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什么?!不矛和牌子都飞跑了?!天寿啊!”吕峰接了电话绷不住了道,“哦,小祖宗的筝还在啊,那还行吧,我打电话喊小祖宗,另外招呼还在山上的的妖过去照看照看,你们收拾收拾东西后退后退,注意点啊。嗯行,没别的事了,那就这吧,有事立即通知。”
与此同时,飞机上。
“啊?!不矛和牌子飞了?!你们那边没筝行不行啊?我想收个筝,我突然感觉我这边不太行啊!
嗯,这样吧,对面的真犯贱了,你就说,回头我带我媳妇儿去他们那旅游!带着不矛和牌子,我完全不限制我媳妇!
不怕秋后算总账就来,敢动一人或一妖,到时候我媳妇儿杀穿它们!铁锅炖大鹅!我说的!”柳宿青回道。
“没事没事,我们这边还是有很多妖的,他们不敢动真格,其实主要是担心那两的影响的事儿。
然后那片地儿被不矛浸染多年,已经是凶地了,现在那两飞了,没个控制,你们还不知多久回来。
既然今晚能回来的话,也没啥大事,能早回来咱要回来啊,机票买几点的啊?”
“现在快四点了,买八点差不多的吧,十一二点能回去。”
“嗯,行,知道了。”
柳宿青挂了电话,看了看时间,捂了捂超虚超没底儿的心口,出事她倒是不担心,她就是担心她媳妇儿吃苦头。
尤其是她媳妇儿因为她昨晚的事儿状态还不咋好来着,她昨晚可磨了好一把她媳妇儿那凶命衰命的戾气,本是想着让她媳妇儿过的顺畅舒适,不被那霉气折腾,但这也一定程度上削了战斗力……
如果是前几天没被削,她倒是挺放心她媳妇儿,如果不拆迁的话,完全没必要动不矛,有点费劲罢了,现在,这不矛都动了……
地宫,不说她媳妇儿了,她肯定要它凉,就是她,能不能从她媳妇儿那混过去不好说,她媳妇儿吃亏了,也有一大部分她的事……
肯定会坐.罪吧?估计会挨踹冷战?不说别的,一周三次,这一周她还剩下两次可以说不用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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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没事吧?”小福禄拍了拍胸口心有余悸道,扭头看向身后那8个他在地宫捡的人儿东倒西歪在地上喘气儿。
“还,还行,小命儿在。”张舒望抬了抬手回道。
“福禄哥,我腿扭了。”叶晚晚很是自责歉意道,一旁叶霄看着她脚,杨树则安抚着她。
“刚刚躲避石滚球,这一路下来已经已经肿了。”叶霄回道,“很影响行动,无事,我背她就是了,晚晚你变回原形,这样会轻许多。”
“她不是人啊?”小福禄有点讶异道。
“嗯,是只丹顶鹤。”叶霄应道,突然间地宫震荡了起来。
一众人皆戒备了起来,叶霄直接转身拉住了叶晚晚的手搭在肩膀,勾了她腿弯把她背在了背上。
“晚晚你抓好。”叶霄忙道,一众人看向小福禄。
“别看我啊!我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了!”小福禄大声道,“总之先跑,不能再呆这儿了!一个地儿不能呆太久!我突然有股子非常非常非常不好的感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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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行,你能耐啊,你还越提劲儿了啊,哈!”
斐清喘息着,手提着个断裂了的矛,她身后是各样七零八碎的散落在地,她站在广阔的圆形场,看着那10几个铁疙瘩人冲上来,躲避着。
忽得地宫震荡了起来,铁疙瘩顿住了,斐清捂着脸轻笑了声,“来啊,咱一块儿招雷劈如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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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宫外一众人诧异看着那不知从何处而来的黝黑长矛,长矛还坠着块儿黑不溜秋的牌子,天空转瞬黑云浮现,天空黑压压沉下来。
“后退!都他娘的快跑!挤毛挤!不要命了!这特么龙白边境的不矛和煞命牌!”
“靠!跑不跑!你特么不跑我跑了!我特么上有老下有小可不要家破人亡!”
……
原本负责拉防线阻拦一众抢热度搞直播看热闹的守位队们看着那一矛一牌顿时绷不住了,然后又收到了赶紧跑的消息,拦不住就不拦了,顿时也开始了跑,能拉一把拉一把,拉不动的好言难劝该死的鬼。
不过从那不矛和煞命牌一出,差不多也不用多说什么,一个个全狂命跑了,没蠢货。
不说那牌了,就不矛那名声,已经特别大了,搞的晦气榜排名里排榜首的武器,那个能挂不矛上头的牌子能是好东西吗?
不多别的,就这跟要渡劫似的架势……
忽得大地震动了起来,一众会飞赶来的妖们忙去捡人,然后直接半空丢在已经铺展开的大垫子上,一群人在旁则负责忙把人拉下来赶一边去儿,别碍事。
地宫浮现悬在了半空与那黑云之中的矛牌相对,两相的对峙气势澎湃,刀光不断,劲气肆虐,磅礴雷电倾斜而下,而那地宫丝毫不惧的接受那雷电的冲刷,劲气更为它进一步打磨,原本的暗沉黑色被洗去,甚至隐隐散发起金色的光。
“靠!都这样的你还不放我出去?!”斐清气愤骂道,看着那铁疙瘩又攻来,咬紧了牙,没个趁手武器的亏,这地宫不放她那武器进来。
感受着腰上的疲酸,浑身哪哪不得劲,斐清越想越气愤:“你特么是驴啊!这么倔强!咱两都是凶,所以没什么克制,你能耐,靠,那混账怎么还不来!”
外面直播着的一众人看着那天雷滚滚倒吸凉气,看着地宫踏出了两吨位很大手握大锤的大疙瘩兵,还有那两骑铜马的手执偃月刀的骑兵,然后那不矛与它们对上……
“我靠!真壮观啊!这不矛没主子自己打还能打的这么猛?!不矛多少年没磨矛了!”
“靠,太远了,那边又太暗了,雷电还晃眼,摄像机清晰度不太行啊!”
“凑近点看看?不行啊,凑近不了,那晦气简直成实质了。”
“那大疙瘩越劈越猛啊,看着似乎也是铜铸鎏金?!”
“乖乖嘞,这什么殿啊?!怎么这么凶猛?!”
……
忽得一丝弦声起,那凝视的黑雾一顿,紧接着便是接连不断的弦声起,声波激起一阵狂风席卷那浓厚黑雾。
“牌子、不矛!你两先回来!清不在,你两斗不动这凶宫!你们那凶煞还给它磨砺祛尘了!它就是故意指望你两给它翻新呢!凶宫基本都是镇的,不好打破!我来!”
忽得一声起,与那四个鎏金铜人打的不矛带着牌脱离的战局,向着声源处而去,柳宿青盘坐在车顶,看着那悬浮在半空充满了巍峨感的凶宫,抱着筝站起了身。
“今儿个!你要么把我媳妇儿放出来!要么,我掀了你!掀不动我镇了你!”柳宿青阴沉道,不矛悬在她身旁发出阵阵嗡鸣。
‘主子那儿情况不太好,这地宫在犟……’
不矛顿了顿,顿时和牌一块儿感觉不咋好了绕柳宿青转。
‘它要加入咱这大家庭!’
听着不矛那灵性的回复,柳宿青也绷不住了,丢了筝,握上了不矛,飞掠而上。
“泉霖,你辅阵,镇压,不矛牌你两尽可能发挥全力配合我砸殿,你知道清的大概位置,先尽快把人搞出来。靠,早知道今儿有这破.事,昨天就忍忍不拉她同.房了,磨了她的劲力儿。”
与此同时,斐清喘息着,无力被锁链锁住了四肢、身子悬在半空,血顺锁链下滴于她身下黑红色的祭坛之上的鼎中,滴在鼎里那黑如深渊的液体里,被吞噬,不带起一点波澜,地宫震动着,她被束缚的紧紧的。
斐清恍惚看着那黑压压的描绘各类征战图纹的天花顶,那些图纹散发着微微红光,这家伙怎么还没到啊?再不来她就成这地宫的灵智被它融了……
这地宫真特么的有毛病,针对她虐她,现在又让她来当它的灵……
靠,女主呢?原书不是她镇压吗?甚至之后打开了人和妖之间的生物限制锁,生出半人半妖,开创新时代,所以妖呢?
再不来,这地宫就成她的了……
忽得她闷哼了声,锁链在收紧,那震动更大了,她模糊好像听到了弦声……
人快来了啊,可真撑不动了,早知道昨晚就不应这混账度春.宵了,不然这地宫还真不一定奈何住她……
算了,丧偶就丧偶吧,反正不是她丧偶,她丧而已……
忽得她身形一晃,锁链空了,一只黄鼠狼无力向鼎内落去,突然一尖锐的破空声袭来,如蛇般活动阻挡的锁链被击退,坠落的黄鼠狼被一团黑雾包裹落在了长矛上。
它睁了眼,黑雾涌动,一只手握住了长矛一转,紧接着就是向上奋劲一挥。
黑色的劲气直冲云霄劈碎了藻井,阵阵弦声相辅佐,紧接着便是一道又一道的劲气劈向那藻井,黑色浓厚的云雾随长矛而流动。
轰的一声,藻井塌了,天光落入,斐清握着长矛脚步轻点跃了出去,落在了广场,柳宿青抱着筝紧随其后,看着面前的狼狈的人儿,明显状态不如何,一想到她刚刚简直差点经历丧偶,简直将她惊出一身冷汗,脸色阴沉看向脚下地宫。
“清,你歇歇,我来镇它?毁了它太便宜它了。”柳宿青提议道,勾起了筝弦,“我来磨掉它的煞气,一天天的腐朽,被拆迁四散于各处,在腐朽中消亡。”
斐清瞥了瞥她,就地坐下了,靠着她腿,不矛横于腿上,坐了没一会儿,直接躺了。
“你来的好晚。”
“查你去哪了,然后安排,订的最快的机票了,努力赶过来了。”柳宿青道,“对不起啊,来晚了。对了,你烤的那鸡我车上收拾了收拾包好着带来了,搁背包里。”
斐清躺了几秒,起身,拉开了她那背包,提出了袋子,给自己弄了个祛尘,然后扒开了包的好好的油纸,肉都撕好了,酱也蘸好了,捏了条肉尝了尝。
“还有点温。”
柳宿青“嗯”了声,看着那攻来了鎏金铜人,手快速的拨弄筝弦,弹奏着一曲激烈的乐章,铜人被一道道无形的气流击退,动作如生锈般渐缓,四周缠绕而来的凶煞恶气被弦音击散,不矛忽得飞起,直直落入殿上,黑雾向它凝聚而去。
“不矛,牌子,你两悠着点吸收!”柳宿青喊道,“清,你还好吗?”
斐清捏着肉条吃着,看都不带看她一眼,“你差点丧偶,你说我还好吗?以后不做了,省得再出这类破事,本来我能应付住它的。”
柳宿青僵了僵,“啊?以后,都不?”
“嗯,万一我再出事了呢?”
“清,你是跟我开玩笑的吧?这玩笑,我,我真的害怕,这次是意外,谁成想这玩意儿千里之外拉你?!”
“反正最近些日子我是不想了。”
“嗯嗯,十天半月还成,你一下给我完全禁了,我熬不住。”
“行,那就二十五天吧。”
“不是,多少?!二十五?!”
“你不是说十天半月呢,十加十五不就是二十五?”斐清回道,看着那天空渐渐褪去了深沉,露出湛蓝,阳光落下,霞光异彩于湛蓝中浮现,紫气东来,七彩祥云,天降祥瑞……
一切肮脏污.秽在这祥瑞下消散,窟窿下直对天空的大鼎中发出凄厉的嚎叫,鼎中那黑色的液体滋滋作响,如水沸了般翻滚着。
斐清抬眸看向身旁这人儿,在这祥瑞普临下仿若神女般,清冷神圣,勾着仙乐,被天地所钟爱,就是她要是没长口或许更好了?就这么端着闭嘴的样子很绝美。
“啥玩意儿?有这么搞的吗?十天半月是十到十五天,我给你好好养着,其实五六天也差不多好全了。”柳宿青闷闷道,垂眸瞥了瞥地上平躺着叼着肉这人,“给我留几条,除了你喂我那口肉,我还没动呢。”
斐清咽了肉,重新包好,塞进了她背包,突然捂住了心口坐下了,躺下了,抓紧这心口,张大了口喘息,一缕缕黑雾努力想突破筝音波于她周身萦绕。
“清,怎样?!”
“它,它想,投我!认主!之前被吞了不少,血。”斐清费劲道。
柳宿青垂眸,眼神一寒,双手平与筝弦上分开一划,鲜血染弦,滴于筝身,音一转,弦声更加短促急,血珠于筝身跳跃化散消失,天空泛起橘红色的光。
祥瑞染不祥,天之偏爱,鲜血祭天,祥云中有鲜红色的闪电萦绕,然后便是一道道红色雷电向鼎劈下。
地宫上空天降于天光映射下的金红色甘霖,甘霖坠落,地宫渐腐朽,渐于天空而落,落于玉山之巅。
斐清明显舒缓了些,呼吸渐缓,不矛带牌早已飞回平于她身旁地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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