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有那么一句话叫听人劝吃饱饭,敬酒和罚酒,你总得喝一杯吧?
花涟子笑吟吟的,两指从杨明怀中夹出一物。
那是魔王堡系统的一半权限。
蕴含着花涟子需要的,力量。
杨明冷冷地瞧着她,就听她不知真假地叹道:“乖乖听我的不就好了吗?老老实实当一个‘救世主’不就好了吗?一层层深挖下去,你究竟得到了什么?”
她捏着这半块“符咒”,手里跟变戏法似的出现了另外一半。
她将两块符咒拼在一起,不快也不慢,恰好能让杨明清清楚楚看个全程……
“碰!”天崩地裂不过如此。
只见冷无名拔剑的瞬间,脚下的整石忽地崩裂开来,细碎掉落中瞧见底下滚滚岩浆。
冷无名大惊失色,踏着还算整些的石头借力前爬,奋力挣扎却依然止不住下落的颓势。
阿奉想也不想上前飞出长索,喊了声“接住!”
在飞沙走石间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真的接住了冷无名。
被挣脱的阿暮难免有些恼怒,但依是上前一步拽住了他,生怕他脑袋一热做出什么来,平白搭上自己。
愣愣地瞧了一眼手上被炸出的白骨,花涟子脸上罕见地有些迷茫。
这一瞬,杨明手上的白锋飞快地动了起来。
它似长绫,更似某种难以言说的锐利,飞快地刺进空档穿透了花涟子的胸膛。
花涟子身子一颤,想吐却没有吐出血来,手上符咒“当啷”落地。
似也跟进了花涟子体内,杨明瞧见无数“数据”从她身上的“断口”飞快旋转,感受到与她连接着的村子、圣潭、娘娘庙。
……下雨了。
不知怎的,杨明抬起了头。
又是这般突如其来。
天上下起了红色的大雨。
像是谁的辗转痛吟。
流淌而过的全是飞逝的生命。
“咳。”劫后难免庆幸余生,阿暮咳了一声又很快止住,抬头看的方向不止有阿奉,还有冷无名。
“你知道你的破绽在哪里吗?”他问到。
这世上有许多无名。
但无名也分为真无名和假无名。
真想无名之人是不会自称无名的。
况且他又锋芒毕露,连给人做陪衬都不肯。
“你从头到尾都野心勃勃。”
他道。
“你从头到尾都在炫耀自己的存在。”
“你的目的,就像是你四处硬称自己是‘无名’一般丑陋——”
“对吧,我的老对手、老敌人。”从愣神到笑吟吟也就是一眨眼儿的功夫。
花涟子握住胸口的纯白,一点点把它拔了出来。
“哎呀,到底是没忍住露了真身啊。”长刺飞快缩回地下。
那好歹是她跟闲铁匠借的。
虽然没有征求他的同意。
算了,不重要。
下一刻,纯白化身成了一个面无表情的小女孩,被她紧紧攥着手腕挣脱不能。
抬起头来,白色的瞳孔里难得有些困惑。
“没办法呀小宝贝,你的存在感实在是太强了。”花涟子这样费劲演戏也很辛苦呢~毕竟会笑场的嘛。
呀,那么这个话该从哪里开始说呢?
从她开始蛊惑杨明?
算了,还是从更早的时候吧。
身为咸鱼村儿,哦不,本来应该叫鱼妙村,他们自然也有着自己的敌人。
银剑骑士团便是为此准备的。
他们一般值守于地下,一般巡逻在地上,空闲的么便回家修修假,日子辛苦中倒也其乐融融。
只是纯白的攻势愈发激烈,银剑骑士团也不得以全员转了地下,在一**攻势中消耗自身,防线也就难免有了割裂——
“可这些割裂,全都映在我的眸中啊……”花涟子笑到。
打从纯白第一次渗透进鱼妙村,花涟子便注意到了。
她就瞧着纯白在裂隙中游走,裹挟村子里的“气运”,便是要等一个机会,看看她到底要做什么。
果不其然,一有机会,她立刻蛊惑了杨明,借助他的手来袭击鱼妙村。
“我原本以为你是个直来直往的性子,还真没想到,连你也学会用陷阱了啊。”她有点苦恼。
没错,纯白的本质是不断袭击的粘稠的同类。
他们根生同源。
都是鱼妙村的敌人。
“那,我可以送你走了吗?”还怪有礼貌的,花涟子其实还蛮吃纯白这种可可爱爱的小样子的。
动手之前,她“嗯?”了一声,忽地想起了一旁的杨明。
自刚才重获自由后,他还没说过一句话。
“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花涟子像个老友一样招呼他。
“没。”杨大师很高冷。
“哦,好。”花涟子送了纯白上路。
与粘稠一样,她没有发出任何动静,就这样悄无声息地消失了。
真希望她的到来也是这样悄无声息。
杨明是这样希望的。
纯白的目的明显又生硬,像极了一个故作阴沉的孩童,自以为智计无双,幼稚的有些可爱。
换而言之,吞吃的女人也好,吞吃的小白也罢,都是纯白用了某种最丑陋的方式进行呈现。
倘若换了别人也就罢了,杨大师这辈子什么没见过,就厌恶别人在他面前装神弄鬼。
更何况纯白还在粘稠席卷他时上了他的身,试图操纵于他,他就更是冷眼相观了。
但凡她不是如此冷酷,工具般使用我,我都说句话了。
杨明后腰裹的发硬。
那是他偷偷藏在那的护镜。
否则,方才纯白就穿透他的胸膛,用他的性命去摧毁面前的花涟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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