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辰处黄道班中与仙君兄弟们议论。
白嘉熠向大哥行了个大礼:“祝贺两位终于心想事成,得偿所愿!要不然可真就一直一个人过一辈子了。”
金无湛照常面无表情:“两个一本正经的直货难题,可算圆满。”
之前明明就是有机会的,却就是瞒着不告诉任何人,以为对方不喜欢自己,又有一种感觉是喜欢自己的,但说什么也不敢迈开步子往前走一步。
要是这个令她那么开心的人,是我就好了。
白勺分析正确:“他要道义,不管命运,他要花朵,选择死亡。她要道理,不管规矩,她要星鸟,选择冥想。当迷雾散去,等风离去,一切都会变得清晰可见。”
伍佰棋看在眼里,藏在心底:“八抬大轿成亲,一日夫妻百日恩,还必须揣着明白装糊涂,没归属于自己之前就不动,错过那么些个机会,倒不如痛痛快快勇敢的好,把握住了,他们好,我亦好。”
聂辰要开始“爆料”了:“英兰和夭夭前两天喝醉酒了,酒后吐真言,大放厥词跑调,店小二叫我和白风羡去把她俩给收回来。”
花凌羽第一个露出八卦脸,十分好奇的样子:“都发生什么事儿了?快跟我说说。”
白风羡道“夭夭就在那里唱,好运来,祝你好运来!”
聂辰心里的她往往正经的不要再正经,醉酒那晚出乎他的意料:“英兰在那里唱栀子花开呀开。”
白勺知道强势的二殿下只有在楚将军面前会怂:“得亏楚星主现在还没来,要不然聂辰还敢说。”
花凌羽最喜欢听八卦:“快说说,你都看到啥了?”
白风羡还是有分寸,维护点她的形象。。
“不告诉你,自行联想。”
姑娘来的正巧是时候,花夭夭一走进班里,白风羡,花凌羽等人就齐聚在一起,立刻慌忙收拾东西,对着她摆手势唱着:“夭夭!好运来!祝你好运来……”
花夭夭起初还不知道,刚开始是以为他们真的祝自己好运来,又在疑惑为什么会突然唱《好运来》。
他们越唱越起劲,她终于想起酒后的撒野事件,尴尬的无地自容,拿起书本朝他们隔空虚晃几下,用手挡头就溜走了。
“你们快别唱了。”
白嘉熠道:“小姐姐都被吓跑了。”
白风羡搞完夫人搞弟弟,突然坐端正,假装咳嗽两声,眼神瞟向白勺:“嗯哼。”
从白勺开始起哄,学着聂辰昨天晚上醉酒的迷惑行为:“大哥啊,我是不是眼花了?我好像看到楚英兰了~”
“你看,她就在那飘着呢,对我笑着呢。”白风羡加入表演队伍。
聂辰坐在座位上生闷气:“白风羡,你又发什么神经?”
白风羡不理会他的话:“我们在外头可不会干,必须是家里,也不知道昨天大半夜谁,撑不住了,找个客栈就行动了。”
白嘉熠道:“聂哥,照你这意思,楚姐姐是鬼啊?在那里飘着…”
聂辰想象了一下他梦中情人的样子 :“为什么不能是仙气飘飘?”
一阵轰笑。
花夭夭又回到这段时间分配到的班级里面。花仪举着一个手机就往她脸上怼:“姐,你快看看!你闺蜜和你弟弟要秀疯掉去了,发了一堆你侬我侬的话,还吃同一盒爆米花,合影,拍照,旅游,气势上你也不能输啊!”
苏沐沐一边说话,一边左右扭脖子:“夭夭和她相公还是挺现实的,可不会沉浸止步于网络世界空间里,发这些无聊的东西呢。跟夭夭在一块儿,不低调认真学习都不行,她太卷了。”
花仪转头看她:“苏沐沐,你脖子抽筋了?谈个恋爱也太高调了,一整天就这么个抽筋的状态,智商都要下线。”
苏沐沐开心地跳了起来:“也是,毕竟我对象是花凌羽,那就一起慢慢变傻吧!哦耶!”
楚英兰低头看卷轴,觉得这种癫状与自己无关:“她没救了。”
天秤星府,沈秤儿的桌子上堆满了纸张,她正点起脚尖,往书架上放书呢,一个不稳就崴了脚,似是要摔倒。
花夭夭见状,放下手中的书,看别人遇到危险反应倒是挺快,伸手一施法,沈秤儿便转着圈到了她那边,她把秤儿扶稳了“小心。”
沈秤儿道“多谢。”
花凌羽关心道“秤儿姐你小心点啊。”
沈秤儿朝他礼貌性的点了点头:“嗯。“
丫鬟碧儿又捧了一叠摆到桌子上:“群主,这是今天的情书。”
沈秤儿道“又有这么多啊?”
花夭夭放下手中的笔,朝她走了过来:“我这儿还有一叠,红娘当的啊,交给你了。”
沈秤儿看不过来了:“看的有些眼花。”
花夭夭:“肯定是你魅力太大,才会收到了那么多封情书。”
“你人缘也很好呀。夭夭,要不你帮我念一下吧?我这实在看不过来了。”
“好啊,凌羽,一起念。”
花界姐弟俩人开始翻情书。
花夭夭随机抽取了一封打开:“第一封,紫色的这封,署名,玉清风,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心君不知,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求,愿得一人心,白首不分离,这文采挺好,不过是抄袭人家诗人的。”
花凌羽在桌脚那里捡了一封,念叨起来 :“我这儿也有一封啊,哟,人才啊,秀儿!夭姐,秤儿姐,写得真他妈狗呀!”
“写了什么?”夭夭凑了过去。
“你侬我侬秀恩爱,鉴别你的喜怒哀乐,全部都是我的欠缺,无意制造的相拥,催化沉睡荷尔蒙,即便再大不同也相融,你是我永远的月亮,鱼离开了水不能活,让老子离开你就是要我命,被你赞过的朋友圈,叫甜甜圈,这是我的手背,这是我的脚背,你是我的宝贝,只许州官放火,不许你离开我…”
花夭夭听后笑到不行:“这谁呀,这么直接的吗?中间那段是把氢化氧给搬运下来了吗?”
她鸡皮疙瘩起一地,听到发抖:“听的直打哆嗦,太渗人了,这小伙将来有前途,一看就不是好人,谁写的啊?”
花凌羽目光往下移:“让我看看署名啊,这人八成是抽筋短路了…”
他刚看了一眼,就把那张纸扔到那地上:“我丢,是姐夫!”
“怎么可能?”花夭夭赶紧捡起地上的那张纸看了署名,上面写着'白风羡'三个大字。
她气的当场把纸砸倒在地,疑惑叉腰。
“应该是搞错了吧,我亲自找他沟通沟通,一定是我眼花了,这种词语…要么就是他硬逼自己才终于一笔一划写出的,我视力不好,得再看一眼…”
花凌羽再一次捡起地上的那张纸。
“姐,你别急,我捡起来了,让我看看是不是搞错了…上回魏哥哥写给莫姑娘的情书都错送到你这里来了,闹了个笑话,这次也一定是个误会。”
他又仔细的看了一遍,有些磕磕巴巴的说道“姐,这是姐…姐夫…白风羡写给你的。”
“啊?”
“收信人是你的名字。”
这时丫鬟又冲进来道:“等一下,沈星主,其中有一封情书是给花星主的,羡星主还特意叮嘱过,可能是收的时候不需要心混在一起了。”
沈秤儿捂嘴笑了:“夭夭,看来小丑竟是你自己。”
原来只是虚惊一场。
花夭夭这恍然大悟的,有种被耍的感觉。双标的,一阵猛夸,道“呃,我就说嘛,这封情书写的真是太好了,一看就是一个潇洒不羁的大才子,语句生动优美,值得夸奖,有待提高。”
这给孩子求生欲搞得尴尬的啊,赶紧溜了。
旁边的人要笑死了,花凌羽停了下来:“这双标标的。”接着又满怀期待的一路追了上去,问道“夭姐,你打算什么时候和羡哥再一次举行一个郑重的婚礼?”
花夭夭这梗没法接:“不知道,以后再说,现在双方都要搞事业,一边恋爱一边当家岂不是要忙死?”
她只是在怀疑,只是在震惊:真的是他想出来的吗?他说情话不是一向难以启齿的吗?恋爱使人疯狂,清醒清醒,转性了?
沈秤儿看在眼里,根本不需要担心人空缺: “羽星主,你就别瞎操心啦,夭姐羡哥结婚,最不缺的,就是我们这些送亲的伴郎伴娘了,黄道十二宫星主,无一缺席。”
花凌羽:“就算是陈芙儿,羡哥的婚礼还是会来的,即使是搅和,人也是会到的。上回你俩成亲的时候,她好像是因为跟湛哥吵的太凶了,湛哥一气之下第一次禁了她的足,她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
沈秤儿依稀记得:“金无湛那日,似乎还在借酒消愁。”想必原因有两个。“陈姑娘还是挺在乎兄长的。”
花夭夭总结出来:“两个高傲不肯服软的人,若是其中一方愿意低头一次,自然万事大吉,化干戈为玉帛。”
……
白风羡在房间中翻找着情书。
于是他问道“白勺,我刚才放桌上的那张纸去哪儿了?”
白勺道“那封情书啊,我送去花星主那儿了“
白风羡突然激动起来,走过去:“啊,你真送去给夭夭了?”
“对呀。”白勺道。
白风羡道“你个坑人的,现在撤回还来得及吗?”
白勺道“估计花星主已经收到了,听花凌羽说,笑的挺开心的,看来羡哥你才情了得,夭夭姐姐很满意。”
回顾着自己写的句子,白风羡恨不得找个地方钻进去。
“笨不死我,我那几句话是怎么被我写出来的?怎么脑子越来越不正常了。话说回来,她对我真的很好。一定是因为这只小狐狸闯到了我的世界里,把我魂勾走了…我又在胡言乱语些什么东西……”
他敲了自己脑袋一下。
黄道国大街上,一名书生被一群人从店里赶了出来,硬把他往外推。
少年一袭白衣,脖子上挂着根小狗骨头,头发略短,皮肤白皙,清秀俊朗,长的白白嫩嫩的,妥妥小奶狗一枚。
看他这副样子,可能是哪里来的涉世未深的小公子。他的名字是,戴玖白。
店里的小二们群殴他:“臭书生,没钱还敢住店,赶紧从我们的眼前消失!”
书生不停求饶,说起话来很有礼貌,比白嘉熠还乖巧听话。
“对不起对不起,老板,我已经三天没吃饭了,求你们救救我吧,将来等我翻身了,一定回来还钱。”
“就你还想翻身,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我呸!”店小二道。
“大家都是读书人,应当好言相道,互相扶持,你们骂我可以,但是不应该侮辱我,我也是有人性的!”
然而店小二他们这种粗人却听不进去:“吆喝,还有些小脾气了?给我打!”
书生受欺负,侠女花夭夭及时出现打抱不平:“你们干什么呢?“
店小二一见是花夭夭,立刻俯首称臣:“回花星主,这小子吃东西不给钱,吃霸王餐。”
书生可怜兮兮的说道:“求求你们了!我钱袋被人偷了,现在真的没钱,将来等我高中状元,一定会回来报恩。”
店小二瞧不上他的寒酸样,出言不逊: “就你,还高中状元,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
书生:“我穷怎么了?穷也有翻身的一天,你们不许瞧不起我。”
那帮人抬起手又想向书生动手,花夭夭一个银子塞过去:“够不够?”
爽快人就是爽快人,没有钱解决不了的事。店小二接过银子,命令他后头的人即刻消失:“够够够,绝对够了!”
花夭夭又道:“别狗眼看人低,如果我哪天穷得倾家荡产了,是不是也要虎落平阳被犬欺?用这钱,再给他带点东西路上吃。”
店小二疯狂应和:“好好好,花星主,您说的都对,公子里面请!”
书生戴玖白的眼睛盯着她不放,目光呆滞,懵逼的被店小二那群人拉进去。
他好像看到了某位故人。
她知道心疼钱了:花夭夭啊,你没事儿装什么富啊,你这个月例银马上被你花见底了知道吗?到时候还得去羡羡那里捞点,你就不能少花点吗?给羡羡搞破产了怎么办?
戴玖白上前道“终于找到你啦,多谢姑娘相救。”
他变得好乖好乖。
花夭夭道“不必道谢。终于找到我了,是什么意思?”
戴玖白慌忙扯谎:“哦,那个姐姐,我是来应聘温华坊杂役的,慕名而来,你叫花夭夭,是温华坊老板,对吧?”
夭夭道“是我,你不是要进京赶考吗?”
戴玖白:“这不重要,其实我不是个书生,这只是我隐藏身份的谎言。温华坊名气大,我怕别人知道我是来应聘的,竞争力可不就来了吗?”
花夭夭似懂非懂:“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戴玖白,夭夭姐,我什么都会,可以应聘了吗?”
“那你跟我走吧。”
姑娘少年进了温华坊,她道“你有什么才艺可以展示一下吗?”
戴玖白走进厨房,拿起一根胡萝卜,锅碗瓢盆菜刀耍,美味佳肴随手来,这做菜手法娴熟和帅气,惹得温华坊的姐妹们尖叫连连:“哇~好厉害啊!老板,这必须录取好吧!”
他变出的那根大骨头有他人一般高,握于手,立于地。
“这是我的武器,我可以当守门神,保护大家。”
温华坊的姐妹们一下子就受不住诱惑:“老板~一定要把这个小哥哥留下,白白嫩嫩的,堪称绝世容颜,做菜还这么好吃,一定要录用!”
花夭夭见大家都很满意,他也很诚心,于是道“恭喜你被录取了,明天来上班。”
戴玖白微微一笑,他的笑容阳光治愈:“谢谢老板,不用明天,我现在就可以当职。”
“你不需要先适应一下吗?”有点唐突。
“我相信我可以的,这里包吃包住吗?”他早就有备而来。
夭夭道“包,那行,你去厨房忙吧,我上楼看看账本。”
他点点头:“好。”
戴玖白切菜当真干净利落,细心温柔,来来回回端菜还特别勤快,小心谨慎,听话乖巧。
一位客人还道“这福利也太好了吧,现在连酒楼杂役都长这么帅了吗?”
不久后,林故儿冲上楼房:“花星主,今天我们温华坊客满了!听说是今日那个新来的叫戴玖白的,为我们店招来了不少客人,大部分来的姑娘都是冲着他去的。”
花夭夭放下账本:“招财猫啊他,生意兴隆,给他升职加薪。”
她下了阁楼,戴玖白正好端着盘菜走过来,不小心撞到她,菜洒落在地,少年退后了一小步,双手藏在后面,像做错事的小孩:“老板,我不是故意的。”
随后他蹲下收拾碗筷,她拿扫帚帮他清理地上的饭菜。
“刚才是我莽撞,吓着你了。”
戴玖白懵懂摇摇头:“没有,是我走的太匆忙,才不小心撞到你了。”
花夭夭道“今天干的不错,给你加工资,去休息一下吧。”
她四处瞟了瞟店里人山人海的景象。
玖白道“不用了姐姐,我还不累。”
花夭夭试探性的伸出手,提醒他:“那你脸上的灰,是怎么回事?”
戴玖白用衣袖擦了擦脸上的灰,尴尬了。
花夭夭把他推转身,道“歇会儿吧。”
她目前对于这个少年的印象是,他是一个十分懂礼貌,并且有些小乖张的人。
戴玖白又转了回来,问道:“老板,今晚我睡哪儿啊?”
这碴倒是忘了。
姑娘指了指楼上:“顶上有好几间空房,你随便挑一间。”
戴玖白道“你住哪间?我住你隔壁就行。”
花夭夭还未开口说话,旁边靠在楼梯口的金无湛就道“她隔壁是我房间。”
戴玖白又对她道“没关系,我住你另一个隔壁。”
金无湛又插话,很显然,他不想让这个人进来:“另一间是杂物间,风水不好,地理位置也差,说不定晚上还有老鼠出没。”
谁知戴玖白一点都不嫌弃,就想住的离她近点:“没事,我来打扫就行,不在意什么地理位置。”
少年全程对待花夭夭都是微笑,礼貌,点头。他转身回去。
金无湛看出一些端倪:这人,有问题。
不料过了一会儿,戴玖白就在温华坊门口摆起鲜花,什么种类的都有,千奇百怪。
他换了身白色长袍,内衬蓝衣,头发也变长散下,戴上银色发冠,两边刘海恰到好处,展现它的美,白色斗笠将他的面容覆一层神秘的面纱。
他神情紧张,手心捏出汗,似是在纠结着什么。这架势,像是要表白的节奏,引众人围观:“这是要干什么?摆这么多花。”
白风羡路过,那社交牛逼症,立刻过去一手搂住那位老实巴交的小公子道“嘿!兄弟,要表白啊?看上哪个姑娘了?跟我说说,温华坊里就有你大哥我的人,看在我们一见如故的份上呢,大哥我就帮你一把,想要哪个姑娘都手到擒来。”
他挑了挑眉,洋洋自得,并摘掉了他的白色斗笠,向众人展示他那张白嫩的脸:“哇!公子,你好帅呀!”
周围的人群都在赞美他的绝世容颜。
“长得好俊朗啊!”
“吃什么长大的?也太白净了。”
戴玖白紧张的搓手指,感到了一丝羞涩。
“不行,大哥哥,谢谢你的好意,我也不知道她喜欢什么花。可是我不知道那位姑娘在不在,我对她是一见钟情。”
白风羡还在这儿瞎起哄鼓掌:“可以啊兄弟,好一个痴情儿郎啊!你的那个她肯定也是善解人意,美貌无双的姑娘,来,各位鼓掌!一起为这位公子加油!”
戴玖白想试一下,但还是拿不定主意选择退后:“还是算了吧…”
却又被白风羡拉回,鼓励他勇敢面对:“唉兄弟,怎么能临阵脱逃?是不是男人?怂什么?是男人就给我上,直接大声喊出她的名字,简简单单一句话,一下就过去了,各位观众,我们为这位公子加油打气!”
戴玖白鼓起勇气,硬着头皮冲温华坊楼上大喊:“花夭夭!我喜欢你!”
众人表情凝固,全场鸦雀无声。尤其是白风羡,瞬间懵逼:我怀疑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问题了?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
他看向聂辰:“他说什么?花……”
聂辰一语点醒他:“你媳妇儿!”
白风羡立刻发狂要对人拳打脚踢,被聂辰抱住阻止。没想到搞了半天,他在挖自己家的墙角。
“好你个臭小子!你是从哪冒出来的?我好心帮你,你居然追我媳妇儿!我媳妇儿你知道吗?人家都已经有人还敢再插足进来,你不要脸你!”
聂辰想对他翻个白眼,刚才是谁说要帮他大胆追爱的来着,现在又是谁气急败坏想刀人拦都拦不住。
“她是我的我告诉你,我俩可是黄道第一cp,第一cp你知道吗?虽然我媳妇儿是天生丽质,但你也不能横刀夺爱啊!聂辰你别拦着我,我非得跟他打一顿不可!”
戴玖白一脸无辜,愣愣的站在原地 :“我也不知道啊,对不起,打扰了。”
说完立刻逃离闹乌龙现场。
白风羡还冲他逃走的方向喊道“有种你别跑啊!咱俩单挑,我让你看看,什么叫做真正的实力,分分钟ko你知道吗?这次算你跑得快,要不然我非得把你大卸八块不可!”
他挣脱开聂辰的束缚:“切,敢在光天化日之下追我白风羡的妻子,明摆着给我戴绿帽子啊,翘我墙角,真是活腻了!”
谁家小娘子获得郎君青睐?原来是我的呀。
他慢慢冷静下来,理性对待,刚才只是本能反应:夭夭要是看到我打架受伤,肯定又要担心,让我调整一下心态……怎么说呢,我可是她的不二之臣啊。
就连表弟白嘉熠都看出来他的变化 :“他这恋爱前和恋爱时的反应简直是天差地别,太双标了吧。”
花凌羽还有其他四位哥哥,纷纷拿上打人的家伙就冲上来,场子撑足。
“姐夫,我听说你被绿了,人呢?”
白风羡指了指那个书生逃跑的方向:“那儿呢,人早跑了。”
花凌羽和四个哥哥二话不说就上去对那个书生穷追不舍:“你这个登徒子,敢追我妹(姐),给我滚回来!”
白风羡还没出手,几个哥哥就已经看不下去拿上揍人的家伙追去,那阵仗简直是太壮观了!
“黄道男团的女人都敢动,想都别想,敢打黄道双c的主意,没门儿。”
花夭夭从温华坊走出来,白风羡态度来了个三百六十度转变:“你怎么下来啦?”
“刚才好像听到楼下有人表白,特意下来看看,是谁这么喜欢我?”
“幸亏你下来的晚。”恰巧被情敌撞见。
“是吗?”她错过了一场好戏。
“不管是谁,你都已经是我的了,旁人别想拐走。”
月底,十一月三十日到了,她的生日来临。主持人花凌羽喊道“黄道各星主全体出席庆生,祝我姐生日快乐!”
白风羡突然出现在台上,开嗓就是一首《被风吹过的夏天》,一走出来山崩地裂,燃炸全场,一阵起哄。
花夭夭见到白风羡太激动,秒破防,捂嘴害羞,疯狂叫喊:“你怎么来了?我老公!我老公!”
聂辰评价道“快看,夭夭发疯了。”
苏沐沐道“夭夭魂都被勾走了!”
白风羡微微一笑,朝夭夭挥挥手,捧着一束花就来了,完全忽略了旁边的蛋糕架,眼里全是夭夭。
花夭夭却在关注美食:“蛋糕,你蛋糕不拿吗?”
怎知羡羡此时心里全是她,没注意蛋糕架已经离他远去,花凌羽等人一直在提醒他:“羡哥,蛋糕!你蛋糕没推,你把它遗忘了!”
白风羡这才反应过来,折回去推蛋糕架子,那补救挽回样子,止不住的可爱:“尴尬了。”
随后又开始唱,一定要有个结尾:“绿色的思念,挥手对我说一声,四季不变,不过一季的时间,又再回到从前,那个被风吹过的夏天。”
花凌羽等人笑疯。
“这孩子一看就是谈恋爱谈傻了。”
白风羡送上真挚的祝福:“生日快乐。”
花夭夭接过鲜花:“你来了怎么也不告诉我一声,给我吓的。”
众人起哄:“喔哟~这么有仪式感。”
“我们羡哥什么时候也变成浪漫主义情怀了?一看就是会搞些小心思哄女孩了,沈星主随你在外漂泊了四年,都没见你这么开心过”
白风羡突然拉花夭夭的手,许是要撒娇的节奏:“夭夭~”
她盯着他的样子:“干嘛?你这么看着我,我很慌啊。”
他又向她靠近了一点:“我想你了。”
花夭夭这被撩的,从没笑的笑的这么开心过:万万没想到,原来羡羡坠入爱河后,会是这个样子的。
此时此刻,她是满满的幸福感,而那个他,也是终于找到了美好,脸红到脖子根,那笑容是十分治愈阳光的。
但同时也告诉自己,绝不能沉迷。
“不谈不知道,一洒吓一跳,你俩也太会了。”白勺道。
“听说白风羡擅自做主,花重金强行加了个环节,因此被罚了不少钱,就想多看夭姐一眼。”聂辰道。
“真的假的?羡羡破费了。”花夭夭感受到他是花心思办事的。
“好啦好啦,吃蛋糕了!”白风羡道。
众人切蛋糕倒是很积极,把夭夭的蛋糕给拆迁了,奶油粘脸到处飞。
花夭夭生日热闹非凡,众人全来送礼,什么玩意儿都有:“生日快乐,送礼了!”
就连送礼物的人也要相互攀比。
“你这是什么啊?”
“好东西!”
“你那个更加,啥鬼东西?”
“你还有脸说我,你的更鬼。”
“怎么什么奇奇怪怪的都有?”
不管怎么说,东西都是非常好的,夭夭很开心满意:“太谢谢各位了!”
沈秤儿礼尚往来:“我生日的时候,你都带一伙儿人过来捧场,当然不能缺席呀。”
白勺身为好朋友,特意交代:“上回秤儿姐生日也是什么贵重的物品都有,夭姐也不能逊色好吧!虽然我很抠,东西不贵,但心意到了,夭姐肯定不介意。”
花凌羽趁这下一团乱,还偷偷塞娃娃给苏沐沐:“唉小沐沐…”
可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白风羡立刻道破真相。
“唉~凌羽,偷偷摸摸塞定情信物啊,这个逃不过我们的眼睛哦,猝不及防就撒波狗粮,要罚啊要罚。”
白风羡弄起一波奶油就往凌羽脸上搞,黄道国奶油大战开启。
花夭夭打了个喷嚏,白风羡从自己腰间的囊袋之中拿出一张鬼画符,递给了她。她当时被辣到不行,也没在意那是什么,拿过来就擦鼻涕了。结果一看:“等一下,羡羡,这是什么?”
白风羡很自然的回答道“我的鬼画符啊。”
花凌羽看出了他对自家姐姐的不同:“羡哥,你拿你视为珍宝的鬼画符,给我姐当纸巾擦鼻涕扔着玩,你比我还牛。”
派对的最后,白风羡带头拿起手机合影:“来来来,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黄道十二宫星主大集合了!”
这段时间的快乐,都是她以前从未体验过的。
结束之后,白风羡也没有忘记那件事情,问道“小金块不在吧?”
花夭夭回答:“不在。”
他放了心:“那就好,今儿太开心了。”
不料这会儿金无湛就走了进来,像是算准了时间似的:“开心到我又天经地义的来催债了。”
一路走来还带着邪魅的笑声:“姓白的,还钱!”
这熟悉的声音,是他没错了。白风羡听完就头也不回的跑了,唯一一次回头瞄一眼还是在看夭夭。
“还你个巴掌!”
他心想:性子这么孤傲不理人,笑声怎么这么魔性的?终于知道他不笑的原因了。
天界的房间,某人偷溜着进去了,至于这个人呢,还能是谁啊,不过脑子就知道,肯定又是调皮的羡羡。
白风羡摆弄着那条窗帘:“臭爹爹,烂爹爹,自己跟娘亲出去旅游,尽享天伦之乐,平常就天天在我面前跟娘亲秀恩爱,让你管我,不待见我,今天你不在,看我不把你房间给炸了,誓不为人。”
他走向了衣柜:“这老头衣服挺多,挺气派啊。”
少年的一个歪心思,坏念头涌了上来,古灵精怪的他又想干些什么。
手一摆,鬼画符一贴,锁灵囊内的符咒还真是用不完,水一洒,座椅一躺,书卷一扔,逍遥自在。
怎料天帝还就打开门进来了,白风羡赶紧起来,把两边窗帘一关,躲在柜子的一旁角落“这黄历有问题啊,命格星君果然不靠谱,爹爹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天帝把帘子一拉,一眼就瞟到了白风羡,羡羡蹲在角落招招手,傻笑道“爹~”
天帝拂袖而去:“哼!”
他又道“你这臭小子没事做躲我房间干嘛?肯定没安好心,给我站起来”
白风羡站起来,走出去面对:“爹爹,你不是出去和母亲旅游了吗?”
天帝道“我不赶紧回来,指不定你要对我房间做什么偷鸡摸狗的蠢事,你现在在干嘛呢?肯定是对我的衣柜为所欲为的是吧?”
他径直走向衣柜,羡羡一挡:“唉呀看衣柜多伤感情啊,我最最亲爱的,敬爱的天帝大人爹爹,你儿子这是在关心你的生活起居。”
天帝和他斗智斗勇那么久,压根不信他的鬼话:“你咋不说关心我的作息规律呢?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你会关心你爹的生活起居?等你把天捅出个窟窿来我都不信!”
白风羡道“你怎么能怀疑我呢?我对您可是忠心耿耿,忠贞不渝,忠心不二,死心塌地。”
天帝不吃这套:“这话你跟你媳妇儿说去,对我可不起作用,你那么怕我看这柜子,肯定是做什么手脚了,让我看看你把我的衣服糟蹋成什么样了。”
白风羡道“你竟然不信任我~”
天帝手一挥,将他扣住,打开拒子,狂风一吹,鬼画符一飘,法阵开启,衣服全掉了出来。
“你拿我衣服做饭呢!鸡飞蛋打的搅和,尽修些邪门歪道!”
他又道“没关系,你搅和我房间,我让夭夭扣你私房钱。”
白风羡道“那可不巧,你儿子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我与我夫人琴瑟和鸣,共有财产,可不像您,都沦落到在宝座底下藏钱了。”
天帝又道“你还敢嘲讽我?我夫人乃堂堂天后,母仪天下,威望之高岂是别人能逾越的。”
羡羡道“我夫人还是花界团宠五公主呢,在凡间还有个黄道第一奇女子的称号。”
天帝很自豪的说:“我夫人年轻的时候可是风华绝代,迷倒万千男子,偏偏就到了我的手上。”
白风羡过度解读:“那你的意思就是说,娘现在不好看喽?娘亲,你听到了吗?”
天帝叫他别瞎说:“你小声点,少耍滑头,我哪有这个意思,我追我夫人时间最短,我骄傲。”
也是让他装上了。
白风羡道“我和夫人双向暗恋,姑娘先喜欢我的。”
天帝竟无法反驳:“靠,就你这碴能去秀一年。本帝不跟你这个兔崽子一般见识,那也是你先追的她。”
与此同时,花界这边也没少闲着。
花夭夭也在相互攀比:“我相公是天族大殿下,暗夜卫双牌之首,异性缘爆表的妇女之友,开创历史辉煌。”
苏沐沐道“我对象是花界六殿下,黄道第一恶少,会拉二胡,会撩姑娘,会像我低头服软,比你相公年轻。”
花夭夭道“但我相公比你对象帅,粉丝比你对象多,画画极好。”
苏沐沐道“谁说的,我对象会表演,好笑滑稽。”
夭夭道“我相公潇洒不羁,深情宠妻。”
沐沐道“我对象会不远万里,跑遍千里给我买东西。”
夭夭道“我相公会撒娇哄人,洗衣做饭,比你相公瘦,比你相公高,比你相公富,有礼貌,不会讲我,从没让我失望过。”
沐沐道“我对象衣服颜色比你相公多,不会做辣椒饭给我,不会把我弄丢,次次都能追到我,护住我。”
不得不说,姑娘的攀比之心也是为自家夫君力争上游。
夭夭道“我相公修为最高,要脸蛋有脸蛋,要身高有身高,腿长腰细有锁骨,手指好看潜能大,想认真做事时特有毅力。″
沐沐道“我对象是打扮的最花枝招展的一个,最会认真挑选衣裳约会打扮,最重要的是有腹肌在意我!”
花夭夭最后飙来一句:“你对象是我弟。”
苏沐沐没话说。
“……”
血脉压制啊。
花仪道“我对象年方十六,是最年轻的,胶原蛋白最多。”
夭夭道“你对象是我相公表弟。”
花仪哑口无言:“你们黄道双c优秀的太过分了。”
这叫做什么?夫妻合谋来凑关系。
温华坊,一大清早戴玖白就做了碗米粥,等待着她。见花夭夭伸着懒腰来了,他上前道“你来啦,我做了碗米粥,你快来吃吧。”
花夭夭发现了他打扮的变化,比之前更加帅气温润,仪表堂堂,谦谦君子。
“你给我做的啊?”
戴玖白道“是的,你来尝尝好不好喝?”
少年的礼貌好意姑娘还真是无法拒绝与抵抗,但这只是开始,没有逾了界限。
趁她喝粥之时,戴玖白又从房间里拿出一套衣服:“夭姐,你身上那件衣服怕是快破线了,我给你做了件衣服,你试试合不合身?”
花夭夭道“你还会做衣服啊?辛苦你了,心意我领了,但我是有夫之妇,属实不合适。”
戴玖白道“可这是量身定做的,你不穿,我别人也送不出去,身边没什么人,夭姐,这就当是我送你的见面礼,好不好?”
金无湛当然还是靠在阁楼的柱子上啦:“喂,姓戴的,量身定做,她还没试呢,你怎么知道她一定能穿上。”
戴玖白道“尺寸,我是到前台找花仪姑娘要来的。”
金无湛抓重点:“你还认识花仪?”
戴玖白:“刚认识。”
花夭夭反应过来,道“等等,你怎么知道我身上这件衣服快破了?”
戴玖白靠近了点:“腰间……”
金无湛猛的站起来,似乎发现了什么:“连位置都知道的这么清楚?”
白嘉熠劝小姐姐提防身边来路不明的人 :“戴玖白,你有问题啊,不会趁她不注意的时候偷看她吧?”
懵懂少女夭夭听后退后一步,戴玖白是一个腼腆的少年,他急忙摇摇头解释道“不是,我没有,这几日我看你老是撞到桌角,腰间衣料似乎要脱线,才判断衣服快破了,没有偷看。”
金无湛透露着一种怀疑之意:“你这家伙观察倒还挺仔细。”
他又一挥手,将衣服夺了过来:“既然是给这丫头做的,她不收,那我就先收了。”
场面多尴尬。
戴玖白去了集市,冰糖葫芦来几串,大箱小箱的,甜品一包,酥饼几袋,买回来了不少东西。
他把这些东西带回了温华坊,一并放在桌子上。
花夭夭坐在温华坊楼梯的台阶上,用耳机听着歌,戴玖白凑过去道:“夭夭姑娘,你喜欢听什么歌?”
“我的歌坛挺杂乱的,古风的也有,抒情的也有。”
“只要是你喜欢听的,我都喜欢。”
她感觉这句话听起来有点奇怪,他这是在撩自己吗?这人是正经人吗?
戴玖白拔走她的另一只耳机,坐在她旁边听着,公子这么主动,姑娘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满满的求生欲:“你,不选歌吗?”
“没关系,你听什么,我就听什么。”
阳光之下,少年那温柔的眸子仿佛在说话。
耳机线有些乱卷,两个人伸手捣鼓起了耳机线,某一个瞬间,她的手指轻轻的弹到了他的鼻尖,他愣住了,他的眼睛盯着她,谁都不知道那一刻他在思考什么。
花夭夭给吓的,站起来跑走,想到拒绝理由:“我家里有事,先回去了。”
她觉得不太对劲。
戴玖白也站了起来,一直在朝姑娘靠近:“老板,你的耳机。”
离的太近也不好,她从中钻了出去:“你放柜台就好了。”
夜半时分,戴玖白在床上躺着躺着,就化成了一只小白狗,偷摸着溜到厨房偷吃肉,便闹出了动静。
金无湛正好夜不能寐,他那狼的嗅觉似乎问出了什么,就下了阁楼,沿着声音的朝向走着。
察觉有人到来,啃着啃着又化成了人形,把身后的狗尾巴收了起来,以狗的嗅觉好像也闻到了什么。
金无湛警惕的问:“你在这里干什么?”
戴玖白装作什么事情也没发生,站了起来:“我肚子饿了,来厨房找些吃食。”
金无湛自打他进来的时候就怀疑他:“看你这样子,家里也不像缺钱的,来我们这儿,莫非有其他目的?”
玖白笑着说:“我就是来打工的。”
“好重的妖气。”他不信任他。
浓浓的火药味燃起,戴玖白一向人畜无害的眼睛竟发出一丝戾气。
金无湛看了看地上的骨头,又瞅了瞅他,观察到脖子上挂的小狗骨头:“什么动物能把食材啃成这样?这种动物白天倒是对主人忠诚,如果没猜错的话,是狗吧。”
戴玖白拿出一根长长的狗骨头作为武器,背后的白狗幻影露出,少年急了,袭击了他。
金无湛也召唤雷电狼幻影,一支毛笔打斗,慢慢的,狼和狗在半空中争斗,武功不分上下,一会儿之后,他们下来了。
第二天清晨,戴玖白像往常一样做着早饭,金无湛当然还是在阁楼的某个角落盯着他喽。
金无湛拉住了刚刚要下阁楼的花夭夭:“喂,丫头,你不觉得这戴玖白,有点奇怪吗?”
花夭夭道“哪里奇怪?”
她好像也不明白戴玖白,为什么有人平白无故的第一次见面就对自己那么好,那么温柔,但一想,或许人家就是那样的性格呢。
金无湛提醒道“一个人怎么会平白无故突然对另一个人那么好?而且还是刚刚认识的人。”
花夭夭道“他说是慕名而来,但奇怪,确实有点。”
戴玖白抱着猫喂食。
金无湛处处和他对着干:“这种鬼话你也信?你看他,自从见到你,就一直在对你笑,昨天晚上我还看那小子去厨房偷吃东西呢。”
花夭夭没想出什么其他的东西:“应该只是饿了吧?”
“我劝你还是提防着点,这家伙接近你,也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肯定别有目的。”
说着,白风羡从大门走进来:“夭夭。”
那抢眼的白衣戴玖白,他一眼就看到了,指着他道“你这家伙怎么在这?这么阴魂不散呢。”
羡羡上来就搬起凳子就堵他,戴玖白接过凳子,礼貌道“大哥哥好,我是玖白。”
花夭夭道“他是我们店新来应聘的杂役,你俩认识啊?”
白风羡又向前堵了:“还追到这儿来了,我……”
花凌羽冲了进来,拿起桌上的米粥就喝:“饿死我了。”
他喝到一半看见面前的戴玖白,米粥顿时从口中喷出:“怎么又是你!”
凌公子当真是“巾帼不让须眉”,斗鸡似的大喊:“哥哥们!夭姐有难,快来支援!”
花界四位哥哥闯进来,一看到戴玖白,立刻张牙舞爪的:“我靠,居然是你!”
白风羡这才撒手,凳子落地,有人收拾那只小白狗了。
天鹅,豹子,豺狼,白熊纷纷显现,上前打斗,戴玖白无奈之下,也暴露了自己是妖的身份,狗骨头棍子一甩,小白狗显现,店内的屋顶都快被打拆了。
花夭夭看着场面一团乱:“戴玖白,是妖?”
金无湛道“你现在才知道啊,自打他进来就有一股邪风,那么重的妖味都没闻出来,你那狐狸鼻子干什么用的。”
花夭夭道“我又不是狗,鼻子那么灵敏。”
金无湛道“但那家伙可是只狗妖,在那狗叫什么都不知道。”
夭夭又道“万一他们五个受伤了怎么办?”
金无湛道“他们才不会呢,一会儿就下来了。”
果真如所料,他们下来了。戴玖白站了起来,白风羡道“敢问这位妖力高强的狗妖大爷,大驾光临我们店,究竟有什么目的?”
玖白向白风羡出了一掌,羡羡回应,两掌相应,花夭夭跑过去将他们分开:“两位,有话好好说,别搞。”
金无湛道“这小丫头本来就不会经商之道,笨的要死,赚点小钱可别把人家屋顶给打翻了。唉,小子,店里图财图色都没有,你到底图什么啊?”
戴玖白这下藏不住了,本来想以这种方式待在她身边:“我没想到这么快就暴露了。”
花凌羽道“我就说这小子心怀鬼胎,图谋不轨吧,姐,你不知道,就是这只臭狗妖,光天化日之下当着姐夫的面在温华坊门口摆蜡烛,要向你求亲。”
金无湛道“怪不得白风羡一见他就砍他,这戴玖白对你是什么心思?鬼都看得出来。”
夭夭懵懂,道“戴玖白,你真的别有目的呀?”
戴玖白走上前去:“尊主,你还记得我吗?我是小白。”
“小白?”花夭夭回忆是否在哪听过这个名字。
少年变成一只小白狗:“汪汪汪!”
他又变回人形,换回以前装扮,一袭白衣短袍,脖子戴一个小骨头项链,头发变短,有一些蓬松,下面的披下来,上面只用一根红绳固定:“你记起来了吗?”
花夭夭摇摇头:“虽然我捡到过几只小猫小狗,但真的不记得你。”
戴玖白的执着啊,很早就开始了。
“千年,千年以前,你在河边救的我,蓝姑娘。”
花夭夭道“这么久远,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戴玖白坚定:“不会有错的,我敢笃定就是你,我们狗的嗅觉一向是很灵敏的,你果然不记得我了,看来忘川水真的把你的记忆都消抹掉了。也好,那段记忆不要也罢。”
花夭夭道“所以说,你以前就认识我?”
怪不得上来就对人那么好。
戴玖白点点头:“对,确切的来说,是你的前世,我认识你,也认识那位大哥哥,你们养过我,穿越千年,只为报恩。”
目的说的很明确。
金无湛道“你们黄道双c还真是像啊,老喜欢救助一些阿猫阿狗,集邮啊?异性缘是真炸。”
花凌羽道“湛哥,你可不要乱说啊,他们那是心善仁慈,讲义气,还有你这狗妖,我们凭什么相信你说的话?千年以前,都多久的事情了。”
戴玖白道“你们要是不相信的话,我可以证明。夭姐额头上的流星痕就是最好的证据,此印记刻于原神之上,就是前世留下的记号。”
花凌羽谨慎起来,他一直以来都好奇姐姐我头上的流星痕究竟是怎么回事,也知道流星痕背后隐藏的或许是危险的秘密。
“这印记,跟你有什么关系吗?”
玖白道“与我无关,是她自己,还有这位大哥哥的遗憾,希望这一世,彼此能相互保护,双向奔赴最有意义了。”
白风羡插上来一句:“小白狗,你刚才说那段记忆不要也罢,又说是我们两个人的遗憾,是很悲惨吗?”
戴玖白道“具体发生了什么我也不好透露,全看天意,还有两位自己创下的机缘,你们的一些秘密,就连天界也无法窥探与记录,更何况我们妖界呢,曾经的天规没有人情味,是残酷而冷漠的,现在倒也有所改观,估计是对两位的忏悔吧。”
花夭夭又道“我就说嘛,怎么可能突然凭空冒出一个对我这么忠诚的人,我也不需要你报恩,现在过的挺好的。”
玖白道“那你以后有用的着我的地方,我再来报恩,求你把我留下来吧,离开了这店,我也没去处。”
夭夭道“嗯……那你先留下来工作吧。”
白风羡道“你当真没有其他目的吗?”
戴玖白坦露出一副老实模样道“没有了,坚决遵循非礼勿听,非礼勿视 ,非礼勿动三个原则,我先帮你们照顾雪球去了。”
少年的心情复杂,心想:千年以前,你们妖力强大,锄强扶弱,惩恶扬善,六界的世人却一心想除掉你们,认为你们多管闲事,招惹不少是非,可又怎知道,在故事的最后,是你们拯救了六界的苍生,第二次他们又会如何选择。
黑夜是真的好,晚上安静,花夭夭正在睡觉,戴玖白变成狗溜进了房间,又变回了人形,少年看着她,蹲在床边,莫名自觉的默默流泪。
“主人,蓝姑娘,你是否会忆起前世的那个羁绊?听少主说,报恩就是要保护你不受伤害,倾尽所有去守护你,所以我会永远陪在你身边的,若不是你,我现在还是只被人抛弃的流浪狗,那场河水可能就把我冲走了。”
金无湛将他拽起:“我警告你,臭白狗,不要生事端找死,今天那场面你也看到了,报恩就报恩,千万不要喜欢上她,她永远都只是你的主人。”
戴玖白道“少主莫不是怕自己再多一个情敌吧?报恩可是你当初告诉我的,他们都不知道,你是带着前世记忆来的吧,性格有变化,身份有改变,人错不了。”
金无湛道“反正她已经有白风羡了,以她的性格,非特殊原因绝不会放手,也轮不到我们,再多一个情敌又有何妨?我只是给你个忠告。”
猫咪雪球退化成人形,渐渐的它也变成了一个帅气的男孩,身穿白衣,头上长着一对猫耳朵,站了起来:“你们两个要对主人做什么?”
金无湛觉得闲杂人等最近太多:“这下完了,又多一麻烦,猫也化成人形了,还是个男的,给你个任务,以后别让这丫头靠近雪球。”
戴玖白看了看雪球衣裳颜色:“我们都是白的,看来主人喜欢白色。”
金无湛知道的事情,远比他要多。
“可惜喜欢的人偏偏穿的是黑衣裳。哦,我忘了,他当初也是位秀色可餐的白衣少年。只是现在,变不回去了。”
雪球对于玖白的敌意倒是挺深的:“你来了,我就多了一个敌人,主人两只宠物都养,来不及的,你既然是前世的,就滚回前世去。”
金无湛出了名的嘴上不饶人,什么都敢说:“你这只死猫妖脾气挺臭啊,既然是一个大男人,叫雪球,扭扭捏捏的不太合适吧?”
雪球道“名字是主人给的,她又不知道我是男是女,雪球就雪球,挺好的,你这只狼妖也不逊色,但你大可放心,我对主人无意。”
花夭夭迷迷糊糊坐起来,叫了一声:“雪球?”
三人立刻回头,金无湛狐疑道“你没睡着啊?”
“睡着也被你们仨吵醒了,都快养成夜猫子了。”不醒都难。
她盘腿坐在床上,看向雪球:“你不会就是我养的猫吧?雪球,也退化成人形了?”
雪球道“是的,主人。”
花夭夭听后往床上猛地一趴就是睡。
“怎么养只动物这么难啊?你既然是男妖怪,名字是不是得改一改?现在这名走出去被人问起来,难免会让人耻笑。”
雪球道“不必改名,我不怕被嘲笑。主人,你知道小金鱼在哪儿吗?我虽然是猫,可我不吃她的,她身上的鳞片好好看,正巧,我也想了解一下鱼类的生活。”
“你说洛泱啊?她在鱼缸里待着呢,鱼缸在隔壁房间。我前世救了只狗,现在养了只猫,还都是白色的,结果全成妖了。”就想踏踏实实养只动物这么难。
金无湛道“谁让你竟收些阿猫阿狗,四海为家,成妖不更好吗?和你同类了。”
夭夭道“我只是觉得,还是以前毛茸茸的更可爱。”
金无湛要她别管那些破事,注意睡眠质量:“赶紧睡觉了你,猫和狗两位宿敌见面,指不定会搞出什么幺蛾子,到时候把所有人都引来。”
“哦,那你们三个也快先回去吧。”夭夭道。
“放心,我睡的比你早,起的比你晚,但另外那两只,劝你们最好不要过早的凌晨几点起来,夭夭也起不来的,本星主还着急回去补美容觉呢。”金无湛要回家养生。
一天又过去了,早上一起来,花夭夭就看见金无湛站在门口摆弄着手指,骚首弄姿的,忍不住上前道:“哟,无湛大爷,您老在门口等候什么东西呢?”
“你怕不是失忆了?我是来你店里帮忙的啊。”金无湛回避她说那话的意思。
“看来你没失忆啊,还记得你是来我店里帮忙的,你数数日子,你天天站在我店门口,像个花孔雀一样的招蜂引蝶,骚首弄姿,什么活也不干,起的比我都晚,雪球都比你勤快了,跟陈芙儿不愧是对魔界兄妹,洁癖王啊”
花夭夭摇了摇头。
金无湛:“站在这也是工作啊,你看那只小白狗,在厨房做饭能挣钱,而我只需要往门口一站就能招来生意,多轻松。”
“你信不信我把白风羡叫过来站门口当守门神,到时候就没你事了。”夭夭道。
“你不会的,自家相公出来抛头露面,你舍不得。”金无湛道。
姑娘这一天天事情真多:“你……”
戴玖白和雪球两只退化成人血的宠物搁那儿闹争宠呢。
花夭夭转身看“什么动静这么吵?”
金无湛道“你收养的两只阿猫阿狗打起来了”
夭夭道“上次那一黑一白不够,这大清早的双百组合怎么又打起来了?”
金无湛道“猫和狗天生宿敌,在一起不打架才怪”
夭夭道“是吗?猫不是和老鼠是宿敌嘛?”
姑娘走过去:“小白雪球,都变回来!”
宠物倒是挺听话,还真自觉下来,但他们对彼此的敌意还是不消散。
待她离开,阿猫阿狗赤手空拳打起来,等夭夭下来时,雪球正好把戴玖白按在墙壁上,那姿势不就是cp嘛。
花夭夭看到这场面,道“你们…又干什么呢?”
猫和狗尴尬了,金无湛解围道”他们上演猫狗情深呢。”
雪球顺势接上:“对,我跟小白培养感情呢”
戴玖白也点点头:“嗯是的是的,培养感情。”
他直接搂起了雪球的腰,雪球则也是摸起了他的头。
花夭夭回房了:“哇~你们继续。”
姑娘一走,雪球和戴玖白立刻撒手,互相嫌弃,又打起来了。
夭夭在房间里听着动静,感叹道“这两个大男人,这么激烈啊。”
她貌似听到了打斗声:“不对呀。”
她又出门看,果然抓着了,气的的狐狸尾巴都变成绒球炸出来了,狐毛在后面乱飞:“你们又打架,回厨房待着。”
白风羡坐在阁楼的栅栏上:“我为什么,看见戴玖白这家伙,就感觉有点欠揍呢?”
雪球的脑袋有些晕,随着月亮的来临,他变回了猫的原形,花夭夭过去抱起这只白猫:“雪球,你怎么了?”
戴玖白,金无湛,白风羡围了过来。
白风羡道“雪球怎么变回原形了?”
夭夭道“不知道啊。”
金无湛看了一眼就走了:“不必惊慌,今天是月圆之夜,这猫的灵力自然会衰弱,明天早上就恢复了。”
玖白抢过雪球,平时也没见他这么积极的跟他扯上关系,无非是别有目的,另有原因 :“给我抱吧,今天正好轮到我值夜。”
夜晚的时候,戴玖白拿着根大狗骨头,抱着雪球守在门外,他揪起雪球的两只猫耳朵,警告道:“别以为你打回原形了就可以占主人便宜,休想。”
他没想到的是,雪球被打回原形竟然还能略施妖法,晕晕乎乎的玖白睡着了。
早上那景象挺热闹,两个身穿白色衣服的大男人躺在一起,旁边还有着一根狗骨头。
花夭夭刚刚打开门,就瞅见了,当场捂嘴:“动作这么快的吗?”
金无湛走了,过来踹了地上的他们一脚:“小白狗,懒猫,起床了。”
雪球和戴玖白猛的惊醒,这又是互相嫌弃,立刻站起来。金无湛道“你俩守夜守睡去了?”
两人看着花夭夭:“不好意思,主人,都是这家伙给我施妖术,才不小心在地上睡着了。”
花夭夭憋笑:“没事,下次睡觉去房间睡,别睡地上就行了。”
白风羡走过来就是一抱,扛起她。
“夭夭,念念。”
“风羡,脑子开窍了?”
他凑近耳边低吟:“某人锁骨上有一小颗诱人的泪痣。”
她也不逊色:“某人背后还有个蓝色的小羽毛胎记呢。原来你是这样的羡羡啊。”
“原来你也学了点小滑头啊。之前借的已还清,决不花你赚的钱,你以前花的我的钱,就不用还了。我的夭夭值得全世界最好的东西,有个傻呵呵的少年总对她笑。”
他带着她走了。
“我们先出去了,你们留下看店。”
雪球点了点头。
羡王府门口,花仪气的跺脚:“白嘉熠,你赔我白菜!怎么又踩它啊!”
看着地上的一滩菜,瞬间明白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
原来是白嘉熠不看路,又踩到了花仪堆在门口的白菜。
白嘉熠有些嫌弃地踢了踢地上的烂白菜 :“可能是我跟它有仇吧,总是不注意的踩到它。”
原来感情就是从踩白菜开始的。
“我刚刚洗好的,你怎么跟一棵白菜还有深仇大恨啊?”
“我也不知道怎么惹到白菜了,但是我不想惹到你,仪儿,魅灵,此事就暂且过去吧,熠儿错了”
这么一副乖乖的模样。
花仪:“那我这一竹篮的白菜,你先赔我。”
白嘉熠不懂就问:“仪儿能否告诉我,我们这一块谁家有菜地?熠儿不知,总不能去偷一株百姓的吧?”
刚刚走出门的姐姐,姐夫看到了这一幕。
白风羡先过来劝架,小辈们的家务事总是因为一些幼稚的话题:“蚌壳公主,我替他赔吧。”
自从水界破灭之后,已经很久没有人唤过她公主了,甚至连她自己都忘了,自己曾经是个公主。好像一下子有了突如其来的尊敬。
花仪灵机一动,脑子里冒出一个坏想法,回答了一句:“好的,夫君。”
场面一度尴尬。除了她自己,其余三个人都在那里互看。她是在开玩笑,明眼人都知道。
白嘉熠也不敢示弱,立刻前去找花夭夭撒娇卖萌:“哎呀姐姐~我也不知道怎么惹到她了,咱俩过吧。”
白风羡的反应简直不要太过真实:“那我走?小姨子,一起跑?”
花仪使坏又转换阵地,缠住了花夭夭,把白嘉熠推到一旁,和表哥来个亲密接触大拥抱:“我要跟姐姐双宿双飞!”
白风羡站直来,看着自家弟弟。
“那你跟我走?”
他走过去拉走了花夭夭,临走前还不忘宣示一下主权,挑衅一番:“想要姐姐,想的美。”
花夭夭也朝他们二人招招手跟着夫君走掉了:“姐姐要跟姐夫跑了!你在梦里想我吧。”
白嘉熠目光落在了花仪身上。
“剩下我俩,凑合着过吧。”
花仪无情拒绝:“你文盲,我不。”
剩下弟弟一个人傻愣愣的站在原地。
才刚刚踏出宫殿门口的聂辰,就被一群仙君们围堵了。他现在就像是花团锦簇中的一个中心点。
“二殿下!二殿下,你终于出现了,快,照片!”
他问:“什么照片?”
仙君们都在抢着说话。
“当然是咱嫂夫人的照片啊!大殿下的照片我们都偷拍了上百张了,你和楚将军的照片也拍了一些,那可只剩下咱大殿下家里的那位神秘的夫人了。”
“这么久不见大殿下,一见面就开窍了哈。是吧,二殿下。皇子妃长什么样?好看吗?性格好吗?你见过她了吗?”
“我们这段日子都在外头办事,直到现在才知道这件喜事,怎么说也肯定得见一见好吧,不管你们有没有见过,我们反正还没有见到,必须请出来!”
“我听说皇子妃是不是不太会去拍照的?”
聂辰不太适应这种被挤成“肉饼”的环境。
“是的,现在会去拍了,但也不经常。她挺好的。”
“跟楚将军比怎么样?”
这是在“挖坑”呢。
他就是不入坑,毫不犹豫的回答。
“风格各异,还是我家的楚姑娘好呀。别想套路我。”
由于这周围的人实在太多了,热空气逐渐上升,有些出汗躁动起来。
“二殿下,快给我们描述一下皇子妃,最近也听说了很多关于她的光荣事迹,仙君们都想了解的更多一点。”
聂辰:“白风羡了解不就得了?找他去。”
仙君们:“万一他们在约会,我们不就去找了好事了?描述一下嘛。”
“过来。我找他要。”
聂辰回到了自己的大殿里,拿出手机。仙君们都跟了过去。
“听说此物也是皇子妃带来的吧?”
“嗯”
仙君仙女们都迫不及待的争先恐后的想看,再一次围成一圈,把他给堵住了。聂辰发信息过去:嫂夫人照片,速发,仙君们等着看。
“这么半天还不回,肯定是在谈情说爱。”
白风羡信息回复了:我就不发。(加一个俏皮的动作表情)。
仙君们:“哟,还傲娇起来,不发不发。大殿下还是一如既往的皮呀。”
“快催死他,今天看不到就不走了!一定要让他交出来!”
聂辰:你在玩火?
白风羡:建议你去泳池里灌个水。”
聂辰:快点啊,都等着呢。
白风羡:不太好意思。(害羞的动作表情)。
聂辰:大老爷们儿有什么害羞的?你要是再不交出来,我现在可是要被他们给碾成肉饼了,你今天晚上可能见不到我了。
白风羡:这么严重?
聂辰: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们这群人老闹腾了,尽坏好事。我跟你讲,我现在这里热火朝天的,真的要被挤扁了,你再不把照片发来,地球上就要少一个生命了,要被热中暑了。
白风羡:容我翻翻。
聂辰:抓紧,少耍花样。
等了好一会儿还没发,这是在挑战弟弟的耐心。真调皮可爱啊。
仙君仙女们可等不及了。
“大殿下怎么回事?找个照片找这么半天。”
“还要精挑细选一张是吧?”
“他倒是快一点呀。把人藏的那么好,家里给他翻空了都没有看到人,要不然以我们的偷拍技术,肯定会有大瓜。”
聂辰:“皇子妃今日应该在温华坊那间客栈里,当老板工作。所以家里找不到人。”
他再次发信息催:你倒是快点,找这么半天,眼睛瞎了吗?照片库被吃了吗?看见自己之前的帅照被帅晕了吗?
白风羡:不慌不慌,慢慢来。
聂辰:你继续这么慢条斯理的,大殿门口就要被一群活火山给炸了。
终于催到了照片。
仙君们,仙女们可谓是你争我抢,手机都飞了出去,人都倒了。
“哎呦妈呀!我看到了,好看!”
“哇~”
聂辰无法从人群当中脱身。
“不要挤,慢慢来!我手机飞天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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