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耍油头了,下次安顿你的事要好好做才是。”
说罢,那道温存的身影就离开了房间。
她不禁觉得奇怪,今天母上大人为何如此好说话,像是梦一样。她对着桌子腿用力一蹬,轮子开始转动,带着她滑倒床边。
她深深陷入床铺的舒适中无法自拔。
“快起快起,老班又在看监控了!”
祝无虞听罢装作在思考的样子,将手中的稿纸翻了个面,随后又皱着眉头翻过来。
右手拿笔,左手支撑着头,将头发向上抓起,俨然一副遇到难题模样。
实际上只是拿着她晚自习的得意作品而已。
“看,叫我仓颉。”顺着下课铃声,她得意洋洋地将这节课的杰作展示到同桌面前。
“这是什么?摩斯密码吗?”
“NO,NO,NO,这是本大师的智慧结晶。”她故作高深,随后解释起其中用意。
“这最大的字母是汉字开头的拼音第一位,剩下的我将26个字母分为五组,每组对应一个基数词,后边字母排序和音调以二进制为主,点动成线,因而一点二线,很简单。”
“哦~谁看的懂?”
祝无虞沉浸在天才人设中无法自拔:“我会传给子孙后代的。”
……
上课铃声在欢笑中响起,四周瞬间归为寂静。
“嘘,一会儿被发现又该被责骂了。”
二人偷偷地在厨房中挪动,随后谢慕将手心对准高处的橱柜,可惜他的能力确实有限,还不足以拿到高处的糖罐。
“哥哥,我来帮你吧。”小祝无虞吃力地将凳子搬到他面前。
可小孩终究还是小孩,糖罐并没有拿稳,而是直直的落下,还未来得及反应就炸裂开来,碎片向四周迸溅,她就这样狼狈的被玻璃扎到,如此巨变不由让她痛呼一声,动用能力将其拔出。
谢慕也从惊吓中回过神来,迅速清理现场。
“你没事吧。”她的手被人握起,轻轻的吹着气。
“我不疼的,快走吧!一会儿他们来了可就不好了。”她着急的想要逃离此处。
“真的没事吗?”男孩还是担心,追着问道。
“你很啰嗦欸。”女孩拉着他的手向外跑去。
“你们真的很无理欸,分明是你们自己的问题还要怪我。”
她生气的对峙着面前的几人,明明就是他们撞到她,最后还要反咬一口。
争执中有人上前推搡了一把,她瞬间便有些站不稳脚,向后倒去。
“你们在干什么?多大的人欺负小姑娘,害不害躁?”
一道清冷的声音打断了这场闹剧,她早已从地上起来站到一边,并四处寻望着什么。
事实上是她极重脸面,害怕被人看到摔倒丢人。
“和你又有什么关系?我劝你不要多管闲事。”那人语气凶狠,面色也着实不大善良。
“她是我罩的。”
不用这样其实真的不用,她原本是想使一些小招悄眯眯地报个仇的,但是不用这样中二啊喂。
“哪来的小孩,断奶了吗就出来混。”那群人的嘲笑声不绝于耳。
“是你们逼我的。”他周身开始释放蓝色的火焰,看起来颇有山雨欲来的架势。
她眼中也开始冒起星星眼:有戏。
此时不知是谁将水向他泼去,既泼灭了火焰也浇湿了他。
“他们两个一起打!”嘲笑过后突如其来的一句让祝无虞瞳孔放大,轻声啊了一下向后跑去。
她就说别人都不可信!现下好了,她感觉此刻她的速度胜过所有运动选手。
她转身就躲进一片杂物后方,希望藏匿起来就没有人能够找到她。
“汪?”一只灵宠飘在半空中吸引了她的注意,也吸引了他们的注意。
她此刻多么悔恨今天出门,更悔恨不能驾驶什么交通工具。
“阿虞慢些,注意安全!”
她不顾一切地奔向前方,却只见万丈深渊,一阵失重感涌来,她的脑中瞬间空白。
所幸一道丝带将她向上拽去,带回平台。
经历过方才险境,她已对高处有了心理阴影。
“真的好险。”她拍着自己的胸脯,以此抚慰受伤的心灵。
“都说了不要急,很危险的。”
“我们快下去吧,这里好可怕。”说罢就转身想要从通道处离开。
“砰……”
烟花在上空绽开,仿佛伸手就可以触碰到。
“看!真的很美,这可是看烟花的最佳场地。”
祝无虞再次睁开眼睛,看到的却仍是那间卧室。
再次看到熟悉的人她不由扑到对方怀中。
“怎么了这是?”他一只手环着她,另一只手帮她顺着发丝。
“我看到了很多你。”
“你想起来了?”谢慕惊讶道。
“你看到什么?”他惊喜地追问。
“我看到和你拿糖罐,你探不到它,害的我们被一通责骂……”
谢慕的眼神逐渐复杂:“可是我们小时候并不认识呢。”
“你之前明明说过我们过去也认识的!”
“当然了,夫妻怎么能不认识对方呢……”
谢慕将她拥入怀中,心疼道:“是我不好,害你昏迷这么久,明明他们都说有用我才做的,不曾想反而会更加严重……”
“你说什么?我们明明前几天还一起出门的,我们还看蓝天绿水……”
他眼中的神色更加悲悯,抱着祝无虞走到窗前,随后一把拉开窗帘。
“天,怎么可能是蓝色的呢?”
“况且……”他手中出现一块屏幕:“是她一直沉睡而他在照顾她的画面。
她只觉脑中均是摇匀的酱料,什么都沉沉的想不起来,随后一脸惊恐地看着那浩瀚星河,想将自己紧紧缩成一团来获取点安全感。
谢慕将她的害怕收入眼中,还有力气装模作样,看来这次还是无用功。看来务必要加大剂量了。
祝无虞确实是害怕的,她那些记忆并不是凭空出现,恰如此刻去回想这几天之外的事,还是毫无头绪。
综合思量,只能是那仪器有问题,有大问题。
只是不同的环境,感觉亲切的人,是否也在说明:她确确实实,不属于这里。
她不能再有什么行动了,这里的人妥妥都是偷窥狂!回想到项链的事,恐怕她在床底记录的事也早早被他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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