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依先生,久仰大名,我是俄罗斯黑手党的副手毕节列夫.泰勒米。这是我的女儿,梅拉卡。”
大腹便便的男人带着笑,迫不及待的把身后的女儿拽出来。
因为是俄罗斯黑手党的私人邀约,带上女儿似乎也算不得上是失礼。
千依加百真也笑,极其明艳的五官在这片荒凉的土地上,熠熠生辉。
港口黑手党的千依干部,确实如同传闻那样有一份姣好的皮囊。
千依加百真侧头看向毕节列夫的女儿,那个女孩很漂亮,面容青涩,银色的眼睛只敢注视着脚下的地面,实在不像一位黑手党干部的女儿。但或许是有南斯拉夫的血统,梅拉卡穿着高跟鞋,竟然比180的千依加百真还要高半头。
千依加百真轻轻搭上梅拉卡的指尖,低头吻上去,实际上只是鼻息稍微扫到了梅拉卡粉色的骨节,嘴唇最后落到了自己的指节上,礼仪完美的挑不出任何错。
“你好,梅拉卡小姐,我是港口的干部,千依加百真。你的眼睛很漂亮。”
千依加百真直起腰。
心里确是想,梅拉卡小姐的手未免太过柔软修长了些。
要知道,干部的子女身份即使保密,也不会什么防身术都不学。既然学,就肯定会留下痕迹,而梅拉卡小姐的手,确是什么痕迹都没有的。
要不,毕节列夫并不在意梅拉卡,所以即使把她推到幕前,也无所谓是否会被仇人谋杀。
要不,就是洗掉了,原因也很明显,梅拉卡是献给千依干部的“礼物”,所以务必要完美,展现最惹人喜爱的那一面。
他们对东亚男人有一种刻板印象,就是他们喜欢乖巧柔弱清纯的女性。
即使这是无法辩驳的现实。
为了满足父\权和夫\权,东亚男人偏好可以被自己掌控的女性作为妻子。
话说偏了。
但总结就是,这位梅拉卡小姐,无论从哪个方面看,都是个大麻烦啊。
千依加百真微不可察的侧了侧身体,避免和梅拉卡靠的太近。
梅拉卡不知道是不是太紧张的原因,手一直在抖,眼睛也湿漉漉的,雪白的脸颊也泛着红晕。
一位无害,可怜,羞涩的少女。
千依加百真一边听着毕节列夫的激情输出,一边留心梅拉卡的一举一动。
他相信自己的第六感,从千百次死亡中磨砺出的感觉,给梅拉卡打上了深深怀疑的问号。
赌桌已经到了。
千依加百真看着那堆花花绿绿的筹码,像是从吊顶的水晶灯上倾泄下来一样,随便几枚就是普通人的一生。
生命,时间,都可以是筹码中的一枚,金钱,反倒成了最无足轻重的一部分。
“要玩点什么?”
千依加百真问。
“玩点简单的,骰子吧,毕竟还是联络感情。”
毕节列夫拢了拢筹码,给梅拉卡递眼色。
梅拉卡顺从的坐到了千依加百真的身侧。
她柔柔的喊到“千依干部。”
千依加百真单手抛着一枚红色筹码,对两个人的举动不置可否。
总归是有问题,不如直接放到自己眼皮子底下。
千依加百真点了只烟。
烟雾模糊了千依加百真的容貌,影影绰绰的身姿愈发引人着迷。殷红的嘴唇有些干裂,像是干掉后揉碎的血。
梅拉卡手指轻颤。
遵从父亲的命令,把头靠在千依加百真的肩膀上。
她嗅到了烟草和古龙香水混合的味道,以及更为浅淡的,阳光曝晒后的暖香。
是一种很成熟的香味,和这具尚且年轻的躯体一起,给人以无与伦比的安全感。
千依加百真微不可查的僵了僵。
随后斜着眼看向梅拉卡。
“梅拉卡小姐,是有什么指导吗?”
梅拉卡抬起头,微蹙的眉显得楚楚可怜。
“不,没有……”
毕节列夫吹胡子瞪眼的看着自己这个不中用的女儿,在千依加百真看过来之后有恢复了那副云淡风轻的样子。
“哎呀,我女儿也真是的,其实她对千依干部倾慕很久啦,一直想要见见千依干部呢。”
“是……”梅拉卡脸颊发红,轻声说“抱歉,我先出去一下。”
梅拉卡起身,离开赌桌。
千依加百真余光离开出去的梅拉卡,重新把重心放到赌局上。
他听着毕节列夫对女儿的大肆夸赞,心里想着确是梅拉卡未免去的太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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