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赢不了我。”
他说着,抬手覆住她的手,十指扣住,按在他心口。
“我看着你说‘不撩了’这三个字,
我的心跳就已经不可能慢。”
他靠近她,额头贴着她的,呼吸缠绕,气息交融。
“所以你得一直撩下去,别停。谁让你已经赢了。”
她没有动,呼吸却渐渐乱了,心跳也越跳越快。
他感受到她呼吸的微妙变化,
那一点一点失控的情绪像穿过她掌心落进他心里。
他的眼神不再克制,目光烧得发烫。
“安然。”
他低声唤她名字,嗓音带着沙哑,带着他自己都没察觉的轻颤。
他没吻她,只是低头将额头抵上她的,闭着眼,
像是安静地听她心跳。
“我现在……连你呼吸都想接住。”
他没有往前一步,甚至没有吻她,
可那份靠近,比所有的亲密都要炽热。
“你说你快沦陷了……”
他喃喃,语气低得像叹息,
“我早已经,失守了。”
她缓缓抬手,抱住他。
那一刻,他像被定住了,怔了半秒才反应过来。
那一场拥抱,没有言语,
却比“我爱你”更沉。
他缓缓回抱她,手掌稳稳贴在她背后,
像在告诉她:“你靠着的,是我全部的认真。”
他声音低哑、像自言自语:
“别放开了。”
他没追问她是不是动心,
只是安静地抱着她,像是在守护一场极其珍贵的、不能失去的幸福。
外面天光渐亮,
他们的呼吸却越发靠近,
心跳像是终于在一个频率上。
她轻轻“嗯”了一声,声音闷闷的。
他听见,什么也没问,只是收紧了手臂,
下巴轻轻抵在她肩头,
连沉默都像温柔的回应。
过了一会儿,他才低声说:
“好,就这样,别说话了。”
这不是沉默,而是——他不愿任何语言打扰这一刻心跳之间的共鸣。
她过了一会儿才轻声问:
“你在想什么?”
他没立刻回答,只是抱紧了她,
像是要把她藏进自己心里最深的地方。
直到她再次问,他才低头看着她,声音缓缓低落:
“在想我怎么会这么幸运。”
他目光沉沉,没有逃避,
“你在我怀里,我还有什么可想的?”
他说完,伸手摸了摸她头发,
像是在安抚她,也像是在安抚自己仍然跳得过快的心。
“这一刻,我不想错过一秒。”
她重新抱紧他,片刻后,小声说:
“我好喜欢你。”
他几乎在她说出口的同时屏住了呼吸。
那句“我好喜欢你”,
仿佛一个小炸弹,直接将他心中残存的理智炸得粉碎。
“再说一遍。”
他低声说,不是怀疑,只是太想听。
“你喜欢我,我就什么都不怕了。”
他说完,把她揽进怀里,闭上眼,
像是想将这句话刻进记忆。
她又贴近他耳边,小声而坚定地重复:
“我好喜欢你啊,陆凛。”
他没说话,只是深深地看着她,
眼里是一种彻底的沦陷。
“安然,听到了。”
他轻声说,像是宣告。
“我一直在等你亲口说这句话。”
然后贴近她耳侧,低语:
“现在开始,我会用所有力气,把你这句话守一辈子。”
她轻轻点头,靠着他,低声说:
“不要动…让我慢慢平复下心情…”
他果然一动不动,像是怕吵醒她的情绪。
“你放心靠着。”他低声说,
“你什么时候想起来,我就一直在。”
——他不催她,不逼她。
只是静静地站在她的情绪之外,
等她准备好,等她愿意,
再将她整个接住。
她忽然抬起头,认真地问:
“你说,心跳就代表喜欢吗?”
他低头看着她,眼神温柔。
“不一定。”
“心跳只是开始。喜欢是你一靠近我,我就想抱紧;
你不说话,我也想陪着;你笑,我想记得一辈子。”
“那…爱呢?”
她继续问。
他的目光越发深沉,语气低缓:
“爱是——你站在我面前,我什么都不敢想,只想把你留下。”
“喜欢会心动,但爱,是沉下去,不打算回头的那种。”
他指尖落在她锁骨下方,
像是在确认心跳,又像是郑重表白:
“我已经爱上你了,安然。是那种,退无可退的爱。”
她轻轻拉住他的衣角,语气温软:
“谢谢你带给我的心跳、喜欢和爱。”
他低头望着她,抱住她的那一刻,
仿佛整个世界都被圈进怀里。
“安然,谢谢你愿意收下。”
他手落在她背上,一下下安稳地拍着,
像在告诉她:以后所有的波动,我都在。
“你给我的每一句回应,我都会好好记着,一生都不忘。”
然后他额头贴上她的,呼吸相融,
轻声问:
“那接下来,我可以把剩下的一切……都给你吗?”
安然笑着仰头问:“剩下的一切,都有什么呀?”
陆凛也跟着笑了,像是早就等着她发问,可眼底那点藏不住的柔软,仍是让人一眼就能看见。他的声音低低的,一句句像潮水一样慢慢铺陈开来。
“有早安,有晚安,有吵架以后谁先低头。”
“有你累了我陪着,你闹了我让着。”
说到这,他眼神微沉,语调也低了几分,像是下意识地把这些话刻进心底。
“还有未来每一年的春夏秋冬,我所有没说出口的心动,和能想到的爱——都给你。”
他伸手轻轻托住她的脸,指腹摩挲着她脸颊的线条,那眼神,像是在等她接下这份不留余地的真心。
“还想不想听下去?”他轻声问。
安然弯了弯眼角,笑着说:“你说话真好听,我还想听,但又舍不得一口气听完。怎么办?”
陆凛失笑,嗓音温柔得像夜色。他俯身靠近,语气轻得像风,落在她耳边每一个字都像许诺。
“那就每天说一点,一辈子说不完。”
他注视着她,眉眼间带着一丝笑意,既不像在说情话,也不像在夸张,反而像是在说日子,真切到让人心软。
“你想听的时候告诉我,我就说。不想听的时候,我也说,悄悄说,轻轻说,不让你烦。”
他低头,额头碰了碰她的,像是签下一份只有他们彼此才懂的约定。
“你不舍得听完,那我就留着,慢慢爱你到老。”
安然看着他,眼底是止不住的笑意与心动,没有回答,只是踮起脚,在他唇角落下一个轻得不能再轻的吻。像羽毛,像心跳,又像是一句不动声色的“我也是”。
陆凛怔了一下,像是被她这一吻吻进了心里最深的地方。几秒后,他低头看她,喉结轻轻动了动,眼神逐渐变深,声音低得像是自问自答。
“你亲我……还想我忍?”
下一秒,他吻住她。
那不是急促或狂热,而是被心意压到极致后的温柔释放。像把所有没来得及说出口的情话,全部落在唇齿之间。
她被他轻轻扣进怀里,他的呼吸在她唇边徘徊,低哑的嗓音带着认真到极致的承诺:
“你说好喜欢我……我得用一辈子还。”
他没有放开她,只是缓缓将她抱得更紧,像在告诉她——她亲了他一下,他愿意把命都给她。
安然轻轻笑了,靠在他胸前。
他垂眸望着她的笑,心脏一瞬像是被什么击中。他不再说话,只是轻轻抚着她的发丝,把她扣进怀里,仿佛捧住了整片温柔。
过了片刻,他俯下身,在她耳边低声说:
“安然,从今往后,我的心跳不止为你跳,我整个人……都归你了。”
话音落下,他在她发间落下一个轻得不能更轻的吻。那不是炽热的宣誓,而是一种沉稳的交付——从这一刻起,他所有的克制、深情与坚定,只为她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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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然今天要早到公司准备一个重要提案。
陆凛一早就把车开到她楼下,车窗未落,车内已升起暖意。
副驾驶座上,安然侧身靠着椅背,看着窗外晨雾渐散,街道上的光影慢慢清晰。她没说话,只安静地发着呆,像是还没从倦意中完全清醒。
陆凛一边开车,一边偶尔侧头看她。
在等红灯时,他忽然缓缓开口,语气像是不经意,却句句带着心思:
“等你忙完那个提案,我带你去山那边那家早餐铺——你上次说过,想吃他们家的桂花蛋饼。”
他说这话的时候,眼睛没有看她,只是望着前方,语调轻缓,像是在说一件小事,却分明是早早记下来的挂念。
安然听到,眼神一亮,转头看向他,嘴角扬起一个柔软的弧度。
“好~”她带着笑意轻轻应了一声,像是得到了某种小小心愿的回应。
他侧头看了她一眼,眼角掠过一丝几不可察的弧度。
“你答应得这么快,”他说,“像是早就在等我说这句话。”
语气不带调侃,却藏了点温柔的自嘲,也像是偷偷记下了她的这句“好”。
到了公司楼下,他并没有立刻催她下车。
车停稳,他手搭在方向盘上,转头望着她的侧脸。
“我晚上来接你。要是临时加班,提前告诉我——不许一个人走太晚。”
他说完这句话,抬手帮她理了理肩上的发丝,动作克制而自然,像是在不动声色地将担心送到她身边。
安然没有立刻回应,只是解开安全带,动作轻快地准备下车。可就在打开车门的前一秒,她忽然俯身,轻轻地在他右侧脸颊落下一个吻。
“遵命。”她笑着说完,动作利落地跳下车,朝办公楼跑去。
他愣了半秒,整个人像被这一吻在清晨点燃了心跳。
她那句“遵命”丢下时,像是一颗甜度刚好的炸弹,不重不轻,却炸得他唇角止不住地上扬。
他坐在车里,隔着车窗望着她轻快跑远的背影。
阳光穿过早晨微薄的云层,照亮她白色衬衫的衣角。她没回头,步伐却轻盈得像踩在他心上。
陆凛低声笑了一下,自言自语:
“到底是谁在命令谁?”
他伸出手,轻轻碰了下被亲过的那一侧脸颊,指尖擦过的动作极轻,却带着久久不散的温度。
眉眼间藏不住的笑意,像是整个早晨都在被她温柔点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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