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第一章:无需交房租

某柴房里。

某个少女猛地睁眼起身,头部传来阵阵疼痛,她”咝”地一声抽了一口冷气。她摸了摸,还渗透着未干的血迹。

她看了看四周,还未能搞清楚现在的状况,只是除了头疼外,脑袋里还有一些零零碎碎的记忆在充斥着脑袋,那些记忆似乎不是她的,又好似自己真切经历过,她尝试着回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愈想愈奇怪。

不对啊!

她就去取挂在树枝上的气球,正开心拿到气球要还给在树下等候的小女孩。天空忽然电闪雷鸣,轰隆一声,树枝断了,随之传来”砰”的一声,睁开眼就在这个看似柴房的小房间。再看看自己现在的服饰,看起来就像是古代那种小厮打扮,而且还是男装。

“吱呀” ,门蓦地开启。

“勋子,” 那个装着较为华丽的男仆,记忆里这是管家,微笑着,”你可醒了?老爷在大厅候着,有话要问你。”

勋子?

她瞪大双眼,总觉得这不是个女孩的名字。散乱的记忆里,这副身体明明唤作”夏和熙”,为何忽然变成勋子,摸索着记忆,倒是有一位兄长叫”夏和勋”。

“勋子?我吗?”她瞪大眼睛,满脸疑惑。

“不是你,难道是我吗?”对方反问,接着笑里带着一些戾气,”快点起来,本来看在你受伤的份儿上,对你客气些,没想到比平时更磨蹭。来人!”

他一吼,身后出现两个壮汉,他继续道:”把夏和勋这个字怎么念抓到老爷面前。”

“是!”壮汉抓起她的手臂,直接把她扛走。

她的脑袋嗡嗡作响,没来得及反抗,就被架走,而且这架势还有些许奇怪,因为她体态颇为矮小,所以是悬在半空的。

大厅。

某个面白无须,穿着墨蓝色华服,头发用银色的发冠高高束起,坐在梨木官帽椅,从案几端起三才杯,用盖碗轻刮,细啜一口茶,不紧不慢地等人。

夏和熙被拽到这个人面前,以跪着的姿势面对着喝茶的人,想必他就是老爷。

“勋子,”他淡漠且阴翳,”听说你挑逗了本督的洛白和黑言,被它们追了。”

她摸索着记忆,好像有两只体型特大的獒犬凶神恶煞地追着她,恨不得马上咬她一口,不过并不是她挑逗,而是有其他丫鬟小厮作弄她。

头好疼!

她倒吸了一口冷。

“说吧。”他继续,”挑逗他们作甚?”

“不是,我……”她很慌,正想反驳辩解,他却硬生生打断:”你应该知道自己的身份,莫搞些小动作瞎折腾,不然我会让你比现在更生不如死。来人!继续关他在柴房三天,一天只需给他一次吃食。切记,别弄死他。”

“是!”壮汉应声。

言罢,他大步流星离开大厅,壮汉又把她架起,丢进柴房。

柴房内。

她捡了树枝,在地上的一处沙地画着图,努力回想及重组所有记忆。

一睁眼,来到莫名其妙的地方,看着自己和别人的穿着打扮,这里应该是古代,虽然难以置信,但是她是穿越了,而原身应该是香消玉损了。

原身叫做夏和熙,有一位兄长,一位长姐。兄长名唤夏和勋、长姐夏和瑾。夏和勋是她龙凤胎哥哥,而姐姐是姨娘所出。姨娘在还是丫鬟的时候,趁父亲醉酒风流一夜后,怀上姐姐,进而娶进门当妾。母亲明媒正娶、父亲所爱之人,当年生下他们后难产而死,接生婆在父亲面前说了一些话,说原身是煞星,如若没有产下她,母亲定然还活着,至此之后,原身就过着没爹爱没娘疼的日子,生活还不如府里丫鬟。兄长因是家中独苗,过着养尊处优的日子,因而骄纵跋扈,姐姐姨娘护着,自然也是娇生惯养,而虽然兄长是同胞哥哥但因姨娘常常对他妄口巴舌,污蔑原身害死母亲,所以也很讨厌这个妹妹,常常联合姐姐欺负她。父亲虽知,但也默不作声,眼不见为净,常常外出做生意。

原身家里是经商多年的,某天蓦地有一群番役找上铺子,硬生生按了一个罪名给他们,所有商铺被查封。父亲为此登门拜访,但是他们不收礼物,却提出了一个莫须有的条件。

父亲回家,原本只是兄长被叫唤至大厅。过了半刻,原身蓦然也被父亲唤来,想来多年未曾与父亲交流,父亲终于寻她,以为是件喜事,怎料却被他父亲罚跪。

“夏和熙,” 父亲很是冷漠,仿佛不是在看着自己的孩子,”你代替勋儿去慕府当下人吧!”

她瞪大眼睛,满是困惑:”为何?”

“督公指名让勋儿去,但你也知,” 他不缓不慢,一脸无所谓, “你兄长是独子,以后夏家还需他继承,你与他长得相像,你就代替他吧!”

闻言,兄长像是局外人,冷眼旁观嗤笑道:”你就代替我去受苦吧!也算是还了我们夏家这么多年对你的养育之恩。”

“为何?我也是爹爹的孩子啊!” 她觉得憋屈,视线瞬间朦胧,眼泪也像断了线的珠子、不停落下,她的命为何就那么苦?

“这不是问你的意见,” 父亲没有一丝怜悯, “是在知会你,明天整理好就乘坐马车去幕府,你与夏家今后再无瓜葛。”

言罢,父子俩离开大厅。

翌日,不管原身愿不愿意,还是身穿男性麻衣长裤,被送去幕府。原身离开了一个火坑,又进到一个新的深渊,府里的下人像是接受到命令一般,每天都会去欺负她,她甚至负责最脏最累的活,所幸因为没人愿意和她同房,所以她都是一个人住,而且没人愿意亲近她,所以她的女儿身至今未有人发现。原身今天爬树也是因为有小厮挑逗了獒犬,进而引它们到她那处,所一才会爬树,甚至摔倒,接着香消玉损。

她点点头,像是在看戏一般,原身种种回忆如走马灯一般在脑海里回放,觉得她可怜,但她也离开和她母亲团聚了,现在就只能轮到她成为接手的倒霉蛋。

她无奈叹气,原以为自己会很慌张,现在却异常冷静。其实她在现代也没过得很好,也是一个被人丢来丢去的一颗球,好不容易长大了,勒紧裤带、省吃俭用,却还是交不起房租,感觉和现在没差,或许现在还好点,有地方落脚,还不用交房钱。

不知不觉,夜幕低垂。

今天的月亮圆得像玉光盘,月光投向有栅栏的窗牖,洒在身上、异常温柔。

肚子咕地不停作响,今夜应该是没有吃食了。

忍着饥饿,她缓缓地阖上眼睛,一呼一吸,慢慢睡去…

早晨。

她睡不好,被公**鸣声唤醒,慢慢睁开眼睛。恰巧,门”吱呀”一声被打开了。

“勋子,昨夜可睡得好?” 一个大妈地脸渐渐在她眼前放大,她顿时睁大眼睛,错愕地后退几步,仔细瞧原来是柳大妈。

“别以为被关了,就不用干活儿了,昨天看老爷的獒犬挺喜欢你的,”她笑里藏刀,”今儿你就负责照顾它们吧!”

她步行至门口,忽然停下脚步,”记得带它们到院子里溜达。”

言罢,用力关上门,她继续躺着,在这个没有网络的时代,时间异常难过。

她盯着屋顶,呆滞地想着接下来要做的事。可是她就只想做咸鱼,什么都不想做,现在这样刚好,只是地板硬了些,肚子还饿。她是不是应该学着那些穿书女主一般,攻略男主呢?可是她不会呀…

怎么办?

她缓缓翻身,自己又没女主光环,在这生命不值钱的年代,恼了老爷说不定就见不到今晚的月亮了。

“吱呀”门开了。

忽然一个瓷碗放在地上,一个声音传入耳里,”这是今天吃食。”

门重重被关上。

她去瞧了一眼,发现是稀粥,只有几粒米在里头。撅了蕨嘴,还是拿来喝了。

过了半个时辰,小厮开门领她出来干活了,她慢悠悠地走着,到了一个院子里,小厮给了一袋吃食,就离开了。

她打开袋子,香喷喷地鸡翅味扑鼻而来,她啧啧两声,没想到宠物都吃得比人好。再闻了闻味道,起了其他心思,正当想拿起一块鸡腿,眼前忽然出现两对眼睛,真虎视眈眈地往她的方向看。

她不管三七二十一,迅速叼一块大鸡翅,衣襟里藏着一只,霎时把那袋鸡腿丢在地上,撒腿就跑,一边跑还一边吃。两只獒犬闻味道而来,扑上前吃肉,然后闻到前面的人还有味道,两对眼睛顿时放光,追着她跑,还一直狂吠。

她才刚吃下半只鸡翅,大叫一声,白色的獒犬扑到了她,另一只黑色的獒犬也扑在她身上。

丫鬟和小厮见状不但没有上前帮忙或阻拦,只在一旁冷眼旁观,甚至耻笑她。

慕老爷听说了让勋子照顾獒犬的事,穿好飞鱼服就急匆匆赶来,深怕他的爱宠被她弄死。

“好了好了,小白小黑,不要闹了。”

而后传来地却不是杀猪一般的叫声,却是一阵阵大笑声,整的四周的人都有些懵了。

慕老爷来到跟前,发现他的宝贝正在舔着她的脸,也是惊愕。

“你这是…”他不明所以。

“啊,老爷。”她满脸春风,梨涡渐显,双手各抚摸着两只獒犬,”小白小黑貌似很喜欢我呢!”

“小白小黑…”他蹙眉,觉得名字很俗气,很是恼怒,”谁允许你乱取新名!”

“汪汪汪!”獒犬忽然听到他怒骂,也不顾眼前的才是它们的主人,朝着他凶狠地吠。

不应该呀…

他有些懵,从前除了他从不亲近的别人的洛白和黑言,怎么会亲近他最讨厌的人。他眉头深深蹙成一个”川”字。

她继续抚摸它们,安抚道:”好了,小白小黑,别生气,老爷只是怕勋子对你们不好。”

它们颇为委屈地嚎了几声,以为她不开心。

“走吧!勋子陪你们去散步。”她乐呵呵地牵着它们离开。

他还是不能理解眼前发生的事,摇了摇头,罢了罢了。他还要去面圣,还是早些去皇宫。

因为獒犬喜欢夏和熙,即使从柴房里放出来,獒犬还是由她负责,就连慕老爷休沫,想拉它们去溜达,它们都不愿意。

慕老爷没办法,吩咐下人把在洗茅房的夏和熙过来,她听到慕老爷使唤她,风风火火地赶来,一刻也不敢耽误。

他来到院前,獒犬马上扑了上去,不停地舔她的脸。

他蹙眉,这让他很是嫉妒。

“你到底灌了什么?”他阴翳,冷漠地看着她,”让洛白和黑言如此喜欢你。”

她思忖,道:”或许自带狗喜欢的气息。”

言罢,傻乎乎地笑了。

他瞧见她的微笑,感觉这人有些男生女相,初来咋到,跪在地上、连头都不敢抬,当时没瞧清楚她的样子,量夏枫那老家伙也不敢骗他,送其他人过来才没仔细瞧,如此看来,这个夏和勋倒面容姣好,瞧起来蠢笨,纵然符合记忆中那骄纵自大的脸,但瞧着却又少了一些气息。

“你今日无需洗茅厕,”他瞥她,”陪本督带宝贝散步吧!”

她两眼放光,欢呼雀跃,点头如捣蒜,躲过了洗臭茅房的一劫。

庭院中,静谧的可以听见脚步声。

一路走来,她只觉得尴尬,有些窒息,脑内闪过一道灵光,看到这两只大型犬,她一直想尝试一样东西,蓦地停下脚步,獒犬也停下步子,他有些不悦地顿住,蹙眉问:”何故停下脚步?”

“老爷,勋子一直想试一样东西,”她讨好地笑,可是还是试探性地问,”可以吗?”

他挑了挑眉,思忖片刻,心生好奇她要整什么幺蛾子,霎时颔首便是同意。

她看到他默许,从衣襟内拿出两个被制成骨头摸样的茅草,獒犬们看到她手上的茅草,马上伸出舌头、不停摇尾巴。她看着它们对手里的东西兴趣盎然,视线锁定一处,把茅草扔了,它们马上追过去,洛白动作较迅速,叼着茅草过来给她,她摸摸它,说:”好乖好乖。”

她就继续她与獒犬们的游戏,把一旁观察的慕老爷晾在一边,在玩得不亦乐乎的时候,他心生好奇,也跃跃欲试,就伸出手,睨了她一眼,居高临下道:”给我。”

“哦。”她点点头,把茅草给他。顷刻间,他把茅草扔出去,它们却只是慢慢走向目标,反观刚才她丢的时候,它们却是抢着去追。

他挑了挑眉,表情满是不悦,他养的宝贝怎们忽然吃里扒外呢?

他不信邪,还是照旧学着她玩,可是它们就是没什么兴致。

他无语,手握茅草、转头要离开,她安静地跟在后面,它们也默默跟着。

一路的静谧,让夏和熙无所适从,好不容易到了獒犬的院子,她正想开溜,他却叫住他,”勋子。”

她身体一颤,转过身子,讨好地笑:”老爷有何吩咐?”

“今晚你就住这吧!”他阴翳地浅笑,”哦,不,是今后都住这里。”

这是我的第一次写太监文,是处女作,请各位点点评,在此谢过。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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