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界黄道班。
聂辰和白嘉熠凑一块儿对着一张纸发呆。
花夭夭不懂他们在捣鼓什么:“这张白纸颜值如此之高,竟让你们欣赏良久?”
白嘉熠瞬间清醒:“还不是聂辰,写情书不找凌羽那个高手,非得找我帮他编。”
她抵住下巴,意味深长:“给楚将军的?”
聂辰无精打采的回答:“嗯,这事儿要是找白风羡,他没给我搅黄我就已经谢天谢地拜佛祖了,要让他帮我编,指不定脑回路不正常整出稀奇古怪的词。”
白嘉熠找到甩锅人。
“唉小姐姐,以你逆天的想象力,四海八荒的语言都能想到,土味情话有一手吧?要不你帮他编?”
聂辰一旁瞬间打起精神道“花星主,我这一生的幸福就靠你了,加油。”
花夭夭实话告诉他:“情书自己写才能表达感情,旁人掺和不透。楚英兰不是普通女子,狮子女是十二星座中最难追的,你还是狮子男,要让她动心,得多费些功夫。”
白嘉熠劝他不要麻木:“是啊二哥,你天天对个画像发呆有啥用?喜欢就得上,守株待兔无效。”
聂辰露出绝望的表情:“她确实很难搞定,那些话在她眼里根本一文不值,情书到底还写不写呢?”
花夭夭叫他别轻言放弃:“写,虽然她平时挺凶,但总有少女心萌动的时候。据我所知,她的发情期已到,你要不趁现在赶紧动手,以后难说。”
白嘉熠整些花里胡哨的馊主意。
“我帮你起个头。楚姑娘,从我见到你的第一眼起,我就深深的爱上了你,虽然你表面彪悍,但在我心中,永远都是一个需要被保护的小女孩,很感谢你一直以来对我工作上的照顾,爱你的聂辰小宝贝等着你的回复。”
聂辰感觉前面还好,一听后面一脸嫌弃:“后面这句就不要了吧,这一看就不是我写的,腻歪死了,楚姑娘爱搭不理,看一眼就扔垃圾桶。”
白嘉熠不同意:“后面这句才是关键嘛!还想不想追女神了?把羡哥也叫来商讨,待会儿塞给楚将军,印刷机复制粘贴上百张,总有一张能看到。”
聂辰盯着前面挂着的画像。
“我那画像越看越难受,画的果然太丑,没有精髓,还是得找白风羡那位灵魂画手。”
提到无赖哥哥,他还真想起一件事。
“夭夭,你昨天似乎输了赌约吧?”
我真会给自己挖坑。
她心里有些躁动:“聂辰,怎么连你也八卦?”
来的早不如来的巧,她才转身白风羡就到:“你们在这儿干嘛呢?”
“说曹操曹操就到,小姐姐,愿赌服输。”白嘉熠道。
“你来的够及时的。”花夭夭将白风羡拉到身边,羡羡不明所以,只听见她小心的叫了声:“相公。”
他傻了:“啊?”
“相公!”
白风羡似乎明白:“夭夭,难得啊,这可是你成婚以来第一次叫我相公,我可得多捞些便宜,知道的,你是真心话大冒险输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真的喜欢我呢。”
她反撩为主:“是的相公。”
他那张得意脸秒变正经:“啊?你真喜欢我?”
她没有说话,回给他一个眼神。
白风羡一秒破功笑扬:“夭夭,虽然我知道你天塌下来都不可能看上我,但我倒是越发好奇,将来是哪个人才收了你。你要再这么与世隔绝下去,我真的很担心,你嫁不出去啊。”
她对他玩世不恭的态度怼了一把:“只要我还活着,就休想让我脱单。”
“夭夭,要不你就别走了,本公子收了你,反正你都已经嫁到我家了,我们又不是外人。”白风羡眯起眼睛,露出了邪魅的笑容。
看着笑扬的他,她不自觉被逗笑了:“我居然……又被你给套路了,你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我一看到你就想笑。”
花夭夭看到他的头上有一片树叶,便踮起脚尖伸手去弄:“唉别动。”
他下意识低头弯腰。
她弄下树叶:“恭喜你啊,头上戴了顶绿帽子。”
聂辰憋笑要疯了,笑出猪叫来。
白风羡看了聂辰一眼,直接径直走向他,指着他鼻子打闹道“好哇你,看戏看的真舒坦!”
乱指一通,手指不知怎的莫名自觉的指向了一旁不说话的夭夭,又对着她,那小手无处可放。
“我被戴绿帽子,跟你脱不了关系。”
白嘉熠把话题转移:“唉小姐姐,你最近怎么都不出门?”
花夭夭的原因也够搞笑:“大清早的一出门,街上就一堆人在秀恩爱,还有几位大爷讽刺单身狗,催我快点找人。我受不了了,等哪天我有了,我连本带利秀回来。”
白嘉熠出歪主意: “小姐姐,你跟姐夫也秀一个啊,气势不能输,把残局掰回来。”
白风羡道“恰巧我也受不了他们,我们合作吧,白纸黑字签下协议,我俩一块儿,秀死他们。”
聂辰难以想象他们相濡以沫的样子。
“不是吧?两块朽木开花结果,没成之前就已经够呼了,合作后岂不是要把墙拆了!”
白风羡得意起来:“怎么,你们怕了?”
白嘉熠猜得到后果:“黄道双C合体要炸的啊,慎重啊哥,你俩洒起来,无人能敌,我们任何一对cP都比不过。”
花夭夭道“谁让你们到处炫,我们不得反击?气不死你们。”
白嘉熠突然兴奋:“小姐姐说这话是同意了?我们完了二哥,快跑!”
“对对对,快远离!”聂辰道。
“回来吧你们,别乱说话。”花夭夭道。
门外也不知道谁喊了一声:“花星主在吗?门外有个叫北棠应洲的人找你”
花夭夭:“北棠应洲?我不认识呀,他找错人了吧?”
花凌羽折回来:“没错,就是他,姐,人来了。”
她一脸懵:“谁?”
“未来姐夫人选之一,就是上次我跟你提的那个人,姐,你再这么单下去,连我都看不下去了。这你相亲对象,好好聊着,别又三两句话搅黄。”
白风羡当即反驳:“什么?你要给夭夭相亲?不行!”
“为什么呀,莫不是姐夫你着急了?”花凌羽的眉毛在跳舞。
浓浓的火药味燃起。
“ 你怎么想的给她相亲,脑子抽了是不是?”
“有什么不可以呀?反正你俩郎无意妹无情。”
“我不同意。”
“这是我姐的个人生活,不需要你同意。”
“我是你姐夫,你给你姐相亲,不需要我同意?”
花凌羽故意刺激他:“你终于承认了!你俩不是假的吗?”
“假的也不行,再说了,你姐愿意吗?”
花夭夭呆萌应和,摇摇头:“花凌羽,你和苏沐沐莫不是串通好的,一人塞一个。”
“为你着急呀,夭夭姐,我都快要被你给气死了!你让人家等的多辛苦,怎么给你找个对象这么难呢?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谈恋爱啊!”
“没有一个人入得了我的法眼,都没感觉,不靠谱,不是我想要的,一旦选择了,就是要过一生一世的,当然要谨慎。除非对方做了什么对不起我,让我不能接受的事情。要不然我怎么都不会分手,怕的就是对面不得行。”
善良单纯的小女子在感情方面总是很清醒。
“反正人都已经来了,你去试试嘛。”
白风羡往他后脑勺就打了一锤。
“试什么试,不许去。”
他翻了个白眼。
聂辰道“知道白风羡为什么叫白风羡吗?因为他翻起白眼来,连风都要羡慕。”
花凌羽道“可不是嘛,白风羡,人称羡哥,人如其名,仅凭一个眼神,就让姑娘全沦陷。”
门外又喊了一声:“花星主,又有一个叫傅青的人来找你。”
“那又是谁?”白风羡道。
“是苏沐沐塞给我的人,可我记得不是已经把他交给花仪解决了嘛,怎么又来了?”她道。
门外突然又喊了一声:“花星主,还有一个叫肖玖的人找你。”
“楚英兰塞来的?”
“是的。”
赶桃花赶的头疼。
“你桃花真旺。”白风羡道。
“没你旺。”
花凌羽继续给她洗脑:“姐,你看我们大家多替你着急,你去试试嘛。”
“试个头,不要扰乱军心我告诉你,你信不信我一面粉就往你头上泼?”羡羡道。
白风羡追着花凌羽,抓起旁边一抓面粉就要往他身上洒,不料他竟躲到了花夭夭身后,用她当人形盾牌:“姐,救我!”
花凌羽用手为姐姐挡了又没有完全挡住,已经撒出去的面粉撒了她一脸,她闭上眼睛。
“呃…夭夭…”羡羡尴尬。
花凌羽道“姐夫,你连夫人都敢洒?”
“你给我闭嘴。”白风羡道。
花夭夭擦了擦脸上的面粉,打了个喷嚏,终于睁开眼睛。
“没事。”
“夭夭,我没想洒你,抱歉啊,我施法给你变回去。”白风羡道。
他一挥手,她脸上的面粉消失,变回原样。
“门外那仨,你解决。”
“正有此意。”
这时门外又喊了一声:“羡星主,你相亲对象也在门外。”
“我也有相亲对象?我怎么不知道?”
白风羡的眼光转向聂辰:“怎么回事,姓聂的,你也一天到晚给我塞人是吧?”
“谁让你们夫妻俩都与世隔绝,互不搭理的,来一个灭一个,亲手斩桃花,我们能不着急吗?”聂辰道。
“合作吧。”花夭夭道。
白风羡走近她,胳膊靠在她的肩膀上。
“好啊,演戏演的就是真。”
夭夭伸手把他拉来。
“不惜一切代价,撕桃花。”
她抓起面粉就往他脸上一扑,转身就跑。
“好你个花夭夭!公报私仇。”
出府门时,阳光刺眼,一把扇子落眼前挡阳光。
他一手搂着她的小蛮腰,她抓着他的手臂。
“诸位,我与夫人感情深厚,相亲相爱,不需要相亲,许是搞错了,烦请诸位请回吧。”
花夭夭勉强假笑应和:“误会,都散了吧。”
门外人走完后,两人立刻放手保持距离,各走各的。
陈芙儿又来羡府,金无湛确实看不惯,心爱的人喜欢情敌就算了,亲生妹妹也喜欢情敌,老去他家转悠。
“芙儿,你这几日羡星主府里跑的勤快,人家都已成亲,你还死皮赖脸找他?你的骄傲,向来不是这么用。”
她生气了。
“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羡哥哥怎么可能会厌烦我,他是很欢迎我的,而且这整个黄道国,谁不知道他与花夭夭并未圆房,我还有机会。”
金无湛耐心有限,劝她清醒:“别自欺欺人了,你知道你哥不怜香惜玉,每次吵架都不带让的,按我的性格来,你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他恐吓道“这么明目张胆的抢人,当夭夭不存在?你赶紧收手,不然说不定哪天她坚韧的性子破裂,把那一千种整人的方法用在你身上,我可管不了。”
“你!我陈芙儿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到底哪一点比不上花夭夭,为什么你们所有人都向着她?一天天的就知道欺负我!”
“你一魔界公主,又是我的妹妹,哪里会缺男人?你扪心自问,表面一个知书达理的才女,背地里不知干了多少强夺无辜百姓的事情,你以为你的那点破事儿能瞒的过所有人吗?表里不一的人,不会得到真正的爱。”
金无湛的语气并没有很凶,倒像是真的,拿她没办法在劝说。
陈芙儿却不够领情:“你什么意思?我想要一样东西,就没有得不到的。难道羡哥哥都知道…”
“他当然不知道,要是知道早就跟你当场割席断交了,我念在往日兄妹情分等你改变,可你没有,反而变本加厉,你要是再这么下去,我也不管你了。”
“你到底是谁的亲哥哥!我才是魔界的公主,你的亲妹妹!你喜欢她吗?她是死是活跟你有什么关系!”
他发怒时的眼睛从来不眨:“陈芙儿!”
她从不让步,话说的更加重:“你叫什么?你竟然为了她教训我,咱爹是怎么跟你说的,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就断绝关系吧,从此之后两不相欠,倒也清闲。”
金无湛抬手想扇陈芙儿一巴掌,花夭夭路过刚想阻止,却被白风羡抢先拦住。
“金星主,你这是干什么?”
金无湛没给他好脸色看:“羡星主,我管教我妹妹,关你什么事儿?”
白风羡知道他脾气臭,懒得跟他硬碰:“君子动口不动手嘛,你们的家事我不该管,但陈姑娘跟我相识至今,扇巴掌不至于吧?”
他收起怒火,冷冷的看着他:“看来你还是不够了解她。”
他急忙撇清关系:“我了解那么多干什么?”
“羡星主既已娶妻,为何还要放任别的女人来你府上?你明摆着是给夭夭招黑,夭夭没有说什么,可你是不是非得把媳妇儿气得离家出走,写休书才肯罢休啊?”
"这件事确实是我办的不妥,我一定会解决的,总不能客人来访将人拒之门外吧?礼仪何在?我从长计议。”随即明确告诉她:“陈姑娘也请你以后不要来找我了,不免会惹只言片语。”
“夭夭好说话,但那四哥一弟可就不好说了。”
他是在警告他,娘家人从不缺席。
“好,走。”
白风羡拉着陈芙儿的衣袖就走了。
路途中,陈芙儿突然趁机抱住白风羡,羡羡立刻推开她。
他朝她警告道“喂,我救你,你不要得寸进尺。”
说完,羡公子转头就要走,她伸手就要将他拦下。
在角落的花夭夭看了个正着,醋意明显 :白风羡,这波英雄救美的操作秀得可以呀,提前计划好的吧?陈芙儿你还想跟我玩硬的,不愧是我的情敌,有胆识,要不要我赏你个嘴巴子大礼包啊。幸好拉的是衣袖,羡羡还真是一个细节控。
陈芙儿拿出一瓶饮料:“羡哥哥,我渴了,你走之前,能帮我拧开瓶盖吗?”
“这…”白风羡不知道怎么面对。
她有些闹脾气:“难道哥哥现在,连这点小小的要求都不能答应了吗?”
白风羡看她楚楚可怜的模样,虽然一股绿茶味,但毕竟是姑娘,太绝不好。
他刚要伸手接过饮料瓶,花夭夭冒出来用手中瓶子霸气一砸,砸飞那个瓶,眼神挑衅她:“不好意思,手滑了。”
陈芙儿要被气晕:“花夭夭你…”
花夭夭又把自己手里的饮料瓶丢给她,宣示主权:“赔给你不用谢,自己拧。”
说完拽着白风羡就走。
拽姐上身,秒灭绿茶。
十二星座大会,花夭夭全程脸黑,不搭理白风羡,连看都懒得看他一眼。
“夭夭,你今天怎么了?脸色这么差,是不是生病了?”
“夭夭,你怎么不理我啊?”
习惯她办事安静,却无法和冷漠混为一谈。
伍佰棋察觉她的不高兴:“花星主,怎么了?”
她装作若无其事:“没事,刚才聊到哪了,你们继续。”
花凌羽的预感是对的。
“我为什么感觉,我姐心情不太好,我还是头一回见我姐这副表情。”
苏沐沐:“夭夭你说句话,心不在焉我害怕。”
花夭夭玩着手指。
“看前面那一坛子醋不顺眼,摆哪不好非得摆那儿,这么大的厨房还容不下它,真想把它给打翻去喂蝎子,这么一大坛子够他吃的,还有那白白浪费的风干牛肉,有肉了还羡慕香肠,不肉不肠的,跟几个杂七杂八的辣椒挤在一块儿。”
白嘉熠听出来话里有话:“我怎么感觉小姐姐像是在拐着弯骂人啊,世上能让她生气的不多,基本史无前例,究竟是谁得罪你了,我帮你揍扁他。”
“谢谢好意。”
白风羡心想:蝎子,白白浪费,风干牛肉,羡慕香肠,这说的不就是我嘛,全是我的名字,我到底又做错什么事了?这是要完蛋的节奏。
她用筷子不停地搅和番茄炒蛋,这盘可怜的菜都要被搅成肉酱了。
花凌羽觉得这顿饭吃的人终生难忘。
“姐,这盘菜到底犯了什么滔天大罪,要被你这么千刀万剐,斩首示众,菜可是无辜的受害者。”
白风羡求助道“凌羽,你快哄哄你姐啊。”
弟弟把怀疑对象放到他身上:“姐夫,你点炸药了?”
他放低声音:“我也不知道点没点,看这架势,估计是哪里触雷了,帮帮你羡哥。”
花夭夭语出惊人,反应却平静的可怕。
“妄想英雄救美,番茄的爪子是你拉的吗?是不是想作妖当海王,我给你当场横一刀竖一刀‘刷刷刷‘解决的干干净净。”
白风羡心想:我好像知道她为什么生气了,看来是我打翻大醋坛子了,她这么敏感的人,不去哄哄解释一下是不行了,不对,我为什么要跟她解释?也不对,毕竟她是我八抬大轿娶进门的人,看在朋友的面子上,也得去哄哄。
一番酝酿之后,他开口哄人。
“夭夭,你别生气了啊,刚才那种情况迫不得已,我保证,以后绝对不会有那样的情况发生。”
花夭夭: “天然五雷轰都不信。”
外面还真突然打起了雷,他咬着后槽牙眼神逃避:这雷打的可真不是时候。
“继续点你的炸药去吧,最好点燃点到爆。”
白风羡顺着她的话直接了当问:“夭夭,你该不会是吃醋了吧?”
金无湛突然发声:“她吃你全家的醋。”
她独自走人 。
众人纷纷为他操心。
“赶紧把人给追回来哄哄啊!媳妇儿弄丢了你自己赔啊!”
他立刻追了出去:“夭夭,你等等我啊!”
房间里。
果然还是同性之间谈心合适。
花夭夭和楚英兰还真是两个人唱一台戏,就这么僵持下去。
“英兰,你考虑好没?我觉得聂辰挺好的,你干嘛拒人于千里之外?”
“他一个大男人太矫情,每次跟我说话,都那么紧张结结巴巴的,总不能日后天天这样。”
“他那是面对喜欢的人不敢造次,害羞腼腆。”活了那么多年头一回有人说傲气男矫情。“话说,你当初怎么看上白风羡的?”
“你都知道了?就知道聂辰不靠谱,你不会生气吧?我发誓我现在对他没有半点幻想。”
“没有没有。”
“你都这么问了,肯定生我气了。”
“哎呀我相信你,咱不聊他。”
欣赏两个姑娘之间的斗嘴之战,花凌羽忍不住中间插了一脚:“唉你们能不能别吵了?”
不料却遭到两个姑娘共同的一句:“滚。”
花凌羽立刻被吓退下,她们还真是情敌变朋友。
“我算是知道你当初抓我成亲时,为什么那么凶了。”
“那不一时生气。我现在改为吃你俩的瓜了,今天那事,你是否真生气?”
“可能一丢丢。我倒是挺好奇,为什么狮子座星主有两个?”
“我是正星主,他是副星主,至于为何两位,本将军也不清楚。”
“狮子座的人呢,对爱情忠诚,总想成为最靓的仔,爱面子好强,最痛恨背叛,如果经历了一段感情的失败,就会很难再投入下一段感情,形成心理阴影,脾气暴躁冲动,忠诚是底线,聂辰挺实诚的。”
“是,一定是单恋你相公时没缓过神来,不过现在我对他没有任何的想法,倒是聂辰那小子的影子多。”
“遵从心之所向,狮子座星主的身世是个谜,你们两个是不是有什么神秘身份?”
“应该不会吧,虽然我们是十二星座中唯一的双星主,但也扯不到那个份儿上。你不是喜欢研究星座吗?有道是天机不可泄露。”
“你让我来探究,指不定又想出什么玄幻案例来了,来来来,让塔罗大师给你算一卦。”
花夭夭拿出一副塔罗牌:“来,深呼吸一口气,现在,你只能听到我的声音,凭你的意念,抽三张牌。”
楚英兰照做,抽了三张牌摊开看:“这是什么意思?”
“总体来说,是副好牌。”
“怎么个好法?”
“你抽的三张牌,没有一张黑,都是阳光向上的。这副牌代表你和他的感情差不多风雨无阻,挺顺利,只是两个狮子座经常吵架,所以需要其中一方的忍让和理解,聂辰忍让挺多的,你不赏脸看看?”
“那你和白风羡呢?算一卦。”
“肯定三张黑牌。”
“不算算怎么知道?”
她也抽了三张牌。
“这牌,咋这么奇怪?”
“何意?”
“有点难解读,反正有张黑牌就对了,说明我与他的感情早晚埋葬,所以还是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怎么可能?你为什么不接受他?”
“我……”
问题一出,黄道团姑娘们竟然全体围了过来,露出八卦脸。
花夭夭傻眼:“怎么你们一聊到我全上来了!”
沈秤儿试探性的说:“我们也不知为何,可能是你单身久,太操心你的终身大事。”
花仪道“对,夭姐,我们对你的情感生活尤其好奇。”
夭夭道“感情从一开始就是奔着婚姻去的,也许我还没有真正的懂吧,不能委屈别人。”
楚英兰盯了盯她:“反正我知道,你和白风羡在一起,对我们来说,有一个特别大的好处。”
花夭夭吃瓜吃到自己身上:“什么好处?”
几个人凑了过来。
楚英兰道“你们是不是忘了,白风羡的身份?”
停顿沉思了一会儿,黄道女团秒懂:“哦~夭夭赶紧谈,我们明白了!”
沈秤儿凑热闹:“羡羡他这个人挺好的,赶紧去收了他吧”
苏沐沐催促道:“给我谈,你要是成了,我们就发达了!”
花仪点点头:“对对对,白风羡家里最不缺的就是钱了,以后我们有着落了!”
旁观者比当事人还兴奋!
花夭夭看明白了:“原来你们是因为这个啊,就这么把我卖了?”
“我为什么突然想把屋顶拆了。”楚英兰越想越心烦,需要发泄。
“你那狮吼功我禁不住,要拆拆聂辰的去。”
楚英兰突然拿起剑站起来。
“我越想越火,大不了我就找他打一架。”
“和气生财,英兰。”沈秤儿劝道。
“我才没有为他生气!我最近确实有些怠慢了,脾气有些大,得好好调节一下状态,严肃一点,规律要乱了。”
楚英兰叹了口气。
花夭夭劝道:“狮子座的人藏不住事,只要一惹你们生气,管他是谁,都用暴力解决问题,你现在去把人打残了又能怎样?别动怒,消消气。”
“陪我去酒楼把酒言欢!”
“我不会喝酒。”
楚英兰难得撒娇一回,把周围的人都看懵了。
“夭夭~”
苏沐沐:“楚星主被夺舍了?这么不正常?”
真受不了猛女撒娇:“喝。把所有的不愉快都扔酒中去。”
晚上,白风羡一个人躺在屋顶上喝闷酒,脑子里还在回想早上花凌羽的话,心想:喜不喜欢,或许我自己也不知道吧,白风羡啊白风羡,你潇洒不羁一生,竟然还有这么纠结的时候。
此时,聂辰捧着壶酒对他喊道:“喂!一个人喝酒多没意思,带我一个。”
他们坐在门口台阶上喝酒。
“聂辰,想不到你也有主动喝酒的时候啊。”
“心情不好,肯定是被你气的。”
“你别冤枉我,我可什么都没干。”
“白风羡。”
“啊?”
“你有没有喜欢过一个人?”
羡公子沉默:“我?怎么可能,你为什么突然这么问?”
“你果然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呆瓜,从不想这事。”聂辰道“我喜欢过。”
白风羡又喝了一口酒:“看得出来,楚姑娘呗,你为什么要喜欢一个人啊?像我这样什么都没有,活得多自在。”
“我也不知,这种喜欢让我很抓狂。”
聂辰呆呆地盯着地面:“这种感觉,也许你一辈子也不会体会到,我看的出来,你有喜欢的人,只是你自己一直都不知道,不愿承认”
“是嘛?”
“楚英兰曾心悦过你。”
“你说什么傻话呢?”他揣着明白装糊涂。
“因为你成亲了,你的那个她不差劲,她才渐渐放下。”他或许一直很介意:“我知道,你从小到大都比我强,可我真的已经很努力了。”
白风羡一手搂搂聂辰:“聂辰,你就别伤心了,楚姑娘现在是喜欢你的。”
聂辰知道他只是在安慰他。
“你没经历过,你不明白。当你喜欢上一个人,看见她和别的男人在一起,你会生气,她出意外,你会担心,你总是会不由自主的想到她,总想和她待在一起,在她面前瞎晃悠。”
他自嘲道“人人都说,喝酒喝到八分醉,爱人爱到八分情,可是谁又不是喝酒喝到吐,爱人爱到哭,喝醉,从来不是酒精的错。”
白风羡劝他不要悲观:“就算以前她是喜欢过我,但那是以前,现在是现在,你看我跟她,都没多少交集,而且她跟我聊天句句口中不离你,你自信点。”
聂辰知道他不是第一天没心没肺。
“你就是这样,放荡不羁爱自由,撩拨人家姑娘,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走进一个姑娘心里的,喜欢却不自知,说的好听点就是天真无邪,难听点就是没心没肺。”
作为兄弟挺想让她安定下来。
“花夭夭是个好姑娘,身为兄弟,我也不想你就这么错过了自己的爱情,也没见你对姑娘上心过,不是喜欢是什么?你不是也说过嘛,不要给人生留下遗憾。”
白风羡放松身体摊坐着:“如今我们天界两兄弟,算是身困情局。”
聂辰道“你生病是花夭夭照顾你,房间是夭夭打扫,你一路走来得罪的仇人找上门,她一个不吱声帮你摆平。”
默默无闻又坦荡乐观的她早就走进他的生活。
“虽然表面无所谓,实际上,我感觉她的内心世界深奥,想要的很简单。”
无非是和普通人一样,想要一生幸福安康,人生一帆风顺。
白风羡:“这些我都明白,她展现在人们面前的永远都是最快乐潇洒的样子,她像我一样乐观,她不会计较身边的任何绯议。”
聂辰:“我倒是好奇,你身边姑娘那么多,为什么偏偏喜欢夭夭啊?撮合你和别人这么多回,怎么就落到她身上有用?”
白风羡也不掩饰。
“这都被你看出来了,果然是亲兄弟。她是我见过最好的姑娘,或许连我自己都没意识到,原来,我早已喜欢上她。”他甚至记不清何时产生的感觉,直到某天姑娘说要离开,他才发现他的世界不能少了她。
“想不到我白风羡也有今天,除亲人外,遇见的那个人,排名第一。别的女孩再好,都不及她给我的感觉好,最重要的是,她适合我,理解我。”
聂辰道“楚姑娘果断干脆,打架时面上毫无表情。她无论对自己还是别人,要求都非常严格,生活具有规律,你说,我已经很努力了,是不是还是没达到她的要求?”
白风羡看他为她灰心叹气不是一天两天了,在他心里,努力学习的弟弟不比任何人差:“怎么会,我们家老聂可是最优秀的,一定会成功的。”
聂辰:“那我倒要替全天下姑娘问个问题,被爱的前提,是漂亮或是优秀吗?”
白风羡道“谁不喜欢漂亮养眼的人啊?优秀提高在人心中的分量。喜欢一个人不需要理由,夭夭甚得我心,真实直接。她谨慎的很,难追。要是楚将军和苏姑娘,长得不好看,她们肯定看不上。”
白风羡拍拍聂辰的肩膀,为安慰他道“现在啊,我也不是一旁吃瓜的局外人了。”
那丫头莫不是真傻,要不是喜欢她,谁会天天抛下事务在她面前晃悠?谁又会有闲情去培养花花草草,搞些不现实的东西?
“期待未来另一半,还是选择一个人孤独终老?现在,为这丫头臣服。”
“所以,白风羡,你已经决定了?”
明确心意,蓄谋已久。
“当然,从来没想过有一天,会甘愿给自己套上束缚。”
他鼓励道“聂辰,那我们一起加油,共同弥补人生遗憾,不然你以为,我既没有那个意思,为什么还要招惹那么久?”
两人伸出手,拉钩承诺。
“你小子藏的挺深啊,好,那我们就比比,谁先把姑娘追到手。”
突然有店小二气喘吁吁冲进王府里喊:“败家子公子,聂辰公子!你们快来救救我们吧!”
“怎么了你这?”
“你们快去酒楼看看吧,两位活神仙快要把酒楼给掀翻了,求求你们行行好,赶紧去收了两位爷吧!”
“不是,谁啊?”
“还能是谁,黄道十二宫的射手狮子两星主啊!”
警报,她们喝酒了!!!
他们赶紧朝酒楼方向冲去,只见各自心爱的姑娘喝的烂醉如泥,摇摇晃晃地跑调唱歌:“好运来,祝你好运来,满面桃花开……”
“夭夭,这个季节哪有桃花,你喝醉了。”
“是你醉了。我是花界公主,想让什么花开就什么花开,花花草草听我号令。”
“你又说胡话了,我还栀子花开呢,栀子花开呀开。”
“英兰,其实我还挺羡慕你,有一个这么爱你的人。”
“你也有啊,我还羡慕你呢。”
“我没有…嘤嘤嘤…他哪点都好,就是好像不喜欢我……”
“夭夭妹妹这是…有喜欢的人了吗?”
“这是我的一个…不能说的…秘密…”花夭夭顶着乖张又红晕的脸冲他微笑。
聂辰和白风羡冲来一人一个带走。
“英兰!”
楚将军难得有这副放荡的姿态:“你谁呀?聂辰,你给我走开,我堂堂一个狮子座星主不用你管!”
“我带你回去。”
“回什么回呀,回哪去?你一个小小副星主也敢管到我头上?”
他霸道的要求道“你现在神志不清,跟我回去。”
她靠着他的肩膀,兄弟般的大胆拿酒:“来,继续喝!祭奠沙场上死去的弟兄们!”
他怕自己被撩,成何体统:“楚姑娘!”
“聂星主,本将军一早就看出来,你是不是对本将军图谋不轨?”
“我…我…”
“吞吞吐吐的干嘛,好好说话,本将军的回答就摆在这儿。”
楚英兰凑到他的耳边道“聂辰,我们狮子座的人一向骄傲,你可别给我们丢脸,不是在最美的时候遇见你,而是遇见你才是最美的自己。”
聂辰撑不住了,心想:英兰撒泼娇柔的样子,比平常那冷漠无情好多了,这谁顶得住。
花夭夭这块儿倒是挺积极,一见白风羡就傻乎乎往他身上跳。
“我家羡宝贝来了。”
那一瞬间,他突然懵了:“你叫我什么?”
白风羡从未想到过,那个姑娘竟会主动冲上来抱他,对他撒娇卖萌。
世界上最美好的事情,莫过于你喜欢的人正好喜欢你,并且你们能在一起。
花夭夭从他身上下来,跟他闹:“不对呀,我还要和英兰继续喝,你是要来抢酒吗?”
“夭夭夭夭,你不是从来不碰酒的吗?知不知道这样很危险?”
“你明白我和英兰为什么敢喝这么凶吗?怕自己六亲不认,所以提前买了醒酒药 ,不过好像是假货。”
“小算盘打的,还行吗?”
醉眼朦胧的少女推了推他,胡言乱语:“你管我,我今儿个就喝了,五条六筒,炸鸡烤串上号。”
“什么五条六捅,你一个从不赌的人从那学来的坏样,文静人设垮了一地,对不起了啊。”
白风羡直接打晕抱走,到房间门口,她半梦半醒,胡乱动弹:“你干嘛啊?放我下来。”
“好好好,到了房间就放你下来啊。”
“不行,你现在就放我下来。”
“别闹别闹,放你下来。”
他把她放下来,自己坐在台阶上,她这么静静地躺在他的腿上。
“唉你…”静静的月色美景之下,他抚摸着她的头:“你为什么喝酒啊?”
花夭夭迷迷糊糊回答:“不知道,你是羡羡?没错,那我就不担心被歹人拐走了。”
“这么信任我?”
“我有一个…很喜欢…很喜欢的人…”
他好像解锁了惊天大秘密一般兴奋:“你说真的?不知是谁有此荣幸,让一棵千年老铁树敢开花?”
“秘密。”她缓缓站起来,白风羡也跟着起来扶她进了屋里。她坐在床边,还就是不肯上去。
白风羡:“地板凉,不躺上去?”
花夭夭:“让我缓缓,你先不要把我弄上去。”
他坐在她旁边,时刻关注她的状况 :“知道啦。那我跟你交换,其实,我心里也藏了一个秘密。虽然不确定,她是否愿意接受,但是,近在咫尺。”
“你有喜欢的人?呜呜…他不知道…”
“你跟我一样是暗恋啊?夭夭,我能冒昧的问一句,你喜欢谁吗?他对你好吗?”
问什么答什么。
“他是我在这个世界上见过,最潇洒治愈的人。”
少年表情失落,好像很大概率觉得那人不是自己。
意乱情迷的姑娘告诉他:“是羡羡,惹人羡慕的羡。”
少年瞳孔震惊。
她认识的人当中还有谁的名字里有羡!
面对突如其来的告白,他不知所措,有点诧异:“你喜欢他?我没听错吧?为什么?他那么没心没肺,你干嘛喜欢他啊?”
“才不是呢,不许你说他坏话,他不差。他虽然表面不正经,但直觉告诉我,他是个值得托付的人,希望我这双眼睛没有看错人吧。”
“你是什么时候发现对他的感情的?”
姑娘坐起来一本正经讲:“不知道,其实我一直都不懂喜欢是什么,认为这是一种束缚,那种感觉太累了,不过,我现在好像知道了。”
白风羡想知道是什么让一个钢铁直女破戒:“为什么会改变坚定不移的决心?”
花夭夭:“可能是因为遇见了他吧,只是不自知。他干净快乐,本身就是一个很好的人,从来不对我发脾气,不像我那时代的人,发发牢骚闲人烦,阴晴不定,还要看别人脸色行事。”
有那么几个瞬间,她觉得他对她是有点偏爱的。
他会惯着宠着她,不会背叛。
“可能是之前从未被坚定选择过,他的出现使我永远不会成为被抛弃的那个,放宽心,不多想。”说什么一个人一身轻松,其实不过是无人选择罢了。
他面上冷静,耳根却不自觉红了:“真的吗?我和你在一块儿的时候,确实很开心。”
“可是那个榆木脑袋,在这方面,比我还笨,要等他开窍还不等到猴年马月。有些人,有些事,他一辈子都不会懂吧。”
她向来不是爱和别人说事的性格。
“一见钟情,不是看了一眼就喜欢上了你,而是在看了一眼之后,就再也没有忘记。”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他?”
“从一开始我似乎就知道结果,所以害怕。这个木头,什么都不懂,这个人简直全身上下都是宝,他唯一的缺点,就是记性不好,转眼就忘,什么事都藏着掖着。我不告诉他,是想让他亲口表态,一定要让这个榆木脑袋开窍。”
这是他第一次听她说这样的话,开始反思起自己来。
“这些话我从未对别人说过,现在全告诉你,要保密哦。可能永远憋在心里吧,或许有一天会鼓起勇气向他说出口。”
她想的很开:“羡羡要是心有所属,我祝福他,但我估计会终身不嫁,青春疯狂一次就够了 。我嫁过他的。”
不算是遗憾 。
“他的笑容是这个世界上最治愈的,我最喜欢看他笑的样子,可是让他说出,太难了……”
他莫名觉得有些亏欠:“是嘛,他当真如此木头吗?再木头,也总比那些高冷迂腐的强吧,等铁树开花,等我开窍?”
“希望羡羡一生能记住我。我记性不好,一些东西就拿笔记下来,保险柜里装的是我视若珍宝的东西,不是什么贵重物品,是一些本子书信,还有放星星的许愿瓶。除了我热爱的小说,压箱底的,就是对羡羡的关注。”
花夭夭突然拿起手捂住了白风羡的嘴巴:“你先别着急回答我,怕不是我想要的答案,我怕说出口之后你躲着我,你知道这件事就可以啦,别让它徒增烦恼,或许不放心上,像你的性格一样潇洒的随风而去,请不要因此,转变成不好的态度。”
白风羡看出她的小心翼翼,点点头,她才撒了手,转过身去。
花夭夭:“夭夭好像是一个小醋包,会因为某个细节吃醋到爆炸,我好像渐渐习惯了…有他在的日子,鱼死网破还是白头到老,给个准话吧!”
白风羡也可能是被这气势给吓到了。
“…那个…”
花夭夭:“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想放弃了。”
羡羡有些患得患失:“别呀…我…”
夭夭:“看见他保护别人,我心里真的很难受。他为什么总让人这么担心?一纸婚书下又有什么用,两个不喜欢的人在一起,耽误的是两个人的幸福。”
白风羡:“谢谢你今天跟我说这么多。我记得,七月一日早晨的那个夏天,是我们相遇的日子。”
原来少年也不是毫无感觉。
花夭夭:“我以前想着,要是遇上心上人,是会轰轰烈烈,光明正大,昭告天下的喜欢,可是,他好像是个例外,为什么会这么难受呢?”
蓝色悲伤水系九尾狐尾冒出,千年来是第一次出现,说明她真的动情了。
她边笑边哭,脸上虽是洋溢着微笑,却强装镇定。
他看着她,回想聂辰的话。
我白风羡在线许诺,此生绝不负你,争取不让你流眼泪。
“你其实什么都懂,原以为心性自知,却终究一片迷茫,什么都不知道。那我也告诉你个秘密,我其实…不是榆木脑袋…你明明是花界公主,为什么不明白狗尾巴草的含义呢?”
他双手抚摸着她的脸。
“白风羡,你真是自大狂妄,到底是不是男人,能不能直面感情问题?你说的对,或许我自己都不明白,但我现在知道的是,老子心动不止了。”
他终于看清内心选择,天上星星瞬间闪烁,漫天的萤火虫飞,他把她抱回床上,她一直拉着他手不放,他缓缓的松开:乖,睡吧,我有点心慌了,还是第一次有这种感觉。
少年需要冷静冷静,他独自站在门外吹冷风,晚风吹动着他的发梢,他对着门口的苍天大树沉思,他简直不敢相信:花夭夭居然…真的喜欢我,不是在做梦,我该如何好好待她。
转念一想,白风羡又开始求生欲满满的不正经风暴思考。看来要突然面对自己的感情问题,还真是棘手。
他边来回走动边用魔音敲了敲自己的脑袋:怎么回事啊?老子魅力这么大的吗?身边姑娘咋都喜欢我,她们陆陆续续鼓起勇气表白青睐也不容易,给我心脏吓一跳,看来以后得注意点。
他坐在门外的椅子上,一边的刘海被他自己吹着飞了起来。
“谁?”他突然提高警惕。
树冠里突然冒出个花凌羽,匆匆跑过嘲讽道“又被我姐拒之门外了?要想追我姐,等我和苏沐沐的孩子出生再说吧!”
羡羡不淡定起来,真想给他来一脚。
他低头叹了口气,往房里走了回去,坐在地上,牵着她的手,趴在她床边守了一整夜。
聂辰这边,刚刚把楚英兰带回来,转身要走,那只小母老虎简直是如狼似虎,会撩,会扑,会调戏,把聂少给反按倒了,用手指勾了勾他的头发。
少年慌了,躺在那里不动,无疑是在闹冷汗:“英兰,你…要干什么?”
楚英兰就像是在逮捕猎物一样:“哼,没见识的聂公子,你既心仪本将军,又碍于面子不敢造次,本将军今日就随了你的愿,可否?”
聂辰本来就快沦陷其中了,可突然间清醒了,移开她的手:“不,我这个人不喜欢强迫,不想等你第二天起来后悔,你喝醉了。”
她强势又骄羞的脸上写满醉意,抚摸着他的脸颊,说话语速放慢。
“强迫?如果是本将军,选择狼入虎口的呢?你哥不要,你也不要吗?本将军要你,你就得乖乖配合,我楚英兰要什么东西,就一定会得到。不吃干抹净,我是不会走的,仅此而已。”
他走出去,调整兵荒马乱的状态。
她跟出去,趁着醉意吐露心声:“我是醉了,但也有自己的想法,我没想到会趁着这次醉意,和你说这些。聂公子,我想清楚了,可不可以,不做个君子了,只有你我。”
一夜黄粱春秋梦,从未见过如此的攻略,太有威严。
第二天,花夭夭一醒来就看见白风羡趴在床边,白风羡一见她就叫:“醒了?”
“你怎么在这儿?”
“我不在这儿,在哪儿?”
一觉醒来脑袋晕晕的。
白风羡笑着走在地上转来转去:“你昨晚可是干了件大事呢,喝酒耍酒疯,是真野,你不会,全忘了吧?”
“啊?你别吓我,真的假的?”少女极力回想昨晚有没有干什么丢脸的傻事。
“你觉得我像是在开玩笑吗?”
“你别笑,你越笑我越慌,我昨晚到底干嘛了?”
他回答的很随意:“没什么啊。”
“你这什么表情?我昨晚肯定干什么了,你给我如实交代。”
“怎么了嘛?干嘛这么害怕啊?反正你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了,而且我一直在听,你昨晚拉着我的手说喜欢我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
这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她还真信了,崩溃躲被子里:“你说什么?我…这…″
“喜欢我又不丢人,我白风羡玉树临风,英俊潇洒,谁不喜欢啊?你昨天投怀送抱,可真是让我大开眼界。”
“那你呢?”
“我自然是做我该做的事啊,这可是你自己送上门的,不能怪我。”
“你说真的?”
“当然了。”
花夭夭瞬间石化,在被子之中打滚:“你个小人趁人之危!”
“唉行了,逗你玩的,我真的啥也没干。”
“真的?”
“难不成是假的啊?我可是个正人君子,未经允许绝不作妖,不过话说回来,昨晚我还真是挺难熬的,差点没忍住,还真想把你收了呢,你要是再撩我,我可不保证会发生什么。”
白风羡伸了个懒腰:“不过我看今天这天气不错啊。”
“啥意思?”
“所以,你愿意和我在一起吗?”
花夭夭显的有一股醋意来袭:“我才不要跟你在一起。”
“哟,生气了?”
白风羡还真脱起衣服来了:“我看你也挺想的,好好好,我就满足你的小愿望,这就来陪你睡,虽然是青天白日,相信你不会介意吧?爷的技术得行,你昨晚表现可是很不错啊。”
她感到事情不太妙:“你想干什么?”
他悠闲回答:“睡觉啊,睡觉不脱衣服吗?”
她拿着个枕头就砸向他逃了:“啊!”
看她害羞的样子,他笑了。
“干嘛啊公主殿下,一见我就心乱?”
花夭夭劝他闭嘴:“你快别说话了。”
心脏怦怦跳。
花夭夭跑出去,进自己房间,关上门,松了一口气。她转身,看见了楚英兰,道“你还在啊?”
“我不在难道升天了?”
“英兰,我俩昨晚是不是喝酒了?你还记得发生了什么吗?”
楚英兰脑子里划过夜里的疯狂片段 :“昨天晚上…”
想到这儿,她不禁开心的笑起来了。
“你笑什么?”夭夭疑惑。
“昨晚是白风羡送你回来的吧。”
“对啊,你怎么知道?”
“除了他还能有谁,他那几个兄弟可不敢造次啊,抱歉啊,又拖你下水了。”
“等等,白风羡送我回来,那你又是怎么回来的?”
“我…也是人送回来的。”
“谁呀?”
楚英兰露出了久违的笑容,难以按耐。
“不会是聂辰吧?”
“你怎么知道?猜的太准了,姐妹,昨晚,我们…”
花夭夭一个枕头就飞了过去。
“楚英兰!竟然背着姐妹脱单了,前几秒还跟我说什么不想理他,不喜欢他,下几秒直接给我送上来个惊吓,你的要求严苛呢,冷淡无常吧,善变的女人,说好跟我一起单身的,结果又飞了!”
楚英兰冷艳姐形象崩了: “这爱情来了,挡也挡不住啊,你说对吧?”
“哎,爱情的力量啊”
“夭夭,你和白风羡昨晚不会没成吧?”
“当然没成!”
“你一个闭月羞花的小姑娘躺在那儿,那姓白的能忍住啥也不干?服了呀!干什么吃的,抓紧了。”
“他敢?他要有这胆子天都快塌了,立刻灭了他,守男德的自觉还是有的,我敏感的很,不能随随便便。我看你现在是真的变了啊,终于活泼与人亲近了。”
“相信我,以我精炼的眼光判断,他一定会来找你,男人的野心就要暴露出来了。”
“不会吧?我今天早上一起来,他开玩笑问我要不要和他谈恋爱,奔着结婚去的那种,还在那脱衣服吓我,说什么昨晚差点没忍住……”
楚英兰突然凑近她道“花夭夭,白风羡摊上你这么个朽木猪脑,还真是上辈子欠你的,他都这么说了,直白的如此明显,你还不明白呀?”
花夭夭动动小脑瓜子思考。
“你的意思是,白风羡喜欢我?”
“那当然,终于开窍了你!”
“这不可能吧?”
“有什么不可能的?他就是喜欢你,我从未见过他对一个人这样,你真是气死我了,孺子不可教也!”
“朽木不可雕也!”
“铁打的心都看出来了!”
“子非鱼,安知鱼之乐!”
“天时不如地利,地利不如人和!”
“从心所欲,不逾矩!”
“我不跟你这学语文的斗文采。”
“我的天呐,我脑子得捋捋。”
”朽木开花,静候佳音吧。”
花夭夭心想:怎么办,他是不是已经知道了?今天早上那姿态又是怎么回事,我该不会昨晚真说什么出格的话了吧?完蛋。
不想了不想了,越想越害怕。
夭夭转移话题:“行了别聊我了,你有什么话题没?”
楚英兰道“不谈不知道,一谈吓一跳。”
她拿着枕头就凑过来,一脸八卦的分享。
"我跟你说,我觉得聂辰很在乎我,我俩昨天晚上还在那对骂互怼,他都比不过我,他还跟我说,一定要娶我…”
花夭夭道“Stop,别撒狗粮,我听不下去了,兰兰,连你都退化了,铁了心不让我这只单身狗活。”
楚英兰道“放心,有白风羡陪你一起吃狗粮,就怕到时候你俩秀起来受不了”
这古代的黄道国是真的“夭”化了,现代的词语学了一堆,都成口头禅。
花凌羽叉着腰左右打转。
“嘿我就纳闷了,花夭夭一个注重生活细节的人,看得出花仪喜欢白嘉熠,看得出聂辰喜欢楚英兰,却唯独看不出白风羡喜欢她。白风羡也是,明明已经招惹上了,却就是打死不认,以玩笑话来试探。你说我那姐姐姐夫,到现在还嘴硬,这样下去要僵持到什么时候?老死不相往来。”
沈秤儿正坐在位子上,用毛笔写着字。
“你姐姐姐夫还没急呢,你这做弟弟的倒还慌了?羡羡与夭夭两个人的本性如出一辙,只是察觉不到对方的心思。”
花凌羽急了:“所以我才气嘛,什么时候才能捅破这层纱,昨天我还给他下马威呢!不行,我今天一定得让白风羡向我姐表白,无论什么卑鄙阴险的手段,我还不信了我!”
他走了出去:“要是她俩再没成,我就用我这二胡,天天在那他俩面前拉凉凉月色!”
他进了房间,加入了她们两人的群聊。
“姐,昨晚我起来上厕所的时候,冒似看到姐夫一个人站你门口,在冷风中发神经,发了好一会儿呆,安静的说不出话来,你知道怎么回事吗?”
真相了呀真相,这下是破案了。
花夭夭:“他在门外吹冷风,发神经?他不会一夜没睡吧?”
楚英兰正确理解:“这是慌的不知所措了。”
花夭夭闷得慌,骑马出去散散心。她骑的越来越慢,马蹄声却愈加作响。
回头一看,是那个笑容灿烂,意气风发的少年追了上来。
“你去哪儿?”
她淡淡开口:“散步。”
“还以为你被我吓跑了。”
她没有理睬。
白风羡与她并排:“早上是我太夸张,你别介意。”
“花念,其实你酒后只提到羡羡,并未提全名,那个人……是我吧?”其实他也不确定。
马上的女子并未正面回应。
少年接着问:“我在你心里并不是毫无地位是吗?”
女子加快速度前进,小声嘟囔:“笨蛋。”
他骑马跟上去。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
只剩下两人骑马而去的身影。
聂辰今天不知哪根筋搭错,一路走来都在笑扬,白风羡一眼看穿:“唉聂辰,什么事儿这么开心啊?”
“英兰她…”
“兄弟,你不会昨晚就下手了吧?”
看聂辰那样,想必是猜对了。
白风羡:“你看你笑的,不会吧?连你都成功了!兄弟,你咋不问问人家姑娘意见就下手啊,打算先斩后奏?”
勇敢起来比谁都勇敢,进度比谁都快。
“我咋没发现你这么禽兽啊,比我还夸张,不对,你一直都这么混蛋,只是顶着一副正人君子的脸,我没发现而已,你这是趁人之危的小人行为。”
聂辰瞧他说的什么鬼话:“你才小人呢,我当然问过她,要不然怎么可能这么快就得逞?”
“可以啊你!看着挺木的,动作倒挺快。”
“你呢?什么叫连我都成功了,你和夭夭还在僵持?赶紧的,她明天就走了。”
“走?走去哪啊?”没追到手不许离开。
“我怎么知道,天大地大,总有她的容身之处。”
“为什么突然要走啊?”
“你心慌了?”
“那当然!好吧我承认我担心她,她到底要去哪?”
聂辰的表情意味深长,突然笑扬:“骗你的你都信!还说自己不喜欢她,狐狸尾巴露出来了吧?”
“好哇你,哼!生气了,哄不好的那种。”白风羡道。
“好了好了,别担心,她哪也不去,是不会有人把你的夭夭给抢走的。”
“早知道我也眼疾手快,先下手为强了。”他露出一个想要干坏事的笑容。
“上啊,怂什么,但凡你要有花凌羽那出息,什么姑娘都追到手了,也不至于千年单身,得亏现在那姑娘脾气好不会被你气跑,你喜欢夭夭吗?”
少年大大方方承认:“废话,当然喜欢,我爱死她了。”
“那你还不上,成婚这么久了还没圆房,你不会是哪儿有问题吧?”
白风羡踹了聂辰一脚:“你才有问题呢,跟我爹一样管儿子的闺房之事。”
“还以为你很有一套呢,结果一个人吹冷风发神经了一个晚上。这次我赢了,不是我说你,进度太慢了。”
“秀,接着秀,你有女朋友你牛逼,搞得谁家没有似的。不过我已经俘获了那位仙女的芳心,我得加快速度了,可不能让五子棋趁虚而入。”
“既然你都确定小仙女喜欢你了,肯定胜券在握呀。”
“聂辰,帮我把门窗锁好,别让任何人进来,确保万无一失。夭夭睡觉必关窗户拉窗帘。准备好一床新的被子床单,一小块方巾…不够吧,怕我把持不住…”
“哦。为什么要准备床单?”聂辰还真的是不懂就问。
白风羡打好小算盘:“兄弟,不出意外的话,你哥今天晚上是不会出来的了,明早床单上可能就一摊红血,防一下,得换。”
聂辰不懂就问:“一滩红血是什么鬼?为什么会有?”
白风羡叫他不要装纯:“你能不知道?楚姑娘她没有?”
聂辰:“我可以说我不懂吗?”
白风羡:“不能。上天保佑,别下雨搞人心情。”
他突然有种临阵脱逃的想法:“我会不会太冲动了?”
聂辰希望他别拖泥带水:“冲动个蛋,花凌羽要成婚那么久孩子都有了,一日夫妻百日恩,不快。”
“我去喝点酒壮壮胆,今晚也不迟。不就表个白嘛,别怂,有很大几率成功的。”
他看到了走来的花仪,于是上前问道“小仪妹妹好,那个,方便问一下,你姐今天,身体好吗?有没有…来…那个?”
瞧这孩子,问个问题都害怕成什么样了,毕竟这个问题比较**。
花仪懂了:“姐夫,你不会是要…”
白风羡避开这个话题:“你先回答我嘛。”
花仪:“我姐她…今天好得很,没来。她上回刚走,不出意外的话,应该不会来。加油!”
白风羡:“那你就负责帮我看好她,别吃坏什么东西。呃,你也是,嘉熠早晚用得到。”
花仪:“……”
街坊传言,一传十,十传百。
听说了吗?黄道第一败家子,今晚要跟黄道第一奇女子表白了!”
“确认过了吗?”
“那绝对是千真万确。”
“我们这八卦小天团什么时候错过?这件事我就告诉你啊,千万别告诉别人。”
“好好好,我知道了!”
“重大新闻!白风羡今晚要跟花夭夭表白了!大家一定要封好嘴巴,绝对不能让消息传到花星主的耳朵中,让我们一起来预祝黄道第一cp喜结连理!”
晚上,他一进来就看见她,脖子上有水珠。
“你这是,洗完澡后梳妆打扮?”
花夭夭像往常一样说话,仿佛昨天的糗事没发生过:“嗯。”
他把门锁好,内心有点小开心。这不恰好的时机嘛,助了一臂之力。
“你锁门干嘛?”
“安全。”
花夭夭尝试把门打开,白风羡一脸悠闲:“没用的,这个房间里里外外都被我锁了。”
白风羡靠在门前转着钥匙:“而且只有我有钥匙,还顺道加了层封印,保证万无一失。”
她对他一如反常的举动感到奇怪。
“你搞什么幺蛾子?”
“跟你的想法背道而驰。”
“这是要搞大行动的啊,房间里不会有密室之类的东西吧?”
“你这脑洞我也是醉了。”
“好事坏事总能说吧?”
少年眼睛一转:“这…恐怕不好说。”
“不好说?看你这姿态,我怎么感觉异常的妖娆油腻,别卖关子了,赶紧的。”花夭夭察觉到不对劲。
白风羡步步靠近,她下意识用旁边书本对着他:“哎哎哎,注意点距离,男女授受不亲,你越界了。”
他把她堵到墙角:“你就这么着急想知道?是你让我赶紧的。越界,反正也不是第一次,再多一次也无所谓。”
“厚颜无耻。”
“谢谢夸奖。”他把她拿的书抢过扔飞在地上。
她在他身上闻到了什么味道:“你身上喷了什么?喝酒了?”
“对。”
“一时兴起喝酒?”
“壮胆啊,现在的我非常清醒,这种时候不能怂。”
她懒得跟他耗下去。
他挡住她的去路:“别走嘛,听我把话说完。”
她暂时放下戒心。
“今天都见不到你人,听花凌羽说,你昨晚站在门外吹了一夜冷风,冷吗?”
白风羡:“这是在关心我吗?也许是风听到了我的心声,吹的异常凉爽。”
“哦。”她淡定的很。
“你不是想知道我要干啥嘛,要不,我给你点暗示?聂辰和楚姑娘昨晚可就成了,羽弟和苏姑娘也早就成了,勺仪沈伍陈五星主都有了心仪之人,嘉熠估计是仪星主心心念念之人,至于小金块嘛,神神秘秘的,搞不清楚,估计早晚也得飘。”
一路说下来都这么明显了还听不懂?
“所以,这么算下去,黄道十二宫星主中,可只有我们两个万年单身狗了,看别人秀的那么厉害,当电灯泡的感觉不好吧?”
“你不也挺电灯泡。”
白风羡:“我是电灯泡,但别人家有的,我家也应该有,是时候给我家小姑娘找个修电灯泡的人了。”
“你家小姑娘?”花夭夭浑然不知,一片迷茫。
说真的,有点不懂套路。
这家伙动了什么坏心思!
“你呀。”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经典信念,坚持单身,终身不嫁,不相信爱情。”
“是吗?那是因为我还没来,她在等我。无爱者虽然自由,但孤独,被爱者幸福,却难以为持。现在我把门窗锁起来,这个房间里可只有我俩了,况且昨晚,某人似乎承认对我的感情了。”
少年有什么歪脑筋呢。
夭夭似乎听懂了,心想:不是吧?这货不会想…不对不对,一定是我想歪了,他这个榆木脑袋怎么可能看上我?就算看上了,他会主动?
“你…有话直说,昨天实属酒后胡言。”
“小朋友,你到底是真傻还是假傻?”
苍天啊,谁来救救这位钢铁直女。
“你这非让我直说吧,我倒也怪不好意思的,天天看别人洒狗粮,你就不想给他们撒回去?”
她推开他:“你这到底什么意思?不要天天撩拨姑娘,能不能发慈悲别作妖,平白无故惹出一堆仇家,让人头都大了。”
“你这么说,按我的意思来,这是谁家的醋坛子打翻了?夫人可是吃醋了?”
“你叫我什么?我吃醋,你也太高估自己了。能入的了我眼的人,肯定是专一独宠我一人的,如果人不好,再好看也不要。”
“可我一旦选择了,就不会去招惹别人,今天日子不错,是风和日丽的晴天,时机成熟,季节是夏季有气氛,房子已修好,我们两个都挺方便。我可是听说,某人因为我终生不嫁呢。”
他冲她傻笑。
“有什么好笑的。”花夭夭看出他在调侃自己。
“我不管,我听说某人最喜欢我笑的样子,所以我就算天塌下来也要对她笑。”
“行了说正事,你今天来想说什么?”
白风羡正经起来,纠结之下终于结巴说出口 :“我…我喜…喜欢你…”
他心想:果然肉麻的话难脱口而出。
这句话从他的口中说出,花夭夭实在是不敢相信,很疑惑:“啊?”
由于她的迟钝,他更加着急了一些:“你听不懂吗?我,白风羡……成功的爱上你了!”
她一脸懵:“你开什么国际玩笑?真心话大冒险输了?”
白风羡一本正经:“我没开玩笑,我是认真的,夭夭,虽然我记性不好,鱼的记忆不过三秒,以前的事都忘得一干二净,但是从现在开始,你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表情,我会记得。”
“我很敏感率真的,别蒙我。”
“我哪敢啊?你要不信的话,我可以发誓,我真的不是一时兴起,也不是逗你玩的,如果你接受我,我一定对你千好万好,决不食言,我是真的…很喜欢你…”
他说完话就立马去喝了杯水,降降温,还用扇子扇了扇风,随着体温的上升,看来是要满腔热枕了。
原来意气风发的少年也有心慌的时候。
花夭夭看着白风羡,心想:他好像是认真的,以他的性格,看着不正经,其实很认真的,莫不是确定了非说不可,按耐不住,是不会突然强逼着自己说这种话的。
姑娘从来都没有想到过,有一天,她喜欢的少年会主动厚着脸皮向她表白,这一声喜欢,刻骨铭心,三言两语就投降了。
“你…害羞了?”
“才没有。”
白风羡逐渐冷静了一些,慢慢向花夭夭靠近,伸出一只手指轻轻的点着姑娘的额头,正是流星痕所在之地,用那深情的眼神盯着她:“花夭夭,你动情了。”
少年缓缓的想要再靠近一些,欲上口:“帮个忙,收留我?”
双目对视,眼睛片刻不离的盯着,肩膀上的彼岸花印再次微微闪现,提醒着她。花夭夭突然反应过来,钻了出去。
“你为什么喜欢我……你必须给我说出个理由来。”
“那我喜欢你喜欢我,喜欢你对我好,喜欢你那性格。”
花夭夭:“我可能没你想象中那么好。我脑子笨,没用还会添乱,记性差背不会,一到正经事就让人无奈,没办法帮你,又懒,有什么让你喜欢的,为什么选择我?”
白风羡:“才不是呢,不许你这样作践自己,在我心里,你最好,你勤奋,你努力,我的房间都是你打扫的,仇家是你赶走的,事业也有你帮忙。”白风羡其实也有些小傲娇的。
他斗胆再问:“那你…是否喜欢我……”
“你什么时候,在这方面变这么主动了?”
“我先声明,我绝对没有像花孔雀一样到处流情。”
“大殿下可是稳稳的。只是没想到,你能从受,成了攻。你真的确定了?慎重,不会是受什么刺激了吧?”她让自己保持镇定。
“我可以非常直接的告诉你,我很确定,你想问什么,就直接问我。”
她无论问些什么问题,他都会认真回答,不厌其烦。
“劝你冷静,考虑清楚。”
“考虑很久了,非常清楚。”
与大多数女孩一样,她问了一个傻子问题 :“你能保证爱我一辈子吗?”
白风羡很真诚,海誓山盟浓情蜜言什么的 ,相爱时才算数,他不是说肉麻的话,也无法说漂亮话骗对方和自己:“爱意瞬息万变,唯愿违背人性本能,坚持初心,与你白头到老。”
“好,当你说出这句话,就已经做好准备。”花夭夭想听的便是真心话,也正是清楚他的为人,才会抛出问题:“你觉到我们能长久吗?”
“这谁又能保证呢,过程中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些什么,但我想长长久久,永不分离。”
“你敢等我吗?”
“天涯海角,海枯石烂。我们俩的信仰就是,要么一辈子单身,要么奔着婚姻放手一搏。”
“我们之间最重要的是什么?”
“信任,理解,你可还满意?夫妻之间可能是会吵点架,我会用实际行动证明我不是一时兴起。”他朝她步步靠近:“夭夭,门口的桃树长得真旺,花真的开了。”
花夭夭还未开始准备,她的嘴唇便已经被白风羡的炽热而温软口给覆盖住。他的表情与身体告诉她,他是认真的。
他看着她:“这一次,你没有再推开我,看来刚才的回答,是满意了。所以,你愿意给我一次机会吗?”
少女动了真情,心中所想:他居然…跟我表白…再次问道“那…做你的人有什么好处吗?”
白风羡呆萌的嘟了嘟嘴唇,摆出撒娇的语气:“嗯…你说错了一个词,是妻子,好处多着呢,我宠你呀。”
面对深情告白,她实在无法拒绝。
这个男人今天是怎么回事,竟如此大胆撩人,她心跳的太快:“你确定不会后悔?”
“我只知道,我喜欢你,这是永恒不变的事实,除了你,我谁也不想要,反正亲都亲了,亲了就要负责,既然选择了,愿尽余生之所有,将来一起翻山越岭看星星。”
他是真的想把她带回家的。
“你怕的不会的就我来,也可以教你,跟本公子回家过日子去。”
“我听你第一次对人说这种话,我信你一次。”只希望年少轻狂的少年不要后悔。
“就算以后你一个不小心把孩儿弄丢了,我不会再去奋力的指责你,责怪还是在所难免有些吧。”
“为什么?”
“感同身受。因为我知道,如果是这样的话,你自己内心已经悲痛万分,骂自己一万遍了,我在说你岂不是火上浇油,雪上加霜,多此一举嘛。但孩子总归是热爱的,还是会很伤心苦恼。人都会犯错,你怎么能确定,将来不是我把咱孩子给坑了?”
他消除了她所有的顾虑。
“白风羡,你终于肯承认你喜欢我了是吗!”
花夭夭心情很激动,又惊又喜。
姐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白风羡勾起笑意:“你干嘛啊,这是要哭还是要笑啊?夫人,你给我个准信,再这么下去,我可就要成恋爱脑了。”
“我就是…有点意外,你责任担子那么重,头脑又清晰,怎么会变成恋爱脑?”
“你那么爱笑,却抑制不住心里的哀愁。”
皮皮羡又不正经了,今天目的就是这个 。
“那我门也锁了,窗也封了,今天是不会有人来打扰的,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你这么喜欢我,今天可就死赖在这儿不走了,可…以…吗?”
这句话带着一点霸气,还带着些怂。甚至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何自己会慌的咽起了口水,真的有些令人耳红心跳。
“你不用着急回答我,要是觉得太快了先适应一段时间就拒绝我。”
夭夭笑道“那你赖吧,我们已经成亲,中间…算是省略,你把门窗都锁死了,一猜就是蓄谋已久,等着我这条鱼上钩。”
都说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恭喜抱的美人归,只怕是意犹未尽。
“就是…有点慌。”
想到这里,花夭夭的脸蛋突然变得红通通的,心砰砰直跳,她知道自己已经被眼前这个男人的言语行为撩到不行了。
“真的?那你就是上钩了!”
白风羡开心抱起她,把她放到该放的地方。
“说实话,我也有点慌,毕竟第一次办事。不过没关系,来日方长。”
“但愿如此。”
周围突然安静,此时能很清楚的听到两个人的喘息声,呼吸声。
他产生了这样一个想法:为什么此刻,我好想当个小混蛋,大概是把持不住,热血沸腾。
“害怕吗?”
她的手捏的紧紧的:“风雨无阻。”
他慌什么啊,这个时候不就该他上嘛。水白喝了,不免有些激动。
他调整自己找回状态,手心里仿佛捏了一把汗。
“既然你说我好看,那你不如体验一下,我在上头的样子更野。”
他笑的有些妖孽,真的是祸国殃民的小邪魔。
男主角说起情话来,还真是独占鳌头。终于熬不住,释放天性,如饿狼扑食占有她。
他身上的气味仿佛是在勾引着她,看的出来还特意喷了些料,唇齿之间仿佛都在引诱。
她双手环住他的脖子,紧张着下一步会发生什么。
这谁受得了,挡得住?再正经的人也端不住架子。眉目中传情,满眼的星辰不及你分毫,根本不想被打断。
不说不知道,一说就是一语惊鸿。周围的气氛一瞬间上升。
那个夜晚过得非常漫长。星星捂住双眼,月亮转过身,只有太阳叫醒他们。
成婚良久,终于圆房。
第二天早上,白风羡在她耳边低吟:“早。今天这么早起床,你天亮了?”
花夭夭的声音变得格外温柔:“嗯。”
他这小奶狗又开始撒娇:“肯定是被我一点一点涂上的,对不对?”
姑娘摸了摸他的头:“我家羡羡又开始作妖了,是不是又想什么坏事了?”
白风羡: “你怎么知道?知我者,花夭夭是也,再说了,你舍得打吗?”
“就知道戳我软肋,万一哪天一个心情不好,跟我吵架了怎么办?”
“怎么可能,对谁发脾气都不会对你发脾气,我知道你很敏感,肯定需要我给你点安全感,你可是我心里最重要的人啊,看天看地,不如看你,我又怎么舍得呢?”
花夭夭轻笑了一声:“那我想知道,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
白风羡嘟嘟嘴:“嗯~你猜。”
她假装思考:“你的心思,这可难猜啊,还欲盖弥彰?反正肯定不是第一次见面的时候。”
“为什么啊?”
“因为,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一直在拌嘴吵架讲个不停,分别两次又遇见,不是冤家不聚头。”
他笑出声:“是啊,我记得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的性格就引起了我拌嘴的兴趣。”
“第一次见你,你就给了我一种不一般的感觉,引导我与你拌嘴,所以到底是谁先喜欢谁的啊?”
他碰了碰她的鼻子:“笨蛋,这还看不出来吗?打你进门那刻起,我便做好了照顾你一世的准备,那时你就已经是我的女孩了,所以这个问题的结果重要吗?”
“我以前一直以为你是一个榆木脑袋,没想到还会开窍。”
“人的一生再漫长也会过完,再短暂也会禁止,不能等到失去了留下遗憾,再追悔莫及。”他又道“不管谁先喜欢谁的,我既然敢做,那也该负责到底,拼了命也要留在你的身边,像个狗皮膏药一样烦死你。我家的小笨蛋,就放宽心,不要猜疑啦。”
痞帅又奶里奶气,对着这张脸,一想到昨晚那野样,缩在他怀里的花夭夭有些害羞:“你怎么几天不见,变撩人了?”
白风羡:“没办法,一天不作妖,慎得慌。听说花界公主睡相与我不堪上下,我看你昨晚睡得不挺乖的嘛,传言终究是传言,没一个可信的,绝不听信。”
“那不一样,我睡相确实不好,昨晚是两个人睡,床挤,得克制一下,我一个人睡的话肯定放飞自我,四仰八叉的躺着。”
她转移讨论对象:“倒是你,昨晚一直抱着我。”
虽然后来睡得很香很安心,他收敛起来挺温柔的,第一次他不敢太放纵,但这家伙昨天整整折腾了我两个时辰!
谁给你的体力这么好!
今天腰酸背痛的,起不来了呜呜。
“抱着你睡觉才舒服嘛,多一份安心,这么说我还限制了你的行动。夭夭,你有多喜欢我?”
不知道为何他现在竟能做到平常的说出情话来,而且一点也不拗口。
“喜欢你喜欢的不得了,什么时候变这么肉麻了?”论女主角是如何做到心平气和,毫不腻歪说的这么正常的。
白风羡:“以寻常普通的语气,说着肉麻的话,好像不是很起鸡皮疙瘩,这才是最高境界。”
此刻他们两个人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变得这么甜言蜜语的神经了。
花夭夭好像发现了什么:“阿羡,我好像把你的床单弄脏了,红红的一滩血,可我没来月事啊。”
白风羡先是愣了愣,看了一眼那一抹红,随即有些尴尬:“不是月事。你不知道?这是我俩共同创造的。”
她好像还不知道这个东西,他该怎么去解释这么一个生理问题。
“什么?”
他顿时觉得自己更混蛋了:“算的刚刚好,换洗的被子都已准备好,至于这个,虽然不是每一个姑娘都会有,但准备的用上了。”
有点为难直男了,白风羡假装咳嗽了两声:“你真不知道?看过这么多小说,里面没有提到过吗?”
花夭夭摇摇头:“那些小说话本,动漫视频中确实看到过有这个东西,当时就在好奇,没搞明白是啥。”
白风羡红着脸跟她解释:“这就是落红了的意思。你们女孩,一般第一次干这种事就会有的,正常。”
他心里是慌乱的:我能说我不懂吗?为什么我一个大男人,也不看言情小说,竟然比她这个姑娘知道的早。她竟然不知道,小说重点情节白看了,我还以为她对着本书嘴角上扬是懂的呢,结果没理解到这种情节的真谛。难道是我变污了,不是吧?
谁知对面姑娘不懂就问。
“这种事…是什么事啊?”
隔着屏幕都能感觉到白风羡好像快脸红到脖子根了,兵慌马乱的,还真是个主动的受。
“你真想听?”
“嗯。”花夭夭点了点头。
“白风羡更加尴尬了:“呃…你还小,我也不是很懂,相信以后很快就会知道的。”
“哦,差不多能想象是什么了。”
“懂了?那个…昨天晚上有没有弄疼你?虽然把持不住有点激烈了,速度快时间长,但我动作没有太大,应该没真像个禽兽一样用力过猛吧?”
“没有,不疼。但是阿羡,你要是再这么妖孽勾引我的话,可就真做不了正人君子了。”
“那就做混蛋,实锤了。”
跳进黄河也洗不清的关系。
花夭夭动情,遭彼岸花印反噬,捂住胸口咳嗽了几声,白风羡关心道“你怎么了?感冒了吗?”
恰恰这时候,窗户被风震开了。
“没事,可能风太大了,我去把窗户关上。”
“你别动,我去关。”
花夭夭躲在被窝里穿衣服,白风羡起身先穿好中衣,还没来得及披外套,就要过去把窗户关上,不料白嘉熠突然从窗户冒出来:“哥!我早上很早就起来了,没来晚吧?”
“嘉熠?你怎么来了?”
他不会是专程来看好戏的吧?
白嘉熠一眼就看到了白风羡脖子上的吻痕,突然起哄:“哦~哥,吻痕都还在脖子上,你昨晚战绩不错哟~”
白风羡憋笑,内心的喜悦控制不住:“好了,不许看啊。”
花夭夭整理好状态形象立刻跑了出去,不料一开门就围着一群人起哄。
“花夭夭,女大不中留啊!你终于铁树开花了!”
她尴尬逃离现场,整理好自己的白风羡追了出去,众人看到他起哄的更厉害了,群指他:“哦~兄弟,你恋爱了!”
白风羡憋笑逃离现场,去追她:“夭夭,你跑什么啊?”
她一脑青涩:“能不跑吗?他们怎么那么快就知道了?”
他摆出一副得意的神情:“那是肯定的,他们的消息可是灵通的很,就那花凌羽,可是八卦协会会长,那大嘴巴一传就满国皆知。”
花夭夭:“这花凌羽,回去非得暴揍一顿不可。”
这时,伍佰棋走来,看见她和白风羡待在一起,还是这副表情,立马明白传言是真的。
她属于自己,属于他,没有他的位置。
“夭夭,你们…”
白风羡一见他就得意洋洋,扭脖子秀吻痕:“哎呀,这脖子怎么这么痒呢?就是你想的那样,没想到五子棋消息也这么灵通啊。”
花夭夭用手顶顶他,警告他别再作。
伍佰棋看着她:“我们可以单独聊一聊吗?”
还没等她回答,白风羡就抢先一句:“不可以”
伍佰棋道“为什么不可以?连说句话都不行,羡星主这该死的占有欲也太霸道了吧。”
她决定和他讲清楚:“没事儿的,我待会儿就回来,乖啊。”
两人来到一处安静的地方,后花园的亭子中。
伍佰棋直奔主题:“听说你和他在一起了,是真的吗?”
“你想想问什么就问吧。”
“为什么选择他,我有什么不好?”
“伍佰棋,曾经的我认为这是一种没必要无聊的束缚, 不明白为什么会产生这个东西,日久生情和一见钟情,我一个都不相信。”
“那现在呢?”
“原定第一眼便是真,喜欢一个人,并不是一定要变成他喜欢的样子,爱是无条件,会包容对方所有的不好,是无法强求的,这就像是个死循环,好像怎么努力都逃不出去,和他在一起,我总能感到很开心,好像一瞬间所有的烦恼都烟消云散与我无关。”
“所以,你跟他在一起会有这种感觉吗?”
“你温柔细心,但在你身上我可能没有找到心动的感觉,对不起,回头看看在角落守望的那个她吧,秤儿姐姐也是人,心也会痛。”
她选择的那个人,教会了她怎样爱人和爱自己,也是他总会在她受欺负需要帮助的时候,第一个义无反顾的站出来为她说话。
“这么多优秀的姑娘喜欢你,你总会找到一个志同道合的,总有一天,你也会遇到那个让你止不住脚步的人。至于秤儿,你当真,没有对她动过心吗?”
她走了,见他如此纠结发愣,也没有需要他回答。
伍佰棋望着天空:“可是,让我止不住脚步的,是你啊,为什么,想把我推给沈姑娘呢?”
他眼角明明开始有了些湿润,眼泪却迟迟停留不肯滑落,充满惆怅感:“从我堵门求亲的那刻起,就已经认定。”
花夭夭的心始终如一,况且她明白:是你忘却了儿时跟秤儿的回忆与情思,就像昆仑镜内记录的故事一样,手捧兰花,寄予思念。
金无湛在某个角落里听到了她的话,走向伍佰棋所在的亭子,靠着柱子。
“温柔到骨子里的水瓶座星主,平静如水的你,竟也会有如此不忍的姿态。”
伍佰棋:“金公子是来看我笑话的吗?如果是的话,恭喜你。”
金无湛却放下了平时的高傲,惆怅又认真的说道“同是天涯沦落人,我不是来看你笑话的,既然都输了,又有什么可攀比的呢?”
“你…对她…”
“是啊,谁说不是呢,你们一直没看出来吧?”
她是他的偏爱,也是例外。
“姑娘的头是不能随便乱摸的,摸了就要负责,把她笑嘻嘻的推到别人怀里的经历的感觉,我已经经历过了,这种感觉真不好受。都说踮起脚尖的喜欢是站不稳的,但我还知道一句,喜欢你的人,是会弯腰的,以前都没怎么注意,现在才明白,原来,青梅竹马的记忆已搁浅,或许我跟她,注定有缘无分吧。”
“可你们…”
“青梅竹马不犯法,她开心就好,这两个人,我都得护着。”
好消息遍布全国。
白嘉熠拉着羡羡的衣领就道:“姓白的你怎么能谈恋爱!怎么能这样,这不可能!留我一个单身狗,过分了啊。”
小样,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也有了。
花夭夭在旁看戏笑扬。
花魏将胳膊肘压在他的肩膀上:“可以啊,团宠的白菜竟然被你拐了?说,到底用了什么阴谋诡计把我妹给骗回家了?我发现你这个人还真是居心叵测,手法高明啊。”
花凌羽道“那这么说来,我们黄道三狗,就差湛哥一个单身狗了。”
苏沐沐吵的她脑袋疼。
“夭夭,你终于谈恋爱了!怎么回事,我就说你肯定做不到终身不嫁的吧。”
大街之上,百姓敲锣打鼓。
“好消息好消息,重大好消息,黄道第一奇女子和黄道第一败家子昨晚终于圆房了!”
她们就在大庭广众之下牵手逛街,众百姓纷纷围过来送鸡蛋红包道喜。
“恭喜恭喜啊,祝两位星主早生贵子,喜结良缘!要幸福啊!”
“黄道双c简直是郎才女貌,天生一对呀!”
“黄道双c赶紧摆酒席发喜糖啊!”
说书先生奋笔疾书,又有新素材写了。
“黄道第一奇女子与黄道第一败家子,喜结良缘,先婚后爱,绯闻满天飞的他们终于开启了一段甜甜的恋爱,预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说书先生激动地把本子一扔:“我也要去寻找我的爱情了!”
楼上姑娘开始撒花瓣,花凌羽带着众多人召告天下。
“恭喜我方羡哥抱得美人归!”
而她们俩一见对方就笑,羡羡高兴的把夭夭抱起来转圈。
“我白风羡谈恋爱了!那些莺莺燕燕小迷妹们,都不准过来靠近我了!花夭夭是白风羡的,全世界都知道!”
两个山贼单枪匹马的就踹门闯进白风羡家门口了,一个充满怒火和斗志,一个在旁边劝服。
“直接拖出来打一顿!”
“不是大哥,那白风羡武功高强,还有花夭夭护着,以前没在一起就够惨了,现在一起了,岂不更惨?”
“怕什么?不就一小姑娘嘛,总不能天天在家吧,在家我也照样打。”
“老大说的对,敢让我们老大难看,直接打!”
人一进去就喊:“白风羡!老子来找你报仇了!”
不料看到花夭夭也在,见识过她的本事,秒怂求饶:“不是姑娘,不,老大,哦不,小姐姐,哦不,女侠姐姐,你怎么还在这啊?您老就大人有大量放过我吧,弄我们这些小人还怕脏了您的手呢,你就当我们没来过。”
花夭夭一脸懵逼:“你是?”
山贼听她这么说,暗自窃喜:“不记得我们了?失忆了?”
他们举起大刀就要砍下去,白风羡等人纷纷挡在花夭夭前面阻止,山贼秒怂退回去求饶。
“我们错了,其实我们就一路过打酱油的,不小心走错地方了,走错地儿了。”
另一个山贼又道“大哥,我们不是来砍白风羡的嘛,这情况不太妙啊。”
山贼大哥立刻敲另一个山贼的脑袋:“闭嘴。”
另一个山贼又道“大哥,我原以为动白风羡的后果已经够可怕的了,没想到最可怕的是动花夭夭,所有人合起伙来群殴啊!”
“废话,人家是团宠,还用你说。”明摆着的事实。
花夭夭想起来这俩是干啥的:“哦~你们就是那天绑架我,要找我家羡羡麻烦的几个山贼啊,人太多了,我都快忘了长什么样了,不过这今天又是怎么回事,还贼心不死,你敢动他一下试试?”
那山贼立马转变态度:“不不不,我们哪敢啊,自从经历了您上次义务教育后,我们兄弟看看是受益匪浅,这不来登门致谢嘛。”
花夭夭顺着他们演下去:“登门致谢,想不到山贼大哥有如此胸怀啊,那我们的贺礼呢?”
山贼瞬间尴尬:“贺礼…可能路上掉了,改日再说吧,一定补上,一定补上。”
她拆穿他们:“算了吧,指不定哪天又踹人家家门,弄什么火箭大炮来蓄意谋杀,你们最大的功德就是人别来了。趁我家羡羡还没发飙,赶紧卷铺盖走人吧。”
山贼赶紧逃跑:“好嘞好嘞,祝二位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两个山贼路上还在疑惑。
“这两块朽木居然开花了?”
“不知道哇,爱情来的太快,挡也挡不住啊,好汉不吃眼前亏,赶紧走吧。”
“那大哥,咱们下回还来不?”
“来什么来?一个已经够我们受的了,现在这俩合体了我们更惨,我们要敢动他,她直接给我们家都震碎了,还不识相躲远点。”
“懂了懂了,赶紧搬家!”
山贼走后,众人纷纷笑扬。
“哈哈哈,你瞧他那副怂样,仗势欺人。”
白风羡道“他要敢动我家夭夭分毫,110送我,120送他,说话算话就行动。”
花夭夭道“有勇气,不愧是我看上的男人”
花凌羽:“姐夫,那你准备什么时候回家报喜呀?”
白风羡:“凡事都要先下手为强,就希望两位二老赶紧的放心把女儿交给我,我一定保护好她。”
说完又冲她比了个心,这深陷爱情中的人啊,就是不正常。
花凌羽:“你说过的话可要记牢哦,到时候可别转眼就忘了,我姐要是在你这儿受了半分委屈,那可不得了。”
白风羡:“你就放心吧,安全感有的。都别杵在这儿了,进屋吃点东西吧,走了走了。”
一回到屋里,他就开始一个一个的发糖吃,不愧是有钱公子哥。
今天本公子心情好,给你们发糖去了,别着急,一个个都有啊!”
“多谢白总的款待呀,白总放心,我们绝对不会客气的,有钱也给你吃没钱!”
花夭夭也抱着两坛酒过来迎客:“兄弟们,犒劳了”
“就知道你们没安好心,一有空子就狮子大开口,什么时候客气过,夭夭,你也吃点呗,哦不好意思,忘记你不喜欢吃糖…”
他刚要收回,谁知她居然伸手去接了:“偶尔破个例。”
花凌羽八卦的心已经炸了:“姐,你不是不太喜欢吃糖吗?怎么这会儿又要了?哦~我明白了,就因为是姐夫给的,怎么样都得拿是吧!”
花夭夭拿过糖果,本以为是一个,不料他背后还藏了一连串糖,她一抽,连接着一大串糖就出来了,她捂嘴,十分惊喜,自己都不知道:“怎么会被这几百年的老套路给撩到了呀,果真是情人眼里出西施。”
众人起哄:“喔~磕到了,磕到了,白风羡,你这区别对待的也太明显了吧,给我们的都是一颗糖,给媳妇儿的就是一连串糖,还暗藏秋波,羡兄,你很会哟!看来以后夭夭要被你撩惨喽!黄道双C果然名不虚传,各位要有心理准备啊,指不定猝不及防又来一波狗粮。”
聂辰道“我说白风羡,你谈恋爱后是真他妈恶心啊,真不知道花夭夭是怎么受得了你的,她嫁了个什么,你平时就不正常,谈恋爱后更不正常了,还让不让人活了?”
白风羡冲他摆了个鬼脸:“略略略。”
苏沐沐跑到她跟前悄悄问道“唉羡夫人,羡星主那么不正经,还欠揍,你怎么看上那顽固的啊?”
她随之悄悄说道“我跟你说,其实说实话,我也是被绑来成亲的,大婚当日我还逃过婚呢,就是没成功。”
“这么离奇的吗?我还想听听你们的八卦呢,就白风羡那家伙,实在是太不靠谱了,不过你俩在一起,应该都不会吵架的吧?”
“你还别说,确实吵过一次,他先找的茬。”
“他竟然还敢和你吵架,你应该从小到大都没跟人吵过架吧?他也太过分了,你等着,我一定帮你讨回公道,去质问质问他。”
怎料刚才她们说的一切他都偷听的一清二楚,苏沐沐一转身,他就开始瞎掰:“花凌羽你怎么还这么死性不改啊?还敢去逛青楼,苏姑娘你得管管他了”
凌羽被冤枉的一脸懵逼:“不是姐夫,你说什么呀?”
苏沐沐当场气急败坏,拿上水壶就要砸他:“花凌羽你个混蛋!才几天,不管你又飘了是吗?“
凌羽被她追的没地儿可藏:“不是沐沐,你听我解释!姐夫,你胡说什么啊?”
然而花夭夭这边也点炸药了,白风羡走过去举着扇子就对着她:“花夭夭我听说某人嫁给我还是被绑来的是吗?”
她怂了,慌得手足无措不知道往哪儿躲好,急忙狡辩:“不是,怎么可能,我怎么会是被硬绑来的呢?我自愿嫁的,自愿嫁的。”
“嫁给我还委屈你了是吗?你给我解释解释,不想嫁给我想上天了是吗,你别走啊,你给我过来,我要好好地义务教育一番。”
“那个羡羡你不是喜欢吃甜食吗?要不我们待会儿去买颗糖压压气?”
“我白风羡是那种缺钱的人吗?就这点家产,藏都藏不完,要买我给你买一箱回来,来,我们好好商量商量。”
“羡羡饶命啊,我错了。”
花夭夭,白风羡在这闹,旁边吃瓜群众悠闲看戏。
“夭夭你变了呀,变得太多了。”
“白风羡太厉害了,竟然把花夭夭给带偏了!”
“姐,你的婉约形象呢?白风羡你把原来的夭姐给还回来。”
瞧把他弟弟,弟媳羡慕的。
楚英兰:“这俩人在一块儿,永远都这么开心,以后有得疯咯,唉英兰,你觉得他俩以后是父凭子贵,还是母凭子贵?”
聂辰: “我觉得,他俩以后要是后继有人了,把缺点遗传一块儿,那这个人绝对是一个死缠烂打厚颜无耻专业户。我们两个,其实也可以折腾折腾。”
她看了他一眼。
花夭夭刚走出去,金无湛就拿那个娃娃扔给她,花凌羽立刻向白风羡告状:“姐夫,你看有人搞我们嫂子!”
白风羡道“没事儿,区区小金块,不慌,她不会收的。”
金无湛摆出了一脸不屑嫌弃的表情:“送你的礼物,新婚快乐百年好合。”
白风羡坐在一旁的台阶上,后面围了一群兄弟。
白嘉熠道“哥!快看,有人拐我们嫂子!”
聂辰道“白风羡的女人都敢挖墙角,金星主不愧是最勇的。”
白勺道“羡哥待会儿火起来,直接冲上去把他给揍扁了。”
花夭夭与金无湛交流着。
“你这什么表情啊?失恋了?那么不情愿。”
“我失什么恋?本少主身边除了你这个竹马之外,连一雌性动物都没有,那帮女人都知道我这人不好惹,我天生就这副表情,你管我,我还要祝你分手快乐呢,略略略。”
“切,那我祝你分手体面,被甩快乐。”
她又把娃娃还给他:“祝你分手快乐的礼,赶紧觅得一良人,不用谢我。”
他硬要强行把娃娃塞进她手中:“让你拿着你就拿着,这么多废话,我金无湛送出去的东西,哪还有退回来的道理,都说覆水难收,你不收也得收,而且要好好保存,等你分手那天哭鼻子了拿来见我,再问一句,他欺负你了吗?”
“没有。相信不会有这么一天的。没事搞什么分手快乐啊,这么重的礼物可受不起啊,拿回去。”
“拿什么拿回去,要不要这么傻,从来就没有人能拒绝我金无湛,你给我好好拿着反正,就当恭喜你这个母胎单身的千年朽木被收复的贺礼。”
他扭头就要走,她无奈只好暂时放在手中,白风羡在旁边看的当场吃醋:“这该死的占有欲,敢动我的人。”
架起二郎腿就往台阶上靠,这一个不屑的表情动作让后面兄弟秒懂,站起来拿上家伙准备合伙群殴:“扁他!”
金无湛看那后面追来的一伙儿人立刻逃走了:“我靠,天蝎座星主,真他妈腹黑!”
白风羡拉上她就黑脸走人,他看这场面:“手下留点情,别把人打残。”
他回到屋中,一言不发,第一件事就是喝水,不停喝水,直到整个水壶水喝完也不霸休。
花夭夭在一旁百般解释:“你怎么了?”
他不理,她又道“怎么不停地喝水啊?水都被你喝干了。”
“我乐意。”
“你这是跟谁赌气呢?跟水壶还是跟我,还是金无湛?”
“你说呢?”
“我错了嘛,别生气了好不好?”
“为什么收他礼物?”
“那能是收嘛,刚开始拒绝了,他硬塞给我的,扔到我手上人就跑了,我不也没办法嘛,那要不,你教教我怎么应对这种情况?”
“找我,一有人把东西硬塞给你,你就立马扔给我,我给他丢回去。”
白风羡这个小醋坛子跟谁怄气呢?他这是实行夫管严,没看出来。
她乖乖点头:“嗯嗯。”
“你这倒是挺乖的。我刚刚是不是吃醋了?”
她再次点点头:“嗯嗯嗯,应该算。”
“那我是不是该要点补偿?”
“都听你的。”说啥都对,认错态度真诚。
“走喽!”他抱起她就跑了。
“等会儿,什么东西?你故意的!”
“是你自己上当的!怨不得羡羡。”主打一个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
他俩还真是像个宝宝。
点击弹出菜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