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天边才刚泛起鱼肚白,宝妹就轻手轻脚地起了床。可当她走进厨房时,却发现奶奶比她起得更早。
奶奶正站在灶台前,忙碌的身影在晨曦中显得格外温暖。宝妹轻声说道:“奶奶,您怎么起这么早?”
奶奶转过头,脸上带着慈祥的笑容:“宝妹啊,你们今天要去镇上,我得给你们准备好早饭,吃饱了才有精力。”
宝妹走上前,帮着奶奶一起忙活:“奶奶,您辛苦了。”
不一会儿,早饭就做好了。奶奶把热气腾腾的饭菜端到桌上,除了平日里的腌菜,还有特意为他们煮的汤,汤里居然卧了两个鸡蛋。
宝妹惊讶地看着奶奶:“奶奶,这鸡蛋……”
奶奶笑了笑:“快吃吧,孩子,给你们补补身子。”
三人围坐在桌前,安静地吃着早饭。这时,奶奶从怀里掏出一个布包,缓缓打开,里面是一大锭银子,足足有 20 两。
宝妹瞪大了眼睛:“奶奶,这是……”
奶奶把银子递给宝妹,说道:“宝妹,这是奶奶的私房钱,你拿着给阿诚看病用。”
宝妹连忙摆手:“奶奶,这怎么行?这是您的养老钱。”
奶奶握住宝妹的手,把银子放在她手中:“傻孩子,阿诚的病重要,奶奶年纪大了,用不了这么多钱。只要阿诚能好起来,咱们这个家才有希望。”
宝妹的眼眶湿润了:“奶奶,我……”
奶奶轻轻拍了拍宝妹的肩膀:“宝妹啊,奶奶知道你是个好孩子,一直都为这个家操心。这钱你拿着,别舍不得花,一定要找最好的大夫给阿诚看病。”
阿诚也感动得声音哽咽:“奶奶,您对我们太好了,我以后一定会好好报答您的。”
奶奶笑着说:“孩子,说什么报答不报答的,咱们是一家人,就该相互照顾。”
宝妹擦了擦眼泪,坚定地说:“奶奶,您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用这笔钱,给阿诚把病治好。”
奶奶点了点头:“宝妹,路上要小心,到了镇上凡事多个心眼。”
宝妹应道:“奶奶,我知道了。您在家也要照顾好自己,别太累着。”
吃完早饭,宝妹和阿诚收拾好东西准备出发。奶奶一直把他们送到门口,不停地叮嘱着:“宝妹,照顾好阿诚,早去早回啊。”
宝妹回头看着奶奶:“奶奶,您快回去吧,别送了,外面风大。”
奶奶站在门口,看着他们渐行渐远的背影,直到看不见了,才转身回屋。
宝妹和阿诚一路上心情都很沉重,宝妹紧紧握着那锭银子,仿佛握着奶奶满满的爱和期望。
阿诚轻声说道:“宝妹,奶奶对咱们这么好,我真怕治不好病,辜负了她。”
宝妹看着阿诚,鼓励道:“阿诚哥,别这么说,咱们要有信心,一定能治好的。”
就这样,他们怀揣着希望和奶奶的爱,朝着镇上走去。
他们在村口好不容易拦了一辆牛车,宝妹赶忙上前跟车夫商量:“大叔,您能载我们去镇上吗?”
车夫上下打量了他们一番,伸出一只手:“十个铜板。”
宝妹咬咬牙,从兜里掏出十个铜板递给车夫:“行,大叔,麻烦您了。”
阿诚有些不好意思:“宝妹,这太贵了。”
宝妹扶着阿诚上了牛车:“阿诚哥,只要能快点到镇上,这点钱不算啥,你别累着就行。”
一路上,宝妹时刻关注着阿诚,生怕他不舒服。
到了镇上,宝妹看着阿诚疲惫的样子,心疼不已。她又花了十五个铜板租了一辆架子车,小心翼翼地把阿诚扶到车上推着。
阿诚着急地说:“宝妹,别花这冤枉钱,我能走。”
宝妹坚决地说:“不行,阿诚哥,你就好好坐着。”
终于,他们来到了神医的住处。宝妹满怀期待地敲门,一位老者开了门。
宝妹连忙说道:“神医,求求您救救我阿诚哥。”
神医让他们进屋,仔细地为阿诚诊脉。宝妹在一旁紧张地盯着神医的表情,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许久,神医摇了摇头,叹息道:“姑娘,这孩子病入膏肓,我也无能为力啊。”
宝妹一听,眼泪瞬间涌了出来:“神医,您再好好看看,求求您了,一定有办法的。”
神医无奈地说:“姑娘,不是我不帮你,他这病拖得太久,已经无药可医了。”
宝妹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神医,只要能治好阿诚哥,让我做什么都行。”
阿诚挣扎着从架子车上下来,扶起宝妹:“宝妹,别求了,这都是命。”
宝妹紧紧抓住阿诚的手:“阿诚哥,不会的,一定还有办法。”
她转过头,再次哀求神医:“神医,您是远近闻名的神医,您一定有办法的,哪怕有一丝希望,我们也不会放弃。”
神医看着他们,动容地说:“姑娘,不是我不想救,实在是回天乏术。他的身体已经被病魔侵蚀得太严重了。”
宝妹绝望地哭着:“怎么会这样?我们好不容易才来到这里。”
阿诚安慰宝妹:“宝妹,别哭了,这一路上,辛苦你了。其实我早就知道自己的病没法治了,只是不想让你失望。”
宝妹泣不成声:“阿诚哥,不会的,我们再去别的地方找大夫,总会有办法的。”
阿诚苦笑着说:“宝妹,别折腾了,别为了我浪费钱了。”
宝妹坚定地说:“不,阿诚哥,我不会放弃的。哪怕只有一点点希望,我也要带你去试试。”
就在这时,神医开口了:“姑娘,我虽然治不了,但我知道有一位隐居的高人,或许他有办法。不过,他脾气古怪,愿不愿意帮忙,就看你们的造化了。”
宝妹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神医,求您告诉我们那位高人在哪里?”
神医给他们指了一个方向,并告诉了他们一些注意事项。
宝妹感激涕零:“谢谢您,神医。不管怎样,我们都要去试一试。”
宝妹推着阿诚,按照神医所指的方向,一路打听,终于得知那位高人的住处就在镇东边郊外。
阿诚担忧地说:“宝妹,这路途遥远,我怕你太辛苦。”
宝妹安慰道:“阿诚哥,你别担心我,只要能治好你的病,再远我也不怕。”
到了地方,却发现看病的人已经排起了长队。宝妹看着长长的队伍,心里着急万分。
她转头对阿诚说:“阿诚哥,这不知道要排到什么时候,我先在附近找一家客栈把你安顿好,我自己去排队。”
阿诚拉住宝妹的手:“宝妹,要不我们别折腾了,我这病……”
宝妹打断他的话:“阿诚哥,不许你说这种丧气话,我一定会想办法的。”
宝妹在附近找了一家便宜经济实惠的客栈,和店家好说歹说,才以一个相对便宜的价格定下了一间房。
她把阿诚扶进房间,安置好他。
阿诚说:“宝妹,你别太累着自己,要是实在不行,咱们就回去。”
宝妹坚定地回答:“阿诚哥,你好好休息,等着我回来。”
宝妹安顿好阿诚后,立刻返回高人住处排队。
排队的人中有个大娘,看到宝妹一脸焦急,问道:“姑娘,你这也是为家人求医啊?”
宝妹点点头:“大娘,我夫君病得很重,不知道能不能求到这位高人帮忙。”
大娘叹了口气:“这高人脾气怪得很,也不知道能不能看上咱们的病。”
宝妹心里一紧,但还是说道:“不管怎样,我都要试试。”
时间一点点过去,太阳渐渐西斜。终于快轮到宝妹了。
这时,前面一个人被高人赶了出来,嘴里还骂骂咧咧:“什么破高人,根本就不给看。”
宝妹的心又悬了起来。
轮到宝妹时,她小心翼翼地走进屋子,恭敬地说道:“高人,求求您救救我夫君。”
高人看都没看她一眼:“出去,今天不看了。”
宝妹急忙说道:“高人,我从很远的地方来,我夫君真的病得很重,求求您发发慈悲。”
高人不耐烦地说:“我说了不看就是不看,别来烦我。”
宝妹“扑通”一声跪下:“高人,只要您能救我夫君,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高人冷笑一声:“哼,做什么都可以?你能给我什么?”
宝妹咬咬牙:“我身上还有些银子,都给您。”
高人瞥了她一眼:“银子?我可不稀罕。”
宝妹泪水在眼眶里打转:“高人,求求您了,我真的走投无路了。”
高人沉默了片刻,说道:“好吧,看你这么有诚意,先跟我说说你夫君的病情。”
宝妹连忙详细地描述了阿诚的病症。
高人听后,皱了皱眉头:“这病,难治啊。”
宝妹一听,心又凉了半截:“高人,求您想想办法。”
高人思索了一会儿:“要我治也可以,但有一个条件。”
宝妹急切地问:“什么条件?我一定答应。”
高人说道:“你要为我做一件事,办成了,我就救你夫君。”
宝妹毫不犹豫地说:“好,只要您说,我一定做到。”
高人看着宝妹,缓缓说道:“小姑娘,我要你去活捉一只八尾白狐,只有做到了,我才肯出手救你夫君。”
宝妹一听,顿时愣住了,她喃喃地说:“八尾白狐?我连它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这可让我上哪儿去找啊?”
高人双手抱在胸前,冷漠地说:“那是你的事,做不到就别来求我。”
宝妹面露难色,着急地说:“高人,能不能换个条件?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去捉这白狐,而且,我也不愿意杀生啊。”
高人哼了一声:“不愿意?那你就别指望我救你夫君,赶紧走!”
宝妹连忙哀求道:“高人,求求您,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想办法满足您的要求。”
高人不耐烦地挥挥手:“少啰嗦,我说了不行就不行,赶紧滚!”
宝妹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声音带着哭腔:“高人,您就行行好,我夫君他真的病得很重,没有您的帮助,他可能就……”
高人不为所动,大声喝道:“别在这哭哭啼啼的,我最讨厌这一套,快走!”
这时,在外面等候的阿诚见宝妹许久未出来,心里有些不安,便走进来查看。
阿诚看到宝妹满脸泪水,着急地问:“宝妹,怎么了?”
宝妹扑到阿诚怀里,抽泣着说:“阿诚哥,高人说要我活捉一只八尾白狐才肯救你,可我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做,我也不想伤害无辜的生命。”
阿诚皱起眉头,对高人说道:“高人,您这条件也太苛刻了,宝妹她一个小姑娘,怎么可能做到?”
高人白了阿诚一眼:“做不到就别来求我,我没那么多时间跟你们啰嗦。”
宝妹擦了擦眼泪,抬起头对高人说:“高人,杀生是不对的,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可以救我夫君吗?”
高人冷笑一声:“没有!要么捉来白狐,要么你们就离开,别浪费我的时间。”
阿诚拉着宝妹的手:“宝妹,算了,我们走吧,别为难了。”
宝妹不甘心地说:“阿诚哥,可是你的病……”
阿诚安慰道:“生死有命,宝妹,别为了我去做违背良心的事。”
宝妹咬了咬嘴唇,再次看向高人:“高人,您真的不能通融一下吗?”
高人别过头,不再看他们。
宝妹无奈地叹了口气:“好吧,既然如此,那我们走。”
宝妹和阿诚转身离开,高人在他们身后喊道:“记住,别再来烦我!”
走出高人的住处,宝妹的心情无比沉重。
阿诚说道:“宝妹,别伤心,也许这就是命。”
宝妹坚定地说:“阿诚哥,我不会放弃的,就算没有这位高人,我们再去想想别的办法。”
阿诚感动地看着宝妹:“宝妹,你为我做的已经够多了。”
宝妹握住阿诚的手:“阿诚哥,我们是一家人,我一定会想办法治好你的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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