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觅儿如何害怕了?”
“嗯........不就旭凤突然就进来了,跟我说一些有的没的,然后还与我有牵扯,我是时刻记着我已经是有了夫君的人了,别的念头是万万没有了的,所以一时挣脱不开他自然是受了惊吓。”
“好了,觅儿快下来,仔细摔着了。”
“我可是被大大地吓着了,你可不许凶我了。”
“好,不凶,下来吧。”
锦觅半信半疑地跳了下来,看着润玉面色如常,又是以前那副温和的样子,心中的忐忑却不敢松下来。
她在花界不知犯过多少事,长芳主什么模样她都是见过的,表面温柔但是还是会毫不留情地痛骂她一顿的事也是有发生过的。
锦觅自问是见过大风大浪的,这个时候掉以轻心的话就输了。
润玉见得锦觅这样一副紧张的样子,心知她是怕自己误会怪罪才这般,又不忍心让她思虑这么久。
“我没有因为旭凤而生气,觅儿大可不必如此紧张。”
那之前那么大反应的人是我咯,锦觅暗自想着,小鱼仙倌看上去很好说话,实际上也是很小气的。
“....觅儿不信,这可叫我如何是好。”那声音在锦觅耳边响起,近得锦觅都感觉到润玉的舌尖在有意无意略过她的耳朵,不知何时变得有些急促的呼吸离她越来越近 。
锦觅推他不过最后还是进了他的怀里,“你这人真是,刚刚不是还跟旭凤打得激烈,怎么一下子又,又这般。”
“我怕觅儿不信我呀,不这般怎能证明我真的没有生气,现在觅儿可放下心了?”
“嗯嗯嗯,放了放了,不不不,我怎么会不信你呢,我就是被吓着了,吓着了。”
润玉存了心逗她,哪儿能这样就放过她。
“吓着了,觅儿可要我安慰几分?”说着,润玉的手从她的腰间若有若无地划上脊背,听着她不经意间发出的呜咽,润玉觉得,自己一开始只是想要逗弄的心可能要慢慢变味了。
时间终是不太适宜,润玉拉开两人的距离,认真地跟锦觅说自己真的没有因为旭凤而生气,之前因为他的多疑惹出了许多风波,自己总是要学着相信觅儿才是。
这件事就这样揭过,其间锦觅已经做好后面要发生的事的准备,突然被叫停心中难免失落。大婚之后虽才过了几天,但是两人荒唐了却不止几回,润玉爱缠着她,她也基本都是有求必应,一边要像模像样地数落他几句,一边什么事都没耽误。
对润玉的举动暗含了期待,却被这样突然中断,锦觅不争气地想,到了晚上总是要向润玉讨回来的。
“觅儿这几日可还算有趣?最近没有人陪觅儿可会寂寞。”
“哪里没有人陪,不是有你每天都陪着我的吗。”
“我一看见觅儿,总是想着如何抱觅儿入怀,如何哄觅儿与我....灵修,大抵与我在一处觅儿的趣味没那么多,倒是会累上许多。”
锦觅觉得,小鱼仙倌果然不是鱼,而的确是条龙,这些话能说的如此直白且面色不改,她这一片小小的霜花大概很难学得。
“你要说便说,好好地说这些干什么。”
“彦佑在洞庭湖的事情差不多都办完了,你要是闷了他还能来给你逗趣儿。倒是叔父,这几日估计是回不来了。”
“狐狸仙?他怎么了?他不是去找缘机仙子了吗。还没有找到?”
“就是找到了,才更不舍得走了吧。”
“嗯?”
“觅儿,叔父若是能觅得自己的姻缘,往后也有人与他作伴,不会再孤寂。”
其实他一个人的时候可有事儿做了,挑一两个凡人满足他的老土情节是常事,平时跟各个宫的仙侍,尤其是女仙使打得火热,乱给人红线的事他做得津津有味。
故,锦觅认为,润玉担心狐狸仙那老儿会寂寞,那纯属太过单纯,话说狐狸仙还给过她几本春宫册,这件事,嗯,润玉还是不要知道为好。
“觅儿,旭凤这么大费周章地闯进来,当真只是与你寒暄几句?”
锦觅当然不会疑心润玉还在心存芥蒂,旭凤此次前来的行为太过怪异,就连她都感觉出了异样润玉自然也是知道的。
“你今日可是感觉到他的气息才赶过来的?”
“你的宫中我是留了一丝气息的,出现什么变故我都会首先知道。我突然感知到这里的火灵浓厚了几分,当即就想到了旭凤,便赶了过来。”润玉看了看一旁的凤凰花,“他用法力凝练成这花,是有意让我发现赶过来的,与其说他是因为我才走,倒不如说他是等我来了才走的。”
“他与我不过说了些旧事,我起初也不太在意,以为他不过是还解不开心结,等你过来再走,看上去似乎更加合理,我也并不会发现他不会在这里久留。若是要拿什么,也不该来我宫里呀,这里又没有什么宝贝。”
“怎么没有,润玉的命不就在这里的吗,若是被他拿走了,那我该怎么活。”
“我的命可也在你那里,你可要小心看着,别被旁人抢了去。”
“这是自然。”
并没有在这件事上多做纠缠,润玉也劝锦觅别太担心,回到书房后润玉的眼神一下子就沉了下来。
旭凤这次的目标太过明显,就是锦觅。并且旭凤已经胸有成竹到不惧他的出现,他一开始怀疑是不是他在锦觅身上做了什么手脚,借着亲近的举动探查了一番发现并没有什么不妥。不是做手脚,目标又那么明显,难道是,他知道什么。
润玉手中的茶凉了,还隐约有那么一点茶香,他一仰头将茶饮尽。
有些事,别等到它不可挽回时才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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