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枝吐芽,花香漫天,在皇宫之中,百花争妍,但在芳菲居,却杂草丛生,荒芜不堪,谁能想到,这曾是离桀王最宠的德宁县主的居所不过短短的一个月,会变成这样,萧豫来找她了,其实萧豫并不喜欢这个姐姐,但他也没必要虐待她,不过把她嫁给一个平民,让她翻不起风浪便好。
“你变得很憔悴。”
这是萧豫第一次真正的看这位姐姐,很随意的挽了一个发髻,只着一身青衣,就这样静静地坐着,仿佛一本书,阅尽了沧桑,看尽了凡尘,司婷并没有理会他,只是一直照着镜子,萧豫便有叫了一声“姐姐。”
这次司婷终于说话了:“以铜为镜,可以正衣冠,以史为镜,可以知兴替,以人为镜,可以明得失。虽在芳菲居,但周围还是有些嚼舌根的,你曾为了那个小妾逼我到这种境地,可如今你当上王,还不是离心了,你猜忌她,她难道不会想你所想,你们终究只有一个结局。”
她便停了,不再言语,倒是萧豫,面色冷清,待萧豫走后,司婷冷笑:“怀疑的种子早已中下,这场爱情,根本经不起皇位的考验和人性的猜忌。”
当风之语传来他们说的话时蔓秋深深地震惊了,她怎么觉得司婷也是穿越来的呢,经过几天的休养,蔓秋终于好了。
她在一个侍女身上动了手脚,她篡改了这个天真女孩的记忆,让这个女孩从宫外弄进来一个昏倒的十恶不赦的女囚,是放在一个箱子中和一堆东西一起弄进来的。
当然,蔓秋还算受宠,到没人敢检查她的东西,所以自然是成功了,只是对不起这个侍女和这个囚犯了,因为篡改记忆必须要一个天真的人,篡改完还会在那段时间记忆不清晰。
要不然她就直接篡改萧豫的记忆了,她进而用蛊虫改变了那个女囚的容貌,她的心其实跳得很快。
这是她杀的第一个人,看起来就像“她”死在了这场感冒之中,毕竟,在众人眼中,她一直未好,做好这一切,她前往了芳菲居,看着这位县主,她还没有睡,看到蔓秋,倒没有诧异,只有冷冷的厌恶。
蔓秋问:“以铜为镜,可以正衣冠,以史为镜,可以知兴替,以人为镜,可以明得失。这句话你是从哪里听说的。”司婷冷笑道:“是你永远也不会知道的平等国度,那里不会一夫多妻,也不会有花季少女老死深宫,当你处在那个世界,你会明白你争宠的行为有都么可笑。”
蔓秋暗道:“不计较,不计较,是同一个世界的人。”
还未等蔓秋说话,司婷又道:“对了,倒是忘了,你并不只争一个人的宠爱,萧诤,你为什么勾引他,是你害他不喜欢我,你不过就是一个女配,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人喜欢你,主角应当是我这个穿越者,不对,是我们穿越者,而不是你。”
蔓秋觉得很可笑,萧诤不喜欢你关我什么事,你们认识多少年了,还有不是所有的穿越者都有主角光环吧,穿越小说是不是看的有点多,不过“我们”引起蔓秋的注意,看样子还有很多人来啊,蔓秋便又问她“你们是怎么来到这个世界的,你们还有很多人。”
司婷表情反而有些惆怅:“不过是一条破链子,很多人又如何,已经回不去了。说完便露出了手腕,是一条紫罗兰手链。好吧,该知道的已经知道了,司婷县主,无论你是不是现代人,我都讨厌你,原本以为我们可以是盟友,估计也不可能了,对不起,我只能消除你的记忆了,也许会造成你的记忆紊乱,但是只有对不起。
当蔓秋走之前,她去了留影阁,她想见一见萧诤,她避开了所有人,看到了,萧豫倒并未亏待他,但他看起来却并不是很好。
怎么会好呢,他的外公被萧豫夺权,不能踏出府外一步,他的母后为离王陪葬。
他纵然未受到欺辱虐待,但心中忧思不断,又无大夫为他调养,已经快油尽灯枯了。
“你看起来太不好了。”
蔓秋轻轻地说道。
萧诤没有诧异,虚弱的声音响起:“很难想象,你会来看我,你不忌讳么,萧豫虽并没有恨我,但他在乎你。”
蔓秋轻笑:“是啊,他很在乎我呢。”
语气中载着嘲讽。
萧诤疑惑:“你好像很不开心。”
蔓秋道:“是么,我要和他分开了,我在呆下去,就真的是不开心了,毕竟要是让一个人记住的最好方法,就是在最美好的时间离开他啊。”
萧诤看着蔓秋,她说着这些话,但眼睛中仿佛在回忆些什么,连表情也带着温柔的笑意。
萧诤还是打断她的回忆,“既然你好像知道这样的结局,为什么当初还要和他在一起呢。”
蔓秋听后,忽然在那一瞬间想不起来了,而后想起来,竟是养父的愿望,她答应了,她会完成养父的愿望,结果如今却是这样,呵呵,是不是被爱了,就想索取的更多,但她已经无法回头了,她果然还是更爱自己啊。
萧诤道:“看你的样子,是来救我的么。”
蔓秋回道:“是,毕竟你如今这样,快不行了,我可以再救你。”
“不必了,这样也挺好,这样说不定我就会见到我母后了,我是累了,你实行自己的计划吧,不必再理会我了,这样的结局,对一些人来说,皆大欢喜。”
蔓秋还想再说什么,萧诤忽然就叫人了,眼中一种不必理会我,快离开吧的意思,蔓秋只好离开,当她走出鸿都的那一刻,她忽然真的流泪了,摸着脸上的湿润,她暗道:“对不起,我果然还是自私了,只是,我不想让我们走到那个结局。”
蔓秋回到西疆,没有惊动任何人,她去了西疆内部,选择她喜欢的蛊虫研究,偶尔也会出去,游历山水,登高望远,也会听到一些传奇,她偶尔也会见见那些一起来的人,但是,却都没有回到现代的办法。
她也会听一听评书,听听离忧王的仁政,听听离忧王那伤人的情史,直至几年后,她在西疆将这里这些年所研究的蛊虫分门别类。
她救了一个富家公子,叫乔维。
而后又遇见了喜欢蛊虫的司卓,不禁感慨命运,当然司卓自然是吓到了,而后恢复便拜蔓秋为师,在之后是这两人结伴离开游历,最后又回到这片土地,在之后便是遇见了涣月,为她讲这段故事。
倾城佳人顾,春暖回鸿都。帝子不待人,镜花留不住。
听完她讲完她的故事,我有心痛:“缘分果然很玄妙。”
“是么,可在我心中,我们已经无可挽回了,小美女,不是所有人都有你的乐观,在我眼里,得不到才是最好么。”
虽然在我心中,在一起才是最美好的结局,但我并没有说出这句话,毕竟虽然有遗憾,但这是她与萧豫的故事,我没有必要插嘴,而且,都已经变成这个样子,我劝她又有什么用呢,更何况,我也仅仅靠着她的话才了解这些人,若听一面之词便做出自以为正确的决定,这并不是我的性格。
但是,我从未想过,司卓竟然是一位王子,在我的想法中,王子皇孙,若有选择,绝不会来到十万大山,西疆深处。
只能解释,爱好,真是一个为之奋斗的好理由。
当乔维和司卓回来时,看到月蔓秋同我笑谈,乔维那不羁的面庞诧异到了,司卓倒是没什么表情,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文尔雅,乔维道:“没想到涣月小美女还挺招人的,招来一个大美人。”
蔓秋淡淡一瞥,道:“这个小妮子的确挺招人喜欢的,不过倒是跟错了人。”
乔维依旧笑意不变:“这丫头跟没跟错人不知道,不过凭借她的智慧,一定会走好自己的人生,不是么 ”
月蔓秋看着乔维,忽然轻轻一笑,朱唇轻启:“是么。”
听着月蔓秋似是叹息的声音,我心里有一丝不好的预感。
我不知道是不是我多虑了,自我遇到月蔓秋已经半年了,她待我极好,教我体会我所练的武功,还带我出入西疆,教我识毒识蛊,我自然用尽心思去学,看着月蔓秋满意的笑容,我自然也是很开心,但我总觉得她教我的时候极为严谨,那种气势,仿佛是要我一遍就要学成。
不过我倒是并没有让她失望,我明显达到了她的期待,虽然我并不喜欢我所学的这些知识。
过了几日,月蔓秋又趁着乔维司卓不在的时候来找我,不过她明显是整理好行装、准备出门的姿态,看着她,我微笑,她谈了谈我的头,笑咪咪的说道:“我想出门,你跟我一起吧。”
我有几分好奇:“不告诉他们么。”
月蔓秋一副不在意的表情,道:“告诉他们说不定你就出不来了,怎么,不想去旅个游啊。”
我看了看她,心中默默地诉说此行危险,但还是说道:“那去的地方一定要有趣啊。”
最终的结果是我与她一起离开了西疆,当我走出这十万大山后,我回头张望,这是我呆了多年的地方,这次离开,再回来便已遥遥无期,看着走在前面的月蔓秋,内心轻叹,也许我能见到离忧王。
与月蔓秋在一起已经三个月了,这途中旅行了很多地方,我在这三个月的行程中我能看出来月蔓秋的肆意,她在旅行途中毫无计划,随心所欲,按照自己的心情去她喜欢的城市玩乐。
虽然对她的行为感到头疼,但更能感到途中的轻松。
不但能够赏遍各处美景,吃尽各种佳肴,还能够体会各个地方的风土人情,总之,正是因为这次旅行,我的心情变好了很多。
而我们接下来要去的地方叫做嘉域城,它曾经是一座小城市,虽然并不富裕,但百姓在其中安居乐业,后来有几户商人看中了此处山清水秀,便在此处安家落户,在这几位商人的带动下,这个地方也开始变的富裕,我和月蔓秋虽然还没有到达嘉域城,但我内心已经激动不已,因为在途中我听说在这座城市有极多的美食,想想这些都觉得很激动。
月蔓秋看着我笑道:“在西疆还不觉得如何,怎么一出西疆就变成了一个小吃货了。”
我眨着清澈的大眼睛看着她,笑嘻嘻道:“在这又没有什么娱乐设施,青楼我这么小的孩子是肯定不会逛的,所以只有美景美食是我的目标了。”
月蔓秋看着我,声音淡然:“不要为你的贪吃找借口。”
我看着月蔓秋,装作叹息的样子:“不要总是戳穿我。”
月蔓秋看了我一眼,刚要说话,忽然就笑了,道:“涣月,我记着你这三个月并没有落下武功和毒术的修行,现在有个机会去练手,去么。”
我看着她,笑咪咪道:“当然要试试了。”
我知道月蔓秋的蛊虫是发现什么事情了,我也确实想知道我能做到什么地步,蛊虫发现的地方并不遥远,我和月蔓秋很快就到了那里。
放眼望去,明明是一片流水潺潺的清幽之地,却被眼前的这场刺杀毁个干净,被袭击的是一路商队,虽然他们是被偷袭,但从行为上可以看出他们并不显现出畏惧,队伍也十分整齐。
我看向月蔓秋,疑惑道:“他们需要我救么,毕竟刺客只有两个人。”
月蔓秋看着他们冷笑:“若他们再不检查他们主人的马车,他们的主人注定身死。”
月蔓秋说话的声音并不小,商队中的一人立刻看向马车,虽然我看不到那人的表情,但我能感到那人的恐惧,而在他打开车帘后那一瞬间那人向后倒下,我问月蔓秋:“发生了什么。”
月蔓秋依旧冷笑:“那两个刺客不过是个幌子,真正的刺客已经进入了马车,可惜她低估了马车的主人。”
说完月蔓秋看向我,我立刻抽出匕首,看向其中一个刺客,一瞬间让内力爆发,冲向了那个刺客,我的心里有激动超越了恐惧。
虽然现在的我才只有七八岁,但我认为我并不弱于那个刺客,那个刺客身穿一身夜行衣,手持长剑,我能感到那人的诧异,但在他还在诧异时我便刺向他的手腕,希望制止住他,我明白心脏才是最好的目标,但我的行动已经让我选择最麻烦的解决方法。
他很快便反应过来,并没有因为我的年龄而轻视我,我心中一紧,但还是不敢停下手中的行动,我终究是快了他一步,他的手腕被我刺伤,却在鲜血蔓延之前挡住他向我刺来的剑。。
我退后了几步,略占下风,毕竟年龄与性别的差距很难弥补,但我看到他手腕的鲜血,我更是增加了几分自信,他很快向我袭来。
我虽有些费力的挡住他的招式,但我在身体内感受内力的流动,积聚力量,在他有几分烦躁的时刻,瞬间跃起,将匕首刺向他的眉心,他挡住了我的刺杀,但能看出他的吃力,而后在他惊异与迷茫中倒下。
我看着他,心里轻松了不少,我下在匕首上的迷药终于发挥了作用,不过由于是我自己做的,效果还不是很好,看样子该改良了。
我看着这个第一个被我打败的人,心里有几分感慨,虽然我的手段并不光彩,但对我而言我和这个刺客的对决并不公平,因此我并不愧疚,何况这并不是一场君子的对决,无论我用什么方法,胜利才是最后的结局。
在我胡思乱想之际我听到后面刀剑的声音,我瞬间惊醒,发现身后出现另一个穿着夜行衣的刺客,身姿极为妖娆,明显是为女刺客。
在那个女刺客在和另一个刺客联手下,这些手下有些抵挡不住,很快那个女刺客便冲到我的面前,我被她眼中的杀意吓到,但还是挡住她的杀招,但我挡的十分艰辛。
我心里一凉,她的杀意太过明显,而且她和刚才那个刺客明显不在一个层次,我已经感到我将要失败,但我内心隐隐泛着不甘。
我想着乔维教过我的武功,那些东西就像快进的电影一样回放,我心里越是回想越是难受,我竟没有一个方式能对付她,看着面前的女子,她的每一手都把我逼入绝境。
她虽然只穿着夜行衣,但那丝毫不能遮掩她的妖娆身姿,薄纱遮面,一双眼睛极为柔媚,仿佛能诱人心弦,勾魂夺魄,一双青葱一样的妙手仿佛最锋利的武器,步步袭击我的死穴,虽然我已经尽力,但我和她终究是差距太大,乔维教我的武功在我现在的年纪完全比不过她。
我忽然猛的一惊,忽然想起我还有毒术,于是我步步后退,一直停到一棵树前,我用尽力气登上树梢,但那个女子的动作丝毫不比我慢,在那个女子还未停下时,我重新使用轻功落地,并离开我所在的地方,那个女子紧随其后。
忽然感到杀气减弱,我回头一看,看见那个女子已经到了我为她设的迷烟中,我心里默默地数着一、二,还未数到三时,那个女子竟抽出一把匕首刺向自己的胳臂,痛苦让她极为清醒。
她的眼神再看向我时已经极为冰冷,却并未向我袭来,只是快速到达刚才我弄晕的刺客前,将他背在身上,虚弱却极为悦耳的声音响起:“走。”
我看向他们的方向,并没有去追他们,毕竟那个女子的行为让我震撼,我在心里默默得想,若是我处于相同的位置,我会伤害自己么,我会痛苦的去救自己的伙伴么。
答案是不可预料的,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很快在我眼前消失。
我转过身,看见月蔓秋在救马车中的那个男人,我默默走回她的身边,看到这马车虽然在外看极为普通,可若看到马车内部就会发现它极为奢华,车内雕琢精致,马车的主人坐在一张极为奢侈的虎皮上。
马车中散发着一种让人沉醉的香料的味道,马车的主人由于刚才刺客的原因,脸色有几分苍白,但不能掩盖他有几分霸气的容颜,头发绾得极为整齐,剑眉星目,嘴唇深抿,仿佛刚才的刺杀对他并没有什么影响,下巴的流线让他看起来更为刚正,身穿一身蓝衣,腰上配以雕刻莲花的白玉玉佩。
还未等我看完,月蔓秋的治疗已经结束,那人目光温柔却疏离,声音倒仿佛带着无限感激:“多谢姑娘相救,若无姑娘,我今天必定死在此处。”
我看着月蔓秋,绝美的容颜浅笑,温柔道:“公子又何尝需要我救呢,那个刺客与公子的武功不分上下,即使没有我们,公子也会逢凶化吉。”
看着月蔓秋这么假惺惺的谦辞,我表示沉默。
而后又听那个人道:“无论如何,姑娘救命之恩在下是不敢忘的,刚才姑娘你说你要去嘉域城,在下正好要回那里,不如姑娘和我们一起吧,正好让我进一进地主之谊。”
月蔓秋听后浅笑道:“我还有个妹妹。”
听到妹妹两个字,我听后身上一冷,我和她的年龄差不小吧。
不过她既然已经这样说了,那我也无力反驳,那人的目光终于看向我,表情温柔道:“那小妹妹你愿意让我报答你们么。”
我眨了眨眼,故作天真道:“好滴。”
月蔓秋看着我,满眼无奈,于是我们就跟着他们一起走了,坐在这个豪华马车中,我充分发挥了一个孩子的天真,看看这个,问问那个,那个人对我极有耐心,我也充分的利用了他的耐心。
在途中我大致了解了这个人,他是嘉域城的一户富户,名为慕云衫,是一个卖香料的商人,大约三十多岁,有一位妻子三个小妾,在嘉域城信誉十分好。
三十算是一个男人最好的年纪,脱离了少年的青涩狂妄,又无老人的固执死板,它介于两者之间,是一个男人最优秀的年纪,而这个人很明显拥有了一个到了而立之年最好的气质,看似霸气却不狂妄,看似随性实则严谨,于细微之处照顾他人。
不一会我们便到了嘉域城,嘉域城不愧是一座以商业发展起来的城市,街道十分繁华,街上叫卖不断,各种客栈鳞次栉比。
月蔓秋看到我的表情,笑眯眯道:“怎么,小妮子,又想下去买吃的了。”我看着她,微笑道:“民以食为天,我怎么可能脱离人民呢。”
月蔓秋一下子就乐了,笑道:“别贫了,以后再吃吧。”
我表现的有一些委屈,但还是回道:“我知道了。”
慕云衫看着我和月蔓秋的互动,他笑道,笑得极刚直爽朗,道:“孩子原本就是该宠的,何况她还这么乖巧。”
月蔓秋看着我,扑哧一声就笑了,不过她原本就是一个美人,这样的笑不仅没夺走她的优雅,反而为她增添一份娇俏。
我睁大眼睛看着她,心中感慨,美人如画啊,但我毕竟是个女孩子,在一瞬间我就恢复了,余光却瞥见慕云衫微怔的样子,暗道,又是一位拜倒在她石榴裙下的男人啊。
之后我们到了慕府,毕竟是第一次到古代,看着这里古色古香的建筑,心里还是压抑不住激动,月蔓秋自然是注意到了,看着我的样子,冲我笑了一下,
我瞬间明白她的意思,看样子她是让我“好好玩”啊。
最后慕云衫将我们领到住处,月蔓秋和我自然对他感激了一分,之后留下几个仆人后便离开了,当我感到周围都没人时,我问月蔓秋:“那个人一看就是要出事,这么参与进来好吗。”
月蔓秋却笑了:“这不是巧了么,正好我们闲来无事,就当找点事情做了,闲着也是闲着。”
……
好一个乐子人。
过去月蔓秋困在礼法之中的,如今她已经完全无所谓了。
月蔓秋:“你是不是觉得我很疯。”
我其实觉得有点,因为有些事情我觉得明显是麻烦,但月蔓秋却喜欢去惹麻烦。
月蔓秋抬起手,她手上是熟悉的紫罗兰手链:“过去我也是觉得德宁县主很疯,很不理解她,可如今我觉得我理解了,因为我从小就是现代的教育,在这个不属于自己的时代,不熟悉的历史,我没有家人,也找不到归属感,天大地大,无处是我家,而且疯一点也没什么不好,至少证明我可以存在。”
我有些茫然,表示不理解:“你过去曾经是离王的妃子,又是拓止城代表和平的信号,存在感已经很强了吧。”
月蔓秋却痴痴笑了:“这就是紫罗兰的禁锢,我自认为身居高位,也参与过不少事情,可偏偏无论是历史还是传言,我能留下的痕迹,却太少了,除非是我相识的人,否则这里面的大部分是记不住我的,甚至他们是不想了解我的。”
我心里一惊:“是这份力量在抹销我们的存在感。”
月蔓秋:“是啊,据我所知,来到这里的现代人很多,而且听你所说,都是顶尖的人来这里的,我在现在是昆虫学家,德宁县主我猜她是一个出众的书法家,而其他人更不用说了,是各行各业的精英,在这匮乏却战争不断的古代,照理而言,这么多年,青霉素和炸药早该发明出来了,但现在我走过很多的地方,竟然听不到一点类似的消息。”
我心里一惊,之前忙于武功、毒术和蛊术,完全没往这方面想,如今月蔓秋提了出来,我也有一种隐隐的怪异。
被选中的人都是各行业的精英,却没有改变一点古代,相反诸如月蔓秋和德宁县主,已经完全被这个世界同化了。
还没等我细想,慕云衫已经过来了,他依旧如此儒雅,他衣着翩翩,说要请月蔓秋游玩嘉域城。
月蔓秋轻瞥了我一眼,便抛下我和慕云衫玩去了,听闻他们在游船上豪掷千金,我听后不仅咂舌,还真是有钱。
在他们把金子当石子玩的时候,我也在嘉域城走了一圈,和其他的城市一样,娱乐的地方很少,哪怕是有钱,也没那么多有意思的地方。
在这里大概没有月蔓秋跟着,少了男人强行偶遇,但却有套麻袋的来找我,看我年纪小,上来就给我麻药加迷药,不过在迷药上我可是行家,我装作晕倒,直接去了他们老巢。
等醒来发现一堆的小孩,看着瘦骨嶙峋的孩子,我发现其实我被乔维养的很好。
我躲在门口,反侦察了一圈,发现四周并没有人,我撬开了门,一旁有小孩说:“你别出去,被抓到了真的很惨,有人就是这么死的。”
我当然选择不听,我觉得我可太强了,都想不出我会怎么输。
等我偷偷溜出去,几个男人守在几个门口,我上去就是一把plus版的迷药,几个大男人没有内功护体,自然应声倒下,可惜这里面人还挺多,有一个失去了先机,没空洒迷药了,天风无象,启动。
这个人被我一顿揍,我直接报了官。
然后我就进去了,在大牢里面的时候,我才想起来什么叫官官相护,什么叫吃人的旧社会。
没想到坏人没打过我,正义把我制裁了。
我做沉思状,一旁大牢的乞丐问我:“你因为什么进来的。”
“好人好事。”
乞丐:“那就不奇怪了,你家有钱赎你么。”
我哽住了,想起了月蔓秋这个乐子人,我求人不如求己,但不知是月蔓秋的美过于招摇,还是豪掷千金的大气令人记忆深刻,很快就有人将我进大牢的事通知给月蔓秋了。
等我狼狈的出来的时候,月蔓秋让我踏个火盆,我看她忍不住笑的脸,我觉得她可能不是想让我除除晦气,而是增加点智商。
“我能说这是个意外么。”
“正常,我之前也差点被坑过。”月蔓秋理解的模样,还给我找理由,但她脸上的笑都没停过。
看着我挥动的小拳头,她终于缓住了。
我问道:“那些小孩呢?”
月蔓秋:“都送回各家了,你要多谢云衫,是他出的力。”
一晚上都能称呼名字了,不过想起那个县令跋扈的模样,再看看这个嘉域城第一商人轻易就能出力,我这还有什么不了解,我只是单纯,又不是傻子。
我这刚出江湖的热血,真是被浇透了大半。
我精神颓废了好几天,不过练功却是不敢停的。
月蔓秋吐槽我说最怂的话,内最狠的卷。
慕云衫自然也见到了我这幅样子,他倒是挺好奇的,他之前觉得我年轻小,武功却不错,可相处久了,却发现我十分自律,导致他把他的几个孩子扔过来,非要让他们跟着我学学,让我做他们的榜样。
这群被惯坏的大少爷大小姐们,觉得我没他们家有钱,月蔓秋又是勾人的狐狸精,我在慕云衫口中又成了别人家的孩子……
各种因素下来,最开始我们相处的并不愉快,奈何在旧时代,拳头硬的也是大哥,我哐哐两拳,几个人直接喊我姐。
慕云衫见这群眼睛快到头顶的孩子现在老老实实的,觉得效果还不错,让和月蔓秋提议让我去他们的族学长长见识。
不过照理而言我现在该是体育生,正常一个人的精力是有限的,学习该是我不擅长的,所以正常的话慕云衫不该让一个体育生去族学,但我过去天天在学校刷题的优等生,上千人的学校,我能排前几,有了学习的机会,光卷也能卷死他们。
虽然有些文字比较费劲,但我靠着四周的氛围,加上头悬梁锥刺股的拼劲,加上这些东西也确实没多少,我还是轻松拿捏了,等一次小考,我直接在他们慕式家族中考了前三。
月蔓秋亲自做饭给我庆祝了一下。
是一个小型的蛋糕,还有一个小蜡烛,她唱着祝贺的歌,我挑了挑眉:“小意思,知识么,够用就行。”
月蔓秋笑得不行,我们在这里已经待了两个月了,我知道月蔓秋和慕云衫没什么,他们最多是个医患关系。
慕云衫的身体渐渐好了,作为旁观者而言,慕云衫自然是爱慕月蔓秋的,可惜月蔓秋的目光纵然温柔,却连一丝波动也没有。
她从未将慕云衫当回事。
也是过去她曾经被情所伤,一个坑也不会踩两遍。
我吃着小蛋糕,在月蔓秋温柔的笑中,我抹了一把蛋糕到了她的脸颊,月蔓秋握住我的手,把我按到了床上,冲着我的腋窝挠痒痒。
我咯吱咯吱笑个不停。
然后我们同时听到了外面的动静,像是滴滴滴的声音,似乎是什么游戏启动的声音。
还未等我们反应过来,眼前一片迷雾,我骇然,明明这是屋子里面,我瞥向手腕,在这片雾中,紫罗兰的手链发着妖邪的光。
等四周迷雾散去,我终于看清了前面,我前面立着一块碑,碑上像是现代的电子排名。
前面有几个是熟悉的名字,我曾经听过他们的传说,也是之前穿越前调查中见到的名字。
我隐隐猜测,这里恐怕是穿越者的排名,我努力记着上面的名字。
等我大概记住之后,我不禁感慨,新脑子就是好用。
我又瞭望四周,四周的雾散去的更干净了,我面前多了一块电子屏,屏上开始露出任务:“您好,我是你的助手小灿,有什么问题都可以来问我哦,现在你们进入了战场,在这里存活十分钟,才能出去。”
十分钟,也就是600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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