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地狱之花开了

荒废许久的冥界阴森凄凉,谁能想到还有孤魂野鬼藏匿于此。

钟宾进入密室,密室的中央养着一朵枯萎的地狱之花,他伸出手,用刀割破手指,将血滴落在其花之上,毫无动静。

“怎么连我的血都不行?看来只有地狱使者的血,才能让地狱之花盛开。”

他觉得事情离计划不远了。

“冥界四鬼之中,第一位暂且不计,我不是地狱使者,血狱彼岸也未现世,那么,噬魂魔帝,得把你先引来。”

生性多疑的他一下子便察觉到陶子玄的存在。

“你是何人?怎么找到这儿来的?”

陶子玄冷漠的眼神,无一不诉说野心。

“自然是和你同样有目的的人,特来协助复活地狱使者的计划。想必阁下就是冥界四鬼之一,孤魂累叶。这几年藏在这破密室里,没少打探情报吧?”

钟宾性格多疑,不轻易与人合作:“我凭什么信你?”

为给出合作诚意,陶子玄摊牌:“事成之后,我要光复水界,六界之主谁爱当谁当,我只要水界,这就是我的条件。”

钟宾露出和蔼优雅的笑容:“一来就有条件?”

他睿智沉稳,一向谨言慎行,严谨精密,同时带着些冷光凛凛的感觉。他具有敏锐的洞察力,以及超凡的预见性,是在的那个地方教会了他所有。

水神碧荷死后,他便一心只有事业与复仇了,狼子野心。

陶子玄本是不想与他为伍,却出于一种目的,必须要这样做:“以你的能力,应该不难看出来我说的是真是假,合不合作由你。”

子玄仙君这是记仇。

“当年龟族只因犯了一点小小的错误,那天帝老儿就命战神楚璇灭了我水界龟族,我侥幸存活下来,之后碰到她又害我失了颜面,如此狂妄自大,此仇不报非君子。我可以帮你当内奸,有洛泱在,他们会相信我。”

原来是靠骗女人达到目的。

钟宾分析当前局势:“蛇夫座的出现让黄道国内乱几年,星座大战六界参与,势单力薄的水界更是被灭。想要控制冥界,靠我一人的力量不够。地狱使者尚且不知,噬魂魔帝现世,我有预感,血狱彼岸也离我们不远了。”

陶子玄知道他心里有数:“阁下可是有怀疑对象?蛇夫座能夺取他人能力,想必你早就盯上了。”

“星座大战和血狱彼岸身陨在同一天,十二星主皆有记忆丢失的迹象。她若是附身,定在他们之中。传递情报,我自有合适人选。”

“谁?”

“天秤座星主,沈秤儿。年龄差,排除她是彼岸花的可能。虽然她还没叛变,但我自有办法,要调动天界一些兵,她或许能捞。”

陶子玄不理解,他喜欢省事一点的方法:“为什么要搞这么麻烦?”

钟宾这些年东躲西藏不是白干,除了干坏事修炼功法外,对十二星主可以说是了如指掌。

“你不懂,沈秤儿在他们心中的地位,要让地狱使者苏醒,必须受到巨大刺激。到时再灭了他们全族,说出当年真相,恐怕不觉醒都难。”

他露出了邪恶的笑容,理了理衣服坐到了椅子上。同时有一种病态中的优雅得体,举手投足,行为风度,反派中的高贵庄严,让人看着还有些害怕,深不可测。

“我可以同意你的条件,区区水界,可以放过。水界鱼族的势力还在,我们需要兵力,把兵符拿来。”

陶子玄道“我知道。”

他正要走,钟宾再次提醒道“慢着,你光复水界之后,是要让你们龟族掌管水界?”

“那又怎样?水界没几个种族,洛泱的鱼族对我来说不成威胁。”

钟宾告诉他还有一个威胁力,就是想借他的手除去祸害。

“可水界蚌族的公主,她还活着。”

陶子玄倒是忽略了这一点,他一直以为只剩下龟水两个种族。

“水界蚌族,四海为家,花夭夭的表妹花仪,就是水界蚌族。”

“那么她这块绊脚石就得死,挡我路者,皆可杀之,人在花界对吧?”

“你倒不必心急,先杀上天界。待我去试试魔帝,找出地狱使者的下落。”

钟宾显示出他的赫赫威仪,仿佛早已料到一切:“现在蛇夫座星主与魔帝有情,血狱彼岸回来就有一出大戏。”

子玄:“那就在那之前,先夺他们的力量,以及蛇夫座的吸取能力。”

钟宾开始念及往事。

鬼也有故事。钟宾生而为人,化为影妖,步入冥界,片片落叶片,四鬼之一,孤魂累叶。

那三个人,虽然同落冥界,却在不同的地方遭受着不同意义上的折磨。

周围阴沉沉,怪石嶙峋,只有一些残枝败叶,可以怡情的片木寸草都无一寻找。在那有一个封闭的空间里,他走啊走,走啊走,连拖带爬的,伤口已经溃烂,他在土地里滚爬,匍匐前进。

他出现了幻觉,仿佛看到了碧荷,可是那又怎会是她呢?她只是年少时的一段欢喜,如今早已轮回转世,说不定已经另嫁他人。

转瞬易逝,明知那不是她,却还是以此作为心中的信念,在那个虫蚁攀爬的地方待了很久,那种臭味根本受不了,只有习惯了,有能力了,才能将这些讨厌的东西消灭干净。

终于找到了一个山洞作为他的避难所。

他告诉自己,他现在所受的苦楚,都是拜人间所赐,怨念一天比一天大,所吸收的力量也一天比一天多,就算膨胀了也不肯罢手。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他就算死,也要毁了这世间。

两个人口中谈论的血狱彼岸,一个是在十八层地狱里面独闯,一个是在彼岸花开的死亡之源处挣扎。他们所待的那个地方没有虫蚁,没有气味,却是另一个万丈深渊。

彼岸与魔帝奋力战斗,以最平凡的能力,创造奇迹,夺得了冥界的主权,让所有人都弯腰屈膝,被征服于之下,获得绝对的认可。

这里的冤魂,他们一个个失去身体,变成一具尸骨,空壳。已经见不到人影,只听得见声音,怨念冤屈越深,力量越强,声音越清晰。

能听见他们发出凄厉的尖叫声,叫声里夹杂着无尽的伤心与绝望,有苦有悲,没有一天能消停下来,那种情感真是令人难以想象。

他抓住了那些坏人憎恨的孤魂,她搞到了那些冤屈好人的孤魂。将那些本就罪该万死的人投入真正的地狱里受罚,付出代价,永世不得超生,汲取他们的力量借用,将枉受冤屈之人的力量与这股力量相结合。

孤魂们甘愿被摆布,因为他们相信他们,这两个地狱的主人。

在地狱里救人,自救,靠自己开辟一片新的天地,或许会是一种救赎,也是一段新生,注定将来会有一场无法预估的大劫。

冥界有了主,点了灯,仿佛就有了光。那道不是罪过的光,是这些冤魂们所有的希望。

钟宾则是取了那些坏人的怨念,形成一种蛊惑人心的邪念,让这种力量越来越庞大。

他想着过去那些日子,自己都笑了。

陶子玄:“四鬼,你笑什么?”

“我笑,当年那些人为虎作猖,做了坏事却还要被害人说着堂皇富丽的颂词,称赞他们,就应该受到那些报应,抽筋拔骨,以最惨的死状解决掉。有兴趣听故事吗?”

子玄并没有回答,只是理了理衣服。转过了头。他这个人的性子都是这样的。

钟宾无效提问:“我看起来心狠手辣是吗?”

陶子玄觉得没那么简单:“难道不是吗?杀人放火,栽赃诬陷,什么坏事不做,精明的很,还会悄无声息的布局。十二星主中不会有你的内奸吧?”

钟宾很想受这种让人痛苦的感觉:“我就是喜欢听那些人有苦说不出的尖叫,就是想看他们悲欢离合,爱而不得,家破人亡,妻离子散,那愤怒的眼神,以及被我一刀斩杀的不甘,那无济于事的样子,多么好笑!”

陶子玄自愧不如:“变态起来谁都比不过,干坏事也是要有智慧的资本。你好好一个人,干嘛去地狱当几片落叶?”

钟宾:“要怪只能怪那群混账东西!”

他又开始恨了起来,变脸也是比谁都快,逐渐缓和下来:“死神认错人了…敲错了门,他原本应该去找我…却带走了我身边最爱的人…”

陶子玄原来也有点八卦在身上的。

“鬼呀。”

“不许这么说。”钟宾内心充满了恨:“我最爱的人…母亲,碧荷。是我毁了她原本安宁的人生。于是,我设了一个很大很大的局,在很久之前就开始筹谋。局中所有人都是我的棋子,包括两个朋友。准备下注的时候,我察觉到痛苦与不安,打量着四处奔走不停的人群,他们果然没有一个人注意到我。那种苦恼广大无根,我的邪恶可淹没世界。”

陶子玄应和道:“局布的确实大,大到让人算计都算计不出,包藏祸心,在叶片的躯壳之中,在前期软弱滑稽的外表之下,隐藏着极其狡狯的险恶用心,连自己仅有的两个朋友都不放过,真够狠的。”

他的眼神也随之一变,眼中的光立刻暗了下来。

钟宾毫不理睬,继续描述着他的故事。

“她过世了,我离开了。我在黑色的小空间里,喘的上气不接下气,仿佛能看到她,温柔的用双手捧起我的脸,轻轻吻住了我。”

陶子玄一脸嫌弃:“别跟我讲这种玩意儿。”

钟宾大概还在沉迷自我:“虽然知道这是幻觉,但也因此坚定信念,助我跨越前进,走。她已经转世,我找到了,可她已嫁为人妻,在山脚和一个乡野村夫平平淡淡过日子。”

陶子玄拂袖而去:“我是水界的,这说的是水神吧。谁要听你讲故事?无趣。”

一点面子都不给。

像钟宾这样的反派,是一种无法形容的高手:“可别反悔。要知道,像我这种人,不会有好事发生,沾染我,坠入黑暗,远离我,一人独栽。那两个人回来之后,同样的深不可测,一时间万人空巷,村落寂寥,关门闭户的空。”

他既可怜,又可恨。

天界这边,白风羡被关天牢,他被关在牢笼里,只为除去这一身的煞气。

花夭夭四处找他,路上遇到了聂辰:“聂星主,你看到白风羡了吗?”

聂辰见她就躲,貌似忐忑中带着一丝心虚。

她追上去:“聂星主,你为什么不回答我?他到底去哪了?”

“我不知道。”

“你怎么可能不知道?”

“我答应他不能告诉你。”

“他是不是遇到什么危险了?”

“没有。”

“那你慌什么?”

“他在天牢第二层。”

“他为什么会在那?天牢第二层是干什么用的?”

“他是噬魂魔帝,有着一身的煞气,才爆发时,各界有目共睹,父帝身为天界主宰,必须给他们一个交代,所以…”

夭夭担心:“所以什么?”

“天界天牢第二层,是真正犯了滔天大罪的人才去的地方,父帝把他关在那,也是忍痛割爱,不许我们任何人去管他,所以接下来的,只能靠他自己应对了”

“最坏的结果是什么?”

“毁丹,永世不得修行。”

“为什么所有的痛苦都让他一个人来承担?他从未伤害过任何人。”

花夭夭走了,聂辰露出了邪恶的笑容,他变了副模样,原来他不是聂辰,而是钟宾假扮的:“既然你的血能使万物枯萎,正好一同验证你的身份。”

她那气势走在路上,白嘉熠撞了个正着,千里传音道“各位星主,小姐姐知道羡哥的事情了,八成是要杀过去,你们快来!”

原来所有人都知道,只有她不知道。

花夭夭拿上星流花鞭就杀去了天牢:“白风羡呢?”

那些天兵道“花星主,天帝有令,任何人都不许靠近,特别是你,还请不要为难我们。”

“我不为难你们,你们当没见过我,我自己进去找。”

姑娘使用幻术成功溜了进去,走在天牢第二层,看见了被关在牢笼里的白风羡。

“你怎么来了?”

“我救你出去。”

他被折磨倒地:“没用的,你快走,不要让父帝为难,我只要挨过这一遭,他们就不会再来找麻烦。”

“他们是他们,你是你,为什么要因为他们的猜疑来折磨你,这不公平。”

“我如果不这样,你们会有危险。”

“一定会有办法的,不能只靠暴力解决问题。”

花夭夭用鞭子朝那个牢笼打了几鞭,两者闪电的冲击,互相排斥。

“你劈不开的,别管我!”白风羡真心怕连累她。

“你都成这样了,煞气早已被清得无影无踪,为什么还不放过你?他们只不过想为挑起纷争的罪名找个借口。”

“如果被他们发现,你也会受到牵连,我有水灵珠护体没事的!”

“水灵珠自愈能力有限,哪有这么快恢复?”

她狠狠地朝那个囚笼打着,这回归时的煞气明显遮挡不住呀,也不知道从哪里沾上的:“你要忍一时之痛,我可不答应。”

见她吐血,白风羡捂着胸口站了起来,以煞气冲击牢笼。

囚笼碎了,他出来了。

“我们走。”

她扶着他走动,刚走一步,脚下的石板突然旋转,一眨眼的功夫,他们被转移到了冥界密室。

那朵枯萎的地狱之花在他们的跟前,那是一个法阵,他们的血滴落在法阵中。

钟宾来好好欢迎他:“噬魂魔帝,我的好兄弟,多年不见,你还是这个老样子。”

白风羡一点都不想和他攀关系:“又是你,你这个影妖,谁跟你称兄道弟!”

“脾气倒是见长,我专程请你来…”

话未说完,天帝背后就搞偷袭,他立刻察觉,就转身与天帝搏斗。

“堂堂天帝也要背后搞偷袭?”

“你也好不到哪里去,说,你有什么目的?”

“你管我有什么目的,你们天界遮遮掩掩的藏人,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们?”

聂辰等人前来支援 :“白风羡!”

钟宾一手阻挡着攻击,一手不知开启了什么东西,密室的一角闪着一束红光。

天帝心里不安:“你做了什么?”

钟宾知道他心里想什么:“当然是来请我们地域的人回家。”

“我们这儿没有什么地域之人,你休想靠近我儿半步!”

“天帝老儿,你把你儿子隐藏了那么多年,瞒过六界,害我苦苦寻找,想必,他身上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我今天非要扒出来分享分享!”

“你就休想得逞。”

“你以为你真的了解他吗?你以为你知道的身份是全面的吗?天帝会这么及时赶来,想必也是察觉到,冥界的大门快关不住了吧?”

“妖言惑众!”

血阵已开启,他们在血阵之中,白风羡双手抓着花夭夭的肩膀,夭夭的心口不知怎的,显得有些喘不过气来。

钟宾仔细观察血液经过法阵的每一步,不想遗漏任何细节。

此时,那朵枯萎的地狱之花慢慢盛开,如此妖艳,吸食着周围的灵力。

众人惊讶不已。

白嘉熠道“地狱之花盛开了!”

聂辰赶紧自封灵力:“只有地狱使者的血,才能使它绽开,吸魂夺舍,那现在场上受伤的只有…”

他们的目光转向白风羡。法阵中间的那朵花发出的光芒朝花夭夭和白风羡射了过去。

钟宾道“哈哈哈,我就要成功了!白风羡,你就是地狱使者!”

白风羡凝望着花夭夭,看着她受伤流血的手臂,不敢相信,心想:法阵里不仅融入了我的血,还有夭夭的血,我们的血已经混合,究竟是谁的血使地狱之花开了?

少年回想着,仿佛又想到了什么:那日古树藤碰到我手中的血枯萎,恐惧地往回缩,但我那日并没有受伤,手上沾的血,应该是夭夭手臂上的血,所以……

他震惊了。

钟宾一个转身,原地消失。

天帝脑子里却还在思考:听那只臭影妖的描述,难道一直以来,我们都猜错了吗?还是小看了,羡儿有成魔的征兆,如若不是魔界的,莫非……是那位比这还可怕千倍万倍的…冥界来的吗?难以想象……

他又道“大家稍安勿躁,那只影妖诡计多端,多低防着点,地狱里来的东西,迟早得滚回去。”

聂辰也注意到这一点,看着白风羡此时狼狈样,陷入深思:他除了是他,还是谁?父帝他们,最后会选择果断狠下心,杀了他吗?

如果天界的人早就意识到这一点,一定会选择早在羡羡出生的时候,就除之而后患。可他们偏偏没有想到,他来自冥界,而不是魔界产生的魔胎。

众人冲上去:“你们没事吧?”

花夭夭摇摇头:“没事,不用担心。”

白嘉熠道“不过,小姐姐,你是怎么知道羡哥在哪儿的?”

聂辰也道“对啊,我们保密工作应该封的挺好的,你从哪得来的消息?”

花夭夭疑惑:“不是你告诉我的吗?”

众人疑惑。

聂辰不记得他告诉过她:“我什么时候告诉过你?我刚刚一直和英兰他们在一起,怎么可能会有时间跑来告密呢?”

白嘉熠:“对呀,刚刚聂辰哥一直和我们在一起,这点我们都可以作证。”

花夭夭怀疑遇到的人不是他:“那是怎么回事?刚开始你还一见我就躲,我还是强行逼问出来的。”

楚英兰大概猜到是谁:“怪了,有人故意扮成聂辰的样子,蛊惑你找白风羡。”

伍佰棋:“既是故意为之,那人的目的何为?”

“八成就是那影妖钟宾,神出鬼没,欲盖弥彰!”花凌羽这回说对了。

花夭夭道“你们刚刚,有没有听到一处琴声?”

白嘉熠道“什么琴声?我们刚刚好像并未听到。”

“我在恍惚中,感觉有一处琴声夹杂进来,乱人心神,一种微妙的感觉。”

众人异口同声:“是陈星主的伏羲琴!”

“处女座星主的伏羲琴从来不离身,主子死,琴会一同销毁,只能说明,陈芙儿人活着,伏羲琴被盗取,那他的下一个目标…”

白风羡看她神情不太对,一眼发现:“夭夭,你的脸色好像不太对。”

“正常现象。”花夭夭没怎么在意。

魔界,钟宾还真是不要脸到什么阴森的地方都敢去,这一次他招惹的又是金无湛,朝他行了个礼:“拜见少主。”

金无湛转过头去,不太想看见他:“孤魂累叶,你还没死?”

钟宾露出的笑容异常狡猾:“少主说笑了。”

金无湛懒得跟他说漂亮话:“千年之前你就设计害我,要不然也不会造成如今这般场面,现如今还敢回来,你来找我肯定没什么好事,无论什么事情,你用什么花言巧语,都不会再帮你的。”

钟宾道“少主难道不想统一六界吗?六界到手,花夭夭你还怕得不到?”

金无湛出招迅速,不讲闲话,打斗了起来:“我没杀你已经不错了,还敢跟老子谈条件!”

谈判失败,鬼影子自觉消失。

花夭夭迷迷糊糊的走去了厨房:“花仪,今天吃什么?”

只见花仪拿起菜刀的手不断晃动,想切菜,可又晃不动,极其坚硬与困难。

她急切的想要做出饭,可是都没有结果。

“星主,我的手…”

“你怎么了?”

“它…它为什么动不了啊?我…我…做不出…”

花夭夭看她如此着急,安抚道“没事,肯定会好的,你先去找医官帮你看看”

“星主,姐姐…我为什么连做饭的能力都没有了?”

她拿起花仪的双手查看:“你不要急,去找医官”

这时,苏沐沐来了:“夭夭姐姐,花仪姐姐,你们在干什么呢?今天的厨房怎么一点烟味都没有呢?”

“我…我的手动不了了。”花仪道。

“是冻僵了吗?要不先休息一下,夭夭,哪样菜最好吃?”

“我味觉一向有问题,甜的能吃成辣的酸的,我不靠谱,你自己尝尝吧。”

苏沐沐尝试着那些菜色。

“奇怪,为什么没有味道呢?”

“怎么会没有味道?”花仪道。

花夭夭尝了几口桌上的饭菜:“沐沐,是有味道的,你的味觉…”

苏沐沐尝了半天菜,毫无感觉:“我的嗅觉味觉没了…”

紧接着传来了一声尖叫,她们进去了,沈秤儿的眼睛上蒙了一块布,她看不见了,到处摸索着:“夭夭…你来了吗?”

她上去扶住她:“秤儿,你的眼睛…”

沈秤儿哭诉着:“我是天秤座星主,眼睛是我的命,我求你帮帮我。”

“秤儿姐你别哭,我们去找人帮忙!”花夭夭道。

她们出了门外,是楚英兰与聂辰和白勺在奋力地舞刀弄枪,可打一下停一下,连刀,剑,铁链都掉在了地上,急躁的怒吼:“为什么,怎么回事!我难道连剑都拿不稳了吗?”

“你们怎么了?”

“不知为何,我们的武功没了。”

“怎么会这样?”

聂辰颓废的坐在地面上:“没有了武功的狮子,就像废人一般,有什么用”

白勺躺在地上:“铁链都碎了,还怎么保家卫国?”

“夭夭!你快救救我吧,我的速度好慢!”白嘉熠冲过来,是速度确实比以前慢多了,疑似乌龟爬的走路。

金无湛的房间里书本乱扔满地,毛笔断了多支,无法写字,无法看书。伍佰棋的清风笛,已经吹不动了,没有声响,断成了两半。

随着各房间中传来的尖叫,在这一夜之间,黄道十二宫星主几乎技能全失。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一定是钟宾那影妖干的!让我们最得意的异能都凭空消失了!”

聂辰吐槽着,满脸气愤。

“既然我们的异能全丢了,那白风羡与花夭夭的,是不是也没了?”

白风羡对着一张纸发呆,画了几笔又撕了,不知如何下手。他们进门看到这场面:“看来你也…”

房间中,花夭夭一整天就躺在了床上,不想起来。她病重,不停咳嗽,待她好不容易捂着胸口撑起来时,竟发觉自己咳出了血。

她此时是警惕的,感觉门外有着动静,猛的转过身去:“谁?”

原来是白风羡来了,在门外敲门:“夭夭,是我,你怎么了?我好像听你一直在咳嗽,把门打开。”

“羡羡,你等一下。”

她的声音沙哑,这是所能回应的最后一句话。

白风羡一听就不对,踹门而入,见她嘴角的血迹,他立刻冲了过去:“你吐血了!怎么搞的,谁欺负你了?”

花夭夭手指着喉咙,努力的想出声却说不出话来,她急切地想要说出话,摇摇头,根本发不出声,用手比划着。

看她的样子,似乎很难受。

羡羡只能通过她的手势,以及法术读取她想说的话。:“怎么了?”

[没人欺负我。不太舒服,嗓子特别痛。]

“什么时候开始的?药吃了吗?”

[今早起来。吃了,没用,原因未知。]

“你先休息一下,不论上刀山下火海,还是倾家荡产,我一定会治好你的病的,你下午还有事情要办是吗?你别出去了,身体最重要,我去办。”

[多谢…]

夭夭心想:他真的是一个很好的少年啊,可惜,我配不上。

他无意间触碰到她的手,她颤抖了一下。

“又开始这么冰凉了吗?”

[嗯。]

“没关系,有我在,你已经怀孕了,又得了重病,不可忽视,我尽量少问点,你也不必答话,省的疼痛”

[我现在,是不是哑巴了?只能靠你的法力与读取想说的话。]

“不会的,你就算哑巴我也要,如今黄道十二宫星主特异功能皆失,我们一定会想办法找回来的。”

白风羡四处求医未果,竟斗胆动用妖神之力,将其灵魂破碎,焕然新生,引血救人。他却不敢告诉她这么做有多辛苦,不忍她忧心。

小姑娘变得虚弱起来,他觉得不能再等了,得快点运功疗伤。

由于九妖帝后的那套白紫衣服染上血迹,她干脆先洗干净不穿了,换回粉色衣裳。

法阵是在外头布下的,利于吸收日月之精华。天空暗沉了下来,乌云席卷,狂风呼啸,似是有灾祸降临。

奇怪的点是,羡羡的擅长的画画能力,竟然神奇的回来了!

他也是在画鬼画符的时候才发觉的。至于为何钟宾只留着他,给他恢复能力,就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了。

难道说画画这个能力对钟宾来说没有用?画出威力强的鬼画符跟画画能力没有关系?

他的猜测是,他想利用这个异象,提醒他自己来找他“自投罗网”。

经过治疗之后,法阵消失,她终于把那口含在喉咙里的淤血给吐了出来。

白风羡已是精疲力尽,却只是简单擦了擦头上的汗,然后就过去安抚她,将她扶起来。

“你没事吧?”

花夭夭躺在他的怀里,咳嗽了一声,抬起手去抚摸他的脸,并用衣袖为他擦了擦汗。

她在喘气,尝试着发出声音:“羡羡…我,能说话了…”

她尚且在恢复中,没什么力气,手放下了。

白风羡露出了喜悦的笑容。

两个人回房休息了一段时间。

他想到了什么,越想越不对劲,不知道怎么说,他凑过去道“不对,夭夭,有没有觉得我们的前世记忆,是不是疏漏了重要细节?”

花夭夭回忆了一遍:“有吗?我想想,感觉是有什么遗漏,但一时间想不起来,你是指哪个方面?”

白风羡道“前世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循环往复出现指引着我们。”

花夭夭率先想出:“是琴音吗?”

白风羡顿时间恍然大悟。

“对,就是这个,你仔细想想,这琴音异常熟悉。是否在我们前世记忆当中也听到过同样的,而且不止一次?”

“前世当初你上战场被缴的那日,设的那个结界我怎么也冲不突破,后来却不知是何原因自主破了,当时没多想,只听见一抹琴声。”

“还有我入魔误杀你那日,耳边不知如何就响起了一段琴音,魔骨在我的体内快速生长,力量爆发,脑子一团乱,怎么也控制不住我的心性。”

“在你扇子对准我晃动,刚入魔的那天,也有琴声响起,那琴声令人心烦意乱,把持不住,加上今日钟宾的琴音,两者法器有什么联系?”

“按照钟宾那只影妖修炼的年数和武功相论,他不可能这么早就开始图谋。”

“你是不是还落了什么细节?”

“一定还有什么我没注意到的。”

白风羡凭借超强的记忆,快速思索着画面。

“我找到了,是魏星池!”

他说着突然激动了起来。

“你想想,这很有可能就是一场早有预谋的借刀杀人的大局,设局人精心算好了一切,隐藏在蓝羲学院这鱼龙混杂不显眼之地,鱼目混珠,作为间谍,就是要引我们有入钩,而我们恰恰正中他的把戏。”

花夭夭:“关魏星池什么事?”

白风羡:“我十六年后归来的一天,他找过我打招呼,拍了我的后背,当时就感觉他好像哪里不对,似乎有一股力进了我的身体,我以为是他冲来时携带的一股风。他称要试验我的魔音,可魔音弹开他的程度明显变小了,要是没有遇到同道中人,怎会如此?也就是这时,引起问尘的注意,问尘才把我的魔音抢去。”

花夭夭有思路了:“这就可使你发现问尘是你的儿子,进一层产生情感,留下牵挂,让后期的你疯狂下去。有方向了,继续说。”

白风羡:“蓝予和莫晚夜产生肌肤之亲的那晚,似乎有一股奇香,乱人心神,钟宾修习的法术就是这一类。当时没怎么在意,竟一点防备都没有。”

花夭夭:“当时有一股奇香,令人情难自已。若是没有那股奇香,莫晚夜怕是会离开,不想耽误蓝予。”

白风羡左思右想:“是谁令我突然魔骨生长发疯?是谁引问尘抢了魔音,让我发现他的身份?又是谁帮你破了结界,引你去找我,从而灭了蓝羲学院全部的弟子?一切都与魏星池有关,可蓝羲学院那么多弟子,为什么偏偏选中了我?他这么做又是为了什么?”

“钟宾与魏星池,肯定有什么联系,如果说单方面仅仅要灭了蓝羲学院,那他的目的就已经达到了,没必要这一世继续算计我们。我有预感,这个局不会有这么简单,大的很,很深很深,出乎意料。”

“真不希望是魏星池啊。”

“如果是他,他改变面容,是为了瞒我们吗?”

白风羡摸了摸鼻子:“又一道难解谜题,费脑筋。”

慢慢地,少年趴在桌子上睡着了,旁边是一堆的书堆在一起。花夭夭把被子披在他的身上:“羡羡,我明白你的心思。”

姑娘站在那里,抬头望着明月,思绪万千。她明白,少年做法,皆为救赎。

“彼岸花开,魔帝归来,历代的人格,皆是自己由心而生。”

花仪拿着郁金香,走在长廊上,看见白嘉熠,有些生气的问道:“你还知道来?”

白嘉熠道“仪姐姐,以后你的小哥哥不会再让你等十年了。”

小仪观察到他脸上的泥巴:“你脸上这是怎么了?”

白嘉熠道“种花种的呀,你看。”

花仪看向旁边郁金香的花园,笑了笑:“你们白家兄弟追人,都这一路货色啊,一个造彼岸花,一个放兰花,再来一个种郁金香。”

白嘉熠有些小失望:“你…不喜欢啊?”

花仪走向他,慢慢靠近:“相比这些花,我倒更喜欢,看起来更好吃的…眼前这朵花…”

她踮起脚尖,嘴角上扬,与少年发生肌肤之亲,阳光异常明媚,空气非常清新,少年有些心动。

绿衣萝裙的陈芙儿,出现在他们的眼前:“熠星主,羡星主可在?”

“你找他有什么事吗?”白嘉熠被吓了一跳。

“只是想来说清楚一些事。”陈芙儿道。

莲花池前,白风羡与陈芙儿站在那儿。

“你打算去哪儿?”他大概知道了她的来意。

陈芙儿道“四处游历,我这刁难的脾气确实该收一收了。伏羲琴被抢,异能减弱,我是不想再掺和这些事了。”

这天,她对他一次性说了最多的话。

“羡哥哥,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你那么久吗?第一次见面,我与恶霸吵架,是你挺身而出帮我解围,第一眼就觉得你是一个泼皮无赖,但你却不知天高地厚,敢与恶霸争执,天不怕地不怕,那时候的你异常潇洒,现在也一样。我也幻想过,这个鲜衣怒马的少年,何时才能被我收入囊中,还是来晚了,他已经成了别人的宝贝。在他眼里,我也只是一个刁蛮无理的小妹妹。”

白风羡道“陈姑娘,未来你将会遇到比我更好的男孩。”

芙儿还是一如既往的骄傲着嚣张,自信胆大。

“那当然,白风羡,你要记住,是我不要你了,我陈芙儿一个魔族公主,还怕找不着男人吗?我是看花夭夭不顺眼,因为她是你妻子,我看不惯你对别人的女人好,但是抛下这层身份,夭夭这个人,想想确实挺好的,配你,值了,我也放心。最后一个愿望,叫我全名。”

白风羡笑了:“嗯,陈芙儿。”

陈芙儿道“好了,夭夭在哪儿?”

“这呢。”花夭夭朝他们走了过来。

她还是像以前一样没变。

芙儿姑娘也笑了:“你果然还是幽默,本姑娘要去闯荡江湖,你可要照顾好羡哥哥,如果哪天被你弄丢了,我还是要过来拐跑他的。”

她获得了高傲的她的一礼:“处女座星主,陈芙儿,告退。”

花夭夭挥了挥手:“再见。”

花凌羽奔跑着就过来了,冲向白风羡,往他身上一抱:“羡哥!”

白风羡把他扔下来,一手放在他的肩膀上:“呦,这不是花大神官吗?舍得回来啦?”

“可太想你们了,姐夫,你猜怎么着?我还偏偏就考上神官的职位了,绝对没有浑水摸鱼好吧,不过是武状元,文的就算了。”花凌羽现在非常高兴。

“不过你这状元服是真丑啊,还不如以前你那乞丐衣呢。”白风羡不是一点嫌弃他的状元服。

“什么叫做乞丐衣?我以前的衣服看着也挺繁华的吧,不像你这么快就孕育出爱情的结晶来了。”花凌羽道。

“没你动作快,我夫人先怀的孩子,结果你夫人早产先生了,花王都有孙子抱了。”羡羡道。

“姐夫你虚啊你,生孩子这事需不需要帮忙?”花凌羽道。

“你帮什么破忙?净出些馊主意。”羡羡道。

见聂辰来了,花凌羽又瞧他走了过去,手放在他的肩膀上:“老聂啊,我跟你说,想生孩子啊,我可以帮你啊,我有经验……”

聂辰打开他的手,受不了他唠叨:“不用了,又在这边罗里吧嗦,先生了个娃,到处炫耀,了不起呀。”

花凌羽道“总比你这闷葫芦强吧。”

房间中,白嘉熠沐浴,水温合适,冒着烟。花仪在门口喊道“嘉熠小哥哥,我在你门口。”

姑娘的声音显得有些撩波的意思,这是被谁带坏了。

“小嘉嘉~”

白嘉熠道“仪姐姐,你来啦?”

花仪道“你不用起来,泡着就好。”

少女与白勺事先串通好,一看就是有了邪念,白勺偷溜着镊手镊脚的走了进去,看着闭着眼睛享受的白嘉熠,故意用浴桶中的水泼他。

白嘉熠这是要被耍的节奏:“花仪…姐姐,你怎么进来了?”

他脚忙手乱:“我们…还…还未成亲,小仪姐姐,你还…是先出去吧。”

花仪在门口道“怎么,你要赶我走?”

嘉熠摇摇头:“没有,仪姐姐你想待多久就待多久。”

白勺又拿起旁边的花瓣往嘉熠身上撒,抚摸着他的脸颊,想想就渗人。

嘉熠不知道该怎么办,如何回应:“仪…小仪…你先别闹,等我们成亲了在…”

白勺当场一拍浴桶:“白日梦做够了没呀!醒了,小嘉嘉!”

白嘉熠睁开眼睛一看,气急败坏“好啊你。勺侍卫,戏弄我!”

“我只是没想到,你这偷偷恋爱后,春心荡漾的样子,挺好笑啊,还不公开?不要表现的太明显,可没几个人发现不了。”白勺道。

“你就别调侃我了。”白嘉熠道。

忘川河上的摆渡人花仪,举着冥灯,千年来为流离的魂魄引渡,去听那一个个破碎的灵魂中诉说出来的寂寞感。

孟婆婆看着姑娘的面容:“像,你们给人的感觉太像了,虽然差了点意思,但还是掩盖不住的像。”

花仪说道“娘亲,像什么?”

孟婆摇了摇头“这么多年以来,你是第二个让我看出那种感觉的人。千年以前,老身曾在忘川河里见过一个姑娘,是一位清冷温柔的蓝衣美人,姑娘强撑着微笑,可还是能看出面容上的凄苦,故事的凄美,近几日地狱之花开了,说明她回来过,并且受伤了,你只有一位姐妹,那应该便是你姐姐的前世今生吧,我也不能确定。那位姑娘倒是没有你如今的活泼秀气,罢了,不提了,你也不必多想,提点一二即可。”

花仪道“我姐姐,现在应该也过得挺好吧。”

孟婆点点头:“那就好了,你也要小心点,我不想看到你与千年前的那位姑娘一样,悲凉的离去,可能是前世已经注定,千年前她在忘川许下的约定。她说,忘川不哭泣,则记忆不散,所以,她不孤单。”

花仪好奇的问道“当时那位姑娘在忘川,发生了什么呢?”

孟婆搬来了一把椅子,坐在那里讲述着。

“在冰河的另一面,也有着一位少年,他们的距离差的就是那冰面的距离,互相思念却不能相见,他们倒是执着,都不愿意屈服。少年曾经已经在深渊中死过一回了,是姑娘从死亡的边缘把他给拉了回来,姑娘也受伤惨重,差点要过来见老身了。”

花仪盘腿坐下来:“既然相爱,为什么就不能在一起呢?”

孟婆接着说道“这世间哪有这么容易啊?物是人非,总会把两个相爱的人分开。脸上有酒窝,脖子后有痣,胸前有颗痣,身上有胎记的四种人曾经躲过了孟婆汤,这也是苦情痣,胎记,酒窝的来历,因为少年死过一次,他有酒窝,所以避开了。但是姑娘却什么都没有,可她也避开了。”

仪姑娘也追问道“您是看她实在可怜,给她开特例吗?”

孟婆说道“没有。冥界的规矩也是不能破的。奈何桥一去不回头,也就是说,关于你今生中所有的痛苦或者是喜悦,罪孽和功德都将全部化为零。”

花仪用手托着下巴:“好可惜。”

“过奈何桥之后重新投胎转世为人,奈何桥便是我们人生最后一站,也是来世的第一站。不喝孟婆汤,就要跳忘川河,跳入忘川河的后果就是经历磨难,因为那里面都是不能转世超生的孤魂野鬼,要经历血雨腥风,魂魄很可能会被吞噬,少年忍受经历过这些苦楚了,不然也不会得到明确的认可。”

仪姑娘继续问道“那么,那位姑娘呢?”

孟婆笑了笑:“我得到先祖的预判,并不是完全怜惜她,她无论是性格,脾气,想法哪个方面,都与一般女子不同,有气节,你听说过冥界鬼花,彼岸花吗?”

花仪摇了摇头:“不知道。”

孟婆道“彼岸花一生只能见一次,平常人是不能见到的,这种花也不容易出现。它具有花开一千年,花谢一千年的寓意,花朵和绿叶永远交替着生长,代表着绝望的爱情,如果一生见多次彼岸花,则会对自己的爱情路产生不好的影响,而那位姑娘,却能轻松的驾驭它,正是得到了黄泉路上的彼岸花的认可,骨生香,香生骨两朵花也保护着它,不愿她受到伤害,但是深渊中的孤魂野鬼之苦,也是免不了的,我在她额头上留下了一个星星状的痕迹,现在,她也有印记了吧。”

花仪凑近了一点:“娘亲,那你和爹爹呢?”

孟婆翻开了一本破旧的书:“孩子,你听说过《孟姜女哭长城》的故事吗?孟姜女与丈夫范喜良新婚的第三天,丈夫范喜良便被官兵抓去了修长城,但范喜良却在修筑长城之时病逝了。孟姜女许久未有丈夫消息,便跋山涉水来到了长城边上,得知了范喜良的死讯后,孟姜女悲痛欲绝,在长城边上痛哭了三天三夜,后来,长城轰然倒塌,露出了范喜良的尸骨。”

画面中的她的确美若天仙,笑的好看,却泪如雨下。她慢吞吞的将书合上了“我今天跟你说的这些,你也不必跟你姐姐说了。你的爹爹,也因差阳错落到了水界。”

仪姑娘又道“所以娘亲,你曾经也是一位倾国倾城的大美人吗?”

孟婆刮了刮她的鼻子,笑了笑:“你这个小滑头,我要是不美,能有现在的你吗?”

她抬起头来:“那姑娘前后左右徘徊了千年,却还是忘不了少年,少年也亦如此。她坐在三阶石上,我给她点的冥灯灭了,没想到又吸引了满天的萤火虫来为她开路,她把囊袋的莲子扔了一地,幻想着少年能够看见,结果在另一面的少年还真的看见了,于是想尽办法,托我给姑娘送了一碗莲藕汤,温暖一下她的冰冷。莲子和莲藕,是他们各自以前最爱吃的。”

花仪道“看来他们真的很恩爱,人世间的悲欢离合,爱恨纠纷,真是太乱了,听说千年前还有一场大战,人们为了一己私欲,把一个少年推向了深渊,将彼岸花献祭了。万一有一天他们真的回来了,你说彼岸花能原谅那些不辩是非的可恶的人们吗?”

孟婆道“彼岸花的凄美和温柔谁又能懂呢?那场大战之中,还是她绝望到自愿献祭的,还好,她有魔帝爱,她也爱魔帝,彼此有温暖,他们也是历史上死后唯二引万鬼哭的人”

花仪道“那后来呢,结局怎么样?”

孟婆道“最后,姑娘和少年纷纷都跳进了天轮盘下,经历轮回,下凡渡劫。这一回他们都穿着白衣,可世人和姑娘不知道的是,少年的白衣下是一件婚服,他还记得他欠姑娘的那场未完成的婚礼,那也是少年第一次穿长袍。”

花仪凑近了些:“太可惜了吧,那少年为何平日里都不穿长袍,他只穿短衣吗?”

孟婆点点头:“嗯,少年嫌长袍太麻烦,又热,所以都穿短衣,这也符合他的性格,潇洒不羁爱自由,还是那个少年郎。他们走在黄泉路上,一寸树木一寸土,一片花瓣一座桥,劣迹斑斑,桃花飘了一路,还有着流离失所的幽魂,走过了那段路,踏上奈何桥,就像走向了爱彼此的路。”

花仪道“娘亲,我在姐姐的那些书中还看到过,不喝孟婆汤可以,孟婆也不是非逼着人喝的,爱喝不喝,不喝的话就在忘川河附近浪去,反正不喝的话孟婆是不会让你过桥的。过不了奈何桥,就甭想投胎。”

孟婆摸了摸她的头:“你还知道什么啊?”

花仪道“不能进入轮回,活动区域非常小,魂魄只能在忘川河和鬼门关这个区域停留。这个区域其实是阴阳之间的一个缝隙,而在这个缝隙中,是无法获得能量补给的,很多魂魄会因为能量不足,变成虚弱无比的孤魂野鬼,很容易被其他鬼干掉,或者掉进忘川河里,永世不得超生。”

孟婆道“书上还怎么说?”

花仪道“孟婆都懒得劝那些不喝汤的人,如果遇到不喝孟婆汤的,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可冷漠了。一边站着去,以后别鬼哭狼嚎的求她要,很多拒绝喝汤的人都坚持不了多久,在这个缝隙里,没有任何能量补给,很容易魂飞魄散的,还要面临各种攻击。”

明白人孟婆心知肚明真相:“我哪有你说的这么铁石心肠。”

仪姑娘道“最重要的是,有一种巨大的空虚感,很多痴情人等个几十年都遇到心爱的人,因为轮回是一个及其复杂的法则,两个魂魄在这里相聚的概率非常小。”。

孟婆道“故事和说法倒是不错,你也要小心点,练成一双火眼金睛,识得好人,可不要为情所困遭人利用被骗了。”

花仪道“你就放心啦,我的那个他呆呆傻傻的,没什么心计,他要是敢负我,我就施巫术诅咒他。”

孟婆因为她吹牛:“你哪儿会什么巫术?”

花仪道“我姐姐是花夭夭,姐夫是白风羡,他们夫妻俩最喜欢研究的就是这些奇门轨道,什么塔罗牌,鬼画符样样都有,不喜欢那些古里古怪有烟火气息的虚伪正道佛门,而且最注重清白,讨厌那些道貌岸然的家伙,我的母亲大人又是孟婆,在地狱工作,我又是一只忘川之蚌,在忘川水中长大的,还愁我不会巫术吗?”

孟婆点了点她的额头:“小滑头,就你聪明,那还不把男人都吓跑了?”

花仪道“那我死后,也需要喝吗?”

孟婆道“你脖子后面有颗痣,今生又有所羁绊等待的人,幸亏能躲过。”

仪姑娘又道“所以,我和那位姑娘,还有那个少年,是孟婆您全部的温柔与仁慈吗?”

“算你聪明,姑娘美貌,少年俊朗,希望他们两位好人,日后能幸福吧。”

孟婆把目光投向冥界大门,表情阴沉:天帝预感的没错,有人取走了彼岸剑,那扇门,确实关不住了。

花仪回去后,就挨着姐姐坐过去,两姐妹开始闲聊。

“夭姐,你知道彼岸花吗?我记得这是你平日里最喜欢研究的。”

花夭夭道“知道啊,怎么啦?”

“我突然想听一听它的故事,还有没有?”

“花与叶有个故事,真不真,假不假,纯属娱乐。”

“快讲快讲。”

“相传在仙界有一片非常美丽的花海,由于花开时异常美丽,深受天帝喜欢。花先开花后生叶,花叶不同时,于是便委派了一男一女两位小仙看管,分别给他们取名为“彼” 和“岸”.看护花的叫岸,看护叶的叫彼。”

“他们是夫妻吗?”

“面都没见过,还不是,两位小仙兢兢业业地守护花海上千年,可几千年过去了,彼和岸也没有见过,有一天出于好奇心,他们偷偷的见了一面。彼发现岸是一个貌美如花的女子,而岸也同样发现彼是个英俊潇洒的青年,他们一见如故,心生爱念,便结下了百年之好,决定生生世世永远厮守在一起,这也是花开的最盛的那一年,由于触犯天条,天帝盛怒之下,便降罪于二人,生生世世轮回,并诅咒这对苦命的恋人永远不能在一起。”

“就因为这破天条,把一对有情人给拆散了?太不公平了吧。”

“轮回无数次后,有一天佛来到这里,看见地上一株花气度非凡,妖红似火,一看便知其中奥秘,使长叹三声,伸手把这花从地上给拔了出来,放在手里,感慨的说道:“前世你们相念不得相见,无数轮回后,相爱不得厮守,所谓分分合合不过是缘生缘灭,你身上有天庭的诅咒,让你们缘尽却不散,缘灭却不分,我不能帮你解开这狠毒的咒语,便带你去那彼岸,让你在那花开遍野吧。”

“还是佛祖慈悲为怀。”

“古代就喜欢用这些没感情的破天条约束。佛在去彼岸的途中,路过地府的三途河,不小心被河水打湿了衣服,而那里面正放着佛带着的这株红花,等佛来到彼岸解开衣服里包着的花再看时,才发现火红的花朵已经变做纯白,佛沉思片刻,说道:”大喜不若大悲,铭记不如忘记,是是非非,怎么能分得掉呢”佛将这花种在彼岸,叫它曼陀罗华,又因其在彼岸,又叫它彼岸花。”

“难道结局就这样了吗?”

“当然没有。”

“我就知道没这么简单。”

“佛不知道的是,他在经三途河上,被河水褪色的花把所有的红色滴在了河水里,终日哀号不断,令人闻之哀伤,地藏菩萨神通非常,得知曼陀罗花已生,便来到河边,拿出一粒种子丢进河里,不一会儿,一朵红艳更胜之前的花朵从水中长出,地藏菩萨将它拿到手里,叹道'你脱身而去,得大自在,为何要把这无边的恨意留在本已苦海无边的地狱里呢?我让你做个接引使者,指引他们走向轮回吧,彼岸已有曼陀罗,你就叫曼珠沙华吧`,这就是由来。”

“然后呢?”

“后来彼岸花就成了黄泉路上唯一的花了。花叶闻见花香想起前世的记忆,却又带着诅咒进入下一世的轮回。”

“原来是这样啊。”

“都是传说,封建迷信,我脑子里也就这点信息量能拿出来显摆,什么时候能听你们讲点故事我听啊,月下仙人的故事库我都听了好多遍了,都是一些陈年旧事。”

“你看书看的这么凶啊。今日收获已满,下次如果我这里有故事,再讲给你听,那这花什么时候开呀?”

“通常情况下,彼岸花每年能够开两次花。第一次是在春分前后,也就是3~4月的时候,第二次是在秋分前后,也就是8~9月份,所以它就分为春彼岸和秋彼岸。”

花仪:“传说见了会彼岸花会死亡,那是死亡之花,万物枯萎。你是花界公主,却从小到大都不擅长养花,花一见着你就死翘翘,不会是粘上彼岸花的晦气了?不过历代花神都没有啊。”

花夭夭:“照你这么说,见彼岸花会死,见我花也会死,我身上也有一朵彼岸花,那么我种彼岸花,会是谁死啊?”

“同归于尽吧,全军覆没。”

“能跟彼岸花打架,说明我见了这死亡之花,一时半会儿还没死,荣幸。”

“你这脑回路,我也是服了。”

白嘉熠在门外生着闷气。

“好哇,他们两个姐妹聊天又不带我,看来得继续翻白眼。”

他观察着她们。都这个时候了,也不知道在想什么,真是懵懂少年郎。

“姐妹两个风格异同,仪姐姐心灵手巧,手上功夫了得,一学就会。夭姐姐文采了得,有艺术趣味,优雅又活泼的小太阳。陈姐姐在名义上是第一才女,但两人也有差距。一对优秀的姐妹啊,感情一直延续,这两个永远都不会反目吧。”

他在门外还转悠了起来。

“眼前是幸福的,紧跟着春天就来了,它已站在远处,对我微微一笑。”

苏沐沐前来报信:“出事情了,天帝有令,夭夭,你和白风羡,天刑台见。”

……

众仙家都聚集了起来,围观这个大场面。原来都是一群无聊的看客罢了,他们不会关心人,只是跟着一起起哄。

天帝这一人只手遮天的,笔直的站在那里领导:“我儿羡羡,及儿媳夭夭,粘上不良魔气,煞气未清,受罚途中劫狱而走,于礼不合,是吾管教不周,思虑不全。吾深知此危害之所大,必将为六界众生引来祸患,今日请众仙家在此,吾忍痛割爱,当着众卿之面,严惩乱臣贼子,以正天规!”

他看了一眼白风羡,那是老父亲的目光:“羡儿,别怪为父心狠,若今日不除,日后必将有祸患,天界不愿重蹈覆辙,既身为天帝之子,就必须得承担起肩负天下的使命,也该长大了,不能像以前一样,任由你游山玩水,自娱自乐。为了天下苍生,只能委屈你和夭夭了。”

“父帝,不必自责,你儿子我从小到大什么没受过啊,天天被打,仇家一片,今日那些人怕是都过来看我热闹了,心里肯定暗自开心个半死。区区几道天雷酷行,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劈坏了还能拿我的骨头做成独木桥走,给聂辰未来儿子当积木耍,没在怕的。不过事先说好,要是老子侥幸没死,你们就不许再来找我们的麻烦,过往一切既往不咎。”白风羡活跃气氛,开玩笑道。

聂辰道“白风羡,都什么时候了?人生都快走到尽头了,能不能认真点?”

天帝道“各位都不必再求情,我意已决,自己种下的祸患,捅的篓子自己来承担。”

花夭夭牵着白风羡的手:“什么时候开始?他不怕,我也不怕。”

聂辰嘴上说着怪罪的话,心里却在疼 :“没见过像你俩这么主动去讨打的。”

他走开了。

他们踏上了天刑台。

天雷源源不断劈向他们,一次比一次狠,一人一下轮着来,不久之后身体就流血受伤。

花夭夭虽是九尾狐,但灵力尚未完全恢复,抵抗不了天雷摧残,她的血目前也不是随时随地都能使万物枯萎,不稳定。

白风羡也是刚刚受过了牢狱之苦,隐藏的妖力虽强,但是身体现在也很虚弱。

雷公电母还来加法,二人疼痛不已,上下天光,一碧万顷,雷电交错,旁人就这么看着他们两个受罚。

金无湛看的牙痒痒:“天帝陛下,不能再劈下去了,这样下去,会出人命的!”

白嘉熠看的眼睛疼:“是啊天帝,都打了这么多道天雷了,再凶的煞气也清除了!”

天帝考虑了几秒钟就答道“嘉熠,这是我们天界的事,天界与人间的通道马上就要关闭了,你还是赶紧回去吧。”

白凤篱走来时,怕是快察觉到了异样,她仿佛看见了白风羡额头上若隐若现的红色血羽印记:妖神之力觉醒本就难解决,要是再劈下去,怕要暴露他的身份。真是我们想象的那样吗?亦或是,比我们想象的还可怕……

她抬起手,断了天雷射出。

年过古稀的老仙官道“天后娘娘,这酷刑不能停啊,天界之人向来一言九鼎,一旦断了前面受的不就白费了,只有熬过这几层天雷,才能真正彻底的消化煞气。”

又有一位老仙官说话:“要是此时停下来,岂不是就功亏一篑?”

白凤篱见状只好解开法术,让天雷继续劈着。不久之后就有一股力量在白风羡周围环绕,众仙家都被此引起了注意。

月下仙人说道“他竟然不惧怕天雷,似乎还在与天雷抗衡!那是什么?”

老仙官道“天帝陛下,这…到底是个怎么回事?”

命格星君这时候竟然突然冒了出来:“天帝陛下,怒老臣实在瞒不住,没有想到这股小小力量竟还是会养成这么大的祸患,大殿下的真实身份,也该在今日公之于众了,不然六界恐难生存。”

他转身面对众仙家:“各位,这位天纵奇才的大殿下,天界第一位出生的皇子,出生以来就带有不好的魔气,昆仑境内一点虚实都窥探不到,一片黑暗,他很可能就是那位毁灭苍生的大魔头啊!”

仙官们议论纷纷:“怎么会这样?大殿下这性子,平时看着也不像呀,怎么会是那位?既然这样,又怎会隐藏多年,半点没察觉,莫非是天帝陛下想要包庇重犯?”

白凤篱脸一沉,声音压的很低,做出无力的解释:“不一定,万一,他不是我们想的那位,他不来自魔界,而是…算了。”

乙仙官:“如果不是魔界,那……天后娘娘为什么不说下去?莫非还有更加难以启齿的?魔骨存在时间太长就拔不出来了!”

金无湛想要同甘共苦,做好了被世人指控的准备,同时也是为了堵住悠悠之口。

“不用猜了。魔界的那个,是我。我是少主,每个月都会走火入魔,但成不了真正的魔,你们真要找人,就应该先来找我。”

仙官们并不完全相信他的说辞:“魔界的少主竟然主动承认了!他成不了魔?谁知道啊!”

金无湛向来不怕什么:“我在魔道上的造诣没有很深,只练成了半个骨头,这半块魔骨,也早已被我自己硬生生拔出,天帝若是也不信,可以来查。你们早该怀疑到我头上来的,白风羡,只不过是一个挡箭牌。”

天帝摸了摸胡子,施法查看,点了点头,仙官们便明白了他的意思。

命格星君突然意识到什么:“糟糕!天帝陛下,大殿下如果不是魔界的,就只有一种可能,藏宝阁那本要用法术密封的书卷中所记载的,噬魂魔帝啊!”

一听到这四个字,仙官们心里都害怕,感觉心里发慌,背后凉飕飕的。

“难道说当年那两位,还没有死吗?”

“无论是哪个,即使疯成野兽,也能认出对方,保护起来,治愈,死亡,天下苍生岂如蝼蚁一般?”

受着天雷的姑娘和少年已经快不行了,白风羡趁机打破了天雷罩,带着花夭夭在大庭广众之下一起逃走了:“走!”

命格星君喊道“大殿下带五公主逃跑了!这魔气最是会沾上那最其亲近的挚爱之人,公主殿下现已怀有魔胎,那魔头有了后代继承人,她想必已经被其侵蚀了呀!”

老仙官道“微臣请命,全力搜捕黄道双C,打入天牢,听后发落,将其诛杀!”

花仪阻拦道“不可以!”

伍佰棋求情道“天帝陛下,还是等事情调查清楚后再下定论吧。”

天帝道“当务之急,还是得把他们两个先找回来。”

花界,白风羡和花夭夭运功疗伤,治愈伤口。少年先倒了。她几乎大部分时间都在陪着他,在身边照顾:“你一定会没事的。”

姑娘先说了一句:“看来,你的父母也…”

少年接道“他们也是被逼无奈吧,就像蓝先生一样,为了天下众生而舍弃我,而我成了这副样子,也是因为他们,都是这样对我的,我也不怪他们。当时也只有秤儿姐敢去调和相信我,夭夭,我们一样的感受。”

即使这样身败名裂,也还是那样一个少年郎,那一副悠闲自如的姿态。

花界的五位皇子一同来到了偏殿。

夭夭正巧从房间里走出:“你们怎么来了?”

大哥花谢道“我们不来,难道就任由天界之人几次三番劈你天雷?”

二哥花非道“你就打算一辈子不说了吗?有我们四个替你撑腰,怕什么?。”

三哥花言道“当初把你嫁过去,是觉的他白风羡能保护好你,不是让你和他一起受罪的,花界五公主,怎么能如此自甘堕落?”

花夭夭道“有人撑腰是好,但是不可能一辈子都躲在屋檐下。哥哥,我知道你们是为我担心,你们也说了,我是花界五公主,还能一点苦都吃不得吗?”

花魏道“他是护着你,可是护得了一时,护不了一世,就算是有天大的本事,我也怕他招架不住。他惹的事情太多了,魔气这东西都能沾上,害你也拉扯其中。”

花凌羽把金疮药塞到她手里:“姐姐,你要想好退路,若姐夫是噬魂魔帝,他在冥界可是有夫人的。”

花夭夭不想兴师动众:“别把事情闹大,别去天界,就这样吧。”

花谢无意责怪她:“好吧,你难得动心,我们不拦你。妹妹长大了,有自己的想法,快理性选择考虑了。要是后悔了,随时都来找我们。”

他们五个走了。

这边房间里的情况也一样。

聂辰要好好痛骂他一顿:“白风羡你是不要命了吗?当着天界那么多人的面叛逃,有家都要回不去了,你为了花夭夭,不惜逆反天界,她知道吗?”

白风羡道“我没有想要逆反天界,如果当时是我一个人的话,一定会头也不转的认错受罚,可夭夭不该为此受牵连。”

聂辰指责他总是不爱惜自己的身体:“麻烦你在保护别人之前,先把自己保护好,行吗?从小到大老是受伤,为夭夭也就算了,连不相干的旁人都要救,自古天花两界总扯上关系。有了花界,魔界水界不差,有了天界,妖界也跑来,然后凡间也来,再好了,六界都凑齐了,保还是灭?你的责任感是有多重?”

白风羡道“聂辰…你就别数落我了,天界都是神仙,神仙不得爱着众生吗?再帮我一次,别告诉夭夭。”

聂辰有些赌气,但还是帮助他:“好,最后一次。”

白风羡道“你嫂子…怎么样?”

聂辰这看着倒有些委屈巴巴的可爱。

“她要是死了,我就要看兄尊你板个臭脸了。以前看你撒泼惯了,突然成熟起来就会不正常,你不就再也不理我了嘛。”

花界。

苏沐沐怀里抱着一个小孩子,五六七岁的样子,缓缓走过来。

“看到没有,我娃都这么大了,你也快造一个。”

花夭夭:“我的预感准吧?就是说你肯定比我先生。花凌羽那笑的牙都快掉了。接下来就是你整自家女儿了。”

“那是,得从小培养起,不能让他被男人把控,反正她妈她爸也好不到哪里去,全家一起浪呀,比谁钓的多。”

“你知道你弟吃了多少禁果吗?”

苏沐沐手指摆出了一个“一”的姿势。

花夭夭:“一个?”

“不对。”

“十个?”

“少了。”

“一百个?”

“是的呀!”苏沐沐比出了一个大拇指。

花夭夭低头用手挡住脸。

“那肯定不是我弟。”

这弟弟没救了。

在公主殿下那花界的房间里,她整理着一些东西,清点账单,彩礼。

“一二三…没错。”

花仪看她这副样子,走上前去:“姐姐,你别忙活了,早点睡觉吧。”

花夭夭:“明日就是你的出嫁之日,我不得好好为你的婚礼做准备。”

她从抽屉里拿出了一个手绢。

“我刚刚绣好的,送给你。”

两个人坐到了床边。

花仪举起那个手绢看:“这绣工,跟我一模一样。你倒是见长了,这是绣了个含珍珠的蚌壳,每当拿起这个手绢的时候呢,就想到了姐姐,来自姐姐的,无限关爱。”

要成亲了,她像个小太阳一样开心。

“明天你就走了,我就独守空房喽。”

“你要是想我,随时来看我,你嫁人的时候,我不也天天去你那里转。”花仪欢快的笑了笑。

花夭夭挥挥手:“拜拜。”

花仪:“再见,这就去找白嘉熠。”

“明天就结婚了,矜持一点。”

“知道知道,明天见。”

殊不知枕头旁边,还摆着几个手绢的失败品。

月夜,像影子一样,来无影去无踪的钟宾,过来找她合作。

钟宾抬起那乌黑的眸子说道:“你总该明白了吧?其他所有人都可以一生平安,幸福圆满,只有你花夭夭,蛇夫座星主,是献祭苍生最好的原料。”

苍生负了人,人最终也被埋葬在了苍生之下。因为你就是注定被苍生选中的那一个。

“至于白风羡,他的魔气太重了,能力太强了,桀骜不驯,不听话到无法驾驭,再加上他失去了一个献祭品最重要的东西,所以他不行,但也能成为一场劫数的贤内助。”

他摆弄起了手中的剑,摸了摸自己的头发。

“也算是他因祸得福,可这福气付出的代价大,所惹来的谩骂声真的好多啊。林星慕那个蠢蛋,东西在他身上还不知道好好运用,白费了我的这场布局。我少了他可不行啊,尊敬的莫师兄。”

花夭夭知道他的来意,也很明确自己的立场:“你回去吧,我们没有商量的余地。你搞清楚,我们是仇人。”

姐不是能被人轻易利用的棋子。

钟宾也没有硬碰硬纠缠,他相信一个人被如此伤害不可能忍一辈子。单凭他做的那些事情,无论他们知不知道,他们都不再可能是朋友。

当年蓝羲学院里四个人,一个死了,一个变恶人,剩下两个,即将伤痕累累。

他将一己之仇迁怒到了太多人身上,让所有人都成为他的棋子。他为他自己当年的无能寻找理由,阴间的片片落叶见证了他心底深处的懦弱。

所以钟宾选择了做个坏人,做一个十恶不赦的坏人。因为好人不长命,坏人往往逍遥法外。

夜空低垂。月白神树之下,才子佳人在于此处。那是刚执行完任务吧,一个穿着暗夜卫那套淡紫色的薄纱星星衣裙。一个人仍是黑衣,自古不变。

从屋顶低头看着姑娘。

白风羡早已发觉身边人的变化:她好像…没有以前那般爱笑了。

花夭夭抬起头去,望着屋里那个潇洒的少年,心里暗想:他好像…笑的没以前那样开怀了。

即将分隔两岸。

姑娘又何尝不知,少年曾去自己的年代走过一遭,又匆匆回去,只是不知他曾出现在她十三岁的那一年里。

本应知道,只因现代弟弟温郝涵那用力一敲,失去了那段记忆,又或是苍生故意剥离。

她回想起她看到的未来:摆烂接受事实,杨卿,周禾等同学们纷纷都靠着一些因素进入了不错的学校,以后就业容易些,而她只能是个本科学历,专业不稳定,不热爱,老师优差等生区别对待,学校里没有熟人,孤独。即使,她的分数高于她们一点。这是败在了选专业上,败在了父母的决定上,败在了世上没有后悔药。

一步错,步步错,负担重。

所以,自己不能什么都不做,一定要改变那样的现实,否则就真的像一个麻木的提线木偶人一样,无可奈何,接受着社会的残酷。

白勺走过来,此时他脸上的表情显然不是很好看,他禀报道“大殿下,公主殿下,天帝他老人家说…说…你既然已经醒了,就请两位各去相应地方自领责罚吧。”

花夭夭问:“我是何等级?”

白勺老实回答:“第一等级。”

原本坐在屋顶的白风羡坐不住了,他无时不刻不在关注着,立即阻拦说:“你别去。”

白勺抬起头:“殿下,天帝邀您前去大殿谈话,并且强调,您一人前往。”

白风羡从屋顶上飞跃而下,稳稳落地。他显得特别真诚:“能不能…在这里,等我一下…不要去,相信我。”

他抓住了她的手臂,恳求着,叫着她的名字:“夭夭。”

花夭夭看着他这副可怜样,心就软了,本想一力承担,却不想让他担心。她不会驳他的面子。

她回答了一声:“好。”

待他离开之后,她本意是在那里等他,和平的时候有个小插曲,一群天兵带着人,将她围了起来。

白勺先是半跪着,行了个礼:“公主殿下,得罪了,天帝早就猜到这些,还请您跟我们走一趟,虽然你刚才已经答应了大殿下,可是如果你现在不跟我们走的话,我们也只能动用武力了。这是我的职务,抱歉。”

天宫里异常的安静,连个守卫都没有,看出来是故意被遣散掉了,整个大殿上也只有他与天帝两个人了。

白风羡先是行了一个礼,叫了一声:“父帝,你找我。”

天帝转过身来,朝他缓缓走了过来。

“相信你也不傻,今天那些守卫,都被我遣散掉了,现在这个地方,只有你我两人。”

白风羡开门见山:“父帝,你到底想对我说些什么?能不能放过夭夭?”

天帝看着他,眉头一皱。

“你都自身难保,还想救别人?荒废多年的冥界有异动,魔头的剑被拔,你是重点怀疑对象!她隐藏身份不报,扰乱人间安宁,害得我们还动用了天界兵力,让两个地儿的关系多尴尬。”

白风羡人仍站在自己的立场,他有主见,有想法:“蛇夫座星主的事她并不知情,当年的记忆是不在的,况且这是人族的恩怨,牵连不到太多,本也就是人族挑起的事,错不在她,所以我认为,不当受罚。”

天帝转过身去,背对着他,眼睛看着天花板:“她不受点罚,难以服众。你的妖神之力在人界暴露,她还害得你昏迷了大半年,天界和魔界废乱了一半。”

白风羡有理说理,有事说事。

“废乱期间的事情是她帮忙打理。”

天帝却认为这是理所当然的。

“事情本就因她而起,她该受着。她倒是自觉的毫无怨言。倘若真的没心思,又怎会选择在人界那个时候暴露自己?”

白风羡:“若不是人族的那些人步步紧逼,也不会被搞出来,如若不是她担心我,也不至于到那样的地步。我也说过,之前没有过往的记忆。”

天帝表现的异常冷漠:“你不必再为她求情辩解,我已经派了天兵过去,将她暂时扣押,待会儿也会来找她谈话,不必再劝,你下去吧。”

白风羡:“父帝…”

天帝用眼睛瞪着他,似乎是在威胁。

“你难道想因为她而违背朕的意思吗?天命不可为,无规矩不成方圆,切不可为了儿女情长,耽误仕途,不如去喝了忘情水,隔断杂念,静心凝神,走正道,好好修炼。”

白风羡看出了他态度的不饶人:“ 你明知道我已经无法再立足正道了,这不是在为难儿臣吗?”

天帝感觉他越来越大胆:“放肆,竟敢如此同朕讲话,注意你的身份,你与聂辰不同,那些繁文缛节天道礼规的可以不用你学,不给你约束,但你毕竟是天族大皇子,天赋异禀已传遍六界,不能功亏一篑。”

白风羡还记得那些。

“您知道我向来是桀骜不驯的天之骄子,得饶人处且饶人,自我降生就被关在天牢暗狱里十年,连光都很少见到,出来之后,我发誓让自己成为阳光,却又被派遣去闭关修炼,不复得出。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为了堵住悠悠之口,儿臣学的礼没有聂辰的多,所以会多有得罪,还望父帝海涵之后能听我讲。”

天帝愤怒了,甩了甩袖子:“你这是想与我对抗吗?看来今日这忘情水,你必喝不得了!然后兵刃相见,逆子,给我跪下!”

白风羡行礼跪下。

“父帝何必如此奇怪?当初想尽办法的让我爱上公主殿下,现在得到了,又打算让我忘得一干二净,将人一脚踢开,视为仇人,不是君子所为。聂辰教导的礼仪中也没有这一条吧。”

天帝不想看他。

“我就需要你一句话,你是喝,还是不喝?想清楚,你如果真是那魔头,父帝会毫不犹豫杀了你。”

白风羡眼神中是坚毅,他的选择非常明确。

“恐难从命。”

天帝虚伪地鼓起了掌。

“好,好啊,我教出一个好儿子!确实不能指望你这个万恶之源,天之骄子又如何?我不认可,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天下苍生,你要明白!”

白风羡:“拯救苍生就要如此吗?顶着正义的名头,平白无故的给人安上一道罪名?这只不过是一个把子,一个跟我一样的把子,何苦如此极端针对?”

天帝再一次威胁,显然已没有很多耐心了。

“好,你想容她,觉得感同身受,同情,怜悯?可六界不容她,天下人畏惧她!”他起初以为蛇夫座星主死的那天,是儿子的妖神之力产生的异动,现在想来,不止这个可能。

“那我便动手毁了这天下!”

“给我住嘴!看在往日父子一场的情分上,我再给你一个选择,去雷霆司里乖乖受刑,双倍的,然后再把自己关进去,里面危险重重,你要是能受过那些东西,安安稳稳的走出来,并把那些什么千年难解破法阵都给破解了,这条罪名我便拱手作罢,不再追究此事。”

白风羡猛的抬头,依然有着骨气,绝不屈膝。

“父帝此话当真?”

天帝:“君子一言九鼎。我倒要看看,你能扛打到什么时候,能不能活着出来!”

他就是被如此对待。

雷霆司那边,花夭夭那副样子显然是已经被天雷折磨过了,白勺看不下去,好心上前,给了她一瓶金疮药:“公主殿下。”

她接过药瓶,缓缓回应:“多谢。”

白勺要说正经的了:“天帝…请你过去。”

花夭夭:“他谈完了吗?天帝有没有为难他?”

白勺:“公主放心,目前大殿下没有什么大碍,刚从殿外离开。”

她被搀扶着带到了天宫之中。

花夭夭身上已有伤痕,整个人的状态整体下降。

“天帝陛下这是故意掐准了时间,有意要将我们俩分开,避免相碰,明里暗里的,言而无信”

天帝:“原来公主殿下也没有我想象当中那么傻,头脑简单。你跟以前不一样了。”

花夭夭:“我已受过多道天雷刑罚,连带着白风羡的那份,一并带过,你是不是可以,考虑放过他?”

天帝低头看着地面。

“那也不行,难以服众。”

“若如此,刚才这些有何意义?你到底怎样才肯罢休?”

“看公主殿下这副姿态,我想雷霆司的天雷没有让本帝失望,你在这儿,白风羡就该去你刚才待的地方了,而且受的比你严重。”

花夭夭没料到天帝会出尔反尔:“那是你儿子,你不能这样。”

“正因为他是我儿子,我才不想让他被情情爱爱困扰,他之前从不理会这些,当然,公主你也一样,可是你们两个碰在一起,终究不得善果,不如就饮了这一壶忘情水。”

天帝指了指放在旁边桌子上的一壶水。

花夭夭虽然此时势单力薄,可是坚强不差,坚定自若。

“您低估我了。像我这样的人,就算忘了全世界,甚至忘了我自己,也不可能忘了白风羡。”

天帝脸色一沉。

“孤可是先礼后兵了,倘若你不忘记他,他就得死呢?毕竟,他可是万恶之源中的天之骄子,一道明媚的阳光!同样也是邪魅的恶魔之主,留不得,你们两个,只能活一个。”

花夭夭不被他牵鼻子走:“倘若我们偏要开创这个先例呢?我们两个才没那么傻,若实在只有一个选择,不劳父帝操心。”

天帝告诉她:“此子的前世今生在昆仑镜中一片漆黑,身份来历一概不知,终究是个谜。我贵为天帝,当然苦恼。命格星君算到,他将来会有一场大劫,与另一半相遇,大劫将至。”

花夭夭听懂他的意思:“父帝是不放心羡羡了?”

天帝身份尊贵,责任也重大:“我这个神向来看重身份门第,与天后不同,更是比她还要操心六界安危,稍有不慎,便可酿成大祸。宁愿错杀一个无辜之人,也不愿放过一个可疑之人。”

他转过身去:“你与他相识至今,不可能看不出来。若他是神,想必一定会是天界最得力的助手。”

花夭夭说出自己的推断:“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父帝从小就防着大殿下,处处培养二殿下,最大的原因,应是害怕他的身份。”

天帝点了点头。

“没错,造化弄人。或许他的出生就是个错误。经过我们多年的查阅与猜测,他的可能性非常大。你可知,血狱魔帝?”

花夭夭十分认真的回答:“古籍中有记载。父帝无非就是害怕,大殿下会是那位可怕的,令人闻风丧胆的魔帝。”

天帝不会无缘无故的告诉她这些东西,肯定是对她有所怀疑,说这些,只不过是为了试探。

“血狱魔帝来自冥界,冥界多年冷清,他们走后,已经许久未开了。血狱彼岸即彼岸花神,在冥界四鬼中排名第二,是冥界尊主,也是地狱使者,居住于血影阁,其使用的武器莫过于血红花伞,可变为鞭子的彼岸剑,所用法阵,彼岸法阵。”

他故意放慢速度,接着讲:“噬魂魔帝,冥界四鬼排名第三,居住于地府,所设法阵为鬼画法阵,其使用的武器是一把带着红色符文的黑色魔扇。除了我这种级别的高级人士,世人只知道那把扇子上有符文,却不知角落处还有朵小小的彼岸花。”

花夭夭客观评价:“想必那朵彼岸花,一定有着深刻寓意。羡羡的那把扇子,是他出生以来就出现的吧?其实父帝也不知道,噬魂魔帝的扇子上是否有彼岸花吧?”

天帝知道自己被戳穿了。

“外形相似的扇子是多,可它隐藏的魔气,防不胜防。传闻魔帝腰间挂着一个镂空的玲珑铃铛,名唤幻音铃,里面装着一颗红珠。这东西,到现在为止,在那小子身上确实没看到过。”

若是看到了这么明显的特征,岂不就是摊牌了吗?证明自己恢复一些记忆了吗?况且那年大战,魔帝有一些物品是被遗落的,亦或是被别有用心之人捡去。

他又看了看天花板上闪亮的电灯泡,抬起手道:“有传言说,这二人是夫妻,手臂上一左一右曾出现过符文,那好像是魔帝一辈子的伤痛,任谁也不敢提及。没人知道他们的姓名,光是听到那个名号,就已经够令人闻风丧胆的了。冥界四鬼排名第一的,据说没人见过它的样貌。”

花夭夭:“ 一些强大的,性格孤僻的人就喜欢搞些神秘感。”

天帝继续说着:“冥界两位主人的身边,有左使和右使作为他们的左膀右臂,左使和右使都居住于魅惑池,一个使用魅惑之笛,一个携带翡玉之坠。”

他才发现自己说漏了。

“漏了一个。冥界四鬼排名第四的,就是那影妖,居住于枯鬼斋的孤魂累叶。他可控心神,乱人心智,可召落叶草木,设下的法阵就是草木法阵。东躲西藏这么多年,一定是野心勃勃了。”

天帝还是察觉不出来她在想些什么。

“对于冥界的了解,本帝只知道这些最为出名的。至于它里面隐藏的秘密与故事,只有他们三个知道。”

画面又转到了雷霆司这里,还在受刑的白风羡看着自己的弟弟白嘉熠慌慌张张的就冲了进来,仿佛已经猜到了什么。

“你怎么来了?是不是你嫂子出事了?”

白嘉熠来告诉他真相:“天帝言而无信,兵不厌诈,使用调虎离山之计,故意将你俩分开,刚刚嫂嫂在这里已经受过刑罚了,连带着你的那份,现在身体很虚弱,正在大殿被问话呢,估计不会有什么好事!”

白风羡一听,那可慌了,迫切就想赶过去保护她,快速的攻破一个又一个法阵,加快天雷速度,一个劲的往自己身上劈,想要快点受完走人。

白嘉熠看着心疼:“你不要勉强自己!表哥。”

白风羡意已决,他从来没有害怕过什么:“这点小苦都受不了,还怎么做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大丈夫?不必担心我。”

他生怕自己来不及,来晚一步,便考虑的多一些:“嘉熠,你快去搬救兵,给我守住你嫂子。”

“我知道了!”

白嘉熠立刻就用异能快速的三步并作一步就跑去天宫,天宫门口有重兵把手,水炎星君便是他们的统领。

水炎星君上前:“大殿下叫你先来的吧。”

白嘉熠看他反应,顺势而为,若是他放行就是朋友,若是他站在天帝那边,他也只能伺机而动硬闯了,现在正处于待战状态,随时准备开打。

他平日里就总是和表哥过不去,所以他八成是认为他是站在天帝那边的。

可是这次不一样,这一次,他竟然破例了,他放行了!

水炎星君的表情不再紧绷,他绕到旁边去了,他身边的那些天兵点左右各站排,为他敞开道路。

他的良知告诉他,这一次他要站在殿下和公主那边!

他说:“公主出事,大殿下不会罢手,他若是死了,谁来与我对战?”

白嘉熠顺利的进入了天宫。

画面又回到天宫这里。

天帝怒气冲冲的盯着花夭夭:“来人,把皇子妃给我拖下去!”

所谓的救兵过来了,黄道国那几位星主都过来求情,齐刷刷的跪成一排,挡住去路。

“还请陛下三思啊!求陛下放过公主和殿下吧!”

她对于这些人,此时是很感动的,因为以往从来没有人如此维护过她。

天帝甩起了袖子,怒气冲冲的就指着他们:“你们这群人怎么回事?都被他俩给收买了吗?”

他第一个就指着聂辰。

“特别是你,你们不一样,给我回去!”

第二个指着楚英兰:“还有你!不是最刚正强硬的吗?不是最冷淡的吗?”

花仪行了一个很大的礼:“求天帝陛下放过我姐姐与姐夫!”

白嘉熠也跟着求情:“望天帝仁慈!”

天帝又指着他。

“你也只不过是凡间的,脚跟还没立稳呢,没资格说话!”

沈秤儿在这个时候也不甘示弱,发话了:“垦请天帝陛下放人。”

天帝心都要凉了一地。

“连你也跟着一起胡闹!这天界怕是没救了,早晚有一天要被浊气污染的死气沉沉”

那两个是众人都想保护的人啊,却被他随意的一句话就伤的遍体鳞伤。

花夭夭也不是吃素的,心软志不弱,她我捂的胸口咳了一声。

“如若天帝再苦苦相逼,排山倒海,倾覆六界,夭夭也愿拼尽所有,在所不辞。夭夭的长鞭,永远不是伤害他的武器”

天帝走上台阶,坐到了自己的宝座上,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俯视着他们,鼓起了掌。

“好!说的真好啊,不愧是我们养出来的好儿媳,意志力够强,佩我而绰绰有余。”

只见他脸色一变:“只可惜,花持早有一天会凋零。”

他突然间隔空施法,用古树藤绑住了她的脖子:“谁敢助她一臂之力,就给我一起去死!”

白嘉熠本意阻拦:“嫂嫂…”

花仪很担心:“姐姐…”

古树藤掐着她的脖子,也正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白风羡突然出现,一手便掰断了那根古藤,一剑将其灰飞烟灭,宣誓主权:“谁有胆子动她!”

他身上已满是伤痕,花夭夭看着他那副憔悴的模样,满是心疼,她本想伸出手去,却又缩了回来,害怕碰到他伤处,令他更疼。于是关切的问道“你一定很疼吧?”

面对她的时候,白风羡立刻就变换的态度,微微的笑着:“有你在,不疼;有我在,不怕。”

他越是这样,花夭夭越是心疼:“傻子,笨蛋。”

白风羡:“你才是呢。”

随即便转过身去,紧紧的拉住她。

“今日若是谁敢动她一丝一毫,便是与我这个天族大皇子作对,即便众叛亲离,我的剑锋也永远不会指向她。”

天帝反倒还质问起来:“你居然侥幸从里面出来了,令人大开眼界,干的漂亮。可你以为以你一人之力,真的能护住你们吗?”

不远处就传来了另一个声音,是花紫嫣与花煜飞来了。

“如果还有我整个花界作为背景呢?你们天界有几成胜算?”

金无湛此时也主动发了话:“再加上我魔界的几十万大军。”

花仪也想起来自己仅有的那些资源。

“我水界也有剩下十几个兵的。”

白嘉熠道:“我在人族也可以调兵。”

伍佰棋:“妖界有我。”

楚英兰:“天界我手底下也有些兵力。”

沈秤儿:“我虽然没有兵,但也可以帮忙。”

这波威胁来的更厉害,胆子就是特别大,今日过分张扬。看来是平日里疏于管理这些方面的权了,忘记分化调协,如今反而被倒过来威胁。

天帝眼睛瞪的跟葡萄似的。

“你们一个个都反了吗?竟如此目无尊长,是要挑战权威吗?”

花煜飞一上来就逼问:“天帝陛下,难道我们花界不闻不问,就真当我们不存在了吗?”

花紫嫣也来站道了,她就是要告诉他们,自己的女儿是有娘家人撑腰的,女婿他们也照样视如己出:“顺便解释一下,忘情水是怎么回事?这两个孩子身上的伤又是怎么回事?是不是得给我们一个交代!”

虽然天帝的权力是六界之中最大的,可是就怕对面威胁的人不怕死,胆子大。况且现在的局面,六界之中,六界都对峙着他,有威胁之力,他也无法做到那么自私。

此时白凤篱也走了出来,是过来劝架的。

“天帝,动静闹大了,谁也不好看,我看,这件事就这么过去吧,你看这两个孩子都伤成什么样了?到此为止吧”

天帝无奈转过身去,不想再管这件事了。

总的来算账的话,她要是死了,她就失去了姐姐,他失去了爱人,他们失去了嫂嫂,他们失去了女儿,他们失去了妹妹,他失去了得不到的挚爱。

他若是离开,他们也同样会失去这些。

然而依天帝那样的性子,还是不能如此的善罢甘休。

“你们两个想走可以,但必须通过一个考验。秤儿,把你的昆仑镜拿出来,让他们进去镜空间。”

花仪觉得她是故意在刁难他们:“你为何还要咄咄逼人?”

天帝:“这个考验很简单,不需要武力,也不需要智力,只要你们赢了,我保证日后绝不再找任何麻烦,天子一言九鼎,羡儿,夭夭,可敢应战?”

白风羡看了一眼花夭夭,花夭夭的眼神告诉他,她听从他的想法:“有何不敢?”

聂辰不同意:“白风羡,你确定吗?现在不是逞强的时候。”

白风羡还是要考虑一些的:“输了有什么后果?”

天帝整理了一下自己长长的衣袖:“没什么后果,只是你们两个,今天不能离开这个大殿罢了,给我去地牢待着。”

他有些阴阳怪气。

天帝凶巴巴的,又喊了一声:“秤儿!昆仑镜呢?”

沈秤儿头一回见天帝对她吼,发这么大火,乖乖的教出了昆仑镜,往后退。

天帝:“规则很简单,羡儿,你若是能在镜空间当中认出哪个才是真正的夭夭,就算你赢。你最好记住眼前的这个夭夭是什么样子的,在镜空间里我不会让她本身改变。进去吧。”

白勺看出天帝是在故意为难:“这怎么分辨出来?一定很难判断!”

白风羡与花夭夭到了镜之空间。

他一下子就看到了好多个戴着面具她,每一个都非常的相似,这就要考考他的眼力劲了,以及对她的熟悉程度。

“眼到,口到,心到。得亏之前开始有偷摸着细致观察过。”

他开始了判断。

“一号,五号,十号,二十号…前面的,都不是她的穿衣风格。”

“九号胖了,二十七号高了,小腿粗了…这不是,那个排除……”

“嘴唇过厚了,下额有点歪了,嘴唇薄了…眼睛大了,小了,口红太深了,眼神不对,粗细不一…双眼皮,单眼皮,多眼皮,不是内双都不是……”

“姿态不对,声音有点哑了,御了,软了…”

“草莓味,蓝莓味…不是,锁骨不明显,这个没有印记,这手也太鬼畜了…浓妆艳抹,不是,指甲盖有明显黑不溜秋的异物,肯定不是这个…”

他靠近了一些。

“反应不太对…排除排除,洗发水味道不是这样的,眉笔眼线画这么细,香粉味太冲了,那些个都排除…剩下这两个……”

“一阴一阳,阴的已被阳给覆盖。死亡之花,它有了,但陨灭才是真,它无法替代。找到你了!夭夭,是你吗?”

他选对了,拖出了花团锦簇中的唯一甜蜜,唯一的稀世珍宝,没有被万千花朵迷了双眼。

镜空间消失,两个人安全走出。

天帝有些轻蔑的鼓了鼓掌。

“好。看来你们是铁了心要与我为敌啊!都走吧,走吧!”

花仪盯着花夭夭看了很久,才确认。

“姐夫,真的认出阿姐了吗?”

“这气息,是阿姐!”

深夜,花夭夭看着躺在身旁睡熟的男人,起身对着镜面,把手放在自己的小腹上摸了摸,满意的勾起笑容,感受胎儿的存在。

重生后的她不像她。

“果然,命中注定会诞生魔胎。”

镜子里的姑娘完全不像小白兔,反倒像个一身反骨的狠力角色。

她的笑有些反常,这根本不是昔日花界公主脸上能露出的表情: “你以为,我会放过吗?”

安静躺着的白风羡嘴巴明明没动,却好像再说:我还是阻止不了你吗?血影阁的主人。

他平时三天两头都会下冥界打扫的地方,它的主人要出现了。他不是不想见她,只是不想她活在痛苦面具下。

上一章
下一章
目录
换源
设置
夜间
日间
报错
章节目录
换源阅读
章节报错

点击弹出菜单

提示
速度-
速度+
音量-
音量+
男声
女声
逍遥
软萌
开始播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