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文院来人

三人从暗门出去,迎面撞上一个青衫男子,那人好笑的紧,明明无事发生,却一个劲地道歉。谢景行忍住笑意,拦下那人又要作揖的举动,“先生莫怕,武院的人并非都不讲理只靠拳头行事的。”

那人只低着头,沉稳应答:“猥以微贱,万不敢揣度贵人。今不慎撞上贵人,事出有因,还望贵人体谅。”

谢景行一贯看不上文院那些虚把式,真受了礼只觉浑身不自在,怏怏走到一边不再言语。子铭见势,向那人回礼,“早闻文院陆生为方正君子,如今一见才知不是妄言。瞧先生模样,应是例试刚结束吧?”

洛盈上下打量那人,原来他就是那个被文院众人笑称孔圣人转世的陆穆清呀!这么好的人才,不收入囊中简直是暴殄天物!

如此想着,洛盈忙应和子铭:“想必先生也应听说此次文武合璧一事,先生可否已有了搭伙呢?”

陆穆清已知其意,笑道:“说来惭愧,余平素只爱钻研古籍,于应酬往来一事一窍不通,故至今还未寻得栖处。不知贵人处可有良木呢?”

谢景行听得陆穆清抛出橄榄枝,复凑了上来,“我们虽称不上梧桐,可确是良木,必不会委屈先生。”

“先生你看这个只知舞刀弄枪的大老粗都引经据典起来,可见我们邀先生之诚心。”洛盈乘胜追击。

“贵人厚爱,自当报答。”陆穆清又端端正正地向三人行礼,“往后,还请三位贵人多多指教。”

谢景行撞了他的肩膀,“上了贼船,就要与我们同流合污了,劝你再三思。”

陆穆清闻言笑得愈发灿烂,“九思过了,还是想找人狼狈为奸。”

“看不出来,子清原是只披着羊皮的恶狼啊。”洛盈走过去,一手一个,勾住谢景行和陆穆清的脖子,“三头恶狼搭一块榆木,倒也新奇。”

被冠以榆木的某人显然不想承认,开口转了话题,“例试内容与住房相关,你们有想过之后去处吗?”

谢景行逃离洛盈魔爪,“自然是按例试分配来。”

洛盈一想起适才那群小官的纠缠,搭在陆穆清身上的手不觉僵了,“我一个女儿家得时刻牢记男女大防,这南院当然要你俩去。”

“你?女儿家?”谢景行像是听到了平生最大的笑话,“再者,为何单你一人就订好了编制,要我和子铭去闯虎穴?”

洛盈没理会他话中的嘲讽,“你除了前几日临时抱的佛脚,还懂哪些孔门规矩?子清身为文院弟子,读破的书铁定多于你弄折的剑,没人比他更合适了。”

“小爷的剑可是出自名家之手,若是折了才是砸了人家大师的招牌呢!”谢景行反驳道。

陆穆清随声附和:“书是纸制自然易损,比不得火中淬炼出来的刀剑。”

洛盈扶额叹息,将目光投向了子铭,“榆木疙瘩,说句话呗。”

“我与子行方才只受了红牌一试,若要有长进,理应闯一闯南院。”子铭接话道。

“那子清呢?别跟我说他试的也是象姑!”谢景行还在负隅顽抗。

三双眼睛同时看向陆穆清,陆穆清赧颜低首,“不巧,应试时人手不够,关主便找了清乐坊的小厮来凑数。”

“清乐坊!你们关主玩这么大的吗?!”洛盈低呼出声。

清乐坊,素来以“上梁正下梁歪”闻名京厩,这坊中姑娘个个清高自持,从不与客厮混,反倒是坊内的奴仆,勾人的本事一个赛过一个,活脱脱是狐狸精转世。尤其是待客的小厮,据闻个个貌似潘安,撩拨有道,不论男女,皆能使其拜倒裙下。

谢景行看向陆穆清的眼神不免生了几分敬佩,能从老狐狸堆中全身而退的男人,他是万万比不上的。

许是感受到莫名的敬意,陆穆清越发觉得不好意思,“其实我也没多费什么力气,主要是运气好搭上几个风流浪子,他们欲求不满,把那群小厮折磨得跪地求饶,关主实在看不下这活春宫,便挥手让我们过了。”

洛盈在心中暗叹:果真是魔高一尺道高一丈,这文院看似酸臭古板,却也卧虎藏龙啊。

第二日,四人便两两一组各去闯那龙潭,谁承想两边都是喜气洋洋进去,出来却个个苦大仇深。最惨的还数陆穆清,因四人中仅他是文院的,这日程记录自然落到了他头上,不仅要经历破事,还要想方设法美化破事以致能安全上交。陆穆清在听述时,可算得上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只想钻个狗洞再不多听一句。

文武院规定:男子取名最后一字前缀“子”做代称,女子前缀“令”

南院:跟青楼相对的boy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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