在电瓶车上,手机传到了她的手里,她认出了那个电话号码是谁的:“我老师。”

她接通了电话,举在温度馨的耳边,让她与老师对话。

“喂,是温雪影的家长吗?”

“是的是的。”

“这几天都在家吧?我们按照地址过来家访。”

“在的在的。”

温郝涵就会在这时候捣乱,大声喊叫,无中生有:“温雪影在家里天天打游戏!温雪影在家里就知道玩手机!一直都在打游戏!”

她作为当事人,又岂能容忍他胡说八道诋毁自己。

“你不要乱说。是你在天天打游戏。”

她挂断电话。

“我从不玩手机游戏,手机内存很小,下不了什么。”

他还在那里叫喊:“是你!是你!就是你!玩手机,打游戏!”

她回怼道“前几天老师就电话打来催你完成作业,妈妈没接电话,老师又打到爸爸那里去了,爸爸又打回来。到了这几天你作业还没完成,妈妈电话又没接,老师又打去爸爸,爸爸没接又打给奶奶,现在为止你作业还是没完成,全班又只剩你一个。”

温郝涵这个人嘴上要强:“你胡说,我回去就做不行吗?”

她拆穿了他:“你昨天也这么说。”

温郝涵抵赖道:“我没说!你胡说!妈妈你不要嫌她这个坏女人的鬼话!”

晚上在家里的时候,他是最后一个洗完澡的,也是洗的时间最长的。

温郝涵洗之前在门口卸个精光,十岁了也不知道羞,洗完之后从卫生间里走出来,站在床上,拿上被子往身上一裹,像个二傻子一样笑嘻嘻的在床上打滚一下子后,才到衣服箱里找衣服穿。

她则是一个人待在自己的房间里,巴不得他永远不要进到自己的房间搞破坏。

小时候的记忆里,她总是被家长鞭打,腿上手臂上淤青多得很。她的哭声传遍了邻里邻外。

“叫你不听话!你怎么照顾弟弟的?弟弟年纪小不懂事,你也一样吗?弟弟跑去哪儿玩了,你把他找回来,叫回来吃饭!”

父母总是因为弟弟迁怒于她。偏心的亲人,乡里亲戚的白眼,外人趋炎附势的议论声,构成了副人格破碎的她。 ]

花凌羽这个弟弟的出现,冲淡了她脑海中充满黑色阴影的那个弟弟的记忆。

白风羡带小舅子去客栈里头吃顿大餐,花凌羽大鱼大肉往嘴里塞,吃着吃着就睡觉了。

他向店小二付了钱,便自行离开了。

店已经打烊了。

花凌羽醒来的时候,自己躺在店门口,也就是路边。人已经没几个在街上走了。

他猛地起身:“这个姐夫,又把我扔马路边!我姐都没把我丢下过。”

中国古代知识博大精深,哪怕是穿越了,在古代也得好好学习。

黄道班就是六界专门开授知识的地方,班级成员不固定,全靠抢位置 ,开放时间不限,学子穿着不限,但对于学子水平分等级,花夭夭与白风羡便是上级。

了解她的人都知道,花夭夭对于自己感兴趣的卷轴,看的是十分认真的,任何外在事物都无法打断少女内心的宁静。

她目不转睛的盯着卷轴上的文字,一动不动,顺着每一个字一路看下去。

由于是午休时间,大部分学子都已趴下入睡。

白风羡坐在她身侧,按现代的话来说,就是同桌的意思。

他貌似有些肌无力,手中的卷轴忽上忽下,整个人处于昏昏欲睡的状态。

头一歪,瞌睡一打,眼皮像被千斤重石压着,困意袭来,无法抗拒,差点靠到她肩膀上 。

花夭夭察觉到时表现的很镇定,空住右手来抵住他的脑袋。

得亏反应的快。

白风羡晃晃悠悠的及时醒来:“不好意思。”

少年一副没睡醒的模样,脑袋晕晕的,眼睛一眯根本睁不开,才把人摆正立起来,又倒了过去。

他可能真的困了 。

让他靠着睡伙儿吧,反正也影响不到我。

她一手拖着下巴,一手翻动着桌上的《 陈情表》。

不到一会儿 ,少女整个人放松慵懒起来,一股困意袭卷而来。

睡美人,趴下好梦。

等她再醒来时,背上多了一件披风。

她认得出来 ,那是白风羡的。

他已经回家了。

花夭夭大概是睡懵了,才起来没走两步就差点把自己绊倒,幸免于难一劫,大腿又撞到了桌脚。

她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只是身体在默默忍受,表情有些我见犹怜的感觉。

愣神之际被金无湛敲了一下额头。

“发什么呆呢?”

都说以金无湛的性子,这辈子都不会来黄道班老实听学。

确实如此,可是在花夭夭十八岁那年,他不同寻常加入黄道班。

没人知道什么原因 。

他才靠近一步,她便后退,大概是看到了他突然向自己伸手的动作 。

“你干嘛?”

金无湛本想看看她受了伤的腿是否留下淤青,转念一想,不是只有一人惦记她,已经嫁人的姑娘有夫君疼,他没什么热闹可凑。

那件披风的主人,你猜为什么一个从来不用披风的人会带披风到这里。

男人自然了解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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