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围在赵郴的身边,赵棠趁乱打探周围的环境,另一边的谢敏诏还有周典军在摘下头套的那一刻就已经将周围打量了一圈。
想来是因为附近便是煤矿场,赵棠他们三人所在的这个简陋的牢房,三面为山体,一面为木棍组成的墙,木棍足有成年男子的上臂粗细,便是手中留有利刃想要破开这木棍组成的门逃出去也有些困难。
既然要佯装关心赵郴,赵棠做戏也做全套,仔细的将赵郴的后背检查了一遍。
赵郴背后的衣裳裂开了一条口子,赵棠的左侧肩膀也没好到哪里去,只不过想来抓他们的人不确定身份没下死手,连油皮都没破,只不过有些痛,发肿发胀。
与赵郴后背上的伤口不同,赵棠左肩膀的伤并不是那么的显眼,若非她抬手的动作有些迟滞身边的人没那么容易察觉。
“三姐,”赵郴距离赵棠最近,自然注意到了赵棠左肩膀处的衣裳已经破裂,甚至于原本藏在绫罗下的皮肉此时看着也有些红肿。
另一侧的谢敏诏不仅注意到了赵棠肩上的伤,还有她手腕处被磨红的皮肉。
只不过现如今身陷囹圄,别说是找个大夫,就算是疗伤药也全被搜刮走了。
赵棠偏过头看了一眼左肩,毫不在意道“无妨。”
这点小伤现在看来真的算不得什么,甚至于连药都没必要用。
“六弟感觉如何?”
不过赵郴毕竟年纪小,又是第一次出玉京,朝着他挥鞭子这样的事是头一遭遇到,心中应当是不太好受的,为了能将这场戏唱完,赵棠难免需要安慰他两句。
伤在后背赵郴自己也看不到,凭感觉,除了最开始有些火辣辣的,现在倒是没什么特别的感觉,只是觉得后背有些发热。只是些微发热不是什么大事,赵郴摇了摇头回答“我没事,三姐不必忧心。”
没等姐弟俩嘘寒问暖结束,便听见悉悉索索得脚步声朝这边来。
地上遍地煤渣,寻常人踏在上面声音明显得很。
来人看着约莫四十多的年纪,肤黑,左侧脸颊上有颗黑痣,一双小眼不必细看也能注意到其中的精光,肚大如球,一手负在身后,一手微握成拳垂在身前,手背并不像常年劳作的人那般粗糙,脚上穿着白地皂靴,鞋边白净如雪,不见脏污,只是边上带了些黑色的煤渣,想来是一路走来沾上的。
来人在赵棠几人所待的牢房前站定,首先介绍道“诸位有礼,不才姓鲁,大伙都叫我一声鲁管事。”
见赵棠几个人并不理会自己鲁管事也不觉尴尬,自顾自的道“不管诸位是哪家的公子小姐,到了我这个地儿就得听我的。”
鲁管事大腹便便,面上瞧着倒是没什么盛气凌人的姿态,但话听起来就有些刺耳了,似乎不是很在乎他们的身份。
有那乖觉的人搬来一张椅子请鲁管事坐下,鲁管事倒也没有客气一屁股坐了下去,看着赵棠几个人接着说“我知道两位定然出身富贵,可再怎么富贵,也只有一条命不是,”鲁管事这话想来是说了许多遍,渐入佳境,“既然到了我的地盘上,还希望两位能安稳的呆着,您二位出身好,可我这儿不看这些,都得做事,要是偷懒也一样受罚。”
说着偏头示意众人看向他身后的打手。
与来之前遇上的那些普通人不同,不过这些打手同那群拿着弓弩一看便是官府之人的兵卒也不同,鲁管事身后的这些打手看着像是出身草莽的江湖人。
“您二位身娇肉贵,几鞭子下去,恐怕小命就会交代在这儿了。”鲁管事人老成精,眼尖的很,一眼便看出来这么一群人以赵棠和赵郴姐弟俩马首是瞻,只要拿捏住他们姐弟俩,这一群人便只能凭他差遣。
说着便有人打开赵棠几人所在的牢房的门,原本就逼仄的空间里用入了四五个壮汉不由分说的把赵郴押了出去,谢敏诏还有周典军扑上去都没能拦住,他们被卸了武器又被下了药,又连着数个时辰滴水未进,不仅没能拦住壮汉抓赵郴的动作,周典军反而因为躲避不及腹部生受了一拳。
不管是在鲁管事眼中还是事实上赵棠都是赵郴的姐姐,她自然也是要拦上一拦的,只不过还没等她上前便被另一边的谢敏诏挡住了去路,那群壮汉对着他们上手时连赵棠的衣角都没碰到。
两个壮汉将赵郴压出去,其余的人堵在几人的面前叫他们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赵郴被人带出去,赵棠也不多做无用的纠缠,转身透过木棍构成的围墙厉声道:“你们要将我弟弟带到哪里去?”又接着出言威胁“若是让柳家知道了定然不会放过你。”
不确定鲁管事对于他们的身份掌握了多少,但是柳家人的身份此时必须坐实了。
被利益冲昏了头脑的人很多时候会失去权衡利弊的能力,柳家人的身份刚刚好,不高不低,出事时既不会因为身份过高而被痛下杀手,也不会因为身份过低无足轻重的就让他们无名无姓无缘无故的死在这荒郊野岭。
人至中年,鲁管事见过的事也不少了,如同赵棠姐弟俩这样的贵族子弟也见过许多,赵棠脸上的焦急不似作假,又观二人的穿着打扮还有边上两名侍女还有侍卫的衣着心中的疑惑少了些,只不过就算他们真的是柳家的人,从前抓到外人该经历的,今日这柳家公子也得走一遭。
“素闻柳家人规行矩步,严律己身,这不年不节的,柳小姐缘何出城?”虽然赵棠将身份叫破,但鲁管事人老成精,总觉得有些不对。
“年关将至,带人去城外赏景有何不可?”出门前赵棠边已经将柳家三小姐的脾性打听清楚了,年纪不大的小姑娘,出身富贵,不经事,一遇上事难免慌神,口不择言,赵棠此刻便是将一个慌了神的小姑娘演的入木三分:“你算得上哪个牌面上的人物,还不快放了我们姐弟,否则等我们出去了定会让爹爹说与郡守,到那时没有你们好果子吃。”
极度气愤之下,赵棠的双颊泛起红晕,眼中也带了湿意,浑身有些颤抖。
此时对于赵棠几人的身份鲁管事已经信了**分,解县柳氏同晋阳郡郡守交好这事并非众所周知的,毕竟解县与晋阳郡并不相邻,这二者在常人眼中似乎难有什么干洗。
“柳小姐莫要吓唬我,若是你们不听话,就算郡守大人来了,恐怕也只能看到二位的尸身了。”鲁管事说的蛮横狠辣,似乎连郡守也不放在眼中,只不过鲁管事说的轻巧赵棠还是从中发现了些端倪。
若是眼前这位身宽体胖的鲁管事真的不把晋阳郡郡守放在眼中,缘何称呼郡守为大人,观其神色,似乎恭敬中带着些熟稔。
二人说话间,另一边的赵郴已经被人用麻绳缚住,口中也塞上粗布,是真正的口不能言,手不能动,就连脚也动不了了。
“我弟弟年幼,是柳家嫡子,鲁管事这是要做什么!?”毕竟是太子,也是自己同父的弟弟,众目睽睽之下赵棠做不到对赵郴的遭遇置之不理。
“柳小姐宽心,只要柳小姐与你的侍女护卫们听话,老老实实的,令弟什么事都不会有,鲁某给您保证。”
“你要将我弟弟带到哪里去?”鲁管事说的话赵棠是一个字也不信,厉声问道。
“自然是给令弟换个舒坦的地方,”鲁管事一张胖脸笑得极为可亲,可惜话却是冰冷的,“若是柳小姐不听话,鲁某就不能保证了。”
“好。”一个好字赵棠说的咬牙切齿,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这一心情刻画的细致入微。
鲁管事打了个手势身后便有人上前将赵郴的眼睛蒙上,旋即赵郴便被人扛在了肩上,他的双脚被束缚,自然是不能自己走的。
“六弟莫怕,父亲一定会来救我们的。”赵棠赶在壮汉扛着赵郴离开前喊了一句,也不知赵郴究竟听见了没。
被人扛在肩上的赵郴只觉得天旋地转,眼前又是一片漆黑,手脚皆不能自如的转动,听到了赵棠的话,又因为口中塞了粗布,连回应也做不到。
等赵郴走远赵棠恨恨的看向鲁管事,“你究竟想做什么?”
鲁管事面上依旧带着和蔼的笑,似乎看不见赵棠脸上的恨意似的,“不才只是想请柳小姐还有您的两名侍女帮个小忙罢了。”
赵棠只是冷哼,并不应声,她不清楚究竟是什么,不好贸然接话。
鲁管事丝毫不受影响,反而笑得更可亲了,就连眼角的纹路都能看得清楚,“柳小姐聪慧想来已经知道这儿是哪儿了,我这矿上尽是些壮劳力,少有身材纤细的女子,新开的矿井井眼太小,手下的人下不去,想请柳小姐还有您这两位侍女帮个小忙。”
听完赵棠却觉得没那么简单,莫说是矿井上没有身材纤细的人,凭他们在晋阳郡近乎只手遮天的能力,驱使官府给他们送来一个二个十来岁的少男少女想来不成问题,怎么会找上她们,更何况她快要及笄,轻霜暮雪稍长她几岁,又因习武的缘故,身量决计称不上纤细,起码与那些少男少女是没法比的。
“那矿井下漆黑一片,骇人,本小姐不敢去。”赵棠想试试能不能多打探出来些消息。
好基友卤肉盖饭的文《病娇鬼王他超会钓》
作为一名渡魂师,晓羡鱼阅鬼无数,却是头一回见到奚元这样的....倒霉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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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吧。
看在他长得好看的份上。
百年前,幽都山有厉鬼横空出世,浴血成王,凶名震动修真界。
百年后,幽都山鬼去城空,那鬼王忽有一日不见了踪影。
消息一出,谁都觉得他要开始为祸人间、搅动血雨腥风了,一时间仙门正道忙着阻止、妖魔鬼怪赶着追随,纷纷都在寻他。
可当终于寻到踪迹后,他们却发现--
这可怕的疯子收敛起了利爪,成日缀在一名玄门少女身后,低眉敛目地问:“我何时才能有个名分?”
语气还有一丝幽怨。
少女踮起脚,拍了拍鬼王尊贵的狗头:“好啦,我这就给——”
她掏出一根香烛,眼睛亮晶晶的:“喏,聘礼。”
众人:“……”
众人:“——”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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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NO.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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