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野乖乖的在等，等他们的第二个新年到来，姜伊跟他出来逛去年没一起看过热闹除夕街，还去放了河灯，像是要掩盖什么。

“阿姜，能拍照吗？”

姜伊疑惑看他：“你不是一直在拍吗？”

“想拍合照。”

姜伊找了个路人，想让他帮忙一下。

大妈很热情，从拿到手机就框框开拍：“小姑娘小伙子真俊啊，多般配。”

姜伊感觉到围巾下的耳朵发烫，牧野的笑容在大妈的夸赞下就没停过。

感谢完大妈，姜伊翻着照片，牧野头抵在她肩。

少年的憨笑，少女的娇俏，合照是哪哪都好看。

看着这些照片，她心里有些莫名的高兴：“牧野，你笑得傻傻的。”

“嗯，阿姜好看就行。”

“一会发给你。”

“要全部。”

“嗯。”他的头微微蹭着她脖颈，引得姜伊有些发痒。

大概春节是他们半年来相处得最为融洽的时间了。

紧张的氛围萦绕着整个高三直到高考前一天晚上，老陈和各科老师再三叮嘱，不要忘带准考身份证，还有笔有没有墨，能不能出墨。

姜良和韩遇难得的在家几天陪姜伊高考。

“高考加油。”

“祝大家金榜题名。”群里、私信都是祝福，姜伊给牧野发了条高考加油的语音，他又回了好多表情包，各种祝福的话一条一条的给她发。

考完后的几天，父母又要出去忙生意，姜伊送他们到门口，韩遇还担心她压力大，转了几万块让她出去旅游。

好不容易哄完感性的姜母，她才回房间收拾整个高中的东西。

可能因为一直蹲着的缘故，站起来的时候，眼眼黑了一瞬，她扶着桌子缓了一下，再回过神来，感觉心里胀胀的，突如其来的情绪笼罩着她，姜伊不明所以，直到一滴泪水砸在白色的瓷砖上。

“大哥，已经还回去了。”

“会不会伤害到她的？”

“不会不会，也没有什么副作用。她整个人都会好好的。”

挂了电话后沈明禾，：每次跟牧野通电话，总有种跟上级汇报工作的感觉。

姜伊想起来一段记忆。

初三学长学姐毕业晚会那天，她有一个小提琴节目，后台没人，都去帷幕那里看节目去了，姜伊独自在那里调试琴弦，牧野作为主持人进来坐着，他们那时是一个班的，她是他的班长，前几天收集信息的时候无意知道了他的生日，看他一个人坐那里时有种莫名的孤寂。

“生日快乐。”

“嗯？”突兀的声音落在牧野耳中。

“你今天生日，祝你生日快乐。”

“谢谢。”这时候的牧野不像高中那般开朗，家庭的原因，让他整个人都有点阴郁，被选上主持人也只是因为他长得足够好看，是个门面。

或许是觉得一句生日快乐太单调，作为5班的班长，姜伊很多时候心思都非常细腻，感觉到他不太开心的情绪，她架着小提琴，欢快的生日快乐曲子响起。

牧野这才认真看着少女，她认真的侧脸，即使只是演奏一首简单曲子的投入，这副画面一点点渗透到他心里，琴弓划出的乐符，拨开沉静的心。

升入初三的日子里他逐渐去关注她，再回望时，心头上积压的感情已经如雪山崩塌。

回过神，姜伊有些木讷的继续收拾着自己的东西，等弄完全部后，她看书桌上贴着的学校照片，拨通牧野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