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初绽的火花

晨光熹微,叶清辞站在公交站台,细碎的刘海随风轻拂,眉眼低垂,手指无意识地绕着书包带子。

一辆公交缓缓靠站,他刚要抬脚上车,身后突然传来一道清朗的声音:“叶清辞!”

叶清辞身形一僵,回头便撞进许向衍那双深邃如海的眼眸。

许向衍迈着大步走近,身姿挺拔,穿着简约的白衬衫,袖口随意挽起,露出线条流畅的小臂。

“好巧,你也去做陶艺?”他的声音低沉悦耳,嘴角噙着一抹淡淡的笑,看似漫不经心,实则手心早已微微出汗。

叶清辞慌乱地点头,脸颊染上薄红:“嗯,和朋友约好了。”

两人一同在公交上并肩而立,身体偶尔的轻轻触碰,都让叶清辞心跳如鼓,他悄悄攥紧衣角,目光望向窗外,不敢再看身旁之人。

陶艺工作室里,阳光透过落地窗,洒在摆满陶土工具的木桌上。

许向衍和叶清辞选了相邻的位置坐下,手指轻触陶土,凉凉的触感却让两人的心愈发滚烫。

许向衍侧头,看着叶清辞专注的侧脸,柔声道:“我没怎么做过,你教教我?”叶清辞红着脸应下,手指轻轻覆上许向衍的手背,示范着塑形动作。

那一刻,时间仿若静止,两人的呼吸交织,心跳声在静谧的空间里格外清晰。

正专注时,门口传来一阵喧闹。一个身着潮牌服饰的少年走进来,头发挑染成酷炫的银色,耳朵上戴着亮晶晶的耳钉,眉眼间透着股与生俱来的傲气,正是祁洛。

他扫了一眼室内,目光落在许向衍和叶清辞身上,微微挑眉:“这儿看着挺有意思。”

宋池川热络地招呼:“兄弟,一起来玩啊!”祁洛也不扭使,大剌剌地坐下,眼神却时不时飘向许向衍和叶清辞,眼中的好奇愈发浓烈。

随着制作深入,许向衍手法愈发娴熟,他趁叶清辞不注意,将手中陶土捏成一个小巧的心形,递到叶清辞面前,轻声说:“像不像藏起来的心意?”

叶清辞瞬间红透了耳根,抬眸看向他,眼中满是惊惶与羞涩,嗫嚅着:“你……”

许向衍嘴角上扬,正欲开口,宋辞安突然蹦过来,笑嘻嘻地说:“哇,你们这做得好特别,快教教我。”她眼神在两人间打转,心中暗喜这暧昧升温的氛围。

众人围坐陶艺转盘前,准备大显身手。

叶清辞轻轻捧起一块陶土,手指灵动地揉动,那陶土在他手中渐渐温顺,似有了生命。他微微抿唇,专注的神情仿佛周遭一切都化为了虚无。

许向衍的目光全程追随着他,手中动作不自觉慢了下来。

只见叶清辞将揉好的陶土置于转盘中心,指尖蘸水,轻轻触碰陶土表面,随着转盘缓缓转动,一个优雅的瓶身逐渐成型。

许向衍不禁赞叹:“你这手艺,绝了,是偷偷练过吧?”叶清辞抬眸,脸颊微红,轻声道:“没有,就是喜欢,平时瞎琢磨。”

祁洛在一旁看着自己歪歪扭扭的作品,撇撇嘴:“这怎么这么难啊!”虽是抱怨,却带着几分孩子气的娇嗔,逗得众人忍俊不禁,方才那股紧绷的暧昧也稍稍缓和。

休息时分,众人围坐闲聊。许向衍目光总是不自觉地追随着叶清辞,看他浅笑、听他轻言,满心都被这个身影占据。

宋池川也没闲着,他这边捏个小茶杯,那边塑个小摆件,嘴里还哼着不成调的小曲儿,逗得众人笑声不断。

整个陶艺工作室里,满是青春的朝气与创作的热情。

叶清辞察觉到那炽热目光,心中既甜蜜又害怕,害怕这只是自己的一场美梦,一戳即破。

祁洛凑到宋池川耳边,悄声问:“那俩咋回事,感觉气氛不太对啊?”宋池川憋着坏笑:“这你还看不出来,有情况呗!”

两人挤眉弄眼,像发现了什么惊天秘书。

宋辞安也悄悄凑近叶清辞,胳膊轻轻撞了撞他,眨眨眼调侃道:“我说今儿个你怎么魂不守舍的,原来是被某人勾了魂儿呀。”

叶清辞的脸腾地一下红透了,嗔怪地瞪了她一眼,小声嘟囔:“你别乱说……”可眼神却不由自主地飘向许向衍,正巧对上他投来的目光,两人慌乱地移日前视,又在心底暗自回味那一瞬间的对视。

许向衍看似镇定地和宋池川讨论着手中陶器的样式,可耳朵却敏锐地捕捉着叶清辞那边的动静。

他多想此刻就将心底的情愫一股老地倾诉给叶清辞,可又怕太过唐突,吓到这个小心翼翼的人儿。

他只能借着讨论陶器的由头,偶尔插上几句和叶清辞搭话,只为多听一听他的声音。

祁洛对着自己那团不成形的陶土直皱眉,嘴里嘟囔着:“这玩意儿怎么就不听使唤呢!”

宋辞安见状,笑嘻嘻地凑近,一把夺过祁洛手中的陶土,说:“我来教你,看把你急的。”说着,她的手指灵巧地动起来,边做边讲解:“你得先把它揉匀,像这样,然后慢慢往上捏形状,别太使劲儿……”

祁洛被她这突如其来的热情弄得有些发懵,耳朵尖微微泛红,结结巴巴地说:“哦,好,谢……谢谢啊。”

宋辞安抬头看着他,眼睛亮晶晶的:“客气啥,大家一起玩嘛!”

暮色渐浓,陶艺活动结束。许向衍和叶清辞并肩走在街头,路灯拉长两人的影子。许向衍几次欲言又止,最终只是轻声说:“今天很开心,以后……还一起出来?”

叶清辞垂眸,下轻轻点头,声音仿若蚊蝇:“好。”

宋辞安看到祁洛一个人站在路边,便蹦蹦跳跳地跑过去,说:“我送你回家吧,这么晚了,你一个人不安全。”

祁洛有些惊讶,脸上闪过一丝红晕,傲娇地回道:“我才不怕呢,不过……既然你这么热情,那就麻烦你了。”

宋池川站在一旁,看着弟弟那别扭的样子,心中了然,无奈地笑笑,心想这小子怕是也动了心思。

回到家中,叶清辞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回想着白日里的点点滴滴,嘴角不自觉上扬。

他伸手轻轻触碰自己的脸颊,那里似乎还残留着白天因许向衍而涌起的热度。他翻了个身,把脸埋进枕头里,心里既甜蜜又纠结。

甜蜜的是许向衍那些不经意间流出来的亲昵举动,让他觉得这份暗恋或许并非毫无回应;纠结的是他不确定许向衍的心意到底有多深,自己又该如何迈出下一步。

许向衍亦是如此,坐在窗前,月光洒在他身上,他深知这份暗恋已如破土的芽,再也藏不住。

他想起白天叶清辞红透的耳根、羞涩的眼神,心中满是怜惜与爱意。

他知道前路或许并不平坦,这份感情在世俗面前可能会遭遇诸多波折,但此刻,他只想紧紧守护这份刚刚萌芽的情愫。

许向衍拿出手机,打开和叶清辞的聊天窗口,手指在屏幕上轻轻敲击,打下一行字:“今天做陶艺很有意思,期待下次。”犹豫了一下,又删掉,重新输入:“今天看到你笑,我心情格外好,希望以后每天都能让你这么开心。”

发送之后,他又有些懊恼,觉得这话似乎太直白,可又满心期待着叶清辞的回复。

叶清辞的手机屏幕亮起,看到许向衍的消息,他的心猛地一颤,手指悬在屏幕上方许久,才缓缓打下:“我也是,今天很开心,谢谢你。”

发送完,他盯着手机屏幕,像个等待宣判的犯人,直到许向衍回了一个简单的“晚安”,他才松了一口气,又带着一丝失落把手机放在枕边,拉过被子蒙住头,试图让自己在平静下来,可脑海里却全是许向衍的身影。

在城市的另一端,许向衍看到叶清辞的回复,嘴角勾起一抹浅笑,他知道,这是他们心照不宣的开始。

窗外,月色如水,洒在这个充满故事的城市,见证着两颗年轻的心在悄然靠近,未来的路或许迷雾重重,但此刻,他们心中有爱,眼中有光,便足以勇敢前行,去探寻属于他们的那片星辰大海。

回到家后的叶清辞,心里头还惦记着白天陶艺室里的事儿,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他索性坐起身,打开台灯,从抽屉里拿出一本日记本,把今天和许向衍相处的细节一股脑儿写了下来,边写边傻笑着,像是要把这些珍贵的瞬间都封印在纸页里。

写罢,他合起本子,轻轻抚摸着封面,仿佛这样就能触碰到心底那份隐秘的喜悦。

许向衍这边呢,放下手机后,也没了睡意。他走到窗边,望着窗外静谧的夜色,月光洒在小区的花园里,像是铺上了一层银纱。

他想着叶清辞,嘴角就不自觉地上扬,那些白天没敢说出口的话,在心底默默演练了一遍又一遍。

他暗下决心,下次见面,一定要再靠近叶清辞一点,不管是一起做陶艺,还是去干别的事儿,只要能和他在一起,就足够美好。

过了几日,宋池川约着大伙一块儿出去玩。见面时,祁洛和宋辞安有说有笑的,显然这几日没少混在一起。

叶清辞悄悄看向许向衍,正巧许向衍也投来目光,两人相视一笑,又有些不好意思地移开视线。一路上,大家打打闹闹,有说有唱,青春的朝气在这个小团体里肆意流淌。

许向衍故意放慢脚步,和叶清辞落到队伍后面,偶尔轻声交谈几句,每一个眼神、每一次触碰,都让两人心里像揣了只小兔子,怦怦直跳。

而宋池川呢,看着这俩人的小动作,心里跟明镜似的。

他故意大声喊:“你们俩,走快点儿,掉队啦!”其实啊,他心里满是对这对好友的祝福,希望他们能顺顺利利地把这份青涩的感情发展下去。这一路,阳光正好,微风不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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