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代目火影大人，我想您应该和他谈谈。”

火之国代表之一上杉由对柱间说道，他面色发白，努力保持冷静。

大名们不在这里，他们都待在首相府内的会客厅，通过电视观看现场，他不能失去礼仪。

该死的雨之国，真是群疯子，他们是想要借此敲诈什么呢，国土，资源，还是说……

上杉由暗中观察初代目火影的脸色，虽然很不爽，但现在只能依靠这群只知道蛮力的忍者了。

最坏的情况就是软禁大名，清理掉重臣，扶植雨之国的傀儡上位，这样的话，就能解释他们今天的举动，他们想要短时间内除去所有有威胁的人。

不过这也代表他们吃不了这么多土地，他们甚至交出了赖以为生的晓组织，来获得这次谈判的机会，通过政治而非武力手段，这就代表他们已经没有多余的人力再起战争了。

想要通过丑闻让他们下台的计谋实在简单，要知道旧贵族在国家上的影响力非同寻常，丑闻或许一时顶用，但旧贵族从不缺人，只要他们的人能继续把持住重要职位，现在下去的人不算什么。

雨之国不会想不到这些，他们太狡猾了，一定还有别的目的。

让他想想，在没有多余武力的情况下，依靠丑闻扳倒部分贵族，为了确保剩下尚且清白的人不会威胁到他们，他们又需要扶持属于自己在五大国的家族势力，慢慢蚕食五大国。

那么雨之国下一步必定是在丑闻事件后，用利益来拉拢旧贵族帮他们做事，正所谓打个巴掌再给个甜枣吃，软硬兼施的计谋能让他们掩盖军事上的后继无力，同时达成最大程度上收拢人心。

上杉由觉得自己已经看透了雨之国卑鄙肮脏的计谋，他对千手柱间说道：“我想您明白，他们不会放过我们的，但是他们又没办法立刻打败我们，所以请您和那位‘斑’谈谈。”

宇智波斑和他弟弟宇智波泉奈的复活早已传遍全大陆，这一个月他们也对此进行了多次讨论。

按千手扉间的话，他们需要打起十二万分警惕对付狡猾的宇智波，尤其是宇智波全族叛逃到雨之国的情况下，初代目火影必须想尽一切办法对付宇智波斑。

现在这种情况，只要他们能在武力上打平，雨之国顾及“特区”的稳定，就不会太嚣张。

想到千手扉间，上杉由就来气，那个趾高气昂的阴险忍者，要不是他大哥实在厉害，加之忍者奇特的复活之术，就凭他在战场上拿各国精锐部队去当炮灰围攻筠，结果还让筠逃跑一事，他根本不可能对上杉家如此嚣张。

“很抱歉，我想这件事我也做不到。”柱间也不傻，他虽然不清楚贵族之间的弯弯绕绕，但看这家伙的表情，就知道他想拿他当枪使。

“按照雨之国的规定，宇智波斑属于特殊保护人士，如果我想见他需要通过层层审批，然而到时候这场审判早就落幕了。”

柱间诚实回答道，他又想起那一天筠的话语，斑的态度，于是转头去看旁边的被告席。

筠坐在被告席上，左边站着杀气腾腾的竹，右边是正拿着照片解释土门一族事情的飞鸟，飞鸟的右边是拍了这些照片的人证黑羽木。

想起第一次见面时筠和飞鸟剑拔弩张的紧张关系，再看看他们现在一唱一和的合作，筠很显然为了此事付出巨大代价，柱间不认为筠会给他留下任何把柄，让他们找到翻盘的机会。

五大国的名声和人必定都没了，雨之国要的就是这些，比起急着翻盘，还不如先把国内出现的反对声压下去，再处理被夺走的特区。

但这都不是已故初代目应该做的事，他要做的，是探查情报。

柱间和扉间一致认为，审判和丑闻都不过是幌子，真正的目的尚且藏于重重阴谋之下。

就在千手柱间思考之际，今日的审判结束了。

由于这场审判过于特殊的原因，每场审判结束时间都会被控制在下午4点前，以此保障安全措施有足够时间执行，外面挤满围观群众的时间段减少，也能大大降低安全事故的发生概率。

“法官，关于罪犯飞鸟的处理，我有一个提议。”

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用手铐铐住飞鸟，筠回过头，黑羽木则发出一声惊呼，然后弱弱道：“竹队长，我想现在逮捕他可能有些不妥。”

竹没看黑羽木，在看到法官点头后，他说道：“在审判期间，飞鸟不会被关押，我的解释是同时关押两名S级叛忍是对周边居民安全的不负责，我认为他们为了逃脱会动用危险的手段，而非放纵罪犯。”

他把另一端的手铐铐自己手上，义正言辞说道：“在此期间，我会亲自看守罪犯飞鸟，筠的关押措施照旧，等审判结束之后，再进行对罪犯飞鸟的审判。”

黑羽木见状差点和竹当场打起来，一颗粉丝心燃起熊熊烈火，但他尚且能保持理智：“可是这就代表筠少了您的看守，他越狱的几率也增加了，倒不如让飞鸟和筠待在一起，共同看守，我想以古拉格的看守能力，他们不可能逃脱的。”

“黑羽先生的提议，还是算了吧。”飞鸟撇了一眼正在看戏的筠，淡淡道：“让竹队长一直处于工作状态实在是太过分了，而且无论如何，只要我想走，你们都拦不住，何必费那么多功夫。”

法官对他们的提议毫无兴趣，知道一部分内幕的她只想赶紧把这摊烂摊子收拾掉。

远云秋水看向筠，戴上封印眼罩的筠似乎也感应到什么，也转头对准她，轻微地点了点头，当然这些没被摄影机记录到。

法官和远云秋水对视一番，随后敲响法槌，宣布道：“为了保证审判进行，处决队队长竹的职务照旧。按照飞鸟往年的行动轨迹，以及盗取数目的判定，他并没有被其他国家进行跨国追捕，也并未触犯雨之国当前法律，所以他的行动轨迹并不会被限制。”

飞鸟变魔术似的举起没被戴上手铐的双手，对着一脸严肃的竹优雅地摆摆手，就变成一团烟雾消失不见了。

作为迷弟的黑羽木顿时惊叹道：“居然是假的，这个忍术真厉害。”

“不，他是真人，只不过身体能化成烟，这是他的血继限界吗……”

竹一边拿起筠的锁链一边思考，显然这位正义的队长，对于罪犯大摇大摆从法院离开这一行为感到十分不满。

但是单从法律角度判断，一个会偷各类证据让警察减少工作压力的小偷，国籍并不一定是雨之国，其他国家因为被偷的人基本上都被关在监狱中，所以并没有任何人起诉，以忍者的方式窃取情报在五大国属于默认行为，在大陆上拥有举足轻重的影响力，让他自由活动也是正常的判断。

竹队长带着筠走了，黑羽木收回刚刚的崇拜表情，微笑面具重新回到他的脸上。

扉间在上面看得一清二楚，他现在严重怀疑这小子人格分裂。

从情报上看，筠和飞鸟的关系很复杂，合作与互杀皆有之，在当年对黑暗世界统治的角逐中，飞鸟神秘的情报人员就曾帮过晓组织，但是飞鸟同样也拿晓组织的情报换取利益。

但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是黑羽木一副少女怀春的蠢样。

看来一个月的时间还是太短了，光关注黑羽木在暗地里做的事情，反而对他明面上的伪装知之甚少。

“看来二代目火影大人对我很好奇。”

黑羽木走上前来，在众人的各怀鬼胎的注视下说道：“我想我可以解答您的问题，不知可否给我一点时间呢。”

随着时间的推移，这样的目光越来越少，雨之国的工作人员也在有序带着陪审团的人离开，只剩下柱间深深地凝视。

“原来如此，难怪你不让我和明智烟接触，他的身份不一般吧。”

扉间轻易推测出飞鸟的明面身份就是明智烟。

“不，对我来说他们是不一样的，烟是我的好友，我不会让你打扰他。”黑羽木说道：“当然，如果是初代目大人的话，这就没问题了，我想他不会拒绝同样是理想主义者的初代目大人的。”

千手柱间没有说话，他黑色的瞳孔中倒映出黑羽木的笑脸，就仿佛已经看透他的微笑假面，知道他内里的一切。

“扉间，你跟他走吧，我想我们现在可以大方地参观雨之国了。”

柱间恢复正常状态，温和说道：“感谢你的认可，我也很希望见这位明智先生一面。”

“烟就住在晏京的柏仙路024号，这个时间点他应该在家里准备晚饭，他的手艺很不错。如果初代目大人不想空手见他的话，可以去旁边林素路商业街买礼品。”

黑羽木很称职地向他们介绍雨之国。

“多谢。”

柱间在离开前最后说道：“我想你们是很好的朋友。”

“是啊，不多见吧，画家和医生好像不会有任何交叠的轨道，实际上我和他已经认识快要20年了。”黑羽木似乎终于露出真实的笑容，满足道：“人生能有这样一位相识的对象，无论是什么关系都不重要了。”

“所以，请您不要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他不喜欢动粗，他是个很温柔的医生。”

他第一次冷下脸。

千手柱间对此没有任何异议，他早就感觉到筠对他的敌意，筠极度排斥他去见斑，也厌恶他和飞鸟相见。

筠很在意他们，但无法对他们的行为产生影响，这是很重要的情报。

他想见斑，或许就能从这一点出手。

在这之后，千手扉间在黑羽木的带领下去了市图书馆，而千手柱间则前往商业街购买拜访礼品。

柱间伪装成一名平平无奇的旅客，成功混入拥挤的人群。

他对于现代化都市非常好奇，排列整齐的摩天大楼，各种以前难以见到的车辆，穿着不同的行人，随着太阳落山变得灯红酒绿的商业街区，像好像放大版的玩具在动。

无数行人挤满了大大小小的街道，仿若黑色流水在四通八达的道路上流动，柱间看着街上装修各有特色的商铺，就好像彩色的盒子外面装饰着各种类型的糖果，美好得像是小孩子看的童话，饭店里蔓延出来的香味勾得他食指大动，新奇的游戏吧网咖和大屏幕上的广告让他目不暇接。

他知道雨之国的基本状况，但是纸面情报和真实场景终归是不同的，这种充满生气，温馨热闹的场景远不是纸上“经济发达”能形容的。

在夜晚五光十色的灯光中，他像迷失在花丛中的一般，到各种店里四处看四处摸，最后到了晚上6点才终于买了一盒高档巧克力当作礼品，匆匆前往柏仙路024号。

居民区的人流量明显降低了，但还是能看到许多出来散步的人，他们大多是一家人一家人出来的，也有年轻的情侣在这里约会。

这里是比较老旧的街区，大多数建筑不会超过5层，斑驳的墙壁和肆意生长的爬藤都在默默告诉他这里的岁月流淌，踩在破旧的石板路上，周围被绿植包围，基本上每栋房子和街道之间都隔着一排绿化带。

他很快找到了地方，那是栋双层的小房子，下面是诊所，上面住人。

柱间一到诊所门前，一只肥胖的三花公猫就给他开了门。

“欢迎光临。”

三花公猫直接扑向他买的巧克力。

一坨重达二十斤的肥猫撞到手腕上，饶是千手柱间也产“太胖了”的想法。

“你是明智先生的忍猫吗？”

柱间拎住它的后脖颈，把它举到面前。

“不是，我叫笔墨，是筠的忍猫。我只是过来蹭饭的，快把我放下。”

柱间依旧拎着它，进门走上二楼。

“看来你主人和他的平时关系很好吧。”

柱间一脸无害地掐了把笔墨的肥肉。

“你别问，我是不会透露任何情报的。”

笔墨企图挣扎，但是直到二楼门前都逃不了。

柱间敲门，门内很快有人回应。

“进来吧。”

打开门，就看见穿着印上玩具熊围裙的明智烟。

“鞋柜里有拖鞋，可以换上，不嫌弃的话一起吃晚饭吧。”

他的声音和作为飞鸟时完全不同，听起来非常温暖，人看起来也很好欺负，像只温和无害的白兔子。

现在小辈们的伪装真是越来越厉害了。

柱间暗中感叹道，放下笔墨，礼貌说道：“那我就不客气了，这是拜访礼物，因为时间仓促没有好好准备，还希望你不要介意。”

他跟着明智烟走到餐厅，这栋房子的装修非常温馨，甚至像是女孩子的房间，大面积使用暖色，现代风装修，房间收拾得井井有条，有零碎的装饰品装饰大大小小的角落，几乎每一处都摆放着玩偶，就连餐桌座位上都有一只等人高的玩具兔子。

“我的喜好和大部分男性不太一样，还请见谅。”

明智烟从厨房内端出两盘咖喱，米饭还做成了兔子形状。

见多识广的柱间并没有别的想法，只是赞叹道：“这么多玩具公仔，收集打理起来一定很麻烦，我的孙女小时候要是看到了，一定吵着要。”

“关于五代目火影的行踪，我知道一点相关消息。”

明智烟给笔墨开罐头，然后坐下说道：“漩涡水户救下了她，她现在因为罕见的‘孢子中毒’反应还在昏迷中，可能还要过一个月才会醒来，等醒来之后，雨之国应该是会让她回到木叶的。”

“谢谢，这样我就放心了。”

柱间并没有表示什么，他一开始就知道水户会保护小纲手的，所以并不担心。

“还有，今天是我要求他让你找我的。”

明智烟慢条斯理地开始吃饭，柱间觉得他们就像是认识许久的老朋友一样，可以坐在一起边吃边聊天。

自己居然警惕心松懈了，飞鸟在伪装无害上，实在是厉害。

柱间边吃边感叹道：“真是厉害的手艺，如果你去做大厨的话，一定会很有名的。”

“谢谢您的肯定，我很高兴。话说回来，你肯定知道筠不希望我见你了，但他迫于把柄还是照做了。”

明智烟变魔术似的左手上突然出现红色查克拉耳坠。

“我和他打赌，我赌赢了，这就是战利品。他很喜欢这个耳坠，所以我就拿它来让他帮我做事。”

“这个耳坠，是火属性查克拉结晶做的，是斑送给他的吗？”

柱间同样很喜欢这个耳坠，非常漂亮的火红色，充满爆裂的火属性查克拉。

“不清楚，我只知道这是他父母的遗物，或许是斑临终前给他的，或许是他来自宇智波的父母给他的。”

柱间自动把斑替换成来自宇智波的父母，他知道斑不会闲着没事捏查克拉结晶给孩子，斑对于自己的孩子，肯定是给宇智波家传团扇和镰刀。

“能和筠打赌赌赢，你可比我厉害多了。”柱间做苦恼状，消沉癖犯了道：“他在战场上可太狡猾了，如果和这么狡猾的人打赌，我的赌运一定会让我输得什么都没有的。”

“这不过是赌徒的基本素养，您只是欠缺机会赢一把大的。”明智烟收回耳坠：“我想我能提供这样一个机会。”

“赌博啊……我好久没去赌场了呢……”

柱间脱线说道：“如果能有赌术好的人帮我，自然没有问题，但是我很怕把木叶输掉，还是算了吧。”

“这样我会很为难呢，毕竟您拥有随时掀桌子的能力，让您游离在规则之外对我们都不好，各取所需的交易与限制，这才是雨之国目前最想要的。”

明智烟一双水红色的眼睛认真地盯着他看，让柱间想起弟弟扉间认真的样子。

“看来你和筠一样，表面上没有所属势力，实则都暗中帮雨之国办事。”柱间顿时认真说道：“那么你和筠关系不好，其实只是假象喽。”

“天知道呢，你会讨厌另一个自己吗？”明智烟好像在回忆什么：“我和他认识18年了，从一开始的一见如故，再到反目成仇，最后再次合作，发生的事情多了，就知道关系什么的，完全不重要了。”

“我太了解他了，他也太了解我了，表面的伪装没有用，他这个大骗子和我只能用明面上的身份互相试探，所以一定要说的话，也只有黑羽木和明智烟是朋友吧。”

“当年的事情我听说了，我知道您和宇智波斑的种种恩恩怨怨。历史轮回，我和筠同样如此，但是因为我们太了解对方了，所以比起敌人或是挚友，我和他的关系倒像是不同选择的同一个人。”

明智烟认真地注视着柱间：“我想，如果用关系类比的话，我就是另一个您，而筠，则是另一个宇智波斑。”

千手柱间同样陷入沉思，他对于自己和斑的过往毫不避讳，他骄傲于他们之间的友谊，在死过一次之后，因为村子家族而产生的因果已经全都不在了，他们之间的关系恢复最初的样子，那就是在和平之路上相互较劲的朋友。

柱间和斑都清楚，立场限制了他们的言语行动，但是彼此的初衷都是相同的，他们不是敌人，只是立场不同，甚至还想将自己的成果在对方面前炫耀，不过现实残忍地让这一切画上了终止符号。

“这样嘛，被小辈这么说我居然有点不好意思，你说的那个机会是什么呢。”

他此刻的心理活动有些复杂，他很担心历史再次重演，筠比斑更加偏执，而眼前的飞鸟，不知道会做出什么选择。

建立自己的势力，帮助雨之国扩张，还是摧毁忍村……

“处死大名。”

柱间呆滞片刻，眼前温和无害的明智烟似乎突然变了副模样。

“您为什么那么惊讶呢？我想我和筠的关系，您和宇智波斑的关系是一样的。我和您的想法很像，不是吗？”

明智烟露出和黑羽木一样的笑容：“创建忍村制度，拉上世仇宇智波合作，这样的想法不一样惊世骇俗吗，您和我一样，从来都没有把世俗放在眼中，只不过您由于成长环境的原因，所以对于权力架构的思考没有那么深入，要知道只要大名还在，无论制度多么完美，战争终会降临。”

“或许您觉得这过于傲慢了，以这样的方式来达到和平的目的。但是，在我看来，只要不平等还未被消除，大名依旧是世袭权力的象征，人与人之间就永远不会平等，矛盾出现，加深，战争随之爆发。”

“您宽恕世人的愚钝，允许贵族的高傲，理解宇智波斑的苦衷，这一切的一切，不都是为了‘和平’，只要能推翻俗世的权利架构，任何事都会解决的。”

柱间皱紧眉头，他万万没想到飞鸟居然能比筠还疯。

“不，我不可能这么做的。”

柱间严肃道：“即使你杀了大名，也会有新的大名，你太理所当然了。”

“不要担心，我有我自己的方法，我一直觉得您是乐观的人，我也一样，我乐观地认为不会有下一个大名。”明智烟恢复平时的温和：“不用紧张，您不愿意很正常，我只是试着谈谈，希望您心中能种下这颗觉醒的种子。”

“不过，您要和我打赌吗，我赌我会成功。”

明智烟笑着说道。

“……”

柱间第一次想念筠，原来这家伙的行为逻辑是多么正常。

“我明白了，我赌，你有什么赌注吗。”

比起其他，柱间需要继续和明智烟聊下去，知道更多情报。

“赌注啊……那自然是我和筠的性命，和您一样，筠也不赞同，我和他果然是选择两条道路的同一人啊。”

明智烟笑着道：“我不喜欢勉强别人，您不喜欢我就不提了，换件事聊聊吧，我可以告诉你很多情报，来让筠吃瘪。”

“你想知道官员丑闻的最终目的吗？”

明智烟看向窗外，远处黑暗里的光，正是繁华的商业区。

“只要一点丑闻，就可以撬动股市，然后借由之前的布置，将对方的产业占为己有。”

他笑着道：“这个世界的发币权掌握在私人企业手中，控制着金融与通货膨胀，他们的亲信，他们同一阶层的人，垄断了各个行业，并且其中不少是粮食一类的必需品，他们比大名藏得更深，拥有得更多，是这个世界真正的主人。”

“在第一次工业革命时，他们和旧贵族合作，通婚，交换钱财与地位，融合成新的阶级，那就是精英阶级，成为这个世界的掌管者。”

“战争对于五大国普通人来说是负担，但对于他们来说可是赚钱的好机会，这场战争下去，他们的股市变动超乎你的想象。”

“而筠要做的，就是靠着丑闻为突破点，以十数年的布置，国家的暴力机关打破他们的垄断，重新收归货币权。”

“这听起来比我靠谱多了，不过这也就代表会有新的特权阶级产生，来消化这些利益，并且大名的位置还会保留，以保证他们的正当性。”

“您觉得这份情报值得您下注吗？”

明智烟坐在椅子上，恍惚间，让柱间想起筠上个月月初对他说的话。

“初代目大人，这个时代远比你想得疯狂。”

里面提到的任何专业词汇都和现实没有关系

法院和法律纯纯瞎编，别信

柱间：万万没想到，小小一个雨之国居然有筠和飞鸟这两大卧龙凤雏，一个比一个疯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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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6章 明智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