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审判仍在继续。
那些能用的频道都被24小时使用，无数人放下手中的活计挤在狭小的屏幕前等待。
包括忍者家族。
斑坐在宇智波训练场周边的座椅上，眼前是挤在训练场空地屏幕前的年轻族人们。
现场气氛有些低迷，宇智波的人知道筠和斑的关系，有斑在他们不敢和之前一样大声讨论。
过了会儿，斑觉得无趣自行离开，他们才开始交流。
“那个筠真的是斑大人的孩子吗？”
出声的是秀乃，在她眼里筠和飞鸟一样是隐藏在忍界的幕后之人，所以很肯定筠不会死，也知道自己猜不到筠的计谋，于是只能和族人们讨论这种无关紧要的小事。
“秀乃，斑大人都回答了，别纠结这些。”
宇智波荷拉住她的衣袖，荷怕斑责备秀乃乱说话。
“比起这些，我觉得他们不是亲生的问题，是不熟的问题。”
宇智波早希相当直白说道：“虽然我老爹也对我很严格，但再怎么样也不会看起来那么拘谨。斑大人对泉奈大人就很亲厚，但是和筠大人在一起时看起来很……额……”
早希很难形容这种感觉，对于深爱着家人的宇智波来说，这太难理解了。
“像一起工作的同事而不是家人。”
宇智波纹补充道，他同样觉得这件事奇怪很久了：“你们不觉得他们很像你在工作上遇到的，比较合拍的同事，工作时很愉快，但私生活一概不知，因为两人就只是同事关系。”
“还真是，而且我们不知道他长什么样，甚至他整个人就和宇智波家格格不入，如果不是因为写轮眼，我还以为他是别的族群的。”
宇智波浅原本不感兴趣，他更想看各种高官黑历史，但现在他们这么一说，真是疑点重重。
和宇智波完全不像的风格，但是有写轮眼，疏离的关系，隐藏在忍界的布置……
他在十年前突然冒出来阻止了志村团藏的阴谋，默默帮助宇智波脱离木叶，这又显得他对木叶是有感情的，但看他对来自其他国家族群的态度，好像更像是公事公办。
“难道他其实是斑大人抱养来的，继承部分宇智波血脉的忍者，然后进行训练，所以他们根本不是正常的亲子关系，更像是上下级。”
宇智波浅觉得这很有可能，在他的了解中，斑大人当年脱离木叶就是看透了忍村黑暗的本质，他后来留下的遗产也是筠大人和阿飞大人的起点，最终诞生了如今的雨之国和联盟。
浅认为自己不会在这种时候跑出去谈情说爱然后结婚生子，筠大人和阿飞大人是被收养的概率很大。
他说了自己的想法，却遭到秀乃的反对。
“你难道不觉得，阿飞大人其实是我们一族的人吗？”
秀乃说出自己的猜想：“虽然不知道他是谁，但是我就是觉得阿飞大人肯定是宇智波的，你看他……”
“他怎么了？”
泉奈打断了秀乃的话。
他突然出现在这群小年轻身后，把他们吓了一跳。
“泉奈大人！”
他们惶惶不安地喊道，泉奈对他们十分严格，要是知道他们在背后议论宇智波斑，那就完了。
“别紧张，我只是路过。”泉奈当然听到了一点，但他并不认为这是什么大问题，比起这些，泉奈更好奇筠。
通过哥哥的描述，泉奈对于筠有了大概认知，他很好奇筠是怎么躲过黑绝的监控，在不知不觉间完成对于当年往事的调查，并且计划整起事件。
同时千手扉间遗留下来的“日记”又是什么。
“你们注意时间，别看太久。”
泉奈确实只是路过，他立刻走了，去了训练场外围的独立屋子，也就是斑在这里的临时居所。
“哥哥，我来了。”
泉奈推开门，看见里面正在客厅读书的斑。
斑最近在读《经济驻点》这本书，他对于通过金融等手段控制市场的理论很感兴趣，因为筠最近就在和这群人打交道，在不久的将来，他同样会见到这些人。
并且他需要更多的资料支持他的想法，关于一套完整的忍者管理体系的想法。
他和筠讨论过，也时常会写一些东西和筠交流，有点类似于止水写的论文给筠过目，但斑的自尊心告诉他，总不能让小他六十岁的家伙当老师，于是就没提他刚刚被秽土转生后谈过的论文的事。
“快坐下吧，我给你倒茶。”
斑放下书去拿杯子和茶壶。
“不用了，我和水户约好去处理晓组织的事情，带土那小子说晓的人手不够用，各大忍村都派人守在铁之国，我们很难获得铁之国内部情报。”
泉奈疑惑问道：“我来这里只是想见哥哥而已，比起这些，我最近有些问题想问哥哥。筠所说的，关于千手扉间遗留下来的东西到底在哪里？”
“这个嘛……”斑回忆道：“我记得他和我说过，他在千手扉间的秘密实验室里找到了遗留下来的宇智波家资料和日记本，但是他没告诉我实验室的具体位置，我对这件事不在意，于是没多问。”
对斑来说，千手扉间的实验室里无非就是各种**，里面没什么秘密，所以并不在意这件事。
但是作为扉间的对手，泉奈很确定千手扉间不会这么做。
“一般来说千手扉间不会留下日记本这么私密的东西的，就算是因为他死得突然没来得及处理，也肯定会把日记本放在离他家更近的地方，不会放在实验室，他不会在做实验时参杂平日里写日记的私人情绪。”
泉奈对此相当肯定，他甚至认为根本没有这本日记本。
“难不成筠那小子骗我，但是没有理由，他不会做出这种无聊的事情，而且如果没有千手扉间日记本，他如何知道我和柱间当年的事情，更不可能推测出我还活着的事实。”
斑皱起眉头猜测道：“或许确实有这么一本日记本，而因为里面的内容，筠不愿意透露，等等……”
斑想起了柱间的墓地，筠到底是怎么知道这一切的，依照筠的解释，这是因为他在木叶布下了无数眼线，但是真的会有眼线特地去盯坟墓吗。
“他藏了什么……那不是一本日记本，假设真有这么一本本子，那也一定是筠研究过去的笔记，这个世界上没有纸质资料会详细记录哥哥和千手的事情，木叶早就毁光了！”泉奈肯定道：“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筠意识到自己的身世，他利用特殊的感知能力躲避黑绝的追踪，成功整理出这样一本资料，等着自己被‘回收’的那一天。”
斑面色不明，他试图找到关于筠成长时期的记忆，但是那些记忆实在是模糊不清，当时的自己根本不会在意一个没有继承血继限界的棋子。
在这之后筠意外觉醒了血继限界，于是他派黑白绝盯着筠，但是关于他的报告大多是“阴沉、冷漠、没有思想、天资并不出众”，所以从筠8岁到14岁的6年间，斑也没有给予更多关注。
他的伪装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哥哥，趁着千手家的两人还在雨之国，我想现在就去一趟木叶，我先告诉水户我需要处理别的事。”
泉奈不会让这么一个谜团重重的家伙待在哥哥身边，他必须去一趟木叶探查当年真相，然后戴上耳机式通讯器和水户联络。
斑同样点了点头道：“我明白了，我需要和你一起去。”
在这一瞬间，系统空间发出剧烈抖动，系统吓得从游戏中清醒，赶紧爬到资料室查看出问题的地方。
“卧槽，到底发生了什么情况啊……哎哟！！！泉奈你怎么就这么聪明呢！”
系统发现自家宿主扯得谎要被识破了。
“木筠！你完了！”
系统大吼一声，一股脑把那本不存在的日记，不存在的研究痕迹，不存在的遗留品全部说出来。
事实上辛亥这具身体就是个普通工具人，根本没有这些调查痕迹，也没有千手扉间遗留下来的物品，因为斑不回去追究的原因，木筠就没去在意。
结果现在泉奈这个警戒员意识到了。
正披着黑羽木皮子，带柱间参加谈判的木筠面色不变，只是双手微微握紧，和系统说道：“别慌，你用链接器和木叶的白绝5号联系，让它按照我说的把泉奈和斑挡住。”
坐在火之国大名身旁的柱间微不可察地瞥了眼筠，他敏锐地意识到筠的紧张。
他对桌子上又臭又长的谈判没有兴趣，雨之国占大头也无所谓，这些都不是重点。
在雨之国呆的这几日，他仔细观察了这个城市，得出一个结论。
五大国确实不如雨之国。
还没等他陷入沉思，身旁的扉间就假装咳嗽让他专心听。
在这间古朴庄重的会堂，按照邀请顺序，以雨之国首相远云秋水为起点向左排位，坐满这张古木制作的圆形会议桌，桌子上放上了条约，水，纸笔，资料。
而柱间恰好坐在筠的对面，于是可以细细观察黑羽木的脸。
柱间可以确定，那不是筠真正的脸，这是非常精巧的变身术。
据他观察，筠刚刚身体突然僵硬后，手指也在轻轻移动，视线从条约转移到桌面。
他在想什么，又知道了什么。
直觉告诉他，这件事不简单。
系统正在系统空间内通过链接器操纵打字机，打字让拥有智慧的白绝5号知道筠的命令。
“告诉白绝5号，不要轻举妄动，顺着泉奈的猜想往下顺着他，告诉他我确实有所隐瞒。但是这是因为一个不可说的原因，等把这段时间的事情解决后，再告诉他们。”
利用传送符，斑和泉奈轻易来到了木叶，就在他们准备靠忍术找到实验室时，一只白绝从树林中跳了出来。
白绝5号按照命令，慢吞吞说道：“请问你们突然前往木叶是想做什么？”
“你是筠设置下的，这家伙心眼真多。”
泉奈忍不住想起另一个心眼没有1000也有800的家伙，冷冷道：“既然你是这里的眼线之一，那就应该知道千手扉间的秘密实验室，带我们去那里。”
“欸——不好意思哦，小公子说过，不要让除了他以外的人进入实验室内。”
白绝5号弱弱说道，它的性格比其他白绝都软弱，面对两个大杀神，只敢低声说话。
斑眯起眼睛，盯着自己亲手创造出来的白绝：“那他应该跟你说过原因吧。”
这狼崽子果然在做连他都不知道的事情，水户以前提到过，狼崽子有一个所有人都不知道的目的，她猜测，这个目的和革命截然不同，是关于私情的目的。
这或许就是其中之一个原因。
“是……是的，小公子说，这个原因很复杂，他不是有意欺骗你们的，等这段时间的事情结束就会跟你们说明……啊啊啊啊啊啊！！！不要过来啊啊啊啊啊！！！”
斑一脚把白绝5号踩进地里，居高临下问道：“没有别的话说了吗。”
“没……真的没！小公子从不让任何人跟进去，即使是实验组的大蛇丸也只能使用其中一个，另一个实验室一直被封印术封锁，白绝都进不去啊！”
白绝5号凄惨喊道：“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小公子他也不想骗人，但他真的不希望你们知道这件事！”
“什么事？”
白绝突然抽搐一番，被系统夺走了身体控制权。
系统伪装白绝恐惧的声音，一字一句复述筠的话。
“小公子说，实验室里藏有他第二个目的的关键，这件事水户大人应该跟你们说过吧，小公子不希望你们知道这个目的……”
“他还说，这个目的是他的毕生所愿，请不要打扰他，他会很伤心的……”
系统哆哆嗦嗦说完，跟木筠吐槽道：“我就说你为什么放着辛亥过去的空白期不作为，原来还在打这鬼主意。”
筠没理他，继续听谈判内容。
“毕生所愿？会伤心？”
斑把脚挪开，嘲讽道：“狼崽子以为自己是狗崽子吗，也不看看自己的獠牙咬死多少人。”
但他的身体动作和话语完全相反，没有继续前进，而是说道：“这话不是骗人的吧，狼崽子你给我出来，我知道你一直在监视我。”
系统忍不住爆粗口：“卧槽，斑你别的时候很大度，这时候你tm怎么就斤斤计较了！”
虽然它也很好奇筠想干嘛，但比起任务失败这什么都不是。
“系统，把系统空间内的链接器放到我的手上，让链接器隐形，再控制白绝把打印机拿出来。”
系统骂骂咧咧去工作，把空间内的操控装置具象化对它的负担很大。
被踩地上的白绝5号缩进地里，然后拿出正在打字的打印机。
【很抱歉】
打印这句话的纸张一出来就被斑撕了。
【我并非有意，只是那个目的对我来说很重要，也与你有关，我不能提前告诉你们】
泉奈忍不住说：“所以你也想和那个混蛋柱间一样，来一个迫不得已然后把我哥骗得团团转，千手家的基因果然靠不住。”
说到柱间，斑倒是冷静地思考这个理由是否有合理性，如果筠和柱间一样过于重视某样东西导致革命破产……
【不，这个目的不会对任何人有伤害，这只是出于我见不得人的私心】
【我认为，作为合作对象，或者老师，或者长辈，应该给晚辈留一点个人空间】
【至于我如何知道当年的事情，是因为我除了能感知到黑绝，我还在一次意外中看到了它的意识，所以知道了一些事】
【当年说是因为扉间的遗留物，那只是我藏底牌的说辞，我当时还不能完全信任你】
最后一句话出现，无辜的纸张又被撕碎了。
斑毫不犹豫说道：“我知道，你喜欢隐藏自己，从你还是个失败品时就一直在藏自己，虽然不知道这是有意还是无意，但是现在都不重要了。”
“等你看完会，来见我，我需要一个解释，我不接受你的隐瞒和欺骗。”
【很抱歉】
咔嚓
纸碎了
【我做不到】
白绝又被踩到地里
【等我开完会，我还要和柱间呆在一起】
斑把拳头放在了打印机上
【请您宽恕，父亲】
斑忍了忍，没打碎打印机，而是一拳打断手边粗壮的树干。
泉奈拦住斑，问道：“你到底想做什么，有什么事不能说的吗？”
【我只是，想给自己留个纪念，这个目的是不会有害于革命，也不会害任何人的】
“……”
斑的嘴唇轻轻张开，又合上，他转过身，无视被踩扁的白绝5号，沉默地带着泉奈杀气腾腾地走了。
系统：“卧槽！这都能被你顶过去！但是接下来怎么办！”
“别怕，先过柱间这关，然后我躲着他，这种时候见他只会让他觉得我还想骗他。”
筠心理素质过于强悍，安安稳稳地结束一轮谈判，毫不怯意地走出政府大门。
柱间变成路人脸，黑羽木也戴上口罩和帽子，两个人就这样慢悠悠地往商业街走。
“你刚刚在和谁聊天，我看见你的手在动了，是什么新型设备吗？”
柱间直白问道，他上下大量黑羽木，发现这人的呼吸频率，心跳频率都很平稳，应该不是大事。
“设备不能跟您透露，我刚刚只是在处理寻常工作。”黑羽木岔开话题：“我请你吃饭，你想去哪家。”
“要不吃寿司吧，我好久没吃了。”
柱间也没多问，和黑羽木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从政治到经济，从艺术到娱乐，聊天内容极其广泛。
柱间看着四周繁华热闹的城市，随处可见的摩天大楼和车辆，叹息道：“你这招使得真好，我或许没办法对雨之国下手。”
“您随意，反正这是不可能发生的事。”
黑羽木说道：“我觉得火之国同样也可以这样，只需要做出改变。”
“这个嘛……”
柱间转过头，和他对视，认真看着他深不见底的眼睛说道：“我不是已经改变了？”
“……”
筠没理他。
他们走进了寿司店，寿司店店长看到黑羽木十分热情，把他们引到最好的房间，单独上菜。
“这里的种类真多，完全不像是战时。”
柱间在经过审判闹剧和飞鸟的邀请后，突然转性，他没有和扉间一样整天暗搓搓想找情报，而是抛下一切不必要公务粘着黑羽木，然后开启度假状态。
“还是少了很多鱼类的，但因为波之国等地的港口，还能保证海鲜市场的供应。”
黑羽木拿过菜单，他点了自己最喜欢吃的豆皮寿司，这让柱间忍不住开口：“这里也很像斑呢，你也喜欢吃甜食，真是宇智波的爱好。”
“嗯。”
黑羽木又在焦糖布丁上打勾。
“刚刚和你聊天的，是斑吧。”
柱间冷不丁开口说道。
“嗯。”
“看来我的直觉还挺准。”柱间继续热情说：“也就斑的电话能让你身体僵硬一瞬了，你们在说什么。”
“没什么，一些家庭琐事罢了，和旁人无关。”
黑羽木又把菜单递给柱间。
“哈……哈哈……家庭琐事啊……”
柱间一下子词穷，这小子真是仗着自己被斑承认就胡作非为。
“对了，我这几天会有事，等会儿吃完饭，代替我的人就回来接你。他们还挺崇拜你的，是宇智波的人。”
黑羽木淡淡说道，他似乎有些累了。
“别说这些，你到底怎么了，或许我可以帮你。”
柱间意识到事情不对劲，这或许不是件小事。
“不。”
黑羽木深深看了他一眼道：“你的加入只会让事情更糟。”
不知道自己在写什么
下一章搞点正经的
筠：完了，斑生气了，赶紧叫父亲服软
斑（试图砸了打印机但还是勉强收手）：狼崽子快滚出来啊！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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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7章 第 137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