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倾洒而下，自认为一向聪明的她，却不明所以了。

她还是她吗？

什么时候开始她已经学会了巧用世俗的眼光去对待生活，如果不与光同尘，那会不会同流合污。

最后，她也只能洗完，喝了牛奶再去洗漱。

算了，等到一定时候她觉得她会明白的。本身就不是个纠结的人，说的好听是豁达，说的直白点，就是懒。这些对她来说，是有取舍的。

一个弯拐不了就赶紧掉头，一个坑爬上来就安心呆着。如果前方有必须要的，那就是拐不了的弯抄小路，爬不上的坑给刨了！

次日，她带着沈然逛了哈尔滨的几个著名的地点。傍晚才带他到了振华中学。

“就在这上学啊。”沈然上的国际学校，猛然看到这种高中，还不适应。

“对啊，快百年还是多久的。辈分可大了这学校。”林昭往门口走，“要不要进去看看，我教室。”

沈然一笑，他肆意妄为惯了，笑容都是带着几分放荡，“有什么好看的，不就是一个教室吗？”

说归说，他还是想看看林昭每天生活的环境的。

人已经走到门口了，拍林昭肩膀，“走。”

林昭也习惯了他这爱说反话的性格。人和沈然并肩前行，进入里面才前半步，“跟着我。2班”

站在二班后门，指了自己空空如也的桌面，“就那个。”

“什么都没有的那个吧。”沈然也习惯林昭上学不上心的性格。书，能不用就不用，笔，记得带就用，不记得就拿他的。“啊，我想起来了，你到底拿了我多少笔。”

一问，林昭脑袋一白，她想想，黑的，红的，蓝的，绿的，灰的，紫的……嘿嘿一笑，“我不记得了。”

沈然翻了个白眼，“林杨是不是二号倒霉蛋。”

林昭摇头，“这么说起来，我现在还是带笔的，大多数时候。我的抽屉里放了很多备用笔，只有很少情况拿林杨的。”

“靠！”沈然瞪大了眼，指着自己，“就我一个倒霉蛋?”

“多谢你的照顾，兄弟。”林昭也拍了拍沈然肩膀。

不想多说，沈然直接坐到林昭座位上，“你和我位置一样。”

其实他还是很想林昭的。他们从小一起长大的，隔着肚皮还会踢妈妈肚子打架。他们也如同双胞胎一样，几乎是形影不离。在他心里，林昭就是他的双胞胎妹妹。

明明林昭可以把户口迁到她妈妈那边的，依旧可以和他一起上高中。可是她就是想回来，他也知道她想体会陈桉之前的生活。所以他没有阻拦，可是，他还是偶尔会怀恋。

长时间的分离是不定期的阴雨，虽然不会讲人淋透，却也提不起精神。

林昭也知道话里话，故意打岔，“没事，大不了你也考北大。我们继续当同桌。”

“No！我才不要，休想奴役我。”沈然想也不想。

“搞得你说上就上了一样。”林昭有不是第一天认识他，这人啊就离不了黎向晚，就和林杨离不开余周周一样。

想到着，她眼神闪烁。那她呢，是不是也离不开陈桉。

“干什么呢？不是我说你，你怎么动不动就走神，这里有什么**阵？”沈然大步往前走了，“本少爷不考察你的学习环境，你一点没变，到哪都一样。”

在哪里都会照顾好自己的，不会委屈自己。这点确认了，沈然也松了口气。他听到身后林昭加快脚步，低头一笑。

其实林昭不知道，她很喜欢下意识照顾自己人。过去她就没少委屈自己，被骗多了才长记性。挺好的，林杨能罩着她。

她需要有正确价值观的人引导。

陈桉和沈然一走，时间就很快又很慢。以月考为例，她稳步第六，被林杨嘲笑。

万年老六。

她觉得很好，在前十里面不算太前，但是也不算后面，属于中间梯队。这个排名让她很舒服，她秉承着中庸之道。

毕竟楚天阔次次第一，多累啊。连喜欢人的时间都没有。

而且一举一动都被人时刻惦记，想想就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