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澜点头,摸索了半天才摸到人的指尖,他沉默了一下:“我……我要背你了?”
步折浇:“啊,好。”
闻澜有点紧张,耳根子红通通的,小心的把没有一点动作的步折浇背到背上。
很快调整好姿势,两人缓慢的推开了门,磕磕绊绊的走出去了。
步折浇眼睛睁的大大的:“我们好像不是在府内,看起来,这里更像是一个坟墓的内部。”
闻澜震惊了。
听说过冥婚的,没听说过这么冥婚的啊!
偏生他现在还看不到,分明是密闭的室内,但他却莫名感到有一阵阴风吹过来。
步折浇让他四处转转,闻澜依着他,紧了紧他的胳膊,带着人走了一圈。
“等等—— 你伸手去摸前面,能不能把眼前那块儿石块儿按进去?”
闻澜分了一只手出来试了试,惊喜,摁进去了一点。
惊吓,他睁开眼睛了。
闻澜发现自己又发不出声音了,只能由着视角跟这具身体原本的主人一同转动,甚至身后的步折浇也没有动静了。
原主有些发愣,仔仔细细的摩挲那块儿被他摁进去一点的石头,甚至怀疑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双手,但却对他背着的步折浇毫无疑问。
他托着步折浇,一步一步又回到木屋里面,声音带着安抚:“卿玉,你且在这里等着我,等我解决完那些……麻烦,就来和你一起。”
他摩挲爱人的眉眼:“瞧,我们的卿玉多好看——只有我一个人看到。”
“我们卿玉冤死于毒,我就叫他们也冤死于毒。”
我的爱人痛苦,你们就都要痛苦。
这样,爱人的痛苦,才会显得不那么可怜。
走马观花,他的一辈子都有他的卿玉,他的爱恨嗔痴,他的悲冤喜苦,都有他,才可以。
眼前爱人的脸泛起涟漪。
闻澜看到步折浇睫毛发颤,竟是睁了开来。
不,这张脸突然就和他不像了。
闻澜听到他说:“你亲亲我,我就不疼了……”那张脸瞬间变得苍白,然后唇角溢出丝丝血来。
爱人呼吸那么慢,他眼睛失焦,就连里面印出来的他,也不见了。
闻澜呼吸急促,他想伸手抓住他的爱人,可是怎么也够不到——等等,不行的,不……要……
步折浇眼睛又闭上了,泛起的涟漪消失,他还是那个特地被抹了唇色的新婚夫郎,带着没有生机的漂亮,冷冰冰,血淋淋。
闻澜晃着脑子。
等等……再等等我,你……好痛……
步折浇只听到门又被推开,然后是巨大的石头摩擦发出的声响——大概是出去了。
他睁开眼,甚至能感觉到指尖的颤动。
当离那样肯定他死亡的人远了之后,他“活了过来”。
不知道多久之后,他已经能软着腿下床了,等到活动活动适应好这副身体,他四处打量了一遍,皱着眉毛开始翻找。
这房子里并不太乱,但的确堆满了东西。
瞧着都是些不太贵的,甚至有几个坏了的风筝也堆在角落。
他很快在床下发现了一个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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