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熟悉的尖叫声传来。
走廊里响起了窸窸窣窣的脚步声,切切察察的低语透过门缝传进来。
毕节列夫皱眉,呵斥道“怎么回事?!”
保镖推门而入,站在赌桌旁。
用两个人都能听清楚的声音回答道“先生,梅拉卡小姐被发疯的赌客劫持了,他们正在向大门走去,已经派人去解决了。”
千依加百真垂眼,心思转过,说到“既然是泰勒米先生的女儿,我们就快去看看吧。”
毕节列夫表情闪过一丝不情愿,毕竟也不是疼爱的孩子,死不死倒是无所谓,他只是气恼这么一点小事打扰了和千依加百真的相处,以及一些被小人物落了面子的愤怒。
两人走出房间,走到二楼的露台上,俯视着眼下的这场闹剧。
赌客是一个过分瘦削的男人,眼眶深陷,嘴唇发灰,眼睛里满是红血丝,一只手拿着刀横在梅拉卡的脖子上,另一只手胡乱的挥舞着,“明明再有一点钱我就能逆风翻盘了,我下一局一定就能赢,为什么不能再给我一点钱呢?!都怪你们,都怪你们!”
犯人喊的很有气势,可惜梅拉卡比他高半头,显得画面异常滑稽。
就好像,只要梅拉卡轻轻反击,就能把赌客撂倒。
可惜,梅拉卡小姐此时瑟瑟发抖,对给她使眼色的保安无动于衷。
“哎呀!我可怜的女儿!”
思绪被打断,千依加百真看着身侧干嚎的男人,表演未免太不走心了。
“千依干部,你说怎么办才好啊,这群吃软饭的保安一时半会救不出我的女儿,那个垃圾要是伤到我的女儿了怎么办?”
泰勒米擦了擦不存在的眼泪,就差把“我知道你是异能者,现在就你能救我的女儿了,等我女儿救起来了我肯定赖上你。”
“倒也不必如此麻烦。”
千依加百真怎么会看不出毕节列夫那些小心思呢?
可惜了,千依加百真并不想帮。
“滴滴——“
通讯声响起。
千依加百真敷衍的向身侧的泰勒米点了点头,后退几步接起电话。
“森先生?”
“千依酱~好久不见。有想我吗?”
电话那头森鸥外低沉的嗓音透过几千公里外,传到了千依加百真的耳朵里。
千依加百真嘴唇抿了抿。
“有什么事吗?森先生突然打电话过来让我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啊。”
对森鸥外的问题避而不答,千依加百真转移话题的能力在森鸥外面前总是很差。
“那好吧,千依,给你个小任务,救下梅拉卡。”
略带冷酷的命令,让千依加百真下意识身体紧绷。
千依加百真知道自己身边有森鸥外安插的眼线,不过一直以来都对此不在意,或许这也是能让森鸥外格外安心的理由?
“梅拉卡手里有一些泰勒米.毕节列夫的犯罪记录,救下她,拉拢她,然后拿到这些记录。”
森鸥外解释。
“……好的森先生。”
他挂了电话,心里确是有些说不清的烦躁,他知晓这并不是因为森鸥外派人监视他,而是因为别的什么。
千依加百真解开衬衣最顶端的扣子,把手机连同西装外套交给属下保管。
毕节列夫看着接了一个电话就改变想法的人,不由纳闷,猜测打过电话来的人是谁。
不过他显然乐见其成。
千依加百真眼里闪烁过暗光,一脚踩在扶栏上。
下一秒,腿部发力,他像一只鸟一样弹射出去,轻盈的从二楼一跃而下。
劫犯显然没留意头顶,待他反应过来时,头顶已经落下了一片阴影。
他下意识抬头,只能捕捉到一双残忍夹杂着愉悦的眼睛。
人类脆弱的脑壳被一把刀贯穿,血液和脑浆顺着伤口飙出来。
千依加百真轻巧的躲过。
梅拉卡显然就没那份好运气了,那把横在她脖子上的到顺着惯性向下一划,割破了她的脖子和肩膀。
千依加百真倒是无所谓,对于这位女性,只要确保活着不就行了吗?
他站起来,无所谓的扫了一眼
“梅拉卡小姐,你还……”好嘛?
话没问出口,他却突然顿住了。
他的目光落到了梅拉卡的脖颈处。
明明被刀割破了,却一点血也没有流出来。
梅拉卡顺着他的视线也停在了自己的脖颈处。
时间仿佛凝固住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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