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第 33 章

另一边,钱安带着钱邵大摇大摆的回了府。

白螭喝茶的手一顿,接着若无其事喝了一口,半晌,道:“那人是何模样,可看清了。”

她身边的丫鬟小姕道:“奴婢看清了,那人一袭红衣,一举一动尽显道骨仙风,浑身生人勿进,但长相绮丽无比,特别是那双眼睛,好像会吸人精气似的,让人明知道危险,却还是忍不住靠近,矛盾极了,若不是奴婢察觉不对,赶紧移开眼,恐怕都被发现了。”

她现在还心有余悸,“夫人,我感觉我好像被某种存在盯上了一样,”她瞄了一下周围,神情慌乱,却什么也没发现。

白螭从不信这些,她把茶杯重重的一摔,“荒唐,再敢胡言,小心你的贱|命,跟了我这么久,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你应该清楚,继续说。”

小姕惨白着脸,她毫不怀疑,若是事情办砸了,等待她的将是什么,她清楚的很,她忍着害怕,颤颤巍巍道:“奴婢看他们样子好像不熟,奴婢还听到什么事成之后,少不了好处什么的。”

白螭沉思片刻,这京城什么时候有了这么一号人物,那小崽子从我手里拿走重金,请了这么一个人,照小姕的说法,也是个贪财的,若真有本事,若是能为我所用。

她冷哼一声,“走我们去看看,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物,有什么本事,我这个做母亲的可不得为儿子把把关。”

在她们出去后,窗边的阴影似乎动了一下。

虽然不是第一次看钱邵这张脸,但钱安看一次脸红一次,把和他相像的几分去掉后,钱邵气质稍加一变,从一个乖巧人秒变妖孽魅惑众生。

若他不是男的,他们也不是兄弟,他怕是早就被迷惑住了,他现在算是懂了,何为一掷千金,只为博得美人一笑。

钱安摇走脑中杂念,清了清嗓子,“哥,小墨说了什么。”

小墨就是钱邵给钱安的那条蛇,通体墨色,他见钱邵手上那条是红的取了个小红,也就给他自己这条取名小墨。

钱邵给了钱安一个总算消停的眼神,“来看我本事的,毕竟我可是你花重金请的,来了。”

钱安一秒入戏,表情为难,似乎不相信他就这么把定金退了,“大师,不是说好的,要帮我的,你怎么说话不算数。”

钱邵语气冷冷,“既然有人不信我的本事,还要为难我,我何必留在这。”说完起身就要走。

钱安一把拉着他的袖子,“我何时不信了,大师,既然我找到你就是对你本事很相信,告诉我,到底是谁要为难你,相府今后都是我的,谁敢为难你,我帮你教训她。”

钱邵甩开他的手,“若是你母亲要为难我,你难道要帮我教训她不成。”

门外的白螭听到这,心里震惊,相府在她的掌控之中,那人怎么知道她要发难,还是知道她在外面,特意说给她听的,不可能,他们没那本事知道她来。难道还真是有本事的。

想到这,她一边走一边道:“安儿,你在吗?母亲听说你带了个人回来,怕你吃亏,就赶紧过来了。”

她看见眼前的情形,疑惑说,“这是怎么了。”

钱安神色不自然道:“没事,母亲,就是大师说有人要为难他,他要走。”他似乎是不相信白螭会为难大师。

白螭心里冷笑,这小崽子大言不惭,随便两句就找不着北了,还有这大师说的什么话,那小崽子敢对付她?

“大师,安儿是真心请你办事的,这相府以后都是安儿的,要什么有什么,所有人都听他的。”言外之意就是她这母亲都得听他的,见那大师神情松动,再接再厉道:“若是你帮了安儿,必定重重答谢。”

钱邵淡淡的看了白螭一眼:“既如此,我便留下。”

钱安说:“太好了,大师,我这就安排你住下。”

钱邵走后。

白螭问:“安儿,他真有那么大本事,若我说,对付一个病秧子,何须请人。”

钱安似乎很气愤:“母亲,你是不知道,我听弟弟说,那病秧子身边有高人相助,才有了如今的成就,不然他一个才进几天学的,会考那么好。”

白螭心里暗道:难怪,也许这就说得通了。

“安儿,那你给母亲说说,这大师都有什么本事。”

钱安炫耀似的拿出一颗药,“母亲,你看,这是我花大价钱买的,是我磨了好久大师才做的。”

“这是什么?”

“美容丹,这是我特意为母亲求的,吃了以后变美的,我看母亲日夜操劳,眼角的皱纹都遮不住了。”

白螭心里狠狠的骂了钱安一顿,这小兔崽子竟然这样说她,她最恨别人说她老,“是吗?真有那么神奇?”

但看钱安这模样不似作伪,谅他也不敢害她。

“真的有,不信母亲你看,”说着钱安把脸往白螭跟前一凑,“我这是不是白了许多,以前吃不好睡不好,气色极差,自从用了这丹药,整个人都变了,我现在出去,别人一定不认识我。”

白螭仔细看了下,确实白了,精神些了,她咬牙道:“那就谢谢安儿这么为我着想了。”

钱安摆摆手:“不客气,毕竟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若是我整天对着一张老脸,我估计没脸见人了,你说是吧!母亲。”

不等白螭说话,钱安脚底抹油,“若是没什么事,孩儿先走了,我要去看看那病秧子了,母亲,药记得用啊!”

白螭死死的盯着钱安的背影,若不是看出他是真心的,她都以为钱安是不知道什么了,但就算不是有意的,这笔帐她记下了。

——

钱文滨带着景时和钱飞沉正在相府路上走着,突然一个下人在他耳边说了几句。

钱文滨脸色一变,难为情道:“兄长,实在对不住,说好带你们逛逛的,我这有事实在走不开,我这就安排人带你们住下,下次陪你们。”

钱飞沉摆摆手,“没事,正好累了,你有事就去吧!”

望着钱文滨离去的背影,钱飞沉意味不明轻笑一声,随即朝刚才对钱文滨说话的下人道:“带路吧!”

这时钱安的声音传来。

躲在暗中的钱文滨一喜,来了!斗吧斗吧!越凶越好,以后可没机会了。

钱恶毒安就位!!!

钱安和钱飞沉交换一个眼神,钱安问:“你就是那个病秧子,不好好呆着跑出来做什么。”

随后看向那个下人,“你要把他们带哪去?”

那下人不知该怎么回答。

钱安似是没有耐心,“问你话呢,不说就收拾东西滚出府里去。”

那下人脸一白,迟疑道:“二少爷吩咐说......”

那下人话还没说完,钱安就打断他,“算了,不管安排在哪都不重要,反正从现在起,他们要住就住在兰苑,我看那院子极好,环境清幽,无人打扰,适合养病,就这么办了,若是哪天我没看见他们呆在兰苑,你懂得。”

说完钱安挑衅的看了他们一眼,然后像是怕沾到什么脏东西似的飞快的走了。

那下人哭丧着脸望着景时他们,害怕极了,“这可怎么办?”

景时看向钱安离去的背影,“他是谁,怎么能这样。”

那下人快速瞄了眼周围,小声道:“他是大少爷,现在可嚣张了,连二少爷都不敢惹他,更何况是我们下人。”

钱飞沉身体摇摇欲坠,似乎气狠了,景时赶紧扶住他,缓过神后他善解人意道:“住哪不是住,不必为难,你就带我们去兰苑吧!”

那下人似乎等的就是这句话,语气颤抖,不敢和他们对视,低着头道:“你们真是好人,那兰苑根本就不是人住的地方,杂草丛生,似乎还有什么脏东西,待小的去给二少爷说道说道,二少爷肯定不会坐视不管的。”

不用看那下人脸色,光听那语气也知道他的害怕,似乎是怕两位少爷事后为难他。

钱飞沉赶紧拦住他,“不用麻烦,若是为了这点事伤了他们兄弟间的和气,我可就是罪人一个了,带路吧!”

那下人见劝不住,就垂首专心带路。

到了地方后,远远的他就停下了,他也不进去,始终低着头,“小的就送你们到这了,前面就是兰苑了,这地方邪乎的很,小的先走了。”说完飞快的走了,似是怕他们追他,还是这院子有什么东西似的。

钱飞沉神色平静望着他记忆中的院子,淡淡道:“小时,我们进去吧!”

景时应了一声,时隔多年,他又回到了这个他遇到钱邵的地方。

景时和钱飞沉转了一阵。

景时看着钱飞沉说:“爹爹,我们进屋吧!除了外面的花花草草掩人耳目外,屋子师兄都派人打扫过了,里面的东西都还在吧!”

钱飞沉点头,“还在。”

景时道:“还在就好,他们应该是嫌这地方晦气,都没动过。”

钱飞沉看着院里的点点滴滴说:“这样也好,省得我和他们清算,这里面的一草一木都承载着敏儿的心血,他们不配动她的东西。”

景时嗯了一声,这里面也承载着他和钱邵的回忆,突然景时脚下一顿,他弯腰捡起地上缓慢爬起的蛇,唇角一弯,“爹爹,承安他们要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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