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季成吃过面包，不饿，陪霍云筝和一黎吃了点菜，一黎午睡前，姜季成跟他说今天先带爸爸回去，明天一早再来接他，一黎追问为什么，被面色不虞的霍云筝赶回房间去了。

协助霍云筝穿好衣服，姜季成让司机送他们到山脚，开上自己的车往回走。

霍云筝摸到包装袋，闻了闻，“你就吃这个？”

姜季成满不在意心猿意马，“我都吃半个月了，好好想想怎么补偿我吧。”

“姜老师—”

“闭嘴。”姜季成看他一眼，随口问：“要戴套吗？什么尺寸？”

霍云筝笑起来，“不戴，行吗？”

“嗯，你…”姜季成清清嗓子，看后视镜，摸方向盘，瞎忙起来，“你谈过几次恋爱啊？都是男的女的啊？”

没听见回答，姜季成又瞥向他，“不是怪我不问吗？现在问了你怎么不说话了。”

“没几次，男的。”

“没几次是几次啊？太多了记不清楚？”

“三次。”

姜季成又问：“各多长时间？”

“记不清了。”

“那最近的那次，为什么分开？”

“因为我瞎了。”

姜季成反应几秒，噗嗤笑出声，“我看也是。”

霍云筝摸上他的手，握住，“因为一黎，我父母，和我姐出事的时候他才两岁，除了我姐，没人知道一黎的父亲是谁，我完全不会照顾孩子，可一黎，明明什么都不懂，却谁都不要只要我，没时间哄男朋友，就分开了。”

“你是好舅舅，”姜季成捏捏他的手，说：“也是合格的爸爸，更是非常合格的伴侣。”

“谢谢姜老师，嘴甜，很适合干点其他的。”

去药店买润滑剂，他将车停在路边，跟霍云筝说过便下车，走到一半回头，见霍云筝正面朝他的方向，姜季成愣了愣，接着转身往回跑，敲了敲车窗，拉开车门探身给霍云筝解安全带，说：“你陪我去吧，我不好意思。”

霍云筝似乎没料到他会回来，或许夹杂了别的什么情绪，说：“你一个人去比较方便。”

姜季成亲他一口，笑着说：“不是所有的事都要图个方便，我一个人去花10分钟，你在车里等我10分钟，这10分钟我们是分开的，要是一起去，10分钟也好，半小时也无所谓，我们在一起不是吗？这样谁都不无聊。”

他学霍云筝的语气，故意冷冰冰地说：“霍先生，需要我上去请你下车吗？”

霍云筝像是彻底松了一口气，抬手，“有劳。”

老佛爷似的…

姜季成不再自以为是地小心翼翼保护霍云筝脆弱的心灵，他知道霍云筝不需要。

他牵着霍云筝慢慢走，告诉他开始化雪了，有点滑，要是他摔倒了，请一定扶他起来。

霍云筝满脸无奈，“麻烦你千万别摔倒，两个人一起摔在路边实在尴尬。”

“我尽量。”

“姜老师，要跳舞吗？”

姜季成诧异地看看他，看看四周，“啊？”

霍云筝自嘲道：“我不该笑话看不见还不耽误他跳舞的男主角。”

“啊，”姜季成反应过来，脱口而出，“看不见也不耽误我们上床。”

买三瓶润滑用了不到半小时，每一分每一秒他们都是充实的，互相陪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