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征服欲被女人的桀骜不驯激发,热血冲昏了季天杰的头脑,他失去了思考能力,他的眼中只有郑彦宁惊恐万分,依然美丽到惊心动魄的脸。
这个女人的心已经距离他天遥地远,她已经不再属于他,这是他不能容忍的事情。
今夜,他一定要亲手采下这盛放的玫瑰。
他亲自呵护了这么多年,花开的时候,绝不能便宜了其他人,就是把花瓣揉碎,把花蕊撕烂,也在所不惜。
季天杰暴虐的撕开郑彦宁的家居长裤,一股浓烈的血腥味扑面而来,殷红的鲜血蜿蜒在白皙的大腿内侧,妖艳夺目,一点一滴,落在浅紫色床单上,晕染成一朵朵血色小花。
“你……这是……”季天杰一怔,随后抓起薄被,盖住了郑彦宁的身体。
他所受的教育,不容许他再肆意妄为下去。
季天杰长叹一声,**退潮,愤怒让位给了怜惜。
他捡起床尾的衬衫穿上,点燃一根烟,走出了卧室。
郑彦宁双手被限制,转个身都很困难,只能在被子里弓起身体,像虾米一样蜷缩起来。
嗓子嘶哑,泪痕干涸,小腹还是疼痛不已。
郑彦宁不再哭喊嘶吼,理智一点一点恢复。
她开始思考季天杰的目的,特意从省城跑回来,就是为了占有她?
男人的嫉妒心虽然可怕,季天杰这样的人却一定会权衡利弊。
季天杰抽完烟,衣着整齐的走进来,手中端着一个杯子,他脸上的神情柔和了不少,扶起郑彦宁的头,给她喂了一杯温水。
郑彦宁不敢说话,可怜巴巴的望着他。
她不能再激怒他,只能示弱。
“上一次你骗了我,”季天杰淡淡的说:“看来这是天意。”
郑彦宁动了动手腕,轻声问:“你可以放了我吗?”
季天杰看了一眼手铐,郑彦宁白皙的手腕已经被勒出了红色的印痕。
他收回目光,看着郑彦宁,轻声说:“你这个小骗子,就该受到这种惩罚。”
郑彦宁闭上嘴,她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不会真的以为自己那点心眼够用吧,”季天杰俯视着郑彦宁,一半怜悯一半轻蔑,说:“在我面前你无所遁形,在你那个邻居面前也是一样。”
郑彦宁辩解说:“我没有对你耍心眼。”
季天杰轻叹,说:“我知道,你是真的想嫁给我,用点小心计,不过是为了我能够更重视你一点。”
郑彦宁有些委屈,说:“明明是你不要我了。”
季天杰转过头,躲开她的目光,说:“你也不能还没跟我结束,就去勾搭你那个邻居,找备胎。”
郑彦宁矢口否认说:“我没有勾搭他,是他纠缠我。我知道跟他不可能。”
季天杰笑了起来,带着妒火,说:“你是被他迷住了。”
郑彦宁闭上嘴,这是她无法否认的事实。
“那种世家公子,阅美无数,你不过是他花园里面没见过的新品种,新鲜感可能有几分,又能够持续多久。你自己心里也明白,所以,你这是……吊着他。”
郑彦宁羞愤不已:“我没有。”
季天杰恨铁不成钢的说:“这个社会只论得失,不讲道德。你要是真的能从他手里捞点好处,我也无话可说。偏偏你是那种纠结道德的人,是不是一直对他心存内疚,觉得他对你的付出得不到回应是你的错。”
郑彦宁无言以对。
“傻姑娘,他接近你不只是贪图你的美色,”季天杰一脸嘲弄:“他是元晟集团的太子,大家族的内斗,错综复杂,走向权利中心的过程阻力重重。他来永湖是为了避其锋芒,但是人家不会轻易放过他,用尽一切手段打压他。你手里那个女孩子的案件,就是为了败坏他的名声。这次的案子,后面也有势力在推动,借机把他挤出了永湖项目部。”
郑彦宁一怔,有些担心崔景豫的处境。
季天杰冷笑,说:“怎么,担心他了?所以这个案子,你跟我死磕到底,是为了给他托底?”
郑彦宁摇头,说:“你说的事情我一无所知,这个案子的处理,和他没有一点关系。”
季天杰沉默片刻,语气温柔起来,说:“我相信,小宁不是一个感情用事的人,这个案子,你说没有受到他的影响,那就是没有。”
郑彦宁振奋精神,准备和季天杰好好谈谈,希望他能快点放开自己。
季天杰似乎看透了郑彦宁的小心思,收起温和的微笑,冷冷的说:“小宁,今天想要我解开你,只有一个办法,就是放弃罗久根案的庭审。”
郑彦宁直勾勾的盯着季天杰,问:“你介入这个案子到底有多深?案子已经起诉到了法院,马上就要开庭,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你还要强行挽回。”
季天杰伸手摸了摸郑彦宁的脸,带点亵玩的轻蔑,嘲弄的说:“小宁,你已经失去了质问我的资格。你只能选择听话。”
郑彦宁闭上眼睛,总算理清了思路。
季天杰突然回来,就是为了阻止下周一的庭审。
他可以让她彻底消失,不过后果太惊人,必定不是首选。
他的计划是侵犯她,让她无力去开庭,之后会对外宣称是两个人的感情纠纷。
他会受到一些谴责却不至于伤筋动骨,而她将要承受所有的指责。
一场在众人眼中本就不对等的恋爱,强者会被理解成情难自禁,轻易得到谅解,而弱者只会得到不值一文的怜悯,和不自量力的鄙视。
“季天杰,你没有给我留一点活路,”郑彦宁抬起头来,愤怒的盯着季天杰。
“是你自己走上了绝路,”季天杰神情淡漠,说:“我劝过你很多次,你一意孤行,要和专案组里面别有用心的人合作,把案子推到无法挽回的境地,我只好釜底抽薪。”
“你可以安排其他人接手这个案子,”郑彦宁愤愤不平,说:“你都说了,有人针对崔景豫,他既然是元晟集团钦定的接班人,自然会反击,明知道这个案子是烫手山芋,为什么要塞给我?”
季天杰拍了拍郑彦宁的脸,无情的说:“我已经不要你了,用你去背一下黑锅也算是物尽其用,不然我这六年里花费在你身上的一切,不就成了一笔坏账。”
成年人的世界里,真相通常冷酷无情。
郑彦宁再次闭上了眼睛,她觉得自己很可笑,原以为他对她多少会有些心软,没想到竟是锱铢必较的算计。
“小宁,我不会再相信你的口头承诺,你骗人的本事滴水不漏,”季天杰一脸冷漠,说:“你就在家好好休息,直到没人开庭,他们把庭审取消,我就会过来放开你。”
“季天杰,现在是周五的晚上,开庭时间是下周一,我这个样子,坚持不了三天,”郑彦宁悲愤的说:“你不如杀了我,给我一个痛快。”
“你还真是一个烈性子,动不动要死要活,”季天杰轻描淡写的说:“你不能死,你要活着背锅。”
郑彦宁愤怒的质问:“你就没想过我会把你的所作所为全都说出去?”
“你被我抛弃,因爱生恨,说出来的话有谁会相信,”季天杰不以为意。
郑彦宁闭口不言,季天杰说的没错,身份地位悬殊,布局精妙完美,她说什么都不会有人信。
“你放心,我每天晚上都会过来看看你,”季天杰举起捡回来的门钥匙,在郑彦宁眼前晃了晃,说:“不会让你饿着渴着。”
郑彦宁没有办法,软语哀求说:“可是我还有其他需要,我现在这个样子,动也不能动,求你放开我,让我清理一下自己好不好?”
季天杰盯着郑彦宁,想了想,到卫生间拿出一个盆,放在床边,然后解开了左边的手铐,说:“你忍一忍,三天很快就会过去。或者多睡一会儿,睡着了就什么需要也没有了。”
“你去哪里?”郑彦宁察觉到季天杰要离开,忍不住问他。
“阻止庭审只是第一步,我还有很多工作要做。”
“季天杰,你为什么要介入元晟集团的内斗,不要跟我说是因为我和崔景豫纠缠不清,我知道你不会因为我去做任何事。”
“郑彦宁,你既然有这样的美貌,又何必有这样的机敏。上天既给了你这样的机敏和美貌,为什么不能再给你一个优越的家世?我真是替你可惜,”季天杰感慨说:“好好记住,成年人做事,利字当头。”
听着季天杰关门离去,郑彦宁长长出了一口气,下床想去衣柜拿件衣服,却够不着,只能回到床上,蜷缩回被子里。
床单上暗红的血渍不断扩大,房间里的血腥味渐渐浓郁,她无计可施,只能忍受。
右手手腕被手铐勒出了深深的红痕,郑彦宁试着解开手铐,但是没有钥匙,没有趁手的工具,左手也不够灵活,想打开手铐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郑彦宁游目四顾,开始寻找自己的手机,找人求救是一个有效的办法。
季天杰进来之前,手机一直在她的手里,她跑进卧室的时候,被季天杰扑倒,手机脱手飞出,应该在卧室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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