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远说:“我唯一能做的事就是保护你,不让你受任何伤害。”
“那你会带我走吗?”
“也许吧!”
“唯远,我不再会像曾经一样恨你了,曾经我失去我唯一的亲妈妈,心里不平衡,你第一次来我家,我自然会义无反顾的排挤你、针对你,但是我现在不会了,我保证……你回来我身边好吗?”
越想拥有他却越不能拥有,失去的东西多了,自然也无所谓了。就像她曾失去他和现在想拥有他一样。
初阳看着唯远,心里却再动不了任何情。
徐惜文在台北开了自己二十岁生日巡演演唱会,陈宁冰、程可欣去给他打气,徐惜文一夜成名。
徐惜文成了台北最年轻的吉他手,他的一场演出被一家唱片公司和一些媒体等公司看上,他的一条微博转发量、评论量、点赞量都是成千上万的。
徐惜文的梦想实现了。可是,曾经爱他得死去活来的童依萱已经死了,他曾在她最苦时陪伴了她,现在他却却爱上了陈宁冰。
陈宁冰用手推开那扇铁门,看见背着她的徐惜文,她说:“惜文,如果你想那个女孩,就回去看一下吧!我不会反对的!”
“陈宁冰,我想你告诉我一件事。”
“什么事?”
“我的心是死了吗?”
陈宁冰看着徐惜文,她不想回答,但她知道,无论徐惜文死不死心,他此生都只能爱陈宁冰一个人。
天空很蓝,而你的心还是热的吗?
徐惜文从来不敢判断自己的心是否已经死透了,因为他感觉上,对童依萱依然是念念不忘。
此时此刻,程可欣来了,因为天已经亮了。
“咚!咚!”
“谁?”
“可欣……”
“马上来……”
这陈宁冰给程可欣开了门,程可欣却看见陈宁冰的裙子上有许多未干的泪痕。昨晚,惜文在陈宁冰怀中哭过了。
可冰冷的人也会动情?
程可欣的眼睛是蓝色的,中外混血,皮肤不用保养也会显得那么白。她穿着一条天蓝色的连衣裙和白色的高帮靴子。头发是金色的,头发长到腰间。
“程可欣,听说你知道蓝芊芊的下落是吗?”
“芊芊?她不是还在大陆上海吗?”
“其实芊芊是曾被我伤得最深的人,芊芊她在毕业之后再也没见过人影了。她喜欢徐惜文而被我抢走,她应该会恨死我吧!”
“宁冰,这次来,是不是落了什么事和我说,应该不只眼前这个吧!”
“嗯……”
清风徐徐,那个人的消息去哪了呢?
“其实就想问你一件事,你是否有兴趣加入爱天空天团?(L.S)”
“凭什么?”
“程可欣,你的音乐才能似乎不错。”
程可欣在深思熟虑中。
“可欣,我觉得你如果加入我们就是帮了我们很大的忙,况且我还是你的朋友是吗?”
“如果是你的话,我就勉强答应。”
“爱天空”是徐惜文成名后在台北自主创立的一个乐团,英文名是LoveSky,代表热爱自由,没有束缚。
程可欣看在陈宁冰的面子上加入了爱天空天团。“爱天空”天团主打是吉他配曲,因为程可欣女声可爱优美,在台北迅速走红,暴涨到大陆。
卢唯远收到一条信息:台北王子一夜成名,借美丽女声涨红江南,“爱天空”天团准备出台,上海圣安娜乐团即将面临挑战等消息……
初阳推开那扇窗,阳光射了进来。
“唯远……”
“什么事……”
“发生什么事了……”
“我得回去一趟!”
“回哪?”
“星芭乐。”
圣安娜乐团前身早已撑不住,现在又面临一个“爱天空”天团出台打击,这岂不是有人故意打他们自己的脸吗?
唯远坐车回到了乐棚,回到了星芭乐。
思雨说:“唯远,我怕你不回来了。”
“没那回事……”
“唯远,这个消息……”
“放心,有我在,那天不会到的。”
“嗯……有你这句话,我放心了。”
唯远转头看见了依萱,依萱说:“傻瓜,明天开学了,还呆在这里干什么,阿平都专程接我们了。”
“对哦,明天要注册开学了,思雨,再见!”
“好。”
唯远上了阿平的车,一直开着回童家大院去了。
那天下了雨,天气很差,唯远的心情却是好的。
“唯远,你真不打算和我同校?”
“不了,我不想欠你。”
“那好吧!那你能不能下课了来接我?”
“如果早的,我一定会。”
唯远笑呵呵的。
他们终于还是回到了童家大院。
依萱推开门就看见了杨莫怡(依颖亲妈、依萱后妈),杨莫怡假仁假义的说:“小依萱,你回来了啊!”
“别叫那么恶心,世上除了我爸和我喜欢的人才有资格叫我小名,就你?你有什么资格?”
“依萱,你知道你在外面上学的几年我是怎么过的吗?”
“你怎么过,我不担心,我只担心我爸!”
“你耳朵能好,也是我……”
“这个啊……多谢,其他的,免谈。”
依萱神气的与杨莫怡擦肩而过。依萱看见了一个布熊的妹妹依颖在二楼招她过去,她走了过去。
唯远对杨莫怡说:“阿姨,依萱本人性格就倔,不必放在心上。”
“曾经我和依萱他爸和她亲生妈妈也是同一所大学的,我和默然(依萱他爸)同系,依萱的妈妈叫余雪怡,我帮他们做了红线人,默然才和余雪怡结婚,而我和默然的学弟楚云轩结了婚,但后来离了,孩子跟我姓,直到那一天,余雪怡在2000年患上脑癌,并活不过来年秋天,在第二年初春3月18生下了依萱,后告诉我嫁给童默然,照顾好依萱,20日早上余雪怡去世了……”
“那岂不是……”
“依萱她妈妈才二十一岁就去世了,依萱是她唯一能考验我是否尽责、尽朋友、尽父母之责替她完成心愿了。”
“你没和依萱说吗?我想她会明白的。”
“这样的事,还是不让她知道好,还有哪家孩子愿接受后妈的呢?”
“那……”
“你能替阿姨、替童家照顾这孩子吗?唯远?”
唯远沉默中。
鱼失去了海还有鱼缺的水,可鸟失去了天空就什么也没有了,有谁愿抛开一切,换自己不喜欢的着装?
依颖说:“姐,我这里有一封很旧的信。”
“什么信?”
“你过来。”
依萱看了一眼,“余雪怡”三个大字,刻在信封上。这是一封余雪怡生前写的信,上面的日期是2001年3月18日,上面还有三点已干的血迹。
依萱打开了信封,确实不敢相信。
信的内容是:
依萱,今天是你的生辰,你妈妈(余雪怡)本人我早在一年前知道活不了多久,所以你能来到世界上算是万幸中的万幸了。
你爸爸没有错,娶二妻是我提出的想法,妈妈怕你孤独,怕你在这世界上没有兄弟姐妹,没有妈妈陪。
杨阿姨是我大学同学,我们大学四年,一起长大,我明白她本人,依萱有什么,就放下吧!别再抱得死死的了。
……
依萱看完泪流满面。
“颖,你哪来的?”
“爸的床头柜。”
“我妈她……我妈她……”依萱控制不住悲伤。
“姐,要是忍不住就哭出来吧!至少好受些……”
“问题是我爸他曾经骗我……你知道那种思念家人却永远不能见的感觉吗?”
“姐,我明白……”
那痛苦、难受的自我惩罚,也比不过突如其来的回忆带来的打击大。
那个人曾经只陪她两年,那手上的温度才恰巧让她学会爬,她就因此突然去世。余雪怡,就如名字一样,如雪一样白茫茫覆盖她的一生。
“我每年都在想着她,我的心里全是她,怎么知道她居然在天堂……”
“姐……至少她用尽所有的爱意和力量把你带到世界上来,否则你也不会看见卢唯远和我吧!”
“她是个很美的人呢!你看!”的照片,和依萱一模一样。
“是呢……”
“想她的时候一般都是雨夜吧!”
依萱看着窗外,窗外又黑了,又下了倾盆大雨。
思念一个人的时候,天空总会下雨。雨越大,你的情绪越发挥不同于常人。
“颖,你看!又下雨了。”
“嗯……很美呢……”
“可这是她的眼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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