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病态一家人

目小竹觉得蜡烛里面可能不简单:“其实...我也不...知道...,复明...会不会..是...蜡烛里边....?”

甘采盈有些想法,补充到:“所以,蜡烛复明也可能不是檀香,而是致幻的某些东西,也或许是别的比较易燃所以复明了。王长枫这个人,肯定没有和我们讲实话,她家里面的疑点这么多。”

目小竹点点头:“很...干净...”

“你们觉得王长枫会是做家务的人吗?”甘采盈听到目小竹的话,才发现这个地方很干净,像是经常打扫,但又感觉怪怪的。

家里也干干净净的,是因为那个仙气飘飘,好似不食人间烟火,又喜欢干净的妻君。但王长枫经常醉醺醺的喝酒,不修边幅,也会是这样干净的人吗?

于中古摇摇头:“我不觉得她会,工作都不认真负责,让她做家务,根本行不通吧?”又回忆了一下刘舒娅的家,“刘小姐自然也不会做家务吧,应该都是雇人打扫的。养下人或者给钱,开销都很大的。”

甘采盈又想了一些细节,妻君做家务的时候,经常打扫的那些地方。

“她窗台、地板这么干净,这些毯子、衣服这么整齐,绝对是很专业的人过来帮她做家务的。这些地方一天不打扫就会脏乱的,这个人去哪里呢?难道真是刘舒娅的下人,刘家就这么纵容这个女人嘛?”

甘薄言:“娘,你说的意思是——有田螺公主?”

然后甘薄言就被甘采盈弹了一个脑瓜崩。

看了一些柜子里的东西的杞天岄:“未必,这个人如果是用刘舒雅的东西,穿她的衣服,用她的胭脂,用她的首饰呢。这些东西王长枫一个也没有拿去变卖,还在这里放着。”

于中古也觉得奇怪:“真不像王长枫的所做所为。”

甘采盈说:“这倒有可能。难不成是刘舒娅看到王长枫又找了第二个人,用着她自己的东西,被气活了?”

杞天岄耸了耸肩膀,不置可否。

甘薄言倒是有点儿听不懂:“娘,人还会死而复生吗?”

甘采盈看了一眼还在研究蜡烛的目小竹,然后轻声说:“那如果,人本来就没有死呢?”

于中古记录的手突然停顿,抬头看着县长,惊讶地张大了嘴。

“县长你是说....”

“嗯。”甘采盈,“如果刘舒娅没有死,那她家里人的情绪状况就说的通,也不奇怪了。”

于中古却更疑惑了:“那她没有死,家里人做这么大阵仗。干什么呢?”

甘采盈没有直接回答自己下属的话,却提起另外的话题:“叶姨和你的技术我是绝对信的过的,那你们过去的时候,躺在地上的那个人,是活的吗?”

于中古肯定的说:“那肯定不是活的,我和叶老师都检查过的。”

甘采盈点点头:“那就是——确实有一个人死掉了,但是刘家想掩盖掉什么,就让刘舒娅成为了那个死掉的人,那么另外一个人就不存在这个世界上了。”

甘薄言接着自己娘的话头说到:“所以刘舒娅来找王长枫也是有可能的,所以世界上根本就没有鬼。”

甘采盈拍了拍自己孩子的头:“那是自然了,宝贝。鬼都住在人的心里。”

“小于,基本上都检查完了?”甘采盈转头看向于中古准备收工。

“嗯,县长。都检查完了。”于中古手头上记录的工作不停。

甘薄言余光撇到于中古还在记录:“不是,于姐姐,这句‘自然了,宝贝’,你就不要记了,好吗?你难道还要誊写在案卷里吗?”

于中古一板一眼的:“县长说的每一句话,我都要照实记录、学习。”

甘薄言:“我服。”

果然一行人刚回到县衙,守在王长枫家的衙差就回来了一个报信。

甘采盈嗯了一声:“那让她们都回来吧。”

吩咐过后甘采盈带着几人回到文件室,叶定正在王长枫身边。

叶定:“县长。”

甘采盈:“她情况怎么样?”

叶定:“受了一定地刺激,而且身上发现了不少的伤痕。”

甘采盈:“你没什么补充的了吗?”

王长枫摇摇头,准备闭口不谈。

于中古看到她那个没有担当的样子,就发起脾气:“你还自闭上了,你知不知,你房子刚才都被刘家收回去了。你觉得刘家现在还会帮你吗?”

叶定也是从年轻长起来的,她知道于中古现在有多气恼。但是作为于中古的老师,必须要提醒她时刻冷静。“小于!别冲动。”

于中古也知道自己激动了,看了一眼老师默默地低下了头:“老师。”

但她的话确实有效果,王长枫明显慌乱地起来。

叶定知道这是一个时机,循循善诱到:“你也知道县衙是安全的,但你可以永远躲在这里,不出去吗?”

王长枫无声的张了张嘴,她有些颤抖的扶着叶定。“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甘薄言觉得她还是想隐瞒,没意思地切了一声。

王长枫现在一有风吹草动就身体抖动一下,但是这次她被甘薄言讥讽之后没有自闭,接着说:“刘舒娅就是一个恶魔,她豢养了好多女孩供她取乐。之前在村里的时候,我认识了她,我以为我能哄得住她。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到县里之后她暴戾的需求越来越大,还很可怕,动辄打骂都是轻的。”

于中古已经熟练地打开册子记了起来。

“因为我是从村里陪她走出来的,她对我还不错。她和我玩的那些都还算正常,我觉得侮辱,但是为了吃软饭也能接受。但有一次,我去她家里,看到她玩那些小女,真的很残暴。我害怕,想逃走,但是又逃不掉,每天都备受煎熬,害怕自己也成为那些人的一员。”

“那些女孩有时候向我求助,我也无能为力,然后....”王长枫越说声音越小。

于中古:“你支支吾吾的干什么?接着说啊?”

王长枫:“我就,就骗她们,我有技巧,然后...刘舒娅知道了也没说什么。”

甘薄言:“我去,你是不是人啊。人家以为有了希望,结果你是最后的稻草吧。”

王长枫根本不敢反驳,只是在狡辩:“你,你是衙内,人人都奉承你,追捧你。你不知道我这种人会有多辛苦。”

于中古翻了个白眼:“你吃软饭,走后门辛苦。我读书考试不辛苦。”

王长枫无言以对,只自顾自的说着自己话:“就是那天,我知道刘舒娅不会回来,我就和小红在家里....”

甘采盈:“刘舒娅死的那天?”

王长枫:“对,虽然她们家很迟才去县衙敲鼓,但确实那天刘舒娅没有去我那里。其实刘舒娅死了,我们都感觉解脱了似的,所以我才...找一下前妻。”

王长枫说的时候变成轻声,瞟了一眼目小竹。

目小竹还没反应过来,杞天岄就抬手准备刀王长枫:“前未婚妻。”

王长枫看到杞天岄又准备出刀,脖子瑟缩了一下,样子像一个乌龟回壳。

甘采盈拦着杞天岄的胳膊,瞪了一下王长枫。

“前未婚妻。”王长枫纠正,“等我回家的时候,小红和我说刘家都把事情处理好了,她想和我以后再一起安安稳稳的。”

“那小红呢?”于中古知道这个小红应该是一个关键人物。

“这就是最可怕的地方,那天晚上我和小红一起睡的,但是刘舒娅突然出现,把我吓晕了之后,醒来谁都不见了。她一定是被刘舒娅给弄死了。”

叶定:“你身上的伤也是刘舒娅弄的?”

王长枫点点头似是不敢回忆:“是的,她一定是看到我把那些她玩乐的东西都处理了,她生气了。”

叶定:“你不是说她不嫉妒你和别人在一起吗?”

王长枫:“她之前是这样的,但我觉得她越来越疯狂,可能现在死过一次,就更异常了。”

甘采盈:“叶姨,有发现?”

叶定:“嗯,刘舒娅应该有很严重的心理疾病,并且是不断加深的。而且越深,就可能对伤害性质的玩乐越不能控制。”

甘薄言:“变态的不只是王长枫一个人?”

叶定:“可以说,如果家里面有一个病态的人出现,那么就不止会有这一个。”

甘薄言:“奥,我知道了,这种病会传染。”

叶定觉得小孩子言论也挺有趣,刮了刮她的鼻子:“也可以这么理解。人和人的交往其实就是一种传播。特别是亲近的交往,传播的更为快速,也更为深入。”

甘薄言:“怪不得,娘和母亲有时候说出来的话是一模一样的。”

目小竹听到叶定的说法,好像想起来了那些报纸上的文字。

目小竹:“那交往...被...限制...”

叶定听到有些奇异:“交往一直都是自主的,除非你被家里人关起来,只能和限定的人交往才会被限制吧。”

目小竹:“关...起来...”

多彩社区难道是把她关了起来吗,但是又安排的那些任务是怎么回事。

于中古听到目小竹复述的字眼,也想到了什么:“刘家是不是把刘舒娅给关起来了,那岂不是,她还会不停地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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