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写完想给自己写一些糖可是好难啊
qwq ooc 设定崩坏预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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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阳光洒在暗黄色的短发上,明亮着他轻佻的眼角。红石蒜般的双眸因为低垂的头染上了片面的阴影,光影交错、斑驳陆离,是最深沉的画家也会为之疯狂的色调。
可油画的主人公亲自撕毁了画作,他踩碎那些条条框框,走到吉野身前,肆意的开怀的放纵的任性的笑。
吉野才意识到,原来这双好看的眼睛还能吞噬自己,并不满足于容纳他的半身,偏要一并吸引收押他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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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的开头和结尾皆在于此。
开学日下午,一众纷纷攘攘、舟车劳顿的大学新生中,混入了三个闲庭信步如旅游般轻松的家伙,真广、吉野和叶风,不仅没带行李箱和背包,还人均一份隔壁小吃街的美食,轻易收货了不少羡慕嫉妒恨的视线。
叶风咬着章鱼小丸子,莫名神清气爽:“这就是救世主的待遇吗?怎会如此美好。”
他们在几年前拯救过世界,作为回报,国家高层会安排好他们的生活,给予一切便利。其中当然也包括提前跟他们的老师打招呼,把行李送到分配的宿舍。
真广没什么反应,他家有钱有势,是绝对的大少爷,对这种优待早就习以为常:“这才到什么程度,以后有的是享受的时候。”
吉野托着手里的盒装小吃,想起国家承诺分配的住房和工作,由衷的点头:“确实。”
“哼哼,”叶风见吉野食欲不高的样子,举着丸子凑到他身边:“要不要再吃一个?”
吉野苦笑。叶风小姐投喂了他一路,他的胃已经满满当当吃不下任何东西了。他努力忽视周遭因为叶风小姐的靠近变得更犀利的视线,用眼神向真广求救。
真广表示信号不好:“哈。”
“好的,不过还是我自己来吧,”吉野叹了口气,视死如归的接过叶风手里的牙签,插了个小丸子送进嘴里,“非常感谢,很美味呢。”
像是往爆满的气球里打气,是生是死都看天命呢。虽然但是,撑住啊他的胃。
叶风并未看出吉野的异样,他的表情向来掩饰的很好。她只是听到这句话,开心的笑,并将剩下的丸子齐齐送上去,即将进行第二轮进攻——
真广灵活的从叶风与吉野中间突围,搭上他的肩膀,另一只手拿着手机,向叶风展示了现在的时间:“我记得你们专业要提前开个集会来着?”
叶风受到暴击:“!!!”
她只能放弃投喂想法,依依不舍的跟着两人(主要是吉野)道别,大概耽误了五六分钟,才往西南边的教学楼跑去。
吉野向叶风挥手,直到她的背影消失在转角,才揉着腹部松了口气。
真广轻哼几声,边勒着吉野往他们的宿舍慢悠悠的走,边摇头:“爱花说的不错,你早晚栽在我们这种人手里。”
“爱花”二字被他念的很重。
爱花是他的妹妹,因为重组家庭走到一起,并无血缘关系;也是吉野的前女友,在他眼皮子底下秘密谈恋爱了好一阵子。
——只因担心吉野会被他这个同样爱恋爱花却不明自身心意的混蛋揍一顿。当然,这与本篇故事已经关系不大。
她在几年前意外死亡,成为一切的开端,也成为一切的终点。
如今,距离她离开的那天已经很多年,哪怕曾经再怎么在意,在时间的刻意模糊下,他们也已对这件事释怀,能够提起它而不担心对方再陷入痛苦与偏执了。
很显然,吉野没明白他想要表达的意思,他的表情肉眼可见的呆滞。
“什么?”
“说你就是个傻子。”
真广轻飘飘的揭过了这个话题,并不打算戳破叶风对吉野的小心思。
他趁吉野不注意往后瞪了一眼,眼见着某个不怀好意盯着他们瞧的人灰溜溜的逃跑后,才回过头,摩挲着下巴,观察自己胳膊下满脑子问号的褐发青年,愉悦的勾起嘴角。
…
真广清楚得很。
吉野是个很被动的家伙,习惯性听从别人的指令,不提醒干涉就绝不开窍,无论是学业还是恋爱都需要别人主导,先是他和爱花,后来是叶风。
只需主动侵占吉野的生活,让他步步退后、放低底线,就能被接纳、被信任、被无条件允许做任何事,哪怕是在恋爱游戏,他也排得上最容易攻略角色第一名的名次。
——但也不是什么牛鬼蛇神都可以接近吉野的,无论是想伤害他还是喜爱他,都得先问问自己允不允许才行。
毕竟,他是吉野的孽缘,爱花是吉野的前任女友,叶风是与他们并肩作战过一阵子的同伴。他们三人哪怕有着亲疏远近,也都和吉野产生了一定的羁绊。
那人算个什么东西?
…
宿舍是二人间,自带洗漱间和厨房,卧床和桌椅什么的都已收拾好。它较之其他学生的居室宽大了太多,且布置了很多公寓才会有的物件,无论是浴缸还淋浴头,还是休闲娱乐的沙发、花瓶和鱼缸,皆被合理且极具观赏性的布置。
它甚至友情提供了宠物窝,虽然两人都没有养宠物的想法。
吉野很快去厨房探索,从橱柜和冰箱里翻出了需要的东西。真广则瘫软在沙发上,感受着它的温暖与柔软,感叹:“真是贴心。”
岁月静好大概就是用于形容现在的吧。
真广眯着眼,理智即将远去。
他挣扎着向吉野的方向望去,看见他正戴着围裙洗碗,神采奕奕,与刚才吃撑了、步子都快迈不出的家伙判若两人。
【“吉野绝对是那种人妻型角色!”叶风做西子捧心状,视线时不时就移向真广的旁侧,针对性的瞄向厨房里忙碌的褐发少年。
听着身后的叮叮当当,真广不用回头也知道,是吉野正在那里折腾。
他有些无语的看向前任锁部公主兼世界上最强大的魔法使、现任吉野最坚定的痴女——锁部叶风,吐槽道:“哪怕你说是贤妻良母呢,我也能附和几句…可是人妻,谁的妻子?”】
意识弥留的最后一秒,真广莫名想起这段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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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野收拾完一切出来时,看到的就是这副景象,大少爷躺在沙发上睡得昏天暗地,发丝各有各的想法,往各个方向乱翘,完全看不出距离他上次睡醒只有七个小时。
他认命的叹了口气,将他拉起来靠在身上,一步一步送到床上。
想来这时候已接近黄昏,叶风小姐之前发来消息说今晚她们专业有活动,没办法和他们聚餐,两人也不会再出门,吉野从真广的行李里翻出了睡衣,干脆利落的给他换上,盖上薄被。
他安静的坐到自己的床上,突然不知道干什么好,下意识的想打开手机短信,看爱花发给他的自拍,手指却滞在了半空。
不行呢,已经答应她要往前看了。
吉野抑制住自己的瘾,取下夹在耳边碎发出的发卡,轻轻的放到床头的桌子上,又去关掉了宿舍的灯,打算睡下。
想了想,他对着天花板说了声:“晚安。”
…
…
…
没想到,真正释怀的只有他自己。
吉野进入梦乡,发出安稳的呼吸声后,真广睁开了眼,他悄声撑起身子,盯着那个趴着睡觉、不怕压着心脏的家伙,只是皱眉。
早在吉野翻行李箱的时候,他就醒了过来,只是处于一种懒得动弹随他使唤的状态没有睁眼罢了——真广没预料到吉野翻箱子是为了给他换睡衣。吉野都开始扒他衣服了,他再睁眼说自己没睡,那可就太尴尬了。
当然,这并不是指吉野弄出了多大的声响,他只是被黑铁病和锁部的追踪者培养出了深度睡眠但能快速苏醒的习惯。要是有陌生人贸然靠近,他没准儿能让他来个弧度完美的后空翻。
真广神游了片刻,又开始叹气,仿佛看见了那个笑容恶劣的女孩子,听见了她经常念叨的《哈姆雷特》的台词。
爱花啊爱花,你真是罪孽深重,只是为了那所谓的命运,为了既定的他们两人活着的未来,就在那个夜晚选择了死去,留给吉野一个永远无法抵达的约会,留给他…什么也没有。
实在是无法认同啊。
看见吉野为你与过去纠葛不清后,你是否会心痛呢?那样一个对什么事都无所谓的家伙,竟然被爱禁锢了,还养成了手机从不离手更换的习惯,多么可笑。
真广下意识的忽略掉同样因为她的死亡而疯狂寻找杀人凶手的自己,站起身,缓步坐到吉野的旁侧,像是翻乌龟一样把他翻了个面。
被无情对待的吉野毫无反应,甚至还想翻回去,被真广一把薅住了胳膊,顺手拿张床单绑成了根杆子。
不得不佩服他的毅力,哪怕处于这种难以动弹的姿势,吉野依旧像是一只难以打挺的鲤鱼,扑腾了好几下。最后可能是被本能劝告了一番放弃了,或者是梦里的他凭借别的方式越出了水面,才终于消停。
真广只觉得乐呵,还想拍成视频以后反复欣赏,但又担心爱花会托梦,说他虐待她的前男友,只好作罢,努力用眼睛记录在脑海里。
他看了会儿,又看了会儿,期间打了好几个哈欠,直到月光无法再为他们的小插曲提供光亮,才又静悄悄回到自己床上睡下。
真广心情非常愉悦,很快睡着,进入一场迷乱又清晰的梦境,但他显然忽略了一件事。
…
清晨。
刚刚睡醒打算起身洗漱,却发现自己胳膊被绑在一起无法动弹的吉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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